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訴人(原審被告):河南綠能融創(chuàng)燃氣有限公司,住所地濮陽縣文留電光源園區(qū)。
法定代表人:崔擁軍,董事長。
委托訴訟代理人:楊天滿,男,河南綠能融創(chuàng)燃氣有限公司員工。
被上訴人(原審原告):河南麟晟燃氣設備有限公司,住所地濮陽縣文留鎮(zhèn)前盆城村西100米路南。
法定代表人:李翠平,執(zhí)行董事兼總經理。
委托訴訟代理人:魏瑾華,北京市中倫文德律師事務所律師。
委托訴訟代理人:孫會娟,河南啟點律師事務所律師。
上訴人河南綠能融創(chuàng)燃氣有限公司(以下簡稱綠能公司)因與被上訴人河南麟晟燃氣設備有限公司(以下簡稱麟晟公司)融資租賃合同糾紛一案,不服北京市朝陽區(qū)人民法院(2019)京0105民初63739號民事判決,向本院提起上訴。本院立案受理后,依法組成合議庭進行審理。本案現(xiàn)已審理終結。
綠能公司上訴請求:1.依法撤銷一審判決,判決駁回麟晟公司的訴訟請求或依法發(fā)回重審。2、本案一、二審訴訟費用由被上訴人承擔。事實與理由:一、一審法院認定事實不清。一審法院沒有將案涉的由北京市長安公證處出具的(2016)京長安內經證字第42834號、42835號公證書、(2017)京長安執(zhí)字第94號執(zhí)行證書及北京市第三中級人民法院出具的(2018)018京03執(zhí)155號執(zhí)行裁定的內容查清,導致認定本案事實不清或說認定事實與客觀事實不符,屬認定事實錯誤;二、一審法院程序違法。麟晟公司在本案中是擁有訴權還是申請執(zhí)行權,是處理本案的焦點問題。從本案的基本事實來看,麟晟公司是因受讓了中關村公司因《融資租賃合同》《關于調整租金支付的補充協(xié)議》項下中關村公司未實現(xiàn)的債權及其它權利。麟晟公司與中關村公司之間形成債權轉讓關系,中關村公司未實現(xiàn)的債權及其它權利,已進行了公證,特別是公證文書已對本次麟晟公司起訴的案涉標的設備作出了安排,并對案涉標的變現(xiàn)后優(yōu)先受償,將物權轉化為債權,進行了公證,并已進入執(zhí)行程序。
麟晟公司辯稱,同意一審判決,不同意上訴人綠能公司的上訴請求。
麟晟公司向一審法院提出訴訟請求:1.判令解除KJZLA2015-086號《融資租賃合同(售后回租)》及《關于調整租金支付的補充協(xié)議》;2.判令綠能公司返還KJZLA2015-086號《融資租賃合同(售后回租)》項下的出租設備;3.本案訴訟費用由綠能公司承擔。一審訴訟中,麟晟公司不再主張第1項訴訟請求。
根據(jù)當事人陳述和經審查確認的證據(jù),該院認定事實如下:2015年8月28日,中關村公司作為出租人、綠能公司作為承租人簽訂了編號為KJZLA2015-086的《融資租賃合同(售后回租)》。協(xié)議約定,本合同項下的融資租賃方式為售后回租,即承租人將其自有資產出售給出租人,再通過本合同從出租人處將該租賃物租回使用,并依約向出租人支付租金;售后回租業(yè)務中,承租人和租賃物出賣人為同一人;本合同項下的租賃物是指《租賃物清單》中所記載的物品,該租賃物與出租人和承租人之間簽訂的《租賃物購買合同(售后回租)》中所約定的買賣標的物一致;雙方一致同意確定本合同項下租賃物在租賃期間屆滿時的殘值為出租人所支付的租賃物購買價款的20%,若《合同明細表》另有約定的,以其約定為準,并一致同意以該金額作為處理本合同項下租賃物殘值相關事宜的依據(jù);本合同項下的租賃物折舊金額自起租日開始計算,以出租人所支付的租賃物購買價款的80%為基數(shù),采取直線法,折舊期為《合同明細表》中所約定的租賃期間;雙方一致同意以上述方法作為計算本合同項下租賃物價值和折舊等相關事項的依據(jù);本合同項下的租賃本金等于出租人支付的租賃物購買價款;租賃期間的租金期數(shù)、每期租金支付日以《合同明細表》及《租金支付表》中的相關約定為準;承租人應按本合同及《租金支付表》所約定的金額、時間和支付方式向出租人支付租金等款項;租金支付日為租金應到帳日,承租人應在每期租金支付日之前或者當日(如遇節(jié)假日則提前至前一個工作日)將租金足額支付到出租人或出租人指定的收款人賬戶,否則視為逾期支付;出租人向承租人支付租賃物購買價款之日起,租賃物所有權即從承租人處轉移至出租人;自出租人支付租賃物購買價款之日起,雙方認可出租人已通過占有改定方式將租賃物交付承租人;承租人未按本合同約定的期限和數(shù)額支付租金的,經出租人催告后五日內仍未支付的,出租人有權單方解除本合同并收回租賃物;出租人按照前述約定解除合同的,承租人須賠償出租人相應的損失,該相應損失賠償?shù)挠嬎惴椒椋簱p失賠償金額=承租人全部未付租金+其他應付款項+其他費用+租賃期間到期日的租賃物殘值-出租人收回租賃物之日的租賃物價值(其中,出租人收回租賃物之日的租賃物價值=租賃物購買價款-按照本合同約定計算所得出的截至收回租賃物之日的累計折舊金額);雙方保證嚴格履行本合同各項條款,任何一方違反本合同有關條款的,應承擔相應的違約責任;租賃期間屆滿后租賃物的處置,承租人在本合同項下無任何違約情形,并且及時支付租金和其他應付款項的,在租賃期間屆滿后,承租人有權以留購價100元留購租賃物;在收到留購價款后,出租人應及時向承租人出具《所有權轉移證書》,并移交租賃物相關權證;承租人存在逾期支付租金及其他應付款項,或者存在其他重大違約情形,且在租賃期間屆滿前未能支付完逾期利息、違約金、全部租金及其他應付款項的,承租人除應支付前述款項外,還須在租賃期間屆滿后5日內向出租人返還租賃物;遲延返還租賃物的,承租人需賠償繼續(xù)占有租賃物期間給出租人造成的損失;損失賠償額=本合同約定的租金標準計算所得出的日租金*繼續(xù)占有租賃物的天數(shù)。
附件一《租賃物購買合同(售后回租)》約定:甲方中關村公司、乙方綠能公司,根據(jù)租賃物初始購入年限、賬面價值及和租賃物狀況等綜合因素,甲乙雙方商定租賃物的購買價款總計作價為5000萬元,在滿足下列條件之日起5個工作日內,由甲方一次性支付給乙方;甲方支付租賃物轉讓價款之日起,甲方即取得租賃物的所有權;若甲方支付租賃物轉讓價款之時,發(fā)現(xiàn)乙方暫未取得租賃物所有權,但事后才取得租賃物所有權的,則租賃物所有權于乙方實際取得該所有權時立即轉移至甲方,本合同經甲乙雙方簽字或蓋章后生效。
附件二《合同明細表》載明:租賃保證金400萬元,租賃期間3年,租賃期數(shù)12期,起租日2015年8月28日,租賃截止日2018年8月27日,租賃本金5000萬元,租賃物殘值1000萬元。
附件三《租賃物清單》載明:租賃物包括LNG儲罐、冷劑壓縮機、冷箱、全場配電系統(tǒng)、BOG壓縮機、常溫手閥及安全閥、柴油發(fā)電機組、乙烯儲罐系統(tǒng)、火警系統(tǒng)及可燃氣監(jiān)測系統(tǒng)、臥式低溫泵、干式變壓器、并聯(lián)電容器組、空壓機系統(tǒng)等。
同日,綠能公司簽署所有權轉移證明,確認中關村公司已將《融資租賃合同(售后回租)》項下的租賃物購買價款全部支付至指定收款賬戶,該合同項下的租賃物所有權自上述租賃物購買價款支付日起自承租人處轉移至中關村公司所有。
2016年12月30日,中關村公司作為甲方(出租人)、綠能公司作為乙方(承租人)、綠能高科公司作為丙方(保證人)、中原綠能公司作為丁方(出質人)簽訂了《關于調整租金支付的補充協(xié)議》。協(xié)議約定:甲方嚴格履行了《融資租賃合同(售后回租)》約定的義務,截止2016年12月29日,乙方已按照合同約定支付租金3期,有2期租金產生逾期,有7期租金未到期;現(xiàn)乙方根據(jù)實際經營情況及未來資金安排,向甲方提出申請對逾期租金及后續(xù)租金支付情況提出具體處理方案;甲乙雙方確認,截止2016年12月29日,乙方逾期利息188540元,甲方同意,若乙方在2016年12月29日之前將上述逾期利息94270元支付至甲方銀行賬戶,甲方將免除乙方支付上述逾期利息中的其他剩余部分逾期利息;甲乙雙方確認,截止2016年12月30日,乙方在融資租賃合同項下的逾期租金8569999元;甲乙雙方確認,前述全部逾期租金和第6期至12期未到期租金本金共計41903333元作為新的租賃本金,按照融資租賃合同原約定的租賃年利率調整為39期租金,具體調整后的每期租金支付日期、金額、租賃期限等以本協(xié)議補充協(xié)議附件一之《調整后租金支付表》的約定為準等。
2016年12月30日,中關村公司、綠能公司、綠能高科公司、中原綠能公司作為申請人,向北京市長安公證處申請辦理《關于調整租金支付的補充協(xié)議》公證并依法賦予強制執(zhí)行效力。2017年2月14日,北京市長安公證處為此出具了(2016)京長安內經證字第42834號公證書。
2017年8月12日,北京市長安公證處出具94號執(zhí)行證書,載明:申請執(zhí)行人中關村公司,被執(zhí)行人綠能公司、綠能高科公司、中原綠能公司,執(zhí)行標的為到期未付租金970137元、截至2017年8月2日的逾期利息9216元,以970137元為基數(shù)計算的利息(自2017年8月3日起算,按每日萬分之五計算),提前到期租金43805399元,租賃物殘值10000000元,中關村公司對綠能公司提供的抵押擔保的位于綠能公司廠區(qū)內的抵押物拍賣、變賣所得的價款享有優(yōu)先受償權等。
2018年1月16日,中關村公司向北京市第三中級人民法院就(2016)京長安內經證字42834、42835號公證書以及94號執(zhí)行證書申請強制執(zhí)行。北京市第三中級人民法院出具了(2018)京03執(zhí)155號執(zhí)行裁定書,裁定:凍結、劃撥綠能公司、綠能高科公司的銀行存款54784752元及逾期利息,凍結、拍賣、變賣中原綠能公司持有的中原綠能公司濮陽第一、二、五、六、九加油加氣站的經營收益權,凍結、劃撥綠能公司、綠能高科公司應支付的遲延履行期間的債務利息,應負擔的申請執(zhí)行費122185元及執(zhí)行中實際支出的費用,采取上述措施后仍不足以履行生效法律文書確定的義務,則依法扣留、提取被執(zhí)行人綠能公司、綠能高科公司應當履行義務部分的收入或查封、凍結、扣押、拍賣、變賣其應當履行義務部分的其它財產。
2018年12月25日,中關村公司作為甲方(轉讓人)、麟晟公司作為乙方(受讓人)簽訂了《債權轉讓協(xié)議》。協(xié)議約定,甲方將其在《融資租賃合同(售后回租)》及《關于調整租金支付的補充協(xié)議》項下享有的合法債權按照本協(xié)議約定的方式轉讓給乙方等相關事宜自愿達成協(xié)議;轉讓標的為《融資租賃合同(售后回租)》及《關于調整租金支付的補充協(xié)議》項下享有的所有合法債權,包括但不限于要求被執(zhí)行人支付租金、逾期利息、違約金以及租賃物殘值的權利、實現(xiàn)擔保物權的權利或者要求被執(zhí)行人返還全部租賃物的權利等。
2018年12月26日,北京市第三中級人民法院出具(2018)京03執(zhí)155號之一執(zhí)行裁定書,因被執(zhí)行人暫無財產可供執(zhí)行,申請執(zhí)行人同意終結本次執(zhí)行,終結了北京市長安公證處作出的(2016)京長安內經證字42834、42835號公證書的本次執(zhí)行程序。
2018年12月29日,中關村公司工作人員在北京市東方公證處進行了保全證據(jù)公證,將《債權轉讓通知書》郵寄給綠能公司。北京市東方公證處出具了(2018)京東方內民證字第15274號公證書。
2019年2月27日,北京市第三中級人民法院出具(2019)京03執(zhí)異152號執(zhí)行裁定書,將(2018)京03執(zhí)155號執(zhí)行案件的申請執(zhí)行人變更為麟晟公司。
該院認為,本案爭議焦點有二,第一,麟晟公司提起本次訴訟是否違反了一事不再理的訴訟原則;第二,麟晟公司是否有權要求綠能公司返還租賃物。
關于爭議焦點一,該院認為,一事應當具備三個條件,即須為同一當事人就同一法律關系而為同一之請求。三個條件有一個條件不滿足,則不屬于“一事”。麟晟公司在北京市第三中級人民法院申請執(zhí)行之標的為未付租金,且在執(zhí)行未果終結本次執(zhí)行的情況下,麟晟公司再行提起本案訴訟要求收回租賃物,系發(fā)生了新的事實,而麟晟公司正是基于新發(fā)生的事實,提起了不同于北京市第三中級人民法院執(zhí)行標的的訴訟請求,因此并不違背一事不再理原則。綠能公司關于麟晟公司本次訴訟違反一事不再理原則的答辯意見,該院不予采信。
關于爭議焦點二,《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融資租賃合同糾紛案件適用法律問題的解釋》第二十一條第二款規(guī)定,出租人請求承租人支付合同約定的全部未付租金,人民法院判決后承租人未予履行,出租人再行起訴請求解除融資租賃合同、收回租賃物的,人民法院應予受理。根據(jù)該條規(guī)定,在出租人請求支付全部未付租金人民法院判決后承租人仍未履行的,屬于出現(xiàn)新的事實,出租人可以再行起訴請求解除合同、收回租賃物。《融資租賃合同(售后回租)》亦約定承租人未按約定的期限和數(shù)額支付租金的,經出租人催告后5日內仍未支付的,出租人有權單方解除合同并收回租賃物。本案中,在麟晟公司申請執(zhí)行后綠能公司仍未履行確定的給付義務,基于這一新的事實,麟晟公司作為合同全部權利的受讓人,有權依據(jù)合同約定及法律規(guī)定自行選擇要求綠能公司支付租金或解除合同并收回租賃物。在本案訴訟中,因合同已經到期,麟晟公司不再要求解除,逕行要求收回租賃物,符合法律規(guī)定和合同約定,該院予以支持。
關于留購價款,《融資租賃合同(售后回租)》明確約定,承租人在無任何違約情形,并且及時支付租金和其他應付款項的,在租賃期間屆滿后,承租人有權以留購價100元留購租賃物。根據(jù)該約定,承租人行使留購權的前提應當是承租人按約定履行合同義務,且無任何違約情形。而綠能公司未能按期給付租金,且在法院強制執(zhí)行中仍未能給付租金,故綠能公司行使留購權的條件并不具備,其要求行使留購權沒有依據(jù),該院不予采信。
綜上,依照《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融資租賃合同糾紛案件適用法律問題的解釋》第二十一條第二款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河南綠能融創(chuàng)燃氣有限公司于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返還河南麟晟燃氣設備有限公司編號為KJZLA2015-086《融資租賃合同(售后回租)》項下的租賃設備(具體設備見附件清單)。
二審中,各方當事人均未向本院提交新的證據(jù)。
本院經審理查明的事實與一審查明的事實一致。
本院認為,公民、法人的合法權益受法律保護?!蹲罡呷嗣穹ㄔ宏P于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的解釋》第九十條規(guī)定:當事人對自己提出的訴訟請求所依據(jù)的事實或者反駁對方訴訟請求所依據(jù)的事實,應當提供證據(jù)加以證明,但法律另有規(guī)定的除外。在作出判決前,當事人未能提供證據(jù)或者證據(jù)不足以證明其事實主張的,由負有舉證證明責任的當事人承擔不利的后果。
歸納雙方訴辯意見,總結本案的爭議焦點為:麟晟公司是否有權要求綠能公司返還租賃物。上訴人綠能公司主張麟晟公司已依據(jù)公證債權文書提出強制執(zhí)行申請,無權再提起訴訟要求返還租賃物。對此,據(jù)查,強制執(zhí)行程序已經終結,且強制執(zhí)行的標的為未付租金,而本案,綠能公司的訴求是要求麟晟公司返還涉案租賃物,訴求標的并不相同;同時,根據(jù)《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融資租賃合同糾紛案件適用法律問題的解釋》第二十一條第二款的規(guī)定,出租人請求承租人支付合同約定的全部未付租金,人民法院判決后承租人未予履行,出租人再行起訴請求解除融資租賃合同、收回租賃物的,人民法院應予受理。且涉案《融資租賃合同(售后回租)》亦約定承租人未按約定的期限和數(shù)額支付租金的,經出租人催告后5日內仍未支付的,出租人有權單方解除合同并收回租賃物。本案中,強制執(zhí)行程序已終結,綠能公司仍未履行支付租金的義務。麟晟公司作為合同權利的受讓人,有權依據(jù)合同約定和法律規(guī)定要求綠能公司返還涉案租賃物。故上訴人綠能公司的上訴主張缺乏依據(jù),本院不予采信。
綜上,綠能公司的上訴請求不能成立,應予駁回。一審判決認定事實清楚,適用法律正確,應予維持。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七十條第一款第(一)項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
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二審案件受理費81800元,由河南綠能融創(chuàng)燃氣有限公司負擔(已交納)。
本判決為終審判決。
審 判 長 高 貴
審 判 員 張清波
審 判 員 鄧青菁
二〇二一年四月二日
法官助理 郭 瑩
書 記 員 陳昭希
書 記 員 張旭燃
附件:租賃物清單
序號
租賃物名稱
型號/規(guī)格
出廠編號(或固定資產編號)
數(shù)量
單位
1
LNG儲罐
5000M3
2
臺
2
冷劑壓縮機
2BCL528
2013-005
1
臺
3
冷箱
1769.1??1
1
臺
4
全場配電系統(tǒng)
1
臺
5
BOG壓縮機
4M3.5-15.79/0.15-10.3
001
1
臺
6
常溫手閥及安全閥
1
臺
7
柴油發(fā)電機組
TCM1000(800KW)
1
套
8
乙烯儲罐系統(tǒng)
40M3
8922
1
套
9
火警系統(tǒng)及可燃氣監(jiān)測系統(tǒng)
1
套
10
臥式低溫泵
CS190/16G-5C/0CB-FC
csc20130130
2
臺
11
干式變壓器
1
臺
12
并聯(lián)電容器組
TBB-12/5100
1
套
13
空壓機系統(tǒng)
M132-A8
108760DMEGBD.G
2
套
14
空氣冷卻器AC-402
GP9*3/2-TF36/2-GJP9*6K-SC9*3/2
11049
1
套
15
柴油機泵組
XBC10/225-300SS116
20130602
1
套
16
貧胺泵
Q=45m3
F5F0002*12-001
2
臺
17
軟化水及脫鹽水設備
SDGR-9-5-RO
20130609
1
臺
18
攝像監(jiān)控系統(tǒng)
無
1
套
19
循環(huán)水泵
KQSN300-M13/348
HFS130402077
1
臺
20
液氮儲罐系統(tǒng)
20M3
3007
1
套
合計
24
成為第一個評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