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訴人(一審被告):王某旭,男,1973年12月4日出
生,漢族,住北京市海淀區(qū)安寧華街三區(qū)2樓1單元203號。
委托訴訟代理人:張英凱,北京恒略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上訴人(一審原告):趙某某,男,1957年5月19日
出生,漢族,住北京市海淀區(qū)西三旗花園三里63-1號。
委托訴訟代理人:楊洋,北京市尚公律師事務所律師。
委托訴訟代理人:胡浩,北京市尚公律師事務所律師。
原審第三人:周國強,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
住河北省保定市蓮池區(qū)復興中路999號18號樓2單元1001號。
原審第三人:舒永兵,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
族,住四川省成都市天府新區(qū)華陽華府大道一段898號16棟1單元6樓601號。
上訴人王某旭因與被上訴人趙某某,原審第三人周國強、舒永兵追償權糾紛一案,不服北京市海淀區(qū)人民法院(2019)京0108民初47749號民事判決,向本院提起上訴。本院于2021年2月19日立案后,依法組成合議庭,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上訴人王某旭之委托訴訟代理人張英凱,被上訴人趙某某之委托訴訟代理人楊洋到庭參加訴訟。原審第三人周國強、舒永兵經本院合法傳喚未到庭參加訴訟。本案現已審理終結。
王某旭上訴請求:1、撤銷北京市海淀區(qū)人民法院(2019)京0108民初47749號民事判決,改判駁回被上訴人的全部訴訟請求;2、本案一、二審訴訟費用由被上訴人承擔;3、二審律師費用由被上訴人承擔。事實及理由:1、一審法院認定事實不清。趙某某依據《承諾書》要求王某旭支付902862元,該筆債權是趙某某虛構的。趙某某、王某旭、周國強、舒永兵四人簽訂《承諾書》和《共同約定》,約定王某旭在支付一半股權轉讓款190.4萬元后,四人從北京金雙狐油氣技術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北京金雙狐公司)借款支付剩余股權轉讓款。但趙某某操控北京金雙狐公司,用本應該由北京金雙狐公司借款給王某旭的款項私自借給趙某某,再虛構本案債權。王某旭提供的《借款合同》、《王某旭按約定還利息電子回單》能夠證明王某旭已經按照《借款合同》履行向北京金雙狐公司償還利息的義務。一審中北京金雙狐公司派員出庭陳述的事實不應認可,趙某某作為北京金雙狐公司的法人已經在《借款合同》上簽字,表明《借款合同》已經成立并生效;2、一審法院適用法律不當。根據我國公司法的相關規(guī)定,公司董事、高級管理人員不得挪用公司資金,不得違反公司章程的規(guī)定或者未經股東會同意與本公司訂立合同。一審法院錯誤適用合同法第一百零七條及第一百一十三條。一審法院舉證責任分配錯誤。
趙某某二審辯稱,1、根據《承諾書》及《和解協(xié)議》王某旭應向恒泰艾普集團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恒泰集團)支付3806862元股權轉讓款,但截至2019年4月25日其尚有1902862元未支付,趙某某作為連帶責任人代其向恒泰集團支付該筆款項,有權向王某旭進行追償;2、趙某某墊付的款項不是從北京金雙狐公司的借款,北京金雙狐公司一審中已派員出庭陳述王某旭與北京金雙狐公司之間不存在借款關系。
周國強、舒永兵經本院合法傳喚未到庭參加訴訟,亦未提交書面答辯意見。
趙某某向一審法院提出訴訟請求:1.王某旭支付代償款902862元;2.王某旭支付逾期付款違約金(以902862元為基數,按每日萬分之八標準自2019年4月26日起計算至最終實際支付日止);3.趙某某支付賠償金237300元;4.趙某某承擔本案保全擔保保險費、保全費、案件受理費。事實和理由:趙某某、王某旭及周國強、舒永兵與恒泰集團于2014年4月28日簽訂《股權轉讓協(xié)議》,約定購買恒泰集團持有保定恒泰艾普雙狐軟件技術有限公司(以下簡稱保定雙狐公司)51%股權,股權轉讓款共計1989萬元,其中趙某某購買20%股權,應付780萬元,王某旭及周國強各購買11%股權,各應付429萬元,舒永兵購買9%股權,應付351萬元,受讓方保證按協(xié)議約定向轉讓方支付股權轉讓款,且相互承擔連帶責任。因協(xié)議履行過程中發(fā)生糾紛,恒泰集團向法院起訴四人要求支付股權轉讓價款和逾期付款利息。該案經一、二審,最終判令趙某某、王某旭和周國強、舒永兵連帶向恒泰集團支付剩余股權轉讓款1591.2萬元及利息。訴訟期間,趙某某與王某旭及周國強、舒永兵簽訂《承諾書》,四人承諾:“保證履行人民法院作出的有效判決、如果因任何一方或多方不能按判決規(guī)定的時間主動承擔各自應該支付的全部費用,從而造成恒泰集團追究連帶責任時,對連帶方帶來利益損失,應當承擔賠償責任,違諾方應支付給守諾方50萬元的賠償金,守諾方根據代違諾方支付金額比例進行分配。除了50萬賠償以外,還應繼續(xù)承擔還款責任,包括但不限于用現金、房產、股權等進行還款抵償,守諾方中的任何一方可以在任何時間進行追償,賠償金和代為支付款項按日利率萬分之八計算支付”。二審判決生效后,趙某某、王某旭及周國強、舒永兵與恒泰集團簽訂《和解協(xié)議》,約定四人需于2019年4月25日前一次性向恒泰集團支付股權轉讓款、利息、訴訟費及保全費共計1765萬元。按《股權轉讓協(xié)議》約定的比例計算,趙某某應付6921569元,王某旭及周國強應各付3806862元,舒永兵應付3114705元。為履行上述判決、《承諾書》及《和解協(xié)議》,趙某某向恒泰集團支付了其應付的款項6921569元、周國強、舒永兵均按時支付完畢各自應承擔的款項,但王某旭應承擔的款項至還款截止日2019年4月25日仍有1902862元未予支付。恒泰集團向趙某某發(fā)送《催告函》,要求趙某某承擔連帶責任,代王某旭支付其應支付的剩余款項,否則將立即申請強制執(zhí)行。趙某某及周國強、舒永兵為避免損失擴大,代王某旭支付了上述欠付款項,其中趙某某代付902863元,周國強、舒永兵各代付50萬元。故趙某某訴至法院。
王某旭一審辯稱,一、王某旭已按四方當事人與恒泰集團簽訂的《和解協(xié)議》,履行了自己的付款義務。付款方式是50%的款項由王某旭自己支付,另50%的款項是按照四方當事人簽署的《共同約定》,通過向北京金雙狐公司借款方式支付。后,趙某某利用其是北京金雙狐公司實際控制人的職權,將北京金雙狐公司應當支付給王某旭的190.3萬元借款分別支付到趙某某902862元,周國強、舒永兵各50萬元,并由他們分別代替王某旭支付給了恒泰集團。按照《借款合同》約定,四方當事人從北京金雙狐公司借款需要支付利息,由于王某旭的借款是分別打到了趙某某和周國強、舒永兵帳戶,并通過他們支付給了恒泰集團,所以王某旭向北京金雙狐公司支付的利息也是分別支付給了趙某某、周國強、舒永兵,并由他們再支付給北京金雙狐公司。其中1.2019年11月1日支付給北京金雙狐公司半年利息28542.93元(分別支付給趙某某13542.93元、周國強、舒永兵各7500元);2.2020年4月22日支付北京金雙狐公司半年利息28542.93元(分別支付給周國強、舒永兵各7500元,2020年6月8日支付給趙某某13542.93元)。退一步講,如果北京金雙狐公司沒有給王某旭提供借款,那也是趙某某違反《共同約定》利用職務之便將王某旭用于履行《和解協(xié)議》義務的借款,通過間接方式支付給了恒泰集團,意圖從王某旭處獲得不當得利。王某旭不排除將采取適當方式追究趙某某的法律責任。二、趙某某主張所謂的高額賠償金及違約金,沒有任何法律依據。請求駁回趙某某的訴訟請求。
周國強述稱,認可趙某某起訴的事實、理由及訴訟請求。
舒永兵述稱,認可趙某某起訴的事實、理由及訴訟請求。
當事人圍繞其訴訟請求向一審法院提交了證據,一審法院組織雙方進行了證據交換和質證,對雙方當事人均無異議的證據,法院予以確認并在卷佐證。
根據當事人的陳述及經審查確認的證據,一審法院認定事實如下:
2014年4月28日,甲方(轉讓方)恒泰集團與乙方(受讓方)趙某某、周國強、王某旭、舒永兵及丙方保定雙狐公司簽訂《股權轉讓協(xié)議》,主要約定:轉讓方同意將保定雙狐公司51%的股權轉讓給受讓方,其中趙某某受讓20%、周國強受讓11%、王某旭受讓11%、舒永兵受讓9%。本次股權轉讓的價格為1989萬元,其中趙某某出資780萬元、周國強出資429萬元、王某旭出資429萬元、舒永兵出資351萬元。
2018年11月30日,北京市海淀區(qū)人民法院作出(2018)京0108民初45769號民事判決書,判決周國強、王某旭、舒永兵、趙某某于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連帶支付恒泰集團股權轉讓款1591.2萬元并賠償利息損失。后,趙某某、周國強、王某旭、舒永兵不服,提起上訴。
2019年1月11日,甲方趙某某、乙方周國強、丙方王某旭、丁方舒永兵簽署《承諾書》,內容為:鑒于海淀區(qū)人民法院作出(2018)京0108民初字第45769民事判決書,現已經上訴,面臨維持原判的風險,由于四方與恒泰集團于2014年4月簽署的關于保定雙狐公司的股權轉讓協(xié)議中明確約定,甲乙丙丁四方相互承擔連帶責任,即任何一方不能按約定向恒泰集團支付股權轉讓款時,恒泰集團有權要求甲乙丙丁中的任何一方或多方代為支付股權轉讓款。基于此,四方共同承諾如下:一、甲乙丙丁四方保證履行人民法院作出的有效判決(包含再審及申訴期間),即根據判決結果,各自主動承擔各自應該支付的股權轉讓款及其他相應費用;二、如果因甲乙丙丁四方中任何一方或多方不能按判決規(guī)定的時間主動承擔各自應該支付的全部費用,從而造成恒泰集團追究連帶責任時,對連帶方帶來利益損失,應當承擔賠償責任,違諾方應支付給守諾方50萬元的賠償金,守諾方根據代違諾方支付金額比例進行分配。除了50萬賠償以外,還應繼續(xù)承擔還款責任,包括但不限于用現金、房產、股權等進行還款抵償,守諾方中的任何一方可以在任何時間進行追償,賠償金和代為支付的款項按日利率萬分之八計算支付。
同日,趙某某、王某旭、舒永兵、周國強還簽訂了《共同約定》,內容為:如果與恒泰集團的訴訟敗訴,必須按照判決還款時,充分考慮到大家的實際困難,趙某某、周國強、王某旭、舒永兵四人共同商議,一致同意在個人先還款對應總金額的50%以后,才可以從北京金雙狐公司借款到指定帳戶用于還款,個人借款金額不得高于個人還款總金額的50%。
2019年4月11日,北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作出(2019)京01民終1194號民事判決書,判決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2019年4月22日,甲方恒泰集團與乙方趙某某、周國強、王某旭、舒永兵簽訂《和解協(xié)議》,關于乙方履行上述民事判決書確定的金錢給付義務,雙方達成和解協(xié)議如下:一、乙方于2019年4月25日前一次性支付甲方股權轉讓款、利息、訴訟費及保全費共計1765萬元,其中股權轉讓款1591.2萬元,利息按照167萬元計算,訴訟費63484元,保全費5000元。三、乙方逾期支付或未足額支付上述款項的,甲方不再給予任何利息扣減,各方同意截至2019年4月25日前的利息按照民事判決書確定的金錢給付,自2019年4月26日起,逾期利息按照中國人民銀行同期貸款利率的4倍計算,甲方有權根據民事判決書及本和解協(xié)議確定的內容,向法院申請強制執(zhí)行。
2019年4月22日、4月24日,王某旭分別向恒泰集團轉帳支付100萬元、71.6萬元、18.8萬元,共計190.4萬元。
2019年4月25日,恒泰集團向趙某某出具《催告函》,內容為:按照各方2019年4月22日簽署的《和解協(xié)議》,你們四位應于4月25日完成付款,但截至2019年4月25日18點,王某旭尚未足額付款,差額為190.2862萬元,按照股權轉讓協(xié)議及生效判決文書,你們四位互有連帶責任,鑒于您房產已被查封,為避免加重你的損失,及擴大此事對你、對雙狐公司造成更加惡劣的影響,請即刻支付王某旭尚未向我公司支付的剩余款項,否則,我司將立即申請強制執(zhí)行。
2019年4月26日,趙某某向恒泰集團轉賬902863元。
庭審中,王某旭提交了其作為乙方、借款方與北京金雙狐公司(甲方、出借方)簽訂的《借款合同》,合同主要約定:乙方向甲方借款190.3萬元,借款用途為支付購買保定雙狐公司股份款;甲方應將借款支付至王某旭的銀行帳戶,借款期限為36個月,自2019年4月19日至2022年4月18日止,第一年利息為3%,第二年利息為5%,第三年利息為6%。乙方應于2022年4月18日前全部還清借款及利息,每半年按照實際欠款計算并支付一次利息。如乙方未能向他人償還到期借款成為被告的(其中“告”字被手寫改為“執(zhí)行人”),甲方有權要求乙方提前返還全部本金和利息。落款處甲方法定代表人處由趙某某簽字,簽署日期為2019年4月25日,乙方由王某旭簽字,簽署日期為2019年4月24日。
庭審中,北京金雙狐公司派員出庭陳述:北京金雙狐公司與王某旭之間并不存在借款關系,王某旭提供的《借款合同》確實存在,但北京金雙狐公司沒有蓋章,因此合同沒有成立。趙某某系北京金雙狐公司法定代表人和董事長,當時由趙某某先在合同上簽字,然后王某旭再簽字,但王某旭修改了合同內容,經請示趙某某,趙某某說停止辦理,因此北京金雙狐公司并未履行該份《借款合同》。北京金雙狐公司同時提交了周國強、舒永兵因需代王某旭支付股權轉讓款,分別與北京金雙狐公司簽訂的《借款合同》(金額均為50萬元),北京金雙狐公司并未收到王某旭支付的利息,僅收到了周國強、舒永兵支付《借款合同》項下的利息,至于周國強、舒永兵與王某旭之間如何約定,北京金雙狐公司不清楚。
庭審中,各方均認可,《和解協(xié)議》中乙方(即趙某某、王某旭、周國強、舒永兵)共向恒泰集團支付1765萬元,按照股權轉讓協(xié)議約定的比例,趙某某應承擔6921569元、王某旭及周國強各應承擔3806862元,舒永兵應承擔3114705元。
趙某某、周國強、舒永兵稱在收到恒泰集團的《催告函》后,對于王某旭尚未支付的1902862元,由趙某某墊付902862元,周國強、舒永兵各墊付50萬元。王某旭認可上述事實,但認為上述三人墊付的款項系用王某旭從北京金雙狐公司的借款支付的,間接由趙某某等人代償的。
另查一,趙某某為本案支出律師費4萬元及保全擔保費3400元。
另查二,恒泰集團原名稱為恒泰艾普石油天然氣技術服務股份有限公司。
另查三,2019年11月1日,王某旭向趙某某支付13542.93元。2020年6月8日,王某旭向趙某某支付13542.93元。
庭審中經釋明,王某旭主張,如法院審理后認為王某旭應向趙某某支付代償款,則同意將已付趙某某的款項與趙某某主張的款項進行抵扣。趙某某亦同意抵扣,但認為應從違約金里進行抵扣。
一審法院認為,趙某某、王某旭、周國強、舒永兵簽訂的《承諾書》及《共同約定》均系各方當事人真實意思表示,內容未違反法律和行政法規(guī)的強制性規(guī)定,應屬合法有效,各方均需依約履行各自義務?!逗徒鈪f(xié)議》約定了趙某某、王某旭、周國強、舒永兵四人應向恒泰集團付款的時間及金額,根據各方在《承諾書》及《共同約定》的約定,王某旭應當承擔相應的付款義務。王某旭在支付了一半款項即190.4萬元后,趙某某依據恒泰集團的《催告函》代王某旭支付了902862元,現趙某某依據《承諾書》要求王某旭支付該筆款項,于法有據,法院予以支持。王某旭辯稱依據《共同約定》及其與北京金雙狐公司的《借款合同》,其另外一半的款項是通過北京金雙狐公司借款支付的,但庭審中北京金雙狐公司明確表示其并未履行《借款合同》項下的出借義務,故法院依據現有證據無法認定趙某某用于墊付的款項系王某旭向北京金雙狐公司的借款,對于王某旭的該項答辯意見,法院不予采信。
關于趙某某主張的違約金及賠償金?!冻兄Z書》約定,因一方不能按判決規(guī)定時間主動承擔各自應支付的費用,從而造成恒泰集團追究連帶責任時,對連帶方帶來的利益損失應當承擔賠償責任,違諾方應支付給守諾方50萬元賠償金,守諾方根據代違諾方支付金額比例進行分配。賠償金和代為支付的款項按日利率萬分支八計算支付。本案中,王某旭認為當時約定賠償金就是為了一攬子彌補因訴訟產生的訴訟費、代理費等損失,且違約金約定標準過高,趙某某同時主張違約金和賠償金不合理。法院認為,趙某某并未提交證據證明其存在除資金占用損失、律師費、保全擔保費以外的其他損失,故法院對于資金占用損失、律師費、保全擔保費予以支持,對于超出的違約金及賠償金,不予支持。
當事人提舉的其他證據材料或發(fā)表的其他意見不影響法院依據查明的事實依法進行裁判,法院不予一一評述。
周國強、舒永兵經法院傳票傳喚,無正當理由未到庭參加訴訟,不影響法院依據查明的事實進行裁判。
綜上,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合同法》第八條、第一百零七條及第一百一十三條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一、王某旭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向趙某某支付902862元;二、王某旭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向趙某某支付違約金(以902862元為基數,自2019年4月26日起至2019年8月19日止按照中國人民銀行同期同類貸款基準利率的1.3倍計算,自2019年8月20日起至實際付清之日止按全國銀行間同業(yè)拆借中心公布的貸款市場報價利率的1.3倍計算,并在27085.86元內抵銷);三、王某旭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賠償趙某某經濟損失43400元;四、駁回趙某某其他訴訟請求。
本院二審期間,王某旭向本院提交五段電話錄音作為新證據,用以證明趙某某和王某旭之間的矛盾激烈,趙某某欲把王某旭從北京金雙狐公司中踢出,北京金雙狐公司有支付能力,涉案款項系趙某某、周國強、舒永兵掛名從北京金雙狐公司走的錢。趙某某對上述證據的證明目的均不認可。因上述證據與本案的處理結果無直接關聯(lián)性,故本院對上述證據不予采納。
一審法院查明的事實及認定的證據屬實,本院二審予以確認。
本院二審認為,債務人一方人數為二人以上的,負有連帶義務的每個債務人,履行了義務的人有權要求其他負有連帶義務的人償付他應當承擔的份額。本案中,《和解協(xié)議》約定了趙某某、王某旭、周國強、舒永兵四人應向恒泰集團付款的時間及金額,根據各方在《承諾書》及《共同約定》的約定,王某旭應當承擔相應的付款義務。王某旭在支付了一半款項即190.4萬元后未再支付剩余款項,趙某某依據恒泰集團的《催告函》代王某旭支付了902862元,故趙某某有權要求王某旭向其支付該代償款,一審法院據此判決并無不當。王某旭主張涉案款項系其從北京金雙狐公司的借款,但一審庭審中北京金雙狐公司明確表示其并未履行《借款合同》項下的出借義務,王某旭亦未提交證據證明其直接向金雙狐公司支付過借款利息,且涉案款項系趙某某以個人名義而非北京金雙狐公司名義向恒泰集團支付的,故王某旭的該項上訴理由無事實及法律依據,本院二審不予采信。另,王某旭關于一審法院適用法律不當的上訴理由無事實及法律依據,本院二審亦不予采信。
綜上,一審判決認定事實清楚,適用法律正確,應予維持。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七十條第一款第(一)項規(guī)定,判決如下:
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二審案件受理費16480元,由王某旭負擔(已交納)。
本判決為終審判決。
審 判 長 王 京
審 判 員 劉玉紅
審 判 員 紀艷瓊
二〇二一年三月二十五日
法官助理 唐靜靜
書 記 員 王夢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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