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公訴機關湖北省武漢市人民檢察院。

上訴人（原審被告人）何某某，曾用名何飛，男，滿族，xxxx年xx月xx日出生于河北省保定市，高中文化，武漢贏有道商品經(jīng)營有限公司法定代表人，戶籍地保定市易縣，住山東省德州市經(jīng)濟開發(fā)區(qū)。因涉嫌犯詐騙罪于2018年5月4日被刑事拘留，同年6月5日被逮捕。現(xiàn)羈押于武漢市第二看守所。

辯護人周南，湖北金衛(wèi)律師事務所律師。

上訴人（原審被告人）徐某，男，漢族，xxxx年xx月xx日出生于湖北省浠水縣，大專文化，武漢市贏有道商品經(jīng)營有限公司業(yè)務經(jīng)理，戶籍地浠水縣，案發(fā)前租住武漢市東湖開發(fā)區(qū)。因涉嫌犯詐騙罪于2017年11月16日被刑事拘留，同年12月21日被逮捕?，F(xiàn)羈押于武漢市第二看守所。

辯護人付亮，湖北立豐律師事務所律師。

上訴人（原審被告人）焦春燕，女，漢族，xxxx年xx月xx日出生于河北省深州市，初中文化，武漢贏有道商品經(jīng)營有限公司業(yè)務經(jīng)理，住深州市。因涉嫌犯詐騙罪于2018年3月8日被刑事拘留，同年4月10日被逮捕?，F(xiàn)羈押于武漢市第一看守所。

辯護人李超，湖北立豐律師事務所律師。

上訴人（原審被告人）邱彩英，女，漢族，xxxx年xx月xx日出生于福建省寧化縣，大學文化，武漢贏有道商品經(jīng)營有限公司業(yè)務經(jīng)理，戶籍地福建省三明市寧化縣，案發(fā)前租住武漢市東湖開發(fā)區(qū)。因涉嫌犯詐騙罪于2017年4月29日被刑事拘留，同年6月3日被逮捕?，F(xiàn)羈押于武漢市第一看守所。

辯護人楊森，湖北金衛(wèi)律師事務所律師。

上訴人（原審被告人）黃雷雷，男，漢族，xxxx年xx月xx日出生于湖北省孝昌縣，大專文化，武漢贏有道商品經(jīng)營有限公司業(yè)務經(jīng)理，戶籍地孝昌縣，住湖北省黃石市黃石港區(qū)。因涉嫌犯詐騙罪于2017年5月18日被刑事拘留，同年6月16日被逮捕。現(xiàn)羈押于武漢市第二看守所。

辯護人李九一、姚瑩，湖北立豐律師事務所律師。

原審被告人何康，男，漢族，xxxx年xx月xx日出生于湖北省浠水縣，大學文化，系武漢贏有道商品經(jīng)營有限公司業(yè)務員，戶籍地浠水縣，案發(fā)前租住武漢市東湖開發(fā)區(qū)。因涉嫌犯詐騙罪于2017年5月23日被刑事拘留，同年6月16日被逮捕。2020年5月22日被取保候審。

辯護人程歡，湖北立豐律師事務所律師。

原審被告人周林爾，男，漢族，xxxx年xx月xx日出生于湖南省平江縣，高中文化，武漢贏有道商品經(jīng)營有限公司業(yè)務員，戶籍地湖南省岳陽市平江縣，案發(fā)前租住武漢市東湖開發(fā)區(qū)。因涉嫌犯詐騙罪于2017年7月3日被刑事拘留，同年7月27日被逮捕。2020年7月2日被取保候審。

辯護人余小蘭，湖北金衛(wèi)律師事務所律師。

原審被告人陳超，女，漢族，xxxx年xx月xx日出生于湖南省常德市，大學文化，武漢贏有道商品經(jīng)營有限公司財務人員，原住武漢市江夏區(qū)藏龍島陽光100小區(qū)******，現(xiàn)住武漢市江夏區(qū)。因涉嫌犯詐騙罪于2017年5月9日被刑事拘留，同年6月16日被逮捕。2019年12月31日釋放。

辯護人費薇，湖北金衛(wèi)律師事務所律師。

湖北省武漢市中級人民法院審理武漢市人民檢察院指控原審被告人何某某、徐某、焦春燕、邱彩英、黃雷雷、何康、周林爾、陳超犯詐騙罪一案，于2019年12月24日作出（2018）鄂01刑初280號刑事判決。宣判后，在法定期限內，何某某、徐某、焦春燕、邱彩英、黃雷雷不服，分別提出上訴。本院受理后依法組成合議庭審理了本案。合議庭經(jīng)審閱本案卷宗材料，審查上訴人的上訴狀，認為本案不屬于依法必須開庭審理的案件，決定不開庭審理。合議庭依法訊問了上訴人何某某、徐某、焦春燕、邱彩英、黃雷雷及原審被告人何康、周林爾、陳超，聽取了辯護人的意見，核實了全案證據(jù)，對原審判決認定的事實和法律適用進行了全面審查。本案經(jīng)合議庭評議并作出決定，現(xiàn)已審理終結。

原判認定：2015年9月，河北濱海大宗商品交易市場服務有限公司郵幣卡交易中心（以下簡稱“河北郵幣卡平臺”）在全國各地發(fā)展眾多會員單位申請郵票托管上市交易，進行未經(jīng)國家批準的郵票電子盤交易。以姜某（另案在浙江審判處理）等人實際控制的北京天譽金泰商品經(jīng)營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北京天譽金泰公司”）系北京股中贏資產(chǎn)管理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北京股中贏公司”）、北京贏天下商品經(jīng)營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北京贏天下公司”），武漢贏有道商品經(jīng)營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武漢贏有道公司”）等公司的總公司，其中北京股中贏公司作為北京天譽金泰公司的“操盤部”，武漢贏有道公司等十幾家公司作為其在武漢等地的“市場部”。北京天譽金泰公司先后在河北郵幣卡平臺托管上市并操控“中國遠洋運輸”“南極冰山”等26支郵票，上市郵票除5%左右用于配售、3%左右用于打新之外，剩余90%左右的郵票均由會員單位掌握，用于操控郵票價格。每支郵票上市后，持有該郵票的操盤賬戶以打新名義向部分客戶賣出少量郵票，讓客戶賺取少量資金，以騙取客戶信任；再由數(shù)個操盤賬戶通過頻繁自買自賣方式持續(xù)倒單，拉高郵票的交易價格至平臺上市價格的數(shù)十倍；隨后向客戶大量拋售，騙取客戶資金。

2015年12月，北京天譽金泰公司指派被告人何某某擔任武漢贏有道公司法定代表人，負責日常管理工作，取得河北郵幣卡平臺居間商29006號段，發(fā)展客戶在河北郵幣卡平臺開戶投資上述26支郵票。后何某某指使該公司徐某、邱彩英、焦春燕、黃雷雷、何康、周林爾等百余名業(yè)務經(jīng)理或業(yè)務員，按照北京天譽金泰公司的要求，經(jīng)公司組織培訓后，由業(yè)務經(jīng)理帶領各自組員以微信大量添加陌生人為好友，通過包裝朋友圈及冒充白富美等方式聊天建立信任后，業(yè)務經(jīng)理及業(yè)務員相互配合誘導被害人購買上述26支郵票，導致被害人巨額損失。

2015年12月至2016年12月，在武漢贏有道公司投資且在上述26支郵票中有過交易行為的共計2143人，其中1691人虧損，虧損金額共計人民幣302462569.04元（以下幣種同）。被害人閆某、殷某、于某、酈某、蔣某、黎某等47名報案人（涉及22個組）在上述26支郵票中虧損金額共計57528939.96元。

2015年12月至2017年1月，被告人何某某任武漢贏有道公司法定代表人期間，非法所得700余萬元。在一審審理期間退出路虎汽車一輛、海南省陵水黎族自治縣房產(chǎn)一套。

2016年4月至6月，被告人徐某任武漢贏有道公司業(yè)務員，2016年7月至2017年1月任第三組業(yè)務經(jīng)理，非法所得1642446.71元，任業(yè)務經(jīng)理期間該小組致被害客戶35人虧損，虧損金額共計36731252.05元。案發(fā)后公安機關凍結其個人銀行賬戶375885.78元。在一審期間其退出非法所得15600元。

2015年12月至2017年1月，被告人焦春燕任武漢贏有道公司第十二組業(yè)務經(jīng)理，非法所得869424.56元，該小組致被害客戶127人虧損，虧損金額共計21881598.96元。案發(fā)后，焦春燕在其親屬陪同下到公安機關投案。公安機關凍結其個人銀行賬戶64元。在一審期間其退出非法所得50000元。

2015年12月至2016年2月，被告人邱彩英任武漢贏有道公司業(yè)務員，2016年3月至2017年1月任第八組業(yè)務經(jīng)理，非法所得651792.57元，任業(yè)務經(jīng)理期間該小組致被害客戶63人虧損，虧損金額共計17711259.06元。案發(fā)后，公安機關凍結其個人銀行賬戶33115元。在一審期間其退出非法所得15080元。

2015年12月至2016年1月，被告人黃雷雷任武漢贏有道公司業(yè)務員，2016年2月至2017年4月任第十四組業(yè)務經(jīng)理，非法所得361294.54元，任業(yè)務經(jīng)理期間該小組致被害客戶64人虧損，虧損金額共計9093462.99元。在一審期間其退出非法所得50000元。

2015年12月至2017年1月，被告人何康任武漢贏有道公司第十一組業(yè)務員，非法所得95980.6元，在一審期間退出非法所得75880元。

2016年3月至2016年9月，被告人周林爾任武漢贏有道公司第八組業(yè)務員，非法所得90718.96元，在一審期間退出非法所得20000元。

2016年9月至2017年1月，被告人陳超任武漢贏有道公司財務人員，在明知該公司從事詐騙活動后，其依然管理公司財務及負責公司員工工資及提成發(fā)放。陳超領取工資3萬余元，在一審期間退出非法所得30000元。

上述事實，有公安機關出具的破案及抓獲經(jīng)過、凍結資金情況報告、凍結通知書、查封裁定書、扣押決定書以及從河北郵幣卡平臺調取的交易數(shù)據(jù)、微信聊天記錄、交易截圖、胡某等47名受害人陳述，證人張某1、張某2等的證言、河北省政府和滄州市工商局文件、河北省商務廳政府信息公開答復函、國務院關于清理整頓各類交易場所切實防范金融風險的決定及相關實施意見、河北省郵幣卡交易中心藏品托管上市申請書、委托代理協(xié)議、藏品持有人承諾書、合作協(xié)議書、房屋租賃合同及產(chǎn)權證書、武漢天意會計師事務所鑒定意見書和補充鑒定報告、被告人何某某、徐某、焦春燕、邱彩英、黃雷雷、周林爾、何康、陳超的供述及辯解等證據(jù)在卷證實。

原審法院認為，被告人何某某、徐某、焦春燕、邱彩英、黃雷雷、何康、周林爾、陳超以非法占有為目的，采用虛構事實、隱瞞真相的方式，騙取他人財物，其行為均已構成詐騙罪，且數(shù)額特別巨大。公訴機關指控的犯罪事實及罪名成立。在共同犯罪中，何某某系主犯，徐某、焦春燕、邱彩英、黃雷雷、何康、周林爾系從犯，依法減輕處罰；焦春燕犯罪以后由親屬陪同投案，并如實供述自己的罪行，系自首，依法減輕處罰；邱彩英、黃雷雷、何康、周林爾、陳超歸案后如實供述自己的罪行，系坦白，并退出部分非法所得，依法從輕處罰；何某某歸案后自愿將其名下財產(chǎn)退賠被害人，依法從輕處罰；邱彩英到案后揭發(fā)同案犯周林爾共同犯罪的事實，酌定從輕處罰；陳超未直接實施詐騙行為，犯罪情節(jié)輕微，且有系初犯、認罪悔罪、主動退贓等情節(jié)，依法免予刑事處罰。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六十六條、第二十五條第一款、第二十六條、第二十七條、第三十七條、第六十七條第一款、第三款，第六十四條、第五十二條、第五十三條第一款及最高人民法院《關于處理自首和立功具體應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六條和《最高人民法院關于適用財產(chǎn)刑若干問題的規(guī)定》第五條的規(guī)定，判決：一、被告人何某某犯詐騙罪，判處有期徒刑十五年，并處罰金人民幣五十萬元。二、被告人徐某犯詐騙罪，判處有期徒刑七年，并處罰金人民幣二十萬元。三、被告人焦春燕犯詐騙罪，判處有期徒刑五年六個月，并處罰金人民幣十三萬元。四、被告人邱彩英犯詐騙罪，判處有期徒刑六年，并處罰金人民幣十五萬元。五、被告人黃雷雷犯詐騙罪，判處有期徒刑四年六個月，并處罰金人民幣十二萬元。六、被告人何康犯詐騙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并處罰金人民幣五萬元。七、被告人周林爾犯詐騙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并處罰金人民幣五萬元。八、被告人陳超犯詐騙罪，免予刑事處罰。九、被告人何某某退出的路虎汽車一輛、海南省陵水黎族自治縣房產(chǎn)一套由本院依法拍賣，所得價款按比例發(fā)還各被害人。十、被告人徐某、焦春燕、邱彩英、黃雷雷、何康、周林爾、陳超退出贓款共計人民幣256560元，公安機關凍結的涉案資金人民幣28336664.78元及孳息，按比例發(fā)還各被害人。十一、剩余涉案贓款責令被告人何某某、徐某、焦春燕、邱彩英、黃雷雷、何康、周林爾、陳超在各自造成的損失數(shù)額內連帶退賠并按比例發(fā)還各被害人。

上訴人何某某、徐某、焦春燕、邱彩英、黃雷雷分別提出：一審量刑過重。

何某某的辯護人提出：1.何某某在本案中應系從犯；2.一審量刑過重。

徐某的辯護人提出：一審對徐某量刑過重。

焦春燕的辯護人提出：1.焦春燕在本案中系從犯；2.焦春燕系自首，積極退贓，且認罪認罰。請求對其從輕或減輕處罰。

邱彩英、黃雷雷、何康的辯護人分別提出：邱彩英、黃雷雷、何康在共同犯罪中系從犯，具有坦白情節(jié)，認罪認罰，且積極退贓退賠，請求對三人從輕處罰。邱彩英的辯護人還提出審計報告所依據(jù)的原始數(shù)據(jù)不真實，且計算損失方法不合理，不應作為被害人損失數(shù)額的認定依據(jù)。

周林爾的辯護人提出：周林爾在共同犯罪中系從犯，具有坦白、積極退贓退賠情節(jié)。

陳超的辯護人提出：1.陳超擔任武漢盈有道公司財務人員，對人員招聘、工酬計算及發(fā)放均無權決定。2.一審判決陳超與同案人員在各自造成的損失數(shù)額內承擔連帶退賠責任不當。陳超造成的損失份額是沒有量化標準及計算依據(jù)的，不能籠統(tǒng)判定由陳超承擔連帶賠償責任。請求撤銷陳超的連帶退賠判決部分。

經(jīng)二審審理查明的事實與一審判決認定的事實一致。證明上述事實的證據(jù)均經(jīng)一審庭審舉證、質證，二審審查核實，證據(jù)的來源合法、有效，所證內容客觀、真實，本院予以確認。

針對各辯護人所提的辯護意見，根據(jù)本案查明的事實、證據(jù)及相關法律規(guī)定，本院綜合評判如下：

1.關于何某某的辯護人提出何某某在本案中應系從犯的辯護意見。經(jīng)查，在本案共同詐騙犯罪中，何某某受指派組建武漢盈有道公司并擔任法定代表人，其在本案中處于組織、管理的領導地位，起主要作用，系主犯，應對組織的全部犯罪事實負責，一審認定其為主犯正確。故該辯護意見與事實不符，本院不予采納。

2.關于陳超的辯護人提出一審判決責令陳超、何某某等被告人在各自造成的損失數(shù)額內連帶退賠各被害人不當，請求對陳超連帶退賠判決部分予以撤銷的辯護意見。經(jīng)查，陳超系武漢盈有道公司財務人員，負責管理公司財務及發(fā)放員工薪酬，雖未接觸被害人，但為何某某等人的詐騙行為提供了幫助，屬于共同犯罪，應對共同造成被害人的損失與其他被告人承擔連帶賠償責任。一審判決并無不當。該辯護意見不能成立，本院不予采納。

3.關于上訴人徐某、焦春燕、邱彩英、黃雷雷的辯護人及何康的辯護人分別提出五人系從犯，具有坦白、認罪認罰、積極退贓退賠情節(jié)，請求從輕或減輕處罰的辯護意見。經(jīng)查，上列辯護人提出徐某、焦春燕、邱彩英、黃雷雷、何康系從犯，具有坦白、認罪認罰，且積極退贓退賠的情節(jié)，一審法院均已認定，且在量刑時予以充分考慮，故上述辯護意見本院不再支持。

4.關于邱彩英的辯護人提出審計報告所依據(jù)的原始數(shù)據(jù)不真實，且以郵票票面價計算損失方法不合理，不應作為被害人損失數(shù)額的認定依據(jù)的辯護意見。經(jīng)查，1.武漢天意會計師事務有限責任公司出具的司法會計鑒證意見書及補充鑒證報告，所依據(jù)的電子數(shù)據(jù)系由偵查機關依法從河北郵幣卡平臺調取，證據(jù)來源合法，內容客觀、真實；2.審計報告并非單純以郵票票面價計算損失，而是通過分析武漢盈有道公司所屬投資人在交易平臺的入金、出金、留有資金、留有郵票數(shù)量及交易情況，26支郵票交易中投資人、操盤賬戶的盈虧，結合何某某等管理層及邱彩英等員工的銀行流水、收款情況，審計出由操盤賬戶操縱價格并造成投資者損失的情況，由此認定被害人的損失數(shù)額，計算方法合理，邱彩英對此審計結論亦無異議。該辯護意見不能成立，本院不予采納。

5.關于周林爾的辯護人提出周林爾在共同犯罪中系從犯，具有坦白、積極退贓退賠情節(jié)的辯護意見。經(jīng)查，周林爾的辯護人提出的上述辯護意見，符合本案事實及法律規(guī)定，本院予以采納。

本院認為，上訴人何某某、徐某、焦春燕、邱彩英、黃雷雷及原審被告人何康、周林爾、陳超以非法占有為目的，采用虛構事實、隱瞞真相的方式，騙取他人財物，其行為均已構成詐騙罪，且數(shù)額特別巨大。何某某歸案后積極退賠，依法可從輕處罰。焦春燕具有自首的情節(jié)，依法可減輕處罰。邱彩英、黃雷雷、何康、周林爾、陳超具有坦白，部分退贓情節(jié)，依法可從輕處罰。陳超犯罪情節(jié)輕微，且有認罪悔罪、主動退贓等情節(jié)，依法免予刑事處罰。綜上，原審判決認定的事實清楚，證據(jù)確實、充分，定罪準確，量刑適當。審判程序合法。何某某、徐某、焦春燕、邱彩英、黃雷雷及何某某、徐某的辯護人分別提出的量刑過重的上訴理由及辯護意見均不能成立，本院不予采納。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第二百三十六條第一款第（一）項的規(guī)定，裁定如下：

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本裁定為終審裁定。

審判長　　楊志斌

審判員　　張新華

審判員　　周前進

二〇二〇年七月二十七日

書記員　　廖天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