山東省萊州市人民檢察院
何某
孫逢（山東高創(chuàng)律師事務所）
楊某
何某某
丁某某

原公訴機關山東省萊州市人民檢察院。
上訴人（原審被告人）何某，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于湖南省南縣，漢族，高中文化，農民，住湖南省益陽市。2011年7月3日因涉嫌犯非法經營罪被刑事拘留，同年8月9日被逮捕；2012年12月13日因被原審法院判處緩刑而釋放。
辯護人孫逢，山東高創(chuàng)律師事務所律師。
原審被告人楊某，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于湖南省南縣，漢族，高中文化，農民，住湖南省益陽市。2011年7月3日因涉嫌犯非法經營罪被刑事拘留，同年8月9日被逮捕；2012年12月13日因被原審法院判處緩刑而釋放。
原審被告人何某某，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于湖南省南縣，漢族，初中文化，農民，住湖南省益陽市。2011年7月3日因涉嫌犯非法經營罪被刑事拘留，同年8月9日被逮捕；2012年12月13日因被原審法院判處緩刑而釋放。
原審被告人丁某某，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于湖南省常德市，漢族，高中文化，船員，住湖南省常德市。2011年7月3日因涉嫌犯非法經營罪被刑事拘留，同年8月9日被逮捕；2012年12月13日因被原審法院判處緩刑而釋放。
山東省萊州市人民法院審理山東省萊州市人民檢察院指控原審被告人何某、楊某、何某某、丁某某犯非法經營罪一案，于2012年12月10日作出（2012）萊州刑初字第159號刑事判決。宣判后，原審被告人何某不服，提出上訴。本院受理后，依法組成合議庭，經過閱卷，會見上訴人何某并聽取辯護人的辯護理由，認為本案事實清楚，決定不開庭審理。現(xiàn)已審理終結。
原審判決認定，被告人何某的父親何某成于2011年1月投資建造了宏達6號采砂船，由被告人何某對該船進行經營管理。被告人何某為謀取非法利益，在未取得采挖海砂所需的海域使用權證、采砂許可證等相關許可手續(xù)的情況下，安排并伙同被告人楊某、何某某、丁某某等人到海域內采挖海砂并銷售，其中被告人楊某擔任船長，負責船上的具體工作，被告人何某某擔任輪機長，負責維修并開動船上機器，被告人丁某某是大副，負責開船。2011年3月份至6月份，宏達6號采砂船先后在河北北戴河海域、山海關海域、京唐港海域、山東龍口海域采挖四萬余噸海砂，由被告人何某出售給天津魏某某等人，共計非法所得人民幣80余萬元。2011年7月1日23時許，被告人何某、楊某、何某某、丁某某等人在萊州海域非法采砂1172.21立方米，欲再次銷往天津時被抓獲。經鑒定，該1172.21立方米海砂價值計人民幣30478元。
原審認定上述事實的證據(jù)有:
1、證人證言
（1）證人張某的證言，證實證人于2011年5月上旬上了宏達6號船干水手，從證人上船后，宏達6號共采了五船砂，第五船砂是在萊州海域采了約一千六、七百噸，被萊州漁政和邊防武警抓獲了，其余四船砂在什么地方采的證人說不上來，估計一船裝3300多噸砂，都運到天津開發(fā)區(qū)一個碼頭。證人上船后共采了約15000噸砂。并證實楊某在船上干船長。何某不經常在船上，在船上偶爾開開船。
（2）證人何某的證言，證實證人所在的宏達采砂船船長是楊某，老板姓何。宏達采砂船從湖南出發(fā)于7月1日23時許到達萊州灣，開始放錨將吸砂管子放進海域作業(yè)，船上中間的倉裝滿了砂，有2000噸，后漁政及邊防武警前來查處。聽船上的人說賣砂每噸20多元錢。
（3）證人蔡某的證言，證實2011年6月23日宏達6號采砂船從家里出發(fā)，7月1日晚約9時許到達萊州灣海域，楊某和何某在駕駛室操作，何某某打開抽砂的機器開始采砂，采到7月2日凌晨1時許被邊防警察當場抓獲，當時已經采了2000多噸砂。并證實楊某是船長，何某和丁某某是大副，開船的，何某某是輪機長，船上船長楊某說的算，船上沒有采砂證，船的載重量是四千噸。
（4）證人龔某的證言，證實2011年6月23日，宏達6號采砂船從家里出發(fā)，船長楊某說要到萊州灣去采砂，7月1日晚9時許到達萊州灣海域，楊某和何某在駕駛室操作，何某某打開抽砂的機器開始采砂，采到7月2日凌晨1時許被邊防警察當場抓獲，當時已經采了2000多噸砂。并證實船上共十三人，楊某是船長，何某和丁某某是大副，負責開船，何某某是輪機長，船上的事由船長楊某說得算，船上沒有采砂證，采沙船的載重量是四千噸。
（5）證人賈某的證言，證實證人受魏某某委托在砂場收海砂，何某于2011年4月份開始聯(lián)系賣砂，滿船是4000噸，價格是30多元，由魏某某和何某直接結算，從2011年4月份到6月底，宏達6號共給證人砂場送了6船共24000多噸砂。證人曾給何某匯過了四十萬元砂款，6月中旬魏某某讓與何某結帳，付給魏某某十多萬元現(xiàn)金，7月上旬證人又讓會計給了魏某某十多萬元現(xiàn)金，帳應該結清了。何某的宏達6號采砂船是否有海域使用證及采砂許可證不清楚，證人沒問。出事后，魏某某叫著會計將賬本帶走了。
（6）證人賀某的證言，證實證人系“湘南縣機0277”船舶的所有人，該船舶掛靠在南縣方平貨運公司，現(xiàn)在天津濱海開發(fā)區(qū)塘沽碼頭進行拖碎石業(yè)務。證人知道在山東扣了一條船舶，套用了證人公司的資料，那條船不是證人公司的“湘南縣機0277”船。證人未將該船的船舶檢驗證書復印件借給何某成或何某。
（7）何某父親何某成的證言，證實2010年2月份左右何某成自己投資700多萬元在湖南沅江市龍翔造船廠造了一艘名字叫“宏達6號”的采砂船，按當時設計是在內河采砂的平底船，準備建成后在內河采砂賣砂，2011年2月份建成下水，因自己歲數(shù)大了，身體也有病，就把船讓兒子何某經營管理，船舶的登記手續(xù)都是何某去辦的，船舶經營人、所有人都是何某。自己又讓女婿楊某負責開船，讓老鄉(xiāng)何某某當輪機手。在內河采了幾船砂后，約2011年3月何某說在河里采砂不掙錢，準備到海里采砂，當時自己問何某“到海里采砂是否有人來抓”，何某說“我打聽過了，當?shù)氐臐O政等執(zhí)法部門也到海里抓采砂的，抓到以后交十幾萬元的罰款就沒事了”，因此何某成就同意讓他們到海里采砂了。
2、鑒定結論
山東省涉案物品價格鑒定結論書，認定涉案的1172.21立方米海砂的價格為人民幣30478元，合16元／噸。
3、書證
（1）人口信息，證實被告人何某、楊某、何某某、丁某某的身份情況。
（2）接受刑事案件登記表，證實2011年7月2日萊州市公安局治安大隊接萊州市邊防大隊報警稱:煙臺市邊防支隊在萊州市萊州灣海域巡邏時，發(fā)現(xiàn)湖南宏達六號采砂船在萊州灣海域內采砂，將其現(xiàn)場抓獲，移交治安大隊處理。
（3）萊州市公安局扣押物品清單，證實公安機關扣押宏達6號采砂船一艘（現(xiàn)暫停放于萊州市朱旺港）、農業(yè)銀行個人結算賬戶申請書、內河船舶檢驗證書簿。
（4）中國農業(yè)銀行個人結算賬戶申請書、萊州市公安局查詢存款通知書回執(zhí)、銀行卡取款憑條、借記卡一卡資料查詢，證實卡號為xxxx0的中國農業(yè)銀行卡戶名為何某，賈震于2011年6月2日向何某xxxx0農業(yè)銀行卡匯款四十萬元；6月20日通過銀行轉存人民幣117250元；6月26日通過銀行轉存人民幣87000元。
（5）萊州市海洋與漁業(yè)局案件移送書、立案審批表、現(xiàn)場筆錄、詢問筆錄、責令停止違法行為通知書、處罰決定書，證實本案由萊州海洋與漁業(yè)局于2011年7月6日移送至萊州市公安局，2011年7月1日宏達6號采砂船在萊州海域附近采砂1172.21立方米，萊州市海洋與漁業(yè)局對宏達6號的船長楊某作出了扣押宏達6號采砂船、并處罰款人民幣二十萬元的行政處罰。
（6）船舶基本信息、內河船舶檢驗證書簿、內河船舶適航證書、內河船舶噸位證書，分別證實船舶基本信息記載船名為湘南縣機0277的船舶登記的所有人和船舶經營人是南縣方平貨運有限公司，而內河船舶檢驗證書簿記載的船舶經營人和所有人是何某，該船系自卸砂船，并證實了該船的基本信息情況。
（7）益陽市公安局朝陽分局刑事警察大隊出具的情況說明，證實該局民警經到當?shù)睾Ｊ戮终{查，查明船舶號為湘南縣機0277的船舶，屬于益陽市南縣方平貨運有限公司所有，該公司法人代表為賀某，湘南縣機0277的船舶相關證件號為湘益SJ（2011）1110，交長湘XK194。
（8）湖南省益陽市地方海事局頒發(fā)的船舶國籍證書，證實湘南縣機0277船舶的所有人及經營人均為賀某。
（9）人口信息、企業(yè)法人營業(yè)執(zhí)照副本、稅務登記證，證實賀某系湖南方平貨運有限公司的法定代表人。
4、被告人供述
（1）被告人何某的供述，證實宏達6號采砂船在內河船舶檢驗證書簿上登記的船名是“湘南縣機0277”，是被告人父親何某成投資七八百萬元于2010年1月建成，是平底的內河貨運船，按國家相關規(guī)定應在內河內專門運輸貨物，由被告人負責管理這艘船，因此在內河船舶檢驗證書簿上登記的船舶經營人和所有人都是被告人何某的名字。因搞內河運輸掙不到錢，被告人打算將其改成海船到海里采砂，被告人到益陽海事局辦理海洋船舶證書時，工作人員講現(xiàn)在不辦理海洋船舶證書，如果要辦理也必須掛靠在公司，建議被告人先將船掛靠“南縣方平貨運有限公司”名下，以后有機會再辦理，因此被告人在益陽地方海事局登記的所有人和經營人是“南縣方平貨運有限公司”，到現(xiàn)在這船的所有權證書還沒辦下來。到2011年2月份被告人等將船改成尖底的海船。被告人和其父親找到楊某、丁某某、何某某、楊雄等人，楊某是船長，負責船上的全部工作，丁某某與楊某及被告人一起開船，何某某是輪機長，負責船上的機器維護和管理，還有一些其他的人都是水手。2011年3、4月份，該船在河北的北戴河和山海關海域采砂，記得每個海域采了三四船海砂，兩海域共采了七八船海砂，該船是自采、自運、自卸的砂船，每船能裝約四千噸海砂，共采了11-12船海砂，按每船四千多噸的載重，共采了至少有四萬噸的海砂。2011年4月至6月期間，被告人給天津北塘碼頭的魏某某送了六船海砂，價格每噸二十至三十元，魏某某讓賈震匯了四十萬元，匯在被告人在天津卡戶尾號是“95910”的卡上，6月份魏某某還給了被告人十幾萬元的現(xiàn)金，被告人付了一部分工人工資和別的費用約六萬元，剩余的八萬七千元現(xiàn)金也存進了95910這張卡里。2011年3月至6月期間，被告人還往天津臨港和新港一個姓紀的送了6船海砂，每船4千噸，他給被告人的船加了60噸柴油，當時柴油單價8300元，抵頂了498000元的砂款，另外還給了被告人20萬元現(xiàn)金。再是被告人給天津北塘一個姓朱的送過一船海砂四千噸左右，他通過銀行把117250元的砂款打被告人那張尾號是95910的卡里。魏某某、姓朱的、姓紀的共付給被告人砂款1352250元，被告人都是以每噸20-30元的價格出售的。后被告人又證實，公安機關查獲時在船上提取的內河船舶檢驗證書簿不是自己這艘船的證書，是向湖南一個朋友借的，那人的名字記不清楚。證書上其他內容是真實的，自己將“船舶經營人”和“所有人”處用微機打了“何某”的字條貼在原來的“經營人”和“所有人”的上面，又用復印機復印了一下，然后將復印件放在船上。借用這個證件是為了在海上航運方便。涉案船平常都叫“宏達六號”，至今未辦理船舶所有權證書，被告人只是到當?shù)氐摹昂鲜∫骊柺写皺z驗局”辦理了申請登記，申請人寫為何某成或何某，還向益陽市船舶檢驗局申請了船號，大概是“湘南縣機0276”，還向檢驗局遞交了船的“舵”、“主機”等設備的型號、名稱等材料，只是還沒把所有權證書辦下來船就下水了。
（2）被告人楊某的供述，證實被告人系何某成的女婿?！昂赀_6號”采砂船是在2011年8月建造完工的，為了快點辦理船舶證書，就把建造完工日期改為2010年1月20日，船是何某成投資八百多萬人民幣建成的，船舶經營人、所有人在船舶檢驗證書簿上登記的都是何某，船舶的所有權證書還沒辦出來，只辦理了“內河船舶適航證書”。2011年2月份，何某成將被告人安排上了宏達6號采砂船，負責船上人員的安排、分工、吃、喝花銷及部分人員預支工資，還與丁某某輪流開船，采砂的海域和具體地點都是何某告訴被告人的，被告人和丁某某把船開到具體的經緯度，被告人就安排人員開始采砂作業(yè)，后根據(jù)何某的安排將把砂卸到指定的地點，共卸了三個地點分別是天津的北塘港、臨港、新港。2011年2、3月間在河北北戴河海域采了五船海砂，每船四千多噸，以約24-25元／噸的價格賣給了天津北塘的一個碼頭，共賣了約四十多萬元。這些錢都匯在何某的賬戶上。2011年四、五月期間在河北京唐港海域采了四、五船海砂，每船四千多噸，以21-23元／噸的價格賣給了天津北塘和臨港碼頭，賣了三十多萬元，錢都打在何某的賬上。2011年六月份在山東龍口海域采了一船海砂四千多噸，以27元／噸的價格賣給了天津北塘港，賣了十一萬元也打在何某的賬上。這船從2011年3月至6月底共采了十船至少四萬噸海砂，何某某、丁某某、張某等人都在船上，每次都由何某告訴被告人具體的采砂經緯度，被告人等將船開到具體地點，采完后根據(jù)何某告訴的具體采砂碼頭將砂卸下，由何某與對方結算。每次采砂都在晚上10點以后干活，是為了防止?jié)O政和邊防的民警抓獲。2011年7月1日在山東萊州海域采砂時被查獲。
（3）被告人何某某的供述，證實2011年四月份何某成讓被告人到他的宏達6號自采自卸砂船上，擔任輪機長，負責船上所有的機器的維修和開關機器，抽砂時被告人負責開機器。楊某是船長，負責船上的全部工作，還和丁某某輪流開船，何某聯(lián)系采砂的具體地點和卸砂的具體碼頭及砂款的收取，海砂的價格由何某、楊某和對方商談。2011年4月份砂船從湖南岳陽港出發(fā)，在河北北戴河附近海域采了四、五船海砂，后又到了一個地方采了三、四船，6月份到河北的京唐港海域采了四、五船，6月底在山東龍口采了一船，每船能裝約四千噸海砂，共采了約十多船四萬多噸海砂。并證實船上沒有采砂的證件。
（4）被告人丁某某的供述，證實2011年3月份被告人經人介紹上了宏達六號采砂船，只負責開船，何某聯(lián)系好采砂地點后告訴楊某，楊某再把采砂的具體地點告訴被告人，被告人將船開到具體采砂點，楊某再安排具體的分工，采完砂后根據(jù)何某的安排將砂卸到具體的地點，采的海砂都卸在天津的臨港、北塘、大港、新港這些港口。2011年3月份在河北北戴河采了四船海砂，每船大約四千噸，共采了一萬六千多噸，約4月份在山海關海域采了三船海砂約一萬噸，5、6月份在京唐港采了四船海砂，每船約四千噸，共一萬六千多噸，6月20日左右在山東龍口海域采了一船約四千多噸。到六月底這艘船共采了十二船約四萬五、六千噸海砂，都按何某的安排運到天津的臨港、北塘、大港、新港這些港口，砂款都由何某與對方結算。并證實船上沒有采砂證。
本院認為，上訴人何某作為宏達6號采砂船的實際控制人，糾集并伙同原審被告人楊某、何某某、丁某某違反礦產資源法的有關規(guī)定，未經允許擅自在近海海域內采挖海砂，嚴重破壞海洋生態(tài)環(huán)境和海洋資源，情節(jié)特別嚴重，其行為均已構成非法采礦罪。上訴人何某在共同犯罪過程中起組織、領導作用，系主犯，應依法予以懲處；原審被告人楊某、何某某、丁某某在共同犯罪過程中起次要作用，系從犯，依法可以從輕處罰。上訴人何某和原審被告人楊某、何某某、丁某某歸案后能夠如實供述犯罪事實，認罪態(tài)度較好，均可酌情予以從輕處罰。上訴人何某及其辯護人關于涉案采砂船屬于案外人何某成所有，并非上訴人所有，原審判決沒收作案工具采砂船，屬于適用法律錯誤的上訴和辯護理由，經查，涉案采砂船雖由上訴人何某之父何某成投資建造，但該船由何某成授權何某實際控制使用，何某將該船用于非法采挖海砂并銷售謀利，在犯罪過程中確屬犯罪工具無疑，上訴人何某為獲取巨額非法利益，非法采挖海砂，其行為嚴重破壞海洋生態(tài)環(huán)境和海洋資源，且危害久遠，應依法予以打擊，原審判決對涉案船舶予以沒收并無不當，其上訴和辯護理由均不能成立，本院不予采納。原審判決認定事實清楚，證據(jù)充分，定罪準確，量刑適當，審判程序合法，應予維持。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第二百二十五條 ?第一款 ?第（一）項 ?之規(guī)定，裁定如下:
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本裁定為終審裁定。

本院認為，上訴人何某作為宏達6號采砂船的實際控制人，糾集并伙同原審被告人楊某、何某某、丁某某違反礦產資源法的有關規(guī)定，未經允許擅自在近海海域內采挖海砂，嚴重破壞海洋生態(tài)環(huán)境和海洋資源，情節(jié)特別嚴重，其行為均已構成非法采礦罪。上訴人何某在共同犯罪過程中起組織、領導作用，系主犯，應依法予以懲處；原審被告人楊某、何某某、丁某某在共同犯罪過程中起次要作用，系從犯，依法可以從輕處罰。上訴人何某和原審被告人楊某、何某某、丁某某歸案后能夠如實供述犯罪事實，認罪態(tài)度較好，均可酌情予以從輕處罰。上訴人何某及其辯護人關于涉案采砂船屬于案外人何某成所有，并非上訴人所有，原審判決沒收作案工具采砂船，屬于適用法律錯誤的上訴和辯護理由，經查，涉案采砂船雖由上訴人何某之父何某成投資建造，但該船由何某成授權何某實際控制使用，何某將該船用于非法采挖海砂并銷售謀利，在犯罪過程中確屬犯罪工具無疑，上訴人何某為獲取巨額非法利益，非法采挖海砂，其行為嚴重破壞海洋生態(tài)環(huán)境和海洋資源，且危害久遠，應依法予以打擊，原審判決對涉案船舶予以沒收并無不當，其上訴和辯護理由均不能成立，本院不予采納。原審判決認定事實清楚，證據(jù)充分，定罪準確，量刑適當，審判程序合法，應予維持。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第二百二十五條 ?第一款 ?第（一）項 ?之規(guī)定，裁定如下:

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審判長：孫學泉
審判員：吳國巖
審判員：王立勛

書記員：施鴻正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