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訴人（原審原告）馬某某。
委托代理人閆勤學，河北維民權律師事務所律師。
委托代理人王樹恒，河北三和時代律師事務所律師。
上訴人（原審被告）馬某某。
委托代理人岳建波，河北道申律師事務所律師。
上訴人（原審被告）永年縣雙某建材有限公司。住所地：邯鄲市永年縣劉漢鄉(xiāng)北榆林村北。
法定代表人張猛，該公司總經(jīng)理。
委托代理人王坤鵬，河北萬強律師事務所律師。
委托代理人姜鐘，河北姜鐘律師事務所律師。
上訴人（原審被告）成安縣乾侯實業(yè)有限公司。住所地：邯鄲市成安縣城南環(huán)路北邯大路南。
法定代表人彭軍武，該公司董事長。
委托代理人索保林，北京市盈科律師事務所律師。

上訴人馬某某與上訴人馬某某、永年縣雙某建材有限公司（以下簡稱雙某公司）、成安縣乾侯實業(yè)有限公司（以下簡稱乾侯公司）民間借貸糾紛一案，均不服邯鄲市中級人民法院（2014）邯市民一初字第64號民事判決，向本院提起上訴。本院受理后，依法組成合議庭，公開開庭審理了本案。上訴人馬某某及其委托代理人閆勤學、王樹恒，上訴人馬某某委托代理人岳建波，雙某公司委托代理人王坤鵬、姜鐘，乾侯公司委托代理人索保林到庭參加訴訟。本案現(xiàn)已審理終結。
原審查明，2014年7月8日，借款人馬某某、雙某公司、擔保人乾侯公司向馬某某等債權人出具《還款計劃》，確認雙某公司、馬某某從2011年11月10日至2014年7月9日，共向馬某某等債權人借款31572262元。并承諾于2014年8月15日前還2000萬元、于2014年9月30日前將剩余欠款全部還清。
2011年11月30日，馬某某及王某共同出借給被告900萬元本金，其中馬某某出借820萬元，出借日期為2011年11月10日。原告自認至2011年12月底，被告按月息5%償還原告45萬元利息并償還本金400萬元，剩余本金500萬元至今未還，2011年12月底至2014年1月24日，被告償還本金和利息500萬元。
王會生、牛旭恩于2014年4月15日將其對乾侯公司、東岳公司110萬元債權轉讓給馬某某，該款項實際出借30萬元，實際出借日期為2011年5月11日；趙向明于2014年7月8日將其對馬某某、雙某公司950萬元債權轉讓給馬某某，該款項實際出借日期為2014年1月6日。
馬某某及東岳公司于2011年11月7日授權王某擔任永年建材工業(yè)區(qū)項目部經(jīng)理，全權代表馬某某、東岳公司辦理永年建材工業(yè)區(qū)項目的招商引資基本建設，協(xié)調地方政府關系及涉及項目的有關事宜。
另查明，被告馬某某于2011年12月11日償還馬某某利息45萬元；被告于2011年12月31日償還馬某某400萬元，其中償還王某本金80萬元；馬某某分別于2012年1月19日，2012年3月2日、2012年3月12日償還馬某某利息20萬元、45萬元、25萬元；被告于2014年1月24日償還馬某某500萬元。
原告馬某某于2014年10月15日向邯鄲市中級人民法院提起訴訟，請求判令：1、三被告連帶償還原告本金1560萬元及利息2093100元（本息共計17693100元）及自2014年10月7日起至借款本息還清之日止的利息（按中國人民銀行同期貸款利率的四倍計算）；2、本案的訴訟費及其他費用由三被告承擔。
原審認為，本案的爭議焦點為：一、馬某某、雙某公司、乾侯公司是否為本案適格被告；二、本案借款本金及利息為多少；三、乾侯公司是否應連帶償還原告借款本金及利息。
一、關于馬某某、雙某公司、乾侯公司是否為本案適格被告問題。馬某某、雙某公司為借款人，乾侯公司為擔保人于2014年7月8日向馬某某等債權人出具的《還款計劃》，是各方當事人真實意思表示，除高額利息違反法律強制性規(guī)定外，其他部分不違反法律、行政法規(guī)強制性規(guī)定，各方均應依約履行。馬某某、雙某公司、乾侯公司于2014年7月8日向馬某某等債權人出具《還款計劃》對上述債務進行了確認，雖然，上述三筆借款原始借款的借款人、擔保人均不盡相同，但通過《還款計劃》，重新確定了借款人及擔保人，應視為雙某公司、馬某某自愿承擔上述三筆債務，乾侯公司自愿對該三筆債務提供擔保，馬某某、雙某公司作為借款人、乾侯公司作為擔保人是本案適格被告。被告辯稱該《還款計劃》系原告捏造、是在乘人之危情況下出具的。因被告對馬某某簽字以及雙某公司、乾侯公司公章真實性不持異議，故對被告辯稱該《還款計劃》系原告捏造的理由不予支持。關于是否乘人之危情形下出具，被告沒有提供相關證據(jù)予以證實，故對該辯稱理由，亦不予支持。
二、關于本案借款本金及利息問題。（一）、對借款本金的認定，原告主張的1560萬元借款本金構成為：1、馬某某、雙某公司于2014年1月6日向案外人趙向明出具的借條，借款1000萬元，實際出借950萬元，該筆債權于2014年7月8日轉讓給了馬某某；2、2012年5月11日，東岳公司、乾侯公司向案外人王會生、牛旭恩借款110萬元，該筆債權于2014年4月15日轉讓給了馬某某；3、2011年11月4日，馬某某、東岳公司向馬某某、王某借款1000萬元，其中馬某某出借820萬元，馬某某自認巳償還本金320萬元，剩余本金500萬元，上述三項共計950萬元＋110萬元＋500萬元=1560萬元。
被告于2014年1月6日向案外人趙向明借款950萬元，有2014年1月6日中國農業(yè)銀行股份有限公司邯鄲開發(fā)區(qū)支行《業(yè)務憑證》為證，對該筆款項予確認。
2012年5月11日，被告向案外人王會生、牛旭恩借款110萬元，有2012年5月11日中國銀行客戶回單（轉款10萬元）、中國工商銀行個人業(yè)務憑證（轉款20萬元）共計30萬元轉款憑證為證；原告訴稱另80萬元系現(xiàn)金支付，但沒有提供相關證據(jù)證實，且不符合雙方以銀行轉賬支付的交易習慣，故對該80萬元借款，不予支持，故王會生、牛旭恩實際出借資金為30萬元，對該筆借款認定30萬元。馬某某出借的820萬元，有2011年11月10日《中國建設銀行轉款憑證））（共轉款300萬＋320萬=620萬元）、《中國工商銀行個人業(yè)務憑證》（轉款20萬元）、《中國農業(yè)銀行大額支付交易往帳清單》（轉款140萬元）、《中國銀行結算業(yè)務申請書》（轉款40萬元）等為證，故被告關于原告馬某某沒有相關支付憑證的辯稱理由不能成立，不予支持。
根據(jù)最高人民法院《關于人民法院審理借貸案件的若干意見》第六條之規(guī)定“民間借貸的利率可以適當高于銀行的利率，各地人民法院可根據(jù)本地區(qū)的實際情況具體掌握，但最高不得超過銀行同類貸款利率的四倍（包含利率本數(shù)），超出此限度的，超出部分的利息不予保護”，故對被告支付的利息中超過同期銀行貸款利息四倍部分應視為償還原告本金，具體計算方式為：
1、至2011年12月11日拖欠馬某某本金：7991200元。
計算依據(jù)：2011年12月11日被告償還利息45萬元（其中償還馬某某利息41萬元，王某利息4萬元）被告應還自2011年11月10日至2011年12月11日利息為：6.9%x4÷360x32x8200000元=201200元，實際還利息41萬元，應沖抵本金為：41萬元-201200元=208800元，尚欠本金：820萬元-208800元=7991200元。
2、至2011年12月31日拖欠馬某某本金：4919858元。
計算依據(jù)：按照銀行四倍利率計算2011年12月11日至2011年12月31日應償還利息為：6.9%x4÷360x21x7991200元=128658元，2011年12月31日被告償還400萬元（其中償還馬某某利息128658元，本金3071342元，王某本金80萬元），尚欠本金：7991200元-3071342元=4919858元。
3、至2012年3月12日拖欠馬某某本金：4287662元。
計算依據(jù)：按照銀行四倍利率計算2012年1月1日至2012年3月12日利息為：6.9%x4÷360x71x4919858元=267804元，至2012年3月12日被告償還利息90萬元，應沖抵本金90萬元-267804元=632196元，尚欠本金：4919858元-632196元=4287662元。
4、至2014年1月24日拖欠馬某某本金：1397239元。
計算依據(jù)：按照銀行四倍利率計算2012年3月13日至2012年6月7日利息為：6.9%x4÷360x87x4287662元=285987元；按照銀行四倍利率計算2012年6月8日至2012年7月5日利息為：6.65%x4÷360x28x4287662元=88707元。
按照銀行四倍利率計算2012年7月6日至2014年1月24日利息為：6.4%x4÷360x569x4287662元=1734883元。三項利息合計：285987元＋88707元＋1734883元=2109577元。
至2014年1月24日被告還款500萬元，其中還利息2109577元，還本金：2890423元，尚欠本金：4287662元-2890423元=1397239元。
綜上，馬某某、雙某公司尚欠馬某某借款本金為950萬元＋1397239元＋30萬元=11197239元。
（二）、關于利息計算問題。依據(jù)最高人民法院《關于人民法院審理借貸案件的若干意見》第六條、第七條之規(guī)定，馬某某、雙某公司應償還利息為下述三項之和，計算方式為：1、以950萬元為本金基數(shù)，自2014年1月6日起算；2、以30萬元為本金基數(shù)，自2012年5月11日起算；3、以1397239元為本金基數(shù)，自2014年1月25日起算，上述三項均計算至本判決確定的履行期限屆滿之日止，均按中國人民銀行同期貸款利率計算。
四、乾侯公司是否應連帶償還原告借款本金及利息。因案涉《還款計劃》對擔保期限、保證方式及保證責任的范圍均沒有約定，依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擔保法》第十九條、第二十一條第二款、第二十六條第一款之規(guī)定，乾侯公司應對全部債務按照連帶責任保證承擔保證責任；擔保期限為主債務履行期限屆滿即分別自2014年8月15日、2014年9月30日起六個月，馬某某于2014年10月15日通過起訴的方式向乾侯公司主張權利沒有超過擔保期，故乾侯公司應對原告借款本金及利息承擔連帶保證責任。
綜上，依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通則》第九十條、第一百零八條、《中華人民共和國合同法》第二百一十一條、《中華人民共和國擔保法》第十九條、第二十一條第二款、第二十六條第一款、最高人民法院《關于人民法院審理借貸案件的若干意見》第六條、第七條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一、馬某某、永年縣雙某建材有限公司自本判決生效后十日償還馬某某借款11197239元及利息（l、以950萬元為本金基數(shù)，自2014年1月6日起算；2、以30萬元為本金基數(shù)，自2012年5月11日起算；3、以1397239元為本金基數(shù)，自2014年1月25日起算，上述三項均計算至本判決確定的履行期限屆滿之日止，均按中國人民銀行同期貸款利率計算）；二、成安縣乾侯實業(yè)有限公司對上述債務承擔連帶償還責任；三、駁回馬某某的其他訴訟請求。案件受理費127960元，訴訟保全費5000元，共計132960元，由馬某某、永年縣雙某建材有限公司、成安縣乾侯實業(yè)有限公司共同負擔105000元，由馬某某負擔27960元。
二審查明，本案馬某某主張的借款共涉及三筆款項，第一筆發(fā)生于2011年11月10日，借條上記載出借人為馬某某和王某，借款人為馬某某、東岳公司。借款金額1000萬元，實際出借金額為900萬元，其中馬某某出借820萬元，王某出借80萬元，借款打入王某的個人銀行賬戶。借條上未約定利息，但該筆借款在2011年11月4日的用款協(xié)議上約定月息為5%。借條明確寫明借款用于雙某公司永年工業(yè)區(qū)征地款及補償款。第二筆借款發(fā)生于2012年5月11日，出借人為王會生、牛旭恩，借款人為東岳公司和乾侯公司。借期自2012年5月11日至2012年8月10日，借款金額110萬元，其中30萬元通過銀行轉賬，該30萬元中20萬元系馬某某通過銀行轉賬至馬某某個人賬戶，10萬元由馬某某銀行轉賬至馬某某妻子關秀蘭個人賬戶。利息約定借期內利息為5%，逾期利息為6%，逾期按月遞增1%。第三筆借款發(fā)生于2014年1月6日，出借人為趙向明，借款人為馬某某、雙某公司，約定借款利息為月息5%。借條上記載借款金額為1000萬元，實際出借金額為950萬元。
2014年7月8日的《還款計劃》，確定借款人為馬某某、雙某公司，乾侯公司承擔保證責任?！哆€款計劃》中約定了還款時間和利息照付。馬某某在還款計劃上簽字，雙某公司和乾侯公司加蓋印章。雙某公司法定代表人馬振的簽字為馬某某代寫，該事實有馬某某的當庭陳述和王某當庭所做的證人證言予以證實。二審中馬某某陳述，2014年7月8日的還款計劃中涉及的其他人員（郭運波、程寶玉、馬紅梅）的借款都包含在這三筆借款當中。
二審另查明，雙某公司最初成立時，公司法定代表人為馬某某，后變更為馬振。借款發(fā)生時，馬振系雙某公司和東岳公司的法定代表人，馬某某同時系乾侯公司的法定代表人。馬某某與關秀蘭系夫妻關系，馬振系馬某某之子。原審判決后至二審開庭時，雙某公司法定代表人由馬振變更為張猛，乾侯公司法定代表人由馬某某變更為彭軍武。
二審還查明，針對馬某某、王某共同出借的該筆900萬元借款，二審中證人郭某出庭證實，其曾是馬某某的司機，介紹馬某某和王某與馬某某相識，并介紹馬某某借款給馬某某籌備項目部。王某是馬某某委派到永年建材工業(yè)區(qū)項目部負責管理。該900萬元用于項目部，由馬某某、馬某某和管委會三方管理該筆資金，存折保管在管委會主任邢波手中。證人王某二審出庭證實，其經(jīng)郭某介紹認識馬某某，并受馬某某、東岳公司委托負責雙某公司成立之前的自動滅火裝置生產項目籌備工作，因雙某公司當時尚未成立，該900萬元存至其個人名下，用以向政府證實馬某某的資金實力和保證支付征地款。其和馬某某不能動用該筆款項，支款須經(jīng)管委會批準同意。證人王某還證實，雙某公司成立后的資金支付，有很多情況系通過關秀蘭、馬振、馬某某個人賬戶轉出，永年縣財政局退款1500萬元與本案借款無關。二審中馬某某還提供新證據(jù)，即2014年1月24日償還該筆900萬元借款的500萬元的履行憑證，證實500萬元還款直接打入趙向明的賬戶，馬某某認可系償還的其個人借款。
針對馬某某、雙某公司、乾侯公司主張《還款計劃》中雙某公司的蓋章系馬某某掌控印章期間非法加蓋，對此，馬某某二審中提供了新證據(jù)，即雙某公司在《還款計劃》上用印的《公章簽蓋登記表》，證實《還款計劃》上雙某公司的蓋章系馬某某同意后加蓋。馬某某、雙某公司、乾侯公司對《公章簽蓋登記表》上記載的用印時間提出異議，但對馬某某簽字的真實性均予認可。
二審查明的其它事實與原審一致。

本院認為，關于馬某某是否本案適格的被告問題。在2011年11月10日馬某某、王某共同出借的900萬元借款和2014年1月6日趙向明出借的950萬元借款中，馬某某個人均為借款人之一。2012年5月11日王會生、牛旭恩作為出借人的借款，借款人為東岳公司和乾侯公司，馬某某在借條上的簽字行為應認定為其作為乾侯公司法定代表人的職務行為。但在2014年7月8日的《還款計劃》中，明確確定馬某某個人的借款人身份，因此，馬某某等三上訴人認為馬某某系職務行為，主體不適格的觀點不能成立。
關于債權轉讓問題。趙向明與馬某某簽訂的債權轉讓協(xié)議與還款計劃時間均為2014年7月8日當日，馬某某陳述還款計劃中計算的借款總額中包含了趙向明的該筆借款，同時還包含有王會生、牛旭恩的借款。因此，應認定馬某某在與馬某某簽訂還款計劃時履行了債權轉讓的通知義務，馬某某在簽訂還款計劃時對債權轉讓之事系知曉。馬某某以后通過訴訟的方式主張該筆借款，亦達到債權轉讓的通知效力。因此，馬某某等三上訴人主張趙向明的該筆借款債權轉讓不生效，應駁回馬某某該部分訴訟請求的觀點不能成立。
關于還款計劃的性質認定問題?！哆€款計劃》中加蓋有雙某公司的印章，且二審中馬某某提供了雙某公司在《還款計劃》上用印的《公章簽蓋登記表》，馬某某等三上訴人對《公章簽蓋登記表》上馬某某的簽字均予認可。雖雙某公司法定代表人馬振的簽字系其父親馬某某代寫，但鑒于馬某某與雙某公司、乾侯公司的法定代表人存在身份重合以及家族親屬關系的實際情況，該瑕疵并不影響《還款計劃》的效力，《還款計劃》重新確定了三筆借款的債權債務關系及保證責任的承擔，因此，依據(jù)該《還款計劃》，馬某某、雙某公司應承擔還款責任，乾侯公司承擔連帶保證責任。馬某某等三上訴人主張馬某某酒后失控簽訂《還款計劃》的觀點無事實依據(jù)和法律依據(jù)。
關于馬某某的820萬元借款是否應由雙某公司承擔問題。該筆借款雖轉至王某個人名下，但實際用于雙某公司成立前項目部向政府繳納的保證金，借條上亦注明此款用作“永年工業(yè)區(qū)征地及老百姓的補償款”，且存折一直由管委會保管。原審中管委會出具的相關證明以及王某、郭某所做的證人證言，均證實了當時借款的背景和實際履行情況，結合上述證據(jù)綜合判斷，足以證實該筆借款并非由王某個人使用。而在以后的《還款計劃》中，重新確定了馬某某、雙某公司為借款人，視為對原先債權債務關系的重新確認，因此，雙某公司主張該筆借款自借條和用款計劃簽字起至被王某支取完畢止，從未進入公司賬戶，雙某公司不是該筆借款的債務人以及乾侯公司主張不應承擔連帶還款責任的觀點無事實依據(jù)，不予支持。馬某某等三上訴人主張900萬元借款一直處在王某、馬某某控制之下，本息均由該賬戶帳下資金發(fā)生，且由王某個人支取，該部分借款不應再次計息，該900萬元借款當時是項目部作為政府保證金所用，資金使用與否不影響其作為借款性質的認定，借款人應當按照約定償還借款本息。原審依據(jù)還款情況分段計息的方法并無不當。
關于馬某某等三上訴人提出馬某某裹挾公司賬目，應對公司賬目進行司法審計問題。因本案審理的系馬某某與馬某某、雙某公司、乾侯公司之間的民間借貸糾紛，對公司賬目的處理是公司內部的管理問題，馬某某等三上訴人要求對公司賬目進行司法審計的要求超出本案的審理范圍，因而不予支持。
關于馬某某上訴主張的借款利息應按中國人民銀行同期貸款利率四倍計算問題。因三筆借款中，2012年5月11日出借人為王會生、牛旭恩的借款，約定借期內利息為5%，逾期利息為6%，逾期按月遞增1%。馬某某出借820萬元借條上雖未約定利息，但在用款協(xié)議上約定月息為5%。2014年1月6日出借人為趙向明的借款，約定借款利息為月息5%?！哆€款計劃》中約定了“利息照付”，因此，依據(jù)最高人民法院《關于人民法院審理借貸案件的若干規(guī)定》，利息應按照中國人民銀行同期貸款利率四倍計算至實際給付之日止，馬某某的上訴請求應予支持。
綜上，原審認定事實清楚，適用法律正確，但實體部分處理不當，應予糾正。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七十條第一款第（一）、第（二）項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

一、維持邯鄲市中級人民法院（2014）邯市民一初字第64號民事判決第（二）項；
二、變更邯鄲市中級人民法院（2014）邯市民一初字第64號民事判決第（一）項為：馬某某、永年縣雙某建材有限公司自本判決生效后十日償還馬某某借款11197239元及利息（l、以950萬元為本金基數(shù)，自2014年1月6日起算；2、以30萬元為本金基數(shù)，自2012年5月11日起算；3、以1397239元為本金基數(shù)，自2014年1月25日起算，上述三項均計算至實際給付之日止，按中國人民銀行同期貸款利率四倍計算）；
三、駁回馬某某的其他訴訟請求。
一審案件受理費、保全費負擔不變，二審案件受理費127960元由馬某某、永年縣雙某建材有限公司、成安縣乾侯實業(yè)有限公司負擔。
本判決為終審判決。

審　判　長　　王　巍 代理審判員　　吳曉慧 代理審判員　　申　毅

書記員：李冠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