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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某某、聶某某股東資格確認糾紛再審審查與審判監(jiān)督民事裁定書

2020-03-11 塵埃 評論0

中華人民共和國最高人民法院
民 事 裁 定 書
(2019)最高法民申5848號
再審申請人(一審原告、二審上訴人):羅某某,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住江西省吉安市。
委托訴訟代理人:熊小保,江西薈萃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申請人(一審被告、二審被上訴人):聶某某,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住江西省吉安市。
委托訴訟代理人:劉志丹,江西宏正律師事務所律師。
委托訴訟代理人:俞飛,江西宏正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申請人(一審被告、二審被上訴人):劉伍根,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住江西省吉安市。
被申請人(一審被告、二審被上訴人):江西澤盛投資有限公司,住所地江西省吉安市泰和縣經四路泰洋花苑F16。
法定代表人:聶某某,該公司董事長。
委托訴訟代理人:曹文勇,江西一陽律師事務所律師。
一審第三人:陳星文,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住江西省泰和縣。
一審第三人:王區(qū)生,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住江西省吉水縣。
一審第三人:羅向陽,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住江西省吉水縣。
一審第三人:袁鑫鋼,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住江西省永豐縣。
再審申請人羅某某因與被申請人聶某某、劉伍根、江西澤盛投資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澤盛公司)、一審第三人陳星文、王區(qū)生、羅向陽、袁鑫鋼股權確認糾紛一案,不服(2019)贛民終97號民事判決向本院申請再審。本院依法組成合議庭對本案進行審查,現已審查終結。
羅某某向本院提出再審請求:撤銷(2019)贛民終97號、(2018)贛08民初57號民事判決,并提審本案,改判支持羅某某的訴訟請求。具體事實理由如下。
一、原判決認定“劉伍根已將其名下的全部股份轉讓他人”的基本事實缺乏證據證明,屬認定事實錯誤。
(一)劉伍根名下的股權應界定為工商(現市監(jiān))部門登記股權。根據澤盛公司提交的企業(yè)變更信息等證據證實:劉伍根名下42.4%股權于2014年9月11日核準轉給陳星文2.4%、轉給聶某某22%后剩下18%,后又于2014年10月9日核準轉給聶某某18%,之后其名下不再持有股權。
(二)原判決認定的2014年11月14日劉伍根與袁鑫鋼簽訂《股權轉讓合同》及2015年6月14日聶某某與劉伍根及王區(qū)生簽訂《協議書》由王區(qū)生收購劉伍根11%的股權等事實均發(fā)生在劉伍根股權變更登記到聶某某名下之后。
(三)聶某某及澤盛公司在原審中均確認上述兩次發(fā)生股權轉讓變更不是真實的股權交易,而是由聶某某幫劉伍根等人代持股權。故,彼此之間股權轉讓協議、股東會決議等均不是真實意思表示。
上述三點可證實劉伍根將其名下全部股權變更登記到聶某某名下,經過了劉伍根、聶某某及澤盛公司股東會合意。同時,他們對原登記在劉伍根名下的股權中含有羅某某10%的股權這一事實知情(有股東會決議及全部股東簽名確認)。聶某某及澤盛公司認可聶某某代持的是劉伍根等人的股權,則當然包括羅某某的股權。
所謂股權代持是一種民間俗稱,并非法定術語,其主要法律特征表現為實際投資人的股權登記在名義股東名下。原審以羅某某與聶某某之間并無股權代持協議為由,對客觀上發(fā)生的羅某某原登記在劉伍根名下10%的股權變更登記到聶某某名下轉由聶某某代持的事實不予認定有悖事實和法律。
(四)在聶某某實際代持原登記在劉伍根名下全部股權(含羅某某的10%股權)之后發(fā)生的股權處分行為應認定為處分聶某某名下的股權,而非處分劉伍根名下股權。故原審判決認定是處分劉伍根名下的股權這一關鍵基本事實缺乏證據,屬于認定事實錯誤。
(五)原審法院未能查明原登記在劉伍根名下的股權為何突然間轉移變更到聶某某名下這一關鍵背景,導致以劉伍根與聶某某及王區(qū)生于2015年6月14日簽訂的《協議書》為據認定劉伍根在澤盛公司的股權清零,進而推定在該協議書上作為見證人簽名的羅某某10%的股權同時被處分。該認定也與事實不符。如上所述,本案所提交證據中,諸多協議均是虛設而為。因劉伍根后來負債累累,聶某某為避免劉伍根的債權人申請保全,影響公司開發(fā)及劉伍根為應對其債主逼債而保全自身,彼此股東之間虛設制作各種文件從而做空劉伍根在公司的權益,羅某某也正是在此背景之下被唆使作為見證人在該協議上簽名。而原審不顧當時的背景及羅某某提交的2015年6月25日劉伍根與債權人簽訂的協議書以及2017年2月5日清算證明的相互印證:在2015年6月14日之后劉伍根仍然是澤盛公司股東,并仍然從澤盛公司取得股權分紅的事實,對其他虛假文件不加甄別,認定該協議的效力,并加以推斷劉伍根在澤盛公司沒有了股權是錯誤的,與事實不符。
二、原判決適用法律錯誤。原判決認定劉伍根名下的股權已被全部處分這一基本事實缺乏證據且認定錯誤,原判決適用《最高人民法院關于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司法>若干問題的規(guī)定(三)》(以下簡稱《公司法司法解釋三》)第二十五條的規(guī)定是適用法律錯誤。因劉伍根名下股權在劉伍根與聶某某等人串通變更登記在聶某某名下后,劉伍根名下已無股權可供處分,劉伍根為了應對債主在訴前無暇顧及簽名陳述正如其應訴中所稱多半為虛假或不知情。即便假設處分屬實,也應認定是處分了聶某某名下的股權,羅某某依據該法條也應向參與串通受讓的聶某某主張權利,而非原審認定的可另案向劉伍根一人主張。
綜上所述,原審查明羅某某向澤盛公司投入4570萬元巨資現金合法取得澤盛公司10%的股權,并可直接享有澤盛公司10%股權的收回投資款和分紅權(有付款憑證、公司股東會決議及全體股東簽名確認)。故羅某某要求確認其享有澤盛公司10%的股權請求依法成立。羅某某的再審申請符合《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以下簡稱民訴法)第二百條第二項、第六項規(guī)定情形,請求提審本案。
聶某某提交意見稱,一、本案經一、二審兩次庭審,已經查明劉伍根名下42.4%的股權經由劉伍根處分,已經實際轉讓給陳星文2.4%、王區(qū)生23%、袁鑫鋼9%、羅向陽8%,。根據工商登記信息,雖然劉伍根名下42.4%股權除轉讓給陳星文的2.4%之外的40%股權表面上是轉登記在聶某某名下,但是聶某某僅僅是代持方,實際上劉伍根已經實際將該40%全部轉讓給第三人。對于該事實,羅某某是清楚且認可的,其在二審上訴狀中也反復稱聶某某是代持。所以說,對于劉伍根名下42.4%股權已經并實際轉讓給第三人的事實,應予認定。根據本案一二審證據中,劉伍根自愿簽訂的多份合法有效的股權轉讓協議,已經充分證明劉伍根42.4%股權實際轉讓流向為:2.4%股權轉讓給陳星文,該事實劉伍根當庭予以確認,且羅某某并無異議;12%股權轉讓給王區(qū)生,劉伍根當庭予以確認,且羅某某對此事實也不持異議,需要指出的是,該12%股權自始就歸屬于王區(qū)生,當時只是由劉伍根代持,對此事實庭審各方也不持異議;11%股權轉讓給王區(qū)生,詳見聶某某一審證據3-聶某某、劉伍根、王區(qū)生于2015年6月14日簽訂的《協議書》,見證人:曹文勇、陳星文、羅某某,所以說對于該11%股權轉讓,羅某某作為見證人是清楚并且認可的;8%股權轉讓給羅向陽,有明確的書面合同作為證據,詳見聶某某一審證據2-2羅向陽、劉伍根、答辯人聶某某于2014年10月8日簽訂的《隱名股東股權代持協議書》。9%股權轉讓給袁鑫鋼,有明確的書面合同作為證據,詳見聶某某一審證據2-1劉伍根、袁鑫鋼于2014年11月14日簽訂的《股權轉讓合同》。綜上證據,對于劉伍根將其名下42.4%股權實際對外轉讓至陳星文2.4%、王區(qū)生23%、袁鑫鋼9%、羅向陽8%的事實,應予以確認。
二、基于劉伍根已經將其名下42.4%股權全部處分,其中包括羅某某10%股權,不論劉伍根是有權處分,還是無權處分,羅某某的10%股權均不復存在,羅某某僅能向劉伍根主張賠償責任。
如前所述,對于劉伍根將其名下42.4%股權全部處分的事實,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且經一審二審查明,已經清楚,不存在爭議。存在爭議的事實僅在于羅某某有無將10%股權轉讓給劉伍根,即劉伍根處分羅某某10%股權是否屬于無權處分。對此爭議,無論是何種情形,由于羅某某10%股權實際不復存在,其無法再行主張股權,僅能在劉伍根構成無權處分的情況下,向劉伍根主張賠償責任。具體情形分述如下:(一)有充分證據證明羅某某實際早已將10%股權轉讓給劉伍根,本案主張10%股權,涉嫌虛假訴訟。具體證據及相關事實如下:1.另案生效判決書認定羅某某10%股權已經轉讓給劉伍根,可以作為認定本案事實的證據。根據該判決書查明事實,羅某某、劉伍根、聶某某三人間,通過債權轉讓、股權轉讓的方式,將羅某某名下原10%股權實際轉讓至劉伍根,再轉讓至聶某某名下。具體過程為:羅某某將10%股權轉讓給劉伍根,除去劉伍根已付款項外,剩余應付股權轉讓款為1800萬元,即羅某某對劉伍根享有1800萬元債權;羅某某將該1800萬債權轉讓至聶某某,聶某某向羅某某出具3700萬元借款合同(含1800萬元債權轉讓款),該借款合同聶某某實際履行完畢,羅某某出具《收據》確認;聶某某以5500萬元收購劉伍根名下11%股權(2014年9月11日辦理10%股權變更手續(xù),2014年10月8日辦理1%股權變更手續(xù)),劉伍根出具《收條》確認收到股權轉讓款。2.2015年6月14日聶某某、劉伍根、王區(qū)生簽訂的《協議書》,協議明確約定劉伍根完全退出澤盛公司。對于該協議,羅某某作為見證人,簽字確認,這也就恰恰證明羅某某對于劉伍根處分名下全部股權并完全退出澤盛公司的事實是明知且認可的。如果當時羅某某是澤盛公司的隱名股東,肯定會提出異議,更不可能簽字認可。3.澤盛公司自2015年8月份至今已有近十多次分紅,涉及分紅金額巨大高達8億多元,對應10%股權的分紅金額高達8000多萬元。分紅涉及的人員范圍非常廣泛。在這種情況下,羅某某從未提出分紅主張,不合常理,該事實間接證明羅某某的股權早已轉出。4.2018年1月24日,羅某某處于資金極其困難的情況,在向聶某某多次借款被拒絕后,仍然對其股權分紅只字不提,不合邏輯。如果其尚持有澤盛公司10%股權,暫且不論其根本無需借款,其至少在被拒絕時也會提出股權或分紅以證明其償還能力。上述證據及間接事實,足以證明羅某某10%股權已經轉讓給劉伍根。對于該事實,澤盛公司所有顯名股東、隱名股東,甚至是澤盛公司所在地的社會圈內人士都非常清楚。本案中,羅某某之所以違背客觀事實提出本案訴訟,其事實背景在于羅某某、劉伍根因生意失敗背負巨額外債,羅某某、劉伍根串謀隱瞞其之間的股權轉讓協議,企圖混淆事實,騙取澤盛公司10%股權。
(二)退一步講,即便上述證據及事實無法證明羅某某已將10%股權轉讓給劉伍根,僅根據2015年6月14日《協議書》,也足以認定羅某某對于劉伍根處分全部42.4%股權的行為是清楚且認可的,劉伍根也系有權處分。
根據2015年6月14日的聶某某、劉伍根、王區(qū)生簽訂的《協議書》,協議明確約定劉伍根完全退出澤盛公司。而簽訂該份協議時的事實背景是劉伍根已經實際將其名下的42.4%股權全部轉讓給了陳星文、王區(qū)生、羅向陽、袁鑫鋼。也就是說,劉伍根將其名下42.4%股權全部處分完畢后,于2015年6月14日形成書面協議,再次明確劉伍根已經實際退出澤盛公司。而羅某某在2015年6月14日協議書上的簽字,說明羅某某此時對于劉伍根已經將名下42.4%股權全部處分,并完全退出澤盛公司的事實是清楚且認可的。這也說明羅某某對于劉伍根的股權處分行為,是清楚且認可的,即便此時羅某某尚有10%股權在劉伍根處,也已由劉伍根有權處分。
羅某某在一、二審庭審中主張其在簽訂2015年6月14日的協議書時,并未查閱協議內容,與事實不符。一方面,劉伍根退出澤盛公司的約定內容和該協議的簽署頁是同一頁面,在簽字時很自然就能看到相關內容,羅某某主張對此不知情是不合常理的;另一方面,從最初羅某某要求公司出具股東會決議明確其隱名股東身份,到本案一審二審的庭審訴訟行為,足以看出羅某某謹小慎微,注重自身權利保護,其不可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簽署該協議。所以說,2015年6月14日的協議書,羅某某清楚協議內容并簽字確認,該事實足以證明其對于劉伍根的股權轉讓行為是認可的。
(三)再退一步講,即便如羅某某所言,劉伍根股權轉讓是在其不知情的情況下,那么也僅僅是劉伍根構成無權處分,第三人構成善意取得,羅某某僅能要求劉伍根承擔賠償責任。依照《公司法司法解釋三》第二十五條第一款的規(guī)定,名義股東無權處分的,參照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物權法》(以下簡稱物權法)第106條的規(guī)定,即參照善意取得的相關規(guī)定。而根據劉伍根上述股權實際轉讓流向,實際股權受讓方為陳星文、王區(qū)生、袁鑫鋼、羅向陽,受讓方均是善意第三人。所以說,即便劉伍根構成無權處分,由于股權受讓方是善意第三人,第三人受讓股權的行為應認定為合法有效。同時,依照《公司法司法解釋三》第二十五條第二款的規(guī)定,名義股東處分股權造成實際出資人損失,實際出資人可以請求名義股東承擔賠償責任。具體到本案中,如果羅某某確實仍有10%股權由劉伍根代持,但是被劉伍根無權處分,羅某某因此遭受的損失,有權要求劉伍根賠償。
三、在劉伍根對外處分其名下42.4%股權的過程中,聶某某自始至終均僅系股權代持方,不應承擔任何責任。
正如羅某某上訴狀中反復確認的事實,在劉伍根處分上述42.4%股權的過程中,聶某某自始至終都只是股權代持方。聶某某作為股權代持方,在劉伍根尚未對外轉讓股權時,其代劉伍根持有,在劉伍根將上述42.4%股權對外轉讓后,聶某某又受王區(qū)生、羅向陽、袁鑫鋼等人委托繼續(xù)代為持有。聶某某對于劉伍根如何處分其名下42.4%股權,以及是否存在無權處分或其他情形,沒有權利去干涉,更無義務去核實,因為聶某某就不是實際股權轉讓交易的任何一方。
綜上所述,原一、二審認定事實清楚,適用法律正確,且判決內容說理確實充分,足夠客觀公正,應予維持。請求貴院依法查明本案事實,駁回羅某某再審申請。
劉伍根提交意見稱:一、劉伍根沒有收購羅某某投資澤盛公司10%的股權
羅某某投資澤盛公司10%的股權一開始由劉伍根代持(有股東會決議,并全體股東簽字確認),永豐法庭上謊稱收購了羅某某10%股權,是基于當時庭上有眾多的債權人,羅某某又不在現場。當時氣氛極度緊張,不這樣說,就有可能危及到人身安全。實際上當時劉伍根已負債累累,根本沒有錢去收購羅某某10%股權。
二、羅某某的10%股權后來隨劉伍根的股權一并轉由聶某某代持
由于劉伍根當時負債幾個億,好多債主天天跑到公司去鬧事,致使公司無法正常運作,經公司全體股東商議,為防止債權人通過法院凍結股權,造成項目無法實施,當也出于保護公司及個人利益,全體股東決定將劉伍根持有的42.4%股權(含羅某某10%股權)于2014年9月11日轉給陳星文2.4%股權后,剩余的40%股權分兩次分別登記在聶某某名下,其目的是做空劉伍根在公司的股權,以此對抗劉伍根所有的債權人,這些都沒有告訴羅某某。羅某某的10%股權此時客觀上已隨劉伍根一并轉由聶某某代持,而且所有股東(包括公司法律顧問曹文勇)都是明知的,因羅某某不在公司上班對此一概不知。40%股權轉由聶某某代持后,劉伍根已無權處置,一切都是聶某某說了算。
三、劉伍根本人自始至終都享有公司股權分紅權益
劉伍根的股權僅僅是質押給債權人,所有股東都是知道的。就羅向陽而言,劉伍根只借了他2400萬元,而8%的股權價值是一個多億,每次分紅都將8%股權收益優(yōu)先償還他的債務后,剩余分紅款由劉伍根支配。所簽訂的眾多轉讓協議,都是為了迎合公司的需要,由法律顧問起草擬定,劉伍根只是配合簽字,包括2015年6月14日簽訂的《協議書》說劉伍根完全退出澤盛公司,都不是真實的,是故意做給劉伍根當天去公司的幾十個債權人看,要羅某某作為在場人簽字也是因為羅某某是澤盛公司的股東,債權人會相信他。其實劉伍根一直參與公司分紅,每次分紅款都是聶某某根據劉伍根提供的帳戶分別轉款給債權人。羅某某每次打電話提起分紅款,劉伍根均回答沒有分紅,因為確實沒有拿到錢,每次公司分紅都是將分紅款直接轉給劉伍根的債權人還債,包括2017年12月的1500萬的股權款是聶某某根據劉伍根指定的債權人帳戶分別轉給劉衛(wèi)紅283萬元、劉娟407萬元、習潤生400萬元、李佳明400萬元,這四個人都是劉伍根的親戚(債權人),都不認識羅向陽,也不是羅向陽的隱名股東。這說明劉伍根自始至終都擁有澤盛公司股權的客觀事實。
澤盛公司提交意見稱,一、羅某某在澤盛公司中不享有股東身份資格,僅僅是澤盛公司開發(fā)建設的泰和縣澤盛中心城項目的實際出資人,實際出資人并不當然具備股東資格;羅某某與劉伍根在泰和縣澤盛中心城項目的股權投資,雙方是委托投資關系,劉伍根是羅某某實際投資的外觀權利人。自澤盛公司成立至今,股東名冊、公司章程記載、公司登記機關登記等形式要件的股東中均沒有羅某某。從澤盛公司2013年6月6日成立之后顯名股東的股權流轉(股權轉讓),羅某某在澤盛公司的投資均在顯名股東劉伍根名下,劉伍根是隱名股東羅某某投資澤盛公司泰和縣中心城項目的股權代持人。兩者之間是合同關系,并不受公司法調整。
通過庭審已查明:以劉伍根名義在2014年元月12日收購江西富瑞房地產開發(fā)有限公司名下42.4%股權,該42.4%股權的實際收購者為王區(qū)生、羅某某、劉伍根;其中王區(qū)生實際投資收購12%股份,劉伍根實際投資收購20.4%股份,羅某某實際投資收購10%股份。該三人是共同合伙收購了江西富瑞房地產開發(fā)有限公司名下42.4%股權,其外觀權利執(zhí)行人為劉伍根(王區(qū)生、羅某某為劉伍根的隱名股東,劉伍根為該三人在澤盛公司的顯名股東和持有42.4%股權的行動一致人)。為此,名義股東劉伍根在澤盛公司對外的公示資料上均表現其為公司的出資人,劉伍根是股東權利的享有者和股東義務的承擔者。隱名股東羅某某、王區(qū)生因有限責任公司的人合性特點決定:沒有經過公司其他股東半數以上同意,實際出資人羅某某要求確認其股東資格或股權10%的請求不能得到支持。該10%股份在劉伍根名下僅為羅某某享有澤盛公司10%的投資權益,投資權益與股權確認(實質為股東資格確認)有本質區(qū)別。
通過一審、二審庭審又查明:劉伍根在2014年10月8日喪失澤盛公司的顯名股東資格(澤盛公司的工商登記股權流轉、章程修正案等外觀形式要件證明);其名下代王區(qū)生持有12%股權于2014年10月7日隱名股東王區(qū)生與顯名股東聶某某簽訂了《隱名股東代持協議書》,即王區(qū)生原由劉伍根代持的12%轉由顯名股東聶某某代持;2015年5月24日,劉伍根與王區(qū)生簽訂了一份11%的股權轉讓協議,即劉伍根將其名下11%的股權轉讓給了王區(qū)生,該11%股權繼續(xù)由顯名股東聶某某繼續(xù)代持。為此,王區(qū)生合法持有23%股權委托顯名股東聶某某代持。無論是隱名股東代持協議書還是股東轉讓協議,均是原顯名股東劉伍根的真實意思表示,該兩份協議的內容、條款并不違反法律、行政法規(guī)的強制性規(guī)定,且受讓人支付了合理對價并辦理股權轉讓手續(xù)。因此,劉伍根將其名下11%股權轉讓第三人王區(qū)生系合法有效并已經履行。
二、隱名股東羅某某于2014年9月11日在澤盛公司不再享有10%投資權益份額
首先,從羅某某的舉證證據2014年3月10日的澤盛公司股東會決議的內容可知:“羅某某系澤盛公司隱名股東,僅享有10%股權的收益投資款和分紅權,且不參加股東會的表決,隱名股東參加公司股東會必須得到股權代持人(劉伍根)的書面授權”。羅某某的投資權益10%民事處分權的外觀權利人劉伍根決定。劉伍根在(2015)永民初字第1516號案件庭審中當庭陳述:隱名股東羅某某持有10%股份已經全部轉讓給了劉伍根本人。2014年9月11日上午8時澤盛公司股東會決議中免去羅某某經理職務,劉伍根以股東身份參加簽名。羅某某自2014年元月12日擔任總經理,因其10%股份在2014年9月11日退出才決定辭職。羅某某與劉伍根之間的股權轉讓并不需要澤盛公司同意或認可或知情,二者之間的合同關系只有他們自己知情;該隱名股東與股權代持人之間的股權轉讓法律和行政法規(guī)沒有要求。其次,在從2015年6月14日聶某某、劉伍根簽訂的協議書中羅某某以見證人身份參加,該協議書第四條后續(xù)事項“本協議生效后,乙方劉伍根完全退出江西澤盛投資有限公司及公司泰和中心城項目,在該項目中不享有任何權利和義務……,不享有任何股東權益及其他權益”。由于劉伍根系羅某某的股權代持人和權利外觀行動一致人,證明羅某某對2015年6月14日協議書的內容是明知的,其本人的投資權益10%也同劉伍根一樣完全退出項目及公司實際投資身份,如其在該時間節(jié)點未退出,肯定會提出其持有10%份額投資權益,并提出怎樣處理或保留,況且10%份額當時市場股權價值起碼5000萬元。再次,2014年9月11日羅某某、聶某某、劉伍根的債權轉讓協議的第一條轉讓標的“本協議項下的債權轉讓總款1800萬元作為乙方支付給丙方的澤盛公司股權轉讓款”和第三條乙、丙方承諾并保證“丙方同意本合同項下的債權轉讓款1800萬元作為其轉讓乙方名下在江西澤盛投資有限公司的股權轉讓款其中一部分,甲方不持異議”。甲方羅某某對此不持異議,字里行間內容均表明羅某某與劉伍根之間存在股權轉讓事實的內容。該1800萬元股權轉讓款轉為債權的事實,證明羅某某其持有10%投資權益份額于2014年9月11日已經由劉伍根個人收購了。(2015)永民初字第1516號判決書生效3年羅某某均未提出異議或申請撤銷,他本人與劉伍根的其他債權人王區(qū)生、袁春茍、劉志峰、楊春、張泉水、羅向陽等人對該判決書的內容是明知的。
三、從顯名股東劉伍根對外轉讓其股權的流程看,即使羅某某沒有將10%投資收益轉讓至劉伍根,劉伍根已經處分了其代持的該10%股權他人支付了合理對價,為善意取得。2014年3月11日,經工商部門股權變更登記,確認顯名股東劉伍根持有42.4%(其中含王區(qū)生12%股權,羅某某10%股權,劉伍根20.4%)。2014年9月11日,劉伍根與陳星文簽訂了《股權轉讓合同》,約定劉伍根將其在澤盛公司持有的股份42.4%中的2.4%股權轉讓給陳星文,轉讓價格為1560萬元,陳星文支付了1560萬元股權轉讓款,并辦理了股權變更登記。
2014年10月8日第三人羅向陽與劉伍根、聶某某簽訂了一份《隱名股東代持協議書》,且2015年6月28日劉伍根單方面又向羅向陽出具承諾書,承諾其與羅向陽共同享有在澤盛公司8%股權全部轉讓給羅向陽一人享有。該股權轉讓款的支付方式以債權轉讓股東且合理對價,并實際履行(由羅向陽個人分紅),羅向陽本人為善意取得8%股權。
2014年11月14日,第三人袁鑫鋼與劉伍根簽訂了股權轉讓協議,且支付了9%股權轉讓價款4500萬元。第三人袁鑫鋼先前的借款債權轉為收購股權轉讓款,支付了合理對價且履行了多次分紅說明該9%股權已善意取得。
2014年1月12日,對劉伍根與王區(qū)生簽訂的12%股權轉讓協議以及在2015年6月14日回購劉伍根名下11%股權,合計23%股權受讓各方均無異議,表示認可。王區(qū)生對其收購的11%股權同樣支付了合理對價按1%=1250萬元的價款收購(以債權轉為股權)且履行了多次分紅。因此,第三人王區(qū)生同樣是善意取得。
劉伍根對外轉讓的股權比例(2.4%+8%+9%+12%+11%)=42.4%中包含羅某某持有10%股份,受讓人王區(qū)生、陳星文、羅向陽、袁鑫鋼不存在與劉伍根惡意或惡意串通情形,更不存在虛假轉讓、受讓情形。根據《物權法》第一百零六條規(guī)定,該善意取得制度完全符合本案的第三人陳星文、王區(qū)生、袁鑫鋼、羅向陽。如果羅某某沒有將其10%投資權益轉讓給劉伍根,則羅某某可依據《公司法司法解釋三》第二十五條:“名義股東處分股權造成實際出資人損失,實際出資人請求名義股東承擔賠償責任的,人民法院予以支持”。為此,羅某某只能向劉伍根要求賠償責任,不能將責任轉嫁給澤盛公司及他人。
四、羅某某對劉伍根轉讓42.4%股權的流轉是明知的,且未提出異議,對劉伍根轉讓澤盛公司名下股權的行為是認可的
2016年6月22日,永豐縣人民法院作出(2015)永民初字第1516號民事判決,該案的開庭審理時,劉伍根以第三人身份親自參加了該案的訴訟及庭審,當庭親口陳述,其代持的羅某某的10%股份已由其全部收購。(從該案的庭審筆錄可以證實劉伍根的陳述內容)。該民事判決已確認在2016年6月22日時,澤盛公司顯名股東聶某某真實持有股權30%,陳星文真實持有股權30%,王區(qū)生(含王區(qū)生替袁春茍、劉志峰、楊春、張泉水、劉小海等人代持股份)真實持有股權23%,袁鑫鋼9%,羅向陽8%。該民事判決生效后未有任何一方上訴和中訴或提出其他異議。劉伍根、王區(qū)生、袁春茍、劉志峰、楊春、張泉水、羅向陽等人均與羅某某一樣為吉水縣城人,涉嫌如此重大金額股權比例的確定,羅某某不可能不知情。該判決書作出的時間為2016年6月22日,直至2018年5月3日才起訴(從原告訴訟時起)間隔時間近2年。在該2年內,澤盛公司已累計分紅17次,共分紅8個億,羅某某、劉伍根兩人均未提出任何異議,同樣也未獲取任何分紅。正如羅某某明知自己投入幾千萬元其他隱名股東累計分紅幾個億,若不知情,這不符合最基本的日常生活經驗,不符合最基本的商業(yè)投資邏輯。依照最高人民法院《關于民事訴訟證據的若干規(guī)定》第九條第四項:已為人民法院發(fā)生法律效力的裁判所確認的事實,羅某某和劉伍根對永豐縣人民法院(2015)永民初字第1516號民事判決書已確認的股權比例事實是認可的。
綜上所述,從劉伍根替羅某某代持股份10%投資收益性質表明兩者為委托投資關系,羅某某系委托人,劉伍根是受托人,,劉伍根系權利名義人。羅某某在本案的澤盛公司投資具有隱蔽性,兩者之間的股權代持協議并沒有得到澤盛公司蓋章確認。從合同的相對性該股權代持10%股權協議只能約束實際出資人羅某某和名義股東劉伍根,并不能以此對抗善意第三人。名義股東劉伍根即使未收購羅某某名下澤盛公司10%投資權益,也應該遵循公示主義原則和外觀主義原則,維護交易秩序和安全,保護善意第三人的利益,確認劉伍根以外轉讓的股權轉讓行為有效。羅某某與劉伍根之間的股權轉讓是否真實發(fā)生或履行完畢,僅只能約束他們之間;尤其是不能因原隱名股東羅某某與原顯名股東劉伍根之間的合同關系來損害澤盛公司及他人股東利益,將其惡意串通、惡意訴訟掩蓋其非法占有澤盛公司股權的目的。其兩者之間任何私下的交易,均不影響受讓人以合理價款受讓相應股權,受讓人的善意取得應該得到保護。為此,懇請駁回羅某某的再審訴訟請求,維持一、二審判決。
本院經審查認為,羅某某的再審申請不符合民訴法第二百條第二項、第六項規(guī)定情形
(一)羅某某的再審申請不符合民訴法第二百條第二項規(guī)定情形。
關于羅某某是否享有澤盛公司10%股權的問題。羅某某主張劉伍根在其不知情的情形下將其在澤盛公司享有的10%股權轉讓給聶某某,該10%股權原由劉伍根代持,現已由聶某某代持,原判決認定劉伍根已將其名下的全部股權轉讓他人的基本事實缺乏證據證明,該主張不能成立。具體理由如下:第一,從一、二審查明事實可以看出,澤盛公司作為有限公司于2013年6月6日成立。2014年3月10日,澤盛公司《股東會決議》載明劉伍根為澤盛公司顯名股東,合法持有公司32.4%股權。羅某某為澤盛公司隱名股東,合法持有公司10%股權。羅某某10%的公司股權由劉伍根代持,羅某某可直接享有澤盛公司10%股權的收回投資款和分紅權。2014年1月12日,劉伍根與王區(qū)生簽訂《股權轉讓協議書》,將其42.4%股權中的12%轉讓給王區(qū)生。2014年9月11日,劉伍根與陳星文簽訂《股權轉讓合同》,將其持有的42.4%股權中的2.4%轉讓給陳星文。2014年10月7日,劉伍根與聶某某簽訂《股權轉讓合同》,由劉伍根將其11%股權以5500萬元轉讓給聶某某,之后在2015年6月14日該11%股權又由王區(qū)生收購。2014年11月14日,劉伍根與袁鑫鋼簽訂《股權轉讓合同》,約定將其隱名登記在聶某某名下的9%股權轉讓給袁鑫鋼。因劉伍根與羅向陽之間存在經濟往來,雙方于2014年10月8日簽訂《隱名股東代持協議書》,確定聶某某在澤盛公司工商登記名下持有60%股權,實際持有52%股權,羅向陽、劉伍根為隱名股東,實際持有8%股權,自愿委托聶某某代持;并約定如劉伍根能按期償還羅向陽借款本息,劉伍根成為8%股權的真實隱名股東,羅向陽不具備隱名股東資格,如不能按期償還借款本息,則羅向陽成為8%股權的真實隱名股東,劉伍根不具備隱名股東資格。隨后劉伍根向羅向陽出具借條,又于2015年6月28日向羅向陽出具《承諾書》,承諾其與羅向陽共同享有在澤盛公司的8%股權全部轉讓給羅向陽。通過上述股權轉讓,劉伍根持有的42.4%澤盛公司股權已經陸續(xù)轉讓給王區(qū)生12%、王區(qū)生11%、陳星文2.4%、羅向陽8%、袁鑫鋼9%。第二,2015年6月14日,聶某某與劉伍根、王區(qū)生簽訂《協議書》,其中約定:“本協議生效后,劉伍根完全退出澤盛公司及泰和中心城項目,在該項目中不享有任何權利和義務,即劉伍根既非澤盛公司顯名或隱名股東,又非泰和項目的實際投資人,劉伍根在澤盛公司不享有任何股東權益及其他權益”。協議簽訂時,羅某某作為見證人在該協議書上簽名確認。由此可見,羅某某對于劉伍根不再持有澤盛公司股權且完全退出澤盛公司是明知且不持異議的。因劉伍根已經將其42.4%澤盛公司股權全部轉讓,故其在澤盛公司不享有任何股東權益和其他權益,那么羅某某也不再作為享有澤盛公司隱名股東的相應權益。第三,從現有證據以及查明事實來看,羅某某并未提交其與聶某某之間股權代持協議的相應證據,劉伍根與聶某某之間股權轉讓合同也沒有涉及羅某某10%澤盛公司股權轉移代持人的約定。因此,羅某某認為其10%澤盛公司股權已由聶某某代持的主張,缺乏事實和法律依據,不能成立。第四,如前所述,劉伍根不再享有澤盛公司的任何股東權益和其他權益,羅某某作為隱名股東的權利也因此而消滅,無權主張10%股權的收回投資款和分紅權。羅某某現無法提供證據證明劉伍根仍然持有澤盛公司的股權,故原判決認定并無不當。
(二)羅某某的再審申請不符合民訴法第二百條第六項規(guī)定情形。羅某某主張原判決不應適用《公司法司法解釋三》第二十五條規(guī)定,該主張不能成立。《公司法司法解釋三》第二十五條規(guī)定:“名義股東將登記其名下的股權轉讓、質押或者以其他方式處分,實際出資人以其對于股權享有實際權利為由,請求認定處分股權無效的,人民法院可以參照物權法第一百零六條的規(guī)定處理。名義股東處分股權造成實際出資人損失,實際出資人請求名義股東承擔賠償責任的,人民法院予以支持?!北景钢校瑒⑽楦鶎⑵涔蓹嗳哭D讓他人后,羅某某并未向人民法院請求認定處分股權無效。因此,劉伍根轉讓股權的效力及于羅某某,羅某某不享有澤盛公司10%的股權。故原判決適用法律并無不當,羅某某的該項再審申請,不予支持。
綜上所述,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二百零四條第一款、《最高人民法院關于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的解釋》第三百九十五條第二款規(guī)定,裁定如下:
駁回羅某某的再審申請。
審判長 肖 峰
審判員 張愛珍
審判員 尹穎舜
二〇一九年十二月十日
法官助理秦潤芝
書記員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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