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人民共和國最高人民法院
民 事 裁 定 書
(2019)最高法民申1020號
再審申請人(一審被告、二審上訴人):代某某。
委托訴訟代理人:周成勇,江西司達律師事務所律師。
委托訴訟代理人:熊美珍,江西滕王閣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申請人(一審原告、二審上訴人):談一民。
被申請人(一審被告、二審被上訴人):九江市益朋實業(yè)投資有限公司。住所地:江西省**江市廬山市溫泉鎮(zhèn)天澤溫泉度假村嘯風居。
法定代表人:黃瓊花,該公司經理。
再審申請人代某某因與被申請人談一民、九江市益朋實業(yè)投資有限公司(以下簡稱益朋公司)股權轉讓糾紛一案,不服江西省高級人民法院(2018)贛民終568號民事判決,向本院申請再審。本院依法組成合議庭進行了審查,現已審查終結。
代某某申請再審稱,原審判決存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二百條第一項、第二項、第六項規(guī)定之情形,應予再審。具體理由如下:(一)有新的證據,足以推翻原判決。代某某提供談一民于2018年6月2日向益朋公司出具的《承諾函告》及江西省九江市中級人民法院(2014)九中民二初字第30號民事判決、欠條、代某某聲明、庭審筆錄的復印件,用以證明:1.談一民為了達到不正當目的與益朋公司進行“交易”而獲得的證據來證明益朋公司已收到所謂10%的股權轉讓款;2.代某某并未收到談一民的股權轉讓款;3.代某某已向程培枝支付了出資不到位的股權轉讓款。(二)原審判決認定的基本事實缺乏證據證明。1.《股權轉讓協議》因談一民并未付款而未履行,談一民向高國俠的賬戶轉款,并未告知代某某,代某某也未向談一民告知益朋公司的指定賬戶。談一民向一審法院提交的益朋公司的“證明”是虛假證據。2.談一民從未取得股權,益朋公司的章程中并沒有記載談一民的股東身份,工商登記處也沒有登記談一民為股東。益朋公司的會議紀要、會議記錄中均無談一民參加的記錄。益朋公司經營過程中,談一民沒有參加過公司的運營管理,也沒有享受作為公司股東應享有的權利。(三)原審判決適用法律確有錯誤。一審法院判決代某某承擔賠償責任的依據是《最高人民法院關于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司法>若干問題的規(guī)定(三)》第二十五條第二款有關名義股東與實際出資人的規(guī)定。但代某某不是益朋公司的名義股東,談一民也不是益朋公司的實際出資人。
本院經審查認為,代某某的申請再審理由均不能成立,具體分析如下:
(一)關于本案是否有新的證據足以推翻原判決的問題。本院認為,僅憑《承諾函告》并不能證明益朋公司與談一民存在惡意串通、故意虛構事實等行為。而江西省九江市中級人民法院(2014)九中民二初字第30號民事判決、欠條、代某某聲明、庭審筆錄,反映的是程培枝、莊福平、海南天卓實業(yè)投資有限公司與高國俠、袁志海、代某某之間的股權轉讓合同糾紛,與本案中談一民是否支付股權轉讓款并無關聯。因此,代某某申請再審時提交的上述材料不足以證明原審判決認定的基本事實或者裁判結果錯誤,并不足以推翻原審判決。
(二)關于談一民是否履行股權轉讓款支付義務的問題。根據代某某與談一民簽訂的《股權轉讓協議》約定,談一民應將股權轉讓款直接匯入益朋公司指定的公司賬戶。談一民一審已提交銀行轉款憑證證明其已將股權轉讓款匯至高國俠的銀行賬戶,而當時高國俠作為益朋公司的法定代表人,有權代表益朋公司對收款賬戶進行指定。且益朋公司亦于2017年3月10日出具證明,證實公司已收到談一民所繳股本金350萬元,公司認可談一民占公司10%股份。故一、二審判決認定談一民已履行股權轉讓款支付義務并無不當。
(三)關于原審判決適用法律是否錯誤問題。因談一民已經履行了其與代某某之間的股權轉讓協議中的付款義務,但并未與代某某辦理股權變更登記手續(xù),原審法院依據《最高人民法院關于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司法>若干問題的規(guī)定(三)》認為談一民與代某某之間系實際出資人與名義股東的關系,判決代某某承擔因處分股權造成談一民損失的責任,適用法律并無不當。
綜上,代某某的再審申請不符合《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二百條規(guī)定的情形。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二百零四條第一款,《最高人民法院關于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的解釋》第三百九十五條第二款的規(guī)定,裁定如下:
駁回代某某的再審申請。
審判長 張 華
審判員 張愛珍
審判員 何 君
二〇一九年三月二十九日
法官助理夏敏
書記員王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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