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市浦東新區(qū)人民檢察院

起?訴?書

滬浦檢金融刑訴〔2019〕1758號

被告人徐某某，女，1978年**月**日生，公民身份號碼：3206241978********，漢族，碩士，系上海**生物科技有限公司**人、**兼**，住上海市靜安區(qū)**路**弄**號**室。2018年10月22日因涉嫌逃避商檢罪，由上海市公安局自由貿易試驗區(qū)分局刑事拘留，同年10月25日延長刑事拘留期限至三十天，同年11月15日經本院批準，同日由上海市公安局自由貿易試驗區(qū)分局執(zhí)行逮捕。

被告人桑某某，男，1979年**月**日生，公民身份號碼：3206231979********，漢族，碩士，系上海**生物科技有限公司**飼料有限公司**人、**、**，住浙江省湖州市**區(qū)**街道**幢**室。2018年10月19日因涉嫌逃避商檢罪，由上海市公安局自由貿易試驗區(qū)分局刑事拘留，同年10月22日延長刑事拘留期限至三十天，同年11月15日經本院批準，同日由上海市公安局自由貿易試驗區(qū)分局執(zhí)行逮捕。

被告人汪某某，男，1980年**月**日生，公民身份號碼：4211261980********，漢族，碩士，系上海**飼料有限公司**、**，戶籍在湖北省武漢市**區(qū)**路**號**棟**單元**樓**室，住湖北省武漢市**區(qū)**路**幢**室。2018年10月22日因涉嫌逃避商檢罪，由上海市公安局自由貿易試驗區(qū)分局刑事拘留，同年10月25日延長刑事拘留期限至三十天，同年11月15日由上海市公安局自由貿易試驗區(qū)分局取保候審。

被告人劉某甲，男，1979年**月**日生，公民身份號碼：3502031979********，漢族，大學文化，系**材料貿易有限公司**部**，戶籍在福建省廈門市**區(qū)**村**號**室，住福建省廈門市**區(qū)**路**號**室。2018年10月23日因涉嫌逃避商檢罪，由上海市公安局自由貿易試驗區(qū)分局刑事拘留，同年10月26日延長刑事拘留期限至三十天，同年11月15日經本院批準，同日由上海市公安局自由貿易試驗區(qū)分局執(zhí)行逮捕。

被告人郭某甲，男，1992年**月**日生，公民身份號碼：3506811992********，漢族，大學文化，系**材料貿易有限公司**部**，住福建省廈門市**區(qū)**里**號**室。2018年10月23日因涉嫌逃避商檢罪，由上海市公安局自由貿易試驗區(qū)分局刑事拘留，同年10月26日延長刑事拘留期限至三十天，同年11月15日經本院批準，同日由上海市公安局自由貿易試驗區(qū)分局執(zhí)行逮捕。

本案由上海市公安局自由貿易試驗區(qū)分局偵查終結，以被告人徐某某、桑某某、汪某某涉嫌銷售偽劣產品罪、逃避商檢罪，以被告人劉某甲、郭某甲涉嫌逃避商檢罪，于2019年1月15日移送本院審查起訴。本院受理后，于2019年1月17日已告知被告人有權委托辯護人；依法訊問了被告人，聽取了被告人的辯護人的意見，審查了全部案件材料。經審查，分別于2019年2月28日、2019年5月16日退回補充偵查，上海市公安局自由貿易試驗區(qū)分局補充偵查終結，于2019年6月15日移送本院審查起訴。

經依法審查查明：

一、逃避商檢罪

被告人桑某某、汪某某于2013年3月共同投資注冊成立上海**飼料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汪某某擔任**人，該公司經營范圍為飼料原料、飼料添加劑等銷售；2014年5月和9月，增加經營范圍為從事貨物及技術的進出口業(yè)務，另變更**人為桑某某。被告人徐某某于2016年11月注冊成立上海**生物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其擔任**人、**兼總**，該公司經營范圍為飼料原料、飼料添加劑、食用農產品（除生豬肉產品）等銷售，從事貨物及技術的進出口業(yè)務等。

2017年11月初，被告人徐某某、桑某某、汪某某為了從境外采購進口飼料杏仁果皮，在他人介紹下，與被告人劉某甲、郭某甲及境外供應商**貿易集團（以下簡稱“**”）見面，經共同商議，在明知杏仁果皮并未列入我國農業(yè)部公布的《飼料原料目錄》，以及境外的**杏仁果皮未完成飼料檢疫準入程序、境外相關生產加工企業(yè)未在中國境內辦理注冊登記的情形下，決定以**原材料貿易有限公司（以下簡稱為“**”）作為國內進口商，采用謊報商品用途的方法，向境外供應商**進口飼料用途的**杏仁果皮，再由徐某某、桑某某、汪某某實際經營、控制的**、**分銷給境內各大**場，用于給**場奶牛喂食。嗣后，被告人桑某某、徐某某、汪某某與被告人劉某甲、郭某甲經共同商議，與境外供應商**共同擬定三方合作協(xié)議，另簽訂了《產品購銷合同》《戰(zhàn)略合作框架協(xié)議》等。

2017年12月至2018年7月，被告人劉某甲、郭某甲為按約定向被告人徐某某、桑某某、汪某某提供飼料用途的進口**杏仁果皮，違反進出口商品檢驗法的規(guī)定，多次采用向海關等監(jiān)管部門謊報商品用途為“牛棚墊床”的方法，將屬于法定檢驗商品的植物性飼料（H.S.編碼121490****）的進口商品謊報為非法定檢驗商品的其他植物產品（H.S.編碼140490****），以此逃避商檢并騙取海關通關文件，再由徐某某、桑某某、汪某某負責以**、**的名義在境內銷售、使用。上述期間，為配合逃避商檢部門對上述以“牛棚墊床”報關進口商品的國內流向和用途的核查，由被告人桑某某、徐某某等人提供了境內指定的**場。經審計，**按**的要求，以謊報“牛棚墊床”名義，先后從**進口6批飼料用途的**杏仁果皮，共計1000余噸，合計金額194,498.16美元。

2018年10月19日上午8時30分許，被告人桑某某接海關工作人員電話通知后至指定地點接受調查，后被公安機關抓獲，到案后拒不供認自己的罪行。2018年10月21日，被告人劉某甲、郭某甲自動至公安機關投案，并如實供述自己的主要犯罪事實。2018年10月22日，被告人徐某某、汪某某以涉案人員家屬身份至公安機關了解案情時，被公安機關核實身份后抓獲，到案后均未能如實供述自己的罪行。

2018年11月2日，公安機關至本市浦東新區(qū)**路**號涉案倉庫內查獲了進口的**杏仁果皮500余噸；在本院審查起訴期間，公安機關至**位于**市**區(qū)的涉案倉庫內查獲了進口的**杏仁果皮14.6噸。經對500余噸杏仁果皮測試分析，根據GB1****-****飼料衛(wèi)生標準之規(guī)定，亞硝酸鹽、氟、鎘、鉛、鉻、細菌總數(shù)、霉菌總數(shù)均不符合技術要求標準，被測物不符國家飼料衛(wèi)生標準。

上述事實，有以下證據證明：

第一組證據：證明海關將執(zhí)法檢查時發(fā)現(xiàn)的逃避商檢線索移送公安機關，由公安機關立案偵查

1.上海**港區(qū)海關提供的《違法線索移送函》《關于進口杏仁果皮申報用途的情況說明》等書證，證實涉案的**杏仁果皮未被納入《允許進口飼料和飼料添加劑的國家與地區(qū)及產品名單》，即上述杏仁果皮如以“飼料”用途申報進口，則無法獲得通關放行；涉案的5批杏仁果皮均以“牛棚墊床”名義從上?？诎渡陥笕刖常陥笃访麨椤靶尤使ぁ?，HS編碼140490****（其他編號未列名植物產品），對應的檢驗檢疫監(jiān)管條件為“P/Q”，即作為一般動植物產品申報進境以獲得通關放行，入境通關時并未獲得進口飼料的檢驗檢疫合格文件，逃避進口飼料監(jiān)管，故將該案線索移交上海市公安局自由貿易試驗區(qū)分局查處。

2.上海**港區(qū)海關提供的現(xiàn)場工作記錄以及調取的入境貨物檢驗檢疫證明、檢驗檢疫記錄、熏蒸結果單、入境貨物報檢單、海關進口貨物報關單，以及進**提供的情況說明、杏仁果皮進口貨物用途說明、境外貿易合同、裝箱單等書證，證實**委托物流公司辦理報關手續(xù)，從境外進口5批涉案**杏仁果皮，申報商品用途均為“牛棚墊床”；經調查，**和**系同一實際經營地，該公司工作人員配合調查時，稱兩家公司老板系桑某某，經營的**進口杏仁果皮均來源于**，再銷往上海及周邊地區(qū)的各大**場，實際用途是“牛棚的墊床，不作為飼料使用”，海關工作人員從公司電腦內復制下載了涉及**杏仁果皮的相關電子數(shù)據，包括了《產品購銷合同》《戰(zhàn)略合作框架協(xié)議》《產品銷售合同》《技術咨詢項目項目報告》《檢測報告》以及杏仁果皮（**）的商品標簽等電子文檔，其中有一份上海**飼料有限公司與**（集團）有限公司（以下簡稱：“**”）簽訂的《杏仁果皮購買合同》，合同內容顯示雙方約定了質量要求和衛(wèi)生指標，衛(wèi)生標準參考文件《飼料衛(wèi)生標準GB1********》；隨后，海關工作人員向國內客戶上海**奶牛養(yǎng)殖有限公司經營的**場進行調查，據該**場**介紹，上海**銷售人員楊某甲以奶牛飼料名義向其推銷，另介紹給奶牛喂食初期，投放量多時會出現(xiàn)腹瀉等情形。

3.公安機關出具的查封決定書、查封清單以及查封杏仁果皮現(xiàn)場照片、接受證據清單和查獲商品標簽的照片、上海**國際物流有限公司（以下簡稱“上海**公司”）出具的《證明》等書證、物證，上海**商品檢驗有限公司出具的《檢驗報告》，證實案發(fā)后，公安機關查獲了報關進口剩余的杏仁果皮共計500余噸以及各類型號的杏仁果皮商品標簽3000余份等，經對在上海市浦東新區(qū)**鎮(zhèn)**路**號查獲的500余噸杏仁果皮進行檢驗、取樣和檢測，采樣過程中發(fā)現(xiàn)貨物存在大量粉塵，同時存在一定比例的垃圾雜物，包括塑料制品、樹枝、玉米芯、糞便等，經測試分析，根據GB1****-****飼料衛(wèi)生標準之規(guī)定，亞硝酸鹽、氟、鎘、鉛、鉻、細菌總數(shù)、霉菌總數(shù)均不符合技術要求標準，被測物不符國家飼料衛(wèi)生標準。

第二組證據：證明劉某甲、郭某甲以**名義委托物流公司報關進口6批美國仁杏果皮，后由**、**提貨并在國內銷售

1.證人呂某某的證言，工商資料、會議記錄、合同審批表、支付貨款憑證、海關進口貨物報關單、海關進口關稅專用稅款書、入境貨物檢驗檢疫證明，以及杏仁果皮進口貨物用途說明等書證，證實被告人劉某甲、郭某甲以**名義，先后從境外進口6批**杏仁果皮，合計1028.98噸，均謊報用途為“牛棚墊床”，以H.S.編碼140490**** (其他植物產品——其他編號未列名植物產品)報海關進口入境，獲得作為“一般動植物產品”的《入境貨物檢驗檢疫證明》，未經進境動植物、動植物產品檢疫，并未獲得進口飼料的檢驗檢疫合格文件。

2.?**股份有限公司提供的《產品購銷合同》、進倉確認書、出倉通知書、增值稅專用發(fā)票等書證，證實2017年11月至2018年4月，**作為供方先后與需方**、**簽訂了共計6份《產品購銷合同》，約定進口的數(shù)量合計1226噸；涉案的6批**杏仁果皮分別從上海和廈門的港口報關進口并存放至**指定倉庫后，由**、**提貨后在境內銷售。

3.?**提供的郵件及附件的復印件等書證，證實被告人桑某某于2018年1月29日以郵件形式發(fā)送給被告人郭某丙及賈某某一份三方協(xié)議，明確約定**應將供應商處進口的杏仁果皮銷售給**，不應出售或轉讓給任何第三方，由**在中國分銷；2018年6月15日擬定了《戰(zhàn)略合作框架協(xié)議》，約定就杏仁果皮飼料項目，雙方承諾共同推動反芻類飼料合作規(guī)模的穩(wěn)定增長，并采用“批量定價、鎖量不鎖價”的合作方式；2018年7月20日，劉某甲、郭某甲收到賈某某發(fā)送的一份郵件，郵件附件為二份**的授權函，該函中明確供應商**授權**、**作為該公司杏仁果皮在中國的分銷商，授權期間為2018年7月1日至2020年6月30日，分銷區(qū)域為整個中國，最終用途為動物墊料；2018年8月8日，劉某甲、郭某甲收到**的郵件，附件文件為一份關于動物床墊的文件。

4.證人楊某乙、楊某丙、楊某丁等人的證言，上海**公司提供的關于涉案杏仁果皮進口貨物報關單、進口貨物用途說明、出入庫明細表、進倉確認書、出倉通知書、出庫單等書證，證實該公司受**委托辦理進口杏仁果皮的報關手續(xù)，以及5批進口杏仁果皮運輸至指定倉庫后的進倉、出倉記錄，截止案發(fā)，倉庫還留存510.76噸；期間，**楊某甲至現(xiàn)場指導分揀、包裝，并貼附標簽等，涉案的進口杏仁果皮內有樹枝、土塊、橡膠段、小鐵皮片等雜質垃圾，分揀包裝后由**提出倉庫。

5.?**會計師事務所出具的《司法會計鑒定意見書》，證實**按照**的要求，以牛棚墊床用為名從**進口杏仁果皮共計6批次、1028.98噸，金額194,498.16美元。

第三組證據：證明**、**配合**辦理進口報關及將涉案**杏仁果皮在境內銷售

1.證人袁某某等人的證言，工商資料等書證，證實**、**的公司構架、經營范圍等，以及將**發(fā)進口的杏仁果皮銷售給境內的**等企業(yè)，并在銷售過程中將印制的商品合格標簽貼附在進口杏仁果皮的包裝袋上。

2.公安機關出具的搜查證、搜查筆錄、扣押決定書、扣押筆錄、扣押清單等書證，證實案發(fā)后，公安機關扣押了涉案的電腦、手機等物品。

3.上海**網絡科技有限公司計算機司法鑒定所出具的《司法鑒定意見書》，以及從涉案手機內恢復的電子數(shù)據，證實被告人郭某甲在涉案**杏皮進口協(xié)調伙伴微信群內留言，要求提供指定國內客戶**場，以應付商檢部門對進口杏仁果皮最終流向和用途的核查，被告人桑某某、徐某某即提供了由徐某某控制的**奶牛養(yǎng)殖有限公司；此外，桑某某在**微信群內明確告知，其從**的人員處獲悉進口杏仁果皮的進關是采用另外方式處理，國內進口目錄里暫時沒有名錄；事發(fā)后，桑某某明確要求公司人員在接受調查人員詢問時，表示杏仁果皮的用途就是牛床墊料，此外，桑某某與徐某某還多次商議另行組織進口飼料用途的杏仁果皮。

第四組證據：證明本案五名被告人到案經過及到案后供述

1.公安機關出具的抓獲經過等書證，證實本案的案發(fā)以及被告人徐某某、桑某某、汪某某、劉某甲、郭某甲的到案經過。

2.公安機關提供的戶籍資料等書證，證實被告人徐某某、桑某某、汪某某、劉某甲、郭某甲的身份信息。

3.被告人徐某某、桑某某、汪某某、劉某甲、郭某甲的供述，證實被告人徐某某、桑某某、汪某某到案后均未如實供述自己共同參與逃避商檢的主要犯罪事實；被告人劉某甲、郭某甲到案后分別如實供述了自己的罪行。

上述證據收集程序合法，內容客觀真實，足以認定指控事實。

二、銷售偽劣產品罪

2017年12月至2018年8月8日，被告人徐某某、桑某某、汪某某經共同商議，在明知通過**從境外進口飼料用途的**杏仁果皮未列入我國農業(yè)部發(fā)布的《飼料原料目錄》，以及未被列入海關公布的《允許進口飼料原料、寵物食品及配合飼料的國家（地區(qū)）產品名單》，禁止在境內作為飼料經營或使用；另明知生產、經營或使用已列入上述目錄內的飼料應當符合《飼料衛(wèi)生標準》《飼料標簽》等強制性標準，仍在未取得《進境動植物檢疫許可證》《進口登記證》以及進口飼料檢驗檢疫合格文件的情況下，未經檢驗合格，即將上述不符合飼料衛(wèi)生標準的**杏仁果皮進行簡單分揀、包裝，銷售給境內現(xiàn)代牧業(yè)等多家單位，用于給**場奶牛喂食時使用。上述期間，被告人桑某某、徐某某、汪某某為了銷售上述進口飼料用途的**杏仁果皮，還指使他人擅自印制有“本產品符合進口衛(wèi)生標準、本產品檢驗合格”等虛假內容的商品標簽，貼附在**杏仁果皮的包裝袋上。案發(fā)后，公安機關查獲各類型號的杏仁果皮（**）商品標簽共計3000余份。

經審計，**、**將從**指定倉庫提取的502.63噸進口**杏仁果皮作為植物性飼料，分別銷售給**、**奶牛養(yǎng)殖有限公司、上海**奶牛有限公司等，共計487.493噸，銷售金額合計人民幣100余萬元。

上述事實，有以下證據證明：

第一組證據：證明**、**通過**進口涉案**杏仁果皮后，將不在飼料目錄內的**杏仁果皮在境內銷售

1.證人楊某甲、劉某乙、程某某等人的證言，**、**的銷售明細、增值稅專用發(fā)票、銀行交易明細等書證，證實被告人桑某某、徐某某、汪某某分別以**、**名義從**指定倉庫提貨以及在境內銷售。

2.上海**網絡科技有限公司計算機司法鑒定所出具的《司法鑒定意見書》，以及從涉案手機、電腦內恢復的電子數(shù)據，證實被告人桑某某、徐某某、汪某某均知曉進口的涉案杏仁果皮存在雜質、黃曲霉素超標等不符合飼料質量和衛(wèi)生標準等問題，仍積極聯(lián)系境內客戶予以銷售；此外，從公司涉案電腦內恢復了多份**、**與客戶簽訂的關于飼料、飼料添加劑的買賣合同等文件。

3.?**會計師事務所出具的《司法會計鑒定意見書》，證實**將進口的杏仁果皮實際銷售給**和**的銷售數(shù)量為502.63噸，銷售金額為920,579.30元。

第二組證據：證明境內客戶向**、**采購進口杏仁果皮及用途

1.證人王某某、盛某某等人的證言，銷售合同、出庫單、增值稅專用發(fā)票、支付憑證等書證，證實**、**向**銷售飼料用途的進口杏仁果皮；并在與現(xiàn)代牧業(yè)簽訂的《杏仁果皮購買合同》中除了約定質量標準以外，另約定適用衛(wèi)生標準《飼料衛(wèi)生標準GB13****?****》。

2.證人趙某某的證言，證實被告人桑某某于2015年向其提及準備進口杏仁果皮在國內銷售，并咨詢海關、進出口公司等，但無法辦理進口事宜；2017年11月3日，被告人桑某某、徐某某、汪某某與**工作人員見面，后通過**代理進口涉案的杏仁果皮，進口后由桑某某、汪某某與其聯(lián)系銷售事宜，用途均為飼料，僅收到營養(yǎng)和質量指標的報告，未獲取其他合格證明文件。

3.?**會計師事務所出具的《司法會計鑒定意見書》，證實上**及**將杏仁果皮作為植物性飼料銷售給全國各大**場的銷售數(shù)量為487.493噸，銷售金額為1,057,955.33元。

第三組證據：證明被告人到案后供述

1.被告人徐某某、桑某某到案后對銷售不合格的進口飼料用途的**杏仁果皮的犯罪事實不予供認。

2.被告人汪某某到案后否認參與銷售不合格的進口飼料用途的**杏仁果皮。

上述證據收集程序合法，內容客觀真實，足以認定指控事實。

本院認為，被告人徐某某、桑某某、汪某某伙同被告人劉某甲、郭某甲，違反進出口商品檢驗法的規(guī)定，逃避商品檢驗，將必須經商檢機構檢驗的進口商品未報經檢驗而擅自銷售、使用，情節(jié)嚴重，其行為均已觸犯《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三十條、第二十五條第一款，犯罪事實清楚，證據確實、充分，應以逃避商檢罪追究其刑事責任。被告人徐某某、桑某某、汪某某在銷售產品中以不合格產品冒充合格產品，銷售金額100余萬元，其行為均已觸犯《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一百四十條、第二十五條第一款，犯罪事實清楚，證據確實、充分，應以銷售偽劣產品罪追究其刑事責任。被告人徐某某、桑某某、汪某某在判決宣告前一人犯數(shù)罪，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六十九條的規(guī)定，應當數(shù)罪并罰。被告人劉某甲、郭某甲犯罪后能自動投案，如實供述自己的罪行，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六十七條第一款的規(guī)定，系自首，可以從輕處罰。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第一百七十六條第一款的規(guī)定，提起公訴，請依法審判。

此致

上海市浦東新區(qū)人民法院

檢??察??員：??施凈嵐

2019年7月26日

附：

1.被告人徐某某、桑某某、汪某某、劉某甲、郭某甲現(xiàn)均羈押于上海市浦東新區(qū)看守所；被告人汪某某現(xiàn)取保候審于住所。

2.案卷材料和證據十三冊。

3.相關法律條文。

4.贓物清單一份。

《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

第二十五條第一款??共同犯罪是指二人以上共同故意犯罪。

第二十六條第一款??組織、領導犯罪集團進行犯罪活動的或者在共同犯罪中起主要作用的，是主犯。

第六十七條第一款??犯罪以后自動投案，如實供述自己的罪行的，是自首。對于自首的犯罪分子，可以從輕或者減輕處罰。其中，犯罪較輕的，可以免除處罰。

第六十九條　判決宣告以前一人犯數(shù)罪的，除判處死刑和無期徒刑的以外，應當在總和刑期以下、數(shù)刑中最高刑期以上，酌情決定執(zhí)行的刑期，但是管制最高不能超過三年，拘役最高不能超過一年，有期徒刑總和刑期不滿三十五年的，最高不能超過二十年，總和刑期在三十五年以上的，最高不能超過二十五年。

數(shù)罪中有判處有期徒刑和拘役的，執(zhí)行有期徒刑。數(shù)罪中有判處有期徒刑和管制，或者拘役和管制的，有期徒刑、拘役執(zhí)行完畢后，管制仍須執(zhí)行。

數(shù)罪中有判處附加刑的，附加刑仍須執(zhí)行，其中附加刑種類相同的，合并執(zhí)行，種類不同的，分別執(zhí)行。

第一百四十條　生產者、銷售者在產品中摻雜、摻假，以假充真，以次充好或者以不合格產品冒充合格產品，銷售金額五萬元以上不滿二十萬元的，處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處或者單處銷售金額百分之五十以上二倍以下罰金；銷售金額二十萬元以上不滿五十萬元的，處二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并處銷售金額百分之五十以上二倍以下罰金；銷售金額五十萬元以上不滿二百萬元的，處七年以上有期徒刑，并處銷售金額百分之五十以上二倍以下罰金；銷售金額二百萬元以上的，處十五年有期徒刑或者無期徒刑，并處銷售金額百分之五十以上二倍以下罰金或者沒收財產。

第二百三十條　違反進出口商品檢驗法的規(guī)定，逃避商品檢驗，將必須經商檢機構檢驗的進口商品未報經檢驗而擅自銷售、使用，或者將必須經商檢機構檢驗的出口商品未報經檢驗合格而擅自出口，情節(jié)嚴重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處或者單處罰金。

《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

第一百七十六條第一款??人民檢察院認為被告人的犯罪事實已經查清，證據確實、充分，依法應當追究刑事責任的，應當作出起訴決定，按照審判管轄的規(guī)定，向人民法院提起公訴，并將案卷材料、證據移送人民法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