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訴人(原審原告)趙某1,男,生于1952年7月23日,漢族,無職業(yè),住四川省遂寧市船山區(qū)。
上訴人(原審被告)趙某2,男,生于1948年5月2日,漢族,綿陽407廠退休職工,住四川省綿陽市涪城區(qū)。
上訴人(原審被告)趙某3,男,生于1954年12月17日,漢族,退休工人,住四川省遂寧市船山區(qū),現(xiàn)住四川省德陽市。
上訴人(原審被告)趙某4,男,生于1964年11月11日,漢族,下崗工人,住四川省遂寧市船山區(qū)。
上訴人(原審被告)趙某5,男,生于1938年12月1日,漢族,成鐵局退休職工,住四川省內江市市中區(qū)。
上訴人(原審被告)趙某6(曾用名趙其榮),男,生于1959年12月2日,漢族,遂寧中央糧庫職工,住四川省遂寧市船山區(qū)。
上訴人(原審被告)趙某7,男,生于1957年6月6日,漢族,退休職工,住四川省遂寧市船山區(qū)。
上訴人(原審被告趙某8),生于1952年8月15日,漢族,住四川省遂寧市船山區(qū)。
趙某2、趙某3、趙某4、趙某5、趙某6、趙某7、翟秀華共同委托代理人曾洪文,四川蜀中律師事務所律師。
上訴人(原審被告趙某9),生于1974年1月17日,漢族,住四川省遂寧市船山區(qū)。
上訴人(原審被告趙某10),生于1975年3月16日,漢族,住四川省遂寧市船山區(qū)。
上訴人(原審被告趙某11),生于1977年6月29日,漢族,住四川省遂寧市船山區(qū)。
趙森林、趙英、趙國斌共同委托代理人翟秀華,系趙森林、趙英、趙國斌生母。
原審原告趙某1與原審被告趙某2、趙某3、趙某4、趙某5、趙某6、趙某7、趙其福析產(chǎn)、繼承糾紛一案,由遂寧市安居區(qū)人民法院于2005年7月21日作出(2004)安居民初字第48號民事判決。宣判后,原審原告趙某1與原審被告趙某2、趙某7、趙某4、趙某5、趙某6、趙某7、趙其福均不服,向本院提起上訴。本院2005年8月11日立案受理后,于2005年10月17日作出(2005)遂中民終字第186號民事裁定書,裁定:本案中止訴訟。因上訴人趙其福于2015年8月2日死亡,本院依法通知其第一順序繼承人翟秀華、趙森林、趙英、趙國斌參加訴訟,四人均表示愿意承繼趙其福在本案中的訴訟行為,本院依法將翟秀華、趙森林、趙英、趙國斌列為本案上訴人參加訴訟,并依法組成合議庭于2016年2月23日公開開庭審理了本案。上訴人趙某1,上訴人趙某2、趙某3、趙某4、趙某5、趙某6、趙某7、翟秀華及其共同委托代理人曾洪文到庭參加訴訟。本案經(jīng)本院審判委員會討論決定,現(xiàn)已審理終結。
原審法院審理查明,被繼承人趙根堂(又名趙庚堂)、姜方淑夫婦婚后生育有八子,分別為本案原告趙某1及被告趙某2、趙某3、趙某4、趙某5、趙某6、趙某7、趙其福。1956年前,趙庚堂夫婦在遂寧城區(qū)××(后××)有臨街房屋一處和后面橫房一排二間,1956年趙庚堂夫婦將其前臨街房大部份投資于遂寧市食品廠(原糖果總店、食品總店)剩余房屋自住。1958年市食品廠動員趙庚堂一家從正興街89號后自留橫房搬入前面投資房居住,后排兩間自留橫房由遂寧市釀造廠(原釀造總店)做廠房使用,次年市釀造廠將占用趙庚堂的自留房拆除修成廠房。1963年市釀造廠與市食品廠訂立掉換契約,市釀造廠用小北街一處房屋掉換得正興街趙庚堂后兩間橫房及前臨街房后二金柱之東部份房屋,市釀造廠所占用趙庚堂家自留房問題由市食品廠負責安排解決。由于市食品廠一直未處理該問題,趙庚堂一家一直居住在投資房中。1985年、1988年趙庚堂及其家人先后又占用釀造廠約40m2房屋和市食品廠住房一套,即正興街59號和60號后房以及遂州南路53號4棟1單元5樓1號房屋一套(面積52.92m2)。由于歷史原因,趙庚堂夫妻及其家人所居住房屋一直未辦理房屋產(chǎn)權手續(xù)。1995年因房屋拆遷,趙庚堂及其家人所居住的正興街××、××號后房由原、被告八人各出資6500元,補差價款5萬余元后安置新房:遂寧城區(qū)正興街68號門面一間(面積45.16m2),德東大廈4單元2樓2號住房(面積141.4732m2)一套,由于被拆遷房屋未辦理產(chǎn)權手續(xù),新安置房也一直未辦產(chǎn)權證,房屋建成后由趙庚堂及其子女居住使用和管理。1986年10月,姜方淑去世。1994年9月29日、1994年10月2日、1994年10月5日、1994年10月6日、1995年1月10日被告趙其福、趙某5、趙某6、趙某3、趙某7分別向原告立書面放棄繼承聲明,均表示放棄繼承其母親所遺房屋遺產(chǎn),由趙某1一人繼承。2001年2月24日經(jīng)趙其福等五被告索要所寫放棄繼承聲明,原告向五被告立書面證明,稱原件丟失,宣布作廢。1994年10月10日原告與趙庚堂簽訂“贍養(yǎng)析產(chǎn)協(xié)議書”,約定:趙庚堂生養(yǎng)死葬的主要義務由趙某1承擔,趙庚堂自愿把依法占有的房產(chǎn)份額和繼承其妻的房屋遺產(chǎn)份額全部讓給趙某1一人享受等等。原告與趙庚堂將該協(xié)議交遂寧市公證處進行公證[公證號:(94)遂寧證民字第230號]。后原告與趙庚堂長期共同生活,由趙某1負責照料趙庚堂的生活起居。1998年7月21日,趙庚堂立下自書遺囑,表明其百年去世后所遺留房產(chǎn)由原、被告八個兒子受用。1998年7月22日在被告趙共鑫、趙某5、趙某3、趙某6的陪同下,趙庚堂在原遂寧市市中區(qū)公證處辦理了遺囑公證[公證號:(98)遂區(qū)證字第549號],遺囑表示就安置的正興街德東大廈15號門面(正興街68號),德東大廈4單元2樓2號住房中屬于趙庚堂,在其百年歸逝后,由其八個子女繼承。該遺囑執(zhí)行人為被告趙某3岳父劉大福,劉大福在遺囑上簽名同意。2001年12月13日,趙庚堂去世,其去世后事由原、被告共同操辦。2003年9月3日遂寧市司法局以公證內容所涉及處分的房產(chǎn)存在歷史遺留的落實政策問題,至今未明確財產(chǎn)所有權屬,當事人也拿不出合法有效的財產(chǎn)所有權憑證,而將1994年10月10日出具的(94)遂寧證民字第230號《公證書》予以撤銷。原、被告因遺產(chǎn)繼承份額發(fā)生爭議,原告起訴至法院,要求判準其訴訟請求。審理中,因原、被告爭議遺產(chǎn)產(chǎn)權不明及原告對遂寧市司法局撤銷(94)遂寧證字第230號《公證書》提起行政訴訟,一審法院于2004年7月21日裁定中止本案審理。2005年4月14日原遂寧市食品廠、釀造廠的行政主管單位遂寧市商貿行業(yè)管理辦公室向法院復函,明確回復原遂寧市城區(qū)正興街××、××號(現(xiàn)德東大廈4-2-2號住房,正興街68號門面),遂寧市食品廠宿舍4棟1-5-1號住房屬趙庚堂、姜方淑共同所有,并依據(jù)被告申請,法院于2005年5月17日恢復了案件的審理,庭審過程中由于原、被告各執(zhí)起訴,答辯之意見,致無法予以調解。
原審法院認為,原、被告父母趙庚堂、姜方淑生前長期居住于遂寧城區(qū)正興街××、××號后房以及遂寧市食品廠宿舍1-5-1號內,由于歷史原因,所居住房屋產(chǎn)權一直沒有明確,致正興街××、××號房屋被拆遷安置后的新房:正興街68號門面、德東大廈4單元2樓2號房屋至今也未明確產(chǎn)權,現(xiàn)經(jīng)原房屋產(chǎn)權單位的主管部門遂寧市行管辦確認以上三處房屋屬落實政策給趙庚堂、姜方淑夫婦,故析去原、被告在拆遷舊房安置新房中共同出資購買補差應分部份房屋份額外,所余房產(chǎn)屬趙庚堂、姜方淑遺產(chǎn);1986年姜方淑去世,其遺產(chǎn)應按法定繼承的規(guī)定由其第一順序繼承人,本案原、被告及趙庚堂等額繼承;本案被告趙其福、趙某3、趙某6、趙某7、趙某5雖分別寫出書面放棄繼承聲明,但所書聲明既有放棄繼承其母親遺產(chǎn)意思,又有處理繼承其母遺產(chǎn)份額意見,內容矛盾,不是他們真實意思表示,故其放棄聲明應屬無效;2001年12月趙庚堂去世,其所遺財產(chǎn)原告主張按1994年原告與趙庚堂所簽定的“贍養(yǎng)析產(chǎn)協(xié)議書”處理繼承,該“協(xié)議書”其形式和內容上看實為“遺贈扶養(yǎng)協(xié)議”,該協(xié)議的受贈人主體違反了法律規(guī)定,故該“協(xié)議書”應屬無效,原告主張遺產(chǎn)分配方案,不予支持;被告方提出應按1998年7月22日趙庚堂所立公證遺囑意見由原、被告八人等額分配遺產(chǎn),因辦理該“公證遺囑”過程中,有利害關系人的被告人直接參與,其程序違反有關法律規(guī)定,且該“公證遺囑”內容上趙庚堂的姓名、年齡等方面也有嚴重錯誤,故該“公證遺囑”亦應無效,被告提出遺產(chǎn)分配方案,亦不予支持;趙庚堂所遺財產(chǎn)應按法定繼承的規(guī)定,由其第一順序繼承人,本案原、被告八人繼承,考慮本案原告與趙庚堂簽定“贍養(yǎng)析產(chǎn)協(xié)議書”后,長期與趙庚堂共同生活,盡了贍養(yǎng)趙庚堂的主要義務之實際情況,在分割趙庚堂遺產(chǎn)中原告適當多分,由于被繼承人遺有三處房屋,在分割遺產(chǎn)中應考慮房屋價值及有利于管理,使用的原則進行分割。為此,根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繼承法》第三條、第十條和第十三條之規(guī)定,判決:“一、趙庚堂、姜方淑所遺遂寧城區(qū)正興街68號(德東大廈15號)門面1間,面積45.16m2,由趙某1析產(chǎn)繼承10.02m2;趙某2、趙其福、趙某7、趙某3、趙某4、趙某5、趙某6各析產(chǎn)、繼承5.02m2。二、趙庚堂、姜方淑所遺遂寧城區(qū)德東大廈4單元2樓2號住房1套,面積141.4732m2,由趙某2、趙其福、趙某7、趙某3、趙某4、趙某5、趙某6各析產(chǎn)、繼承20.2105m2。三、趙庚堂、姜方淑所遺遂寧城區(qū)遂州南路53號(原市食品廠宿舍)4棟1單元5樓l號住房l套,面積52.92m2,由趙某1析產(chǎn)、繼承。以上一、二、三項房屋面積以房管部門認定為準,若有出入,原、被告按以上分配房屋比例增減。案件受理費(含其他訴訟費)人民幣8440元,趙某1負擔人民幣3050元,趙某2、趙其福、趙某5、趙某6、趙某4、趙某7各負擔人民幣770元”。
趙某1的上訴理由:1.上訴人對一審判決認定其盡了贍養(yǎng)趙庚堂的主要義務和原遂寧市中區(qū)公證處(98)遂區(qū)證字第549號公證書(趙庚堂所立公證遺囑)無效和遺產(chǎn)總額情況的事實無異議;2.上訴人與趙庚堂1994年10月10日簽訂的“贍養(yǎng)析產(chǎn)協(xié)議”應為有效,上訴人已按該協(xié)議實際履行。五被上訴人的放棄繼承聲明是其真實意思表示,內容并無矛盾,應為合法有效。本案應依據(jù)1994年上訴人與趙庚堂簽訂的“贍養(yǎng)析產(chǎn)協(xié)議”和被上訴人的“放棄聲明”內容確定遺產(chǎn)分割,除趙某2、趙某4應享有繼承母親遺產(chǎn)的份額外,其余父母遺產(chǎn)應由上訴人享有和繼承;3.一審判決自相矛盾,既然認定上訴人盡了主要贍養(yǎng)義務,則應由上訴人繼承主要財產(chǎn)份額;4.一審判決漏判了房租問題,被上訴人從2002年起收取了全部房產(chǎn)的租金,應當予以返還給上訴人。綜上,請求二審法院依法改判。
趙某2、趙某3、趙某4、趙某5、趙某6、趙某7、翟秀華、趙森林、趙英、趙國斌十人的上訴理由:1.1998年7月22日趙庚堂在原遂寧市中區(qū)公證處辦理的(98)遂區(qū)證字第549號《遺囑》是趙庚堂的真實意思表示,至今未被公證機關撤銷,應當有效,本案繼承方式應為遺囑繼承;2.一審認定趙某1盡了主要贍養(yǎng)義務與客觀事實不符,缺乏證據(jù)支持。綜上,請求二審法院依據(jù)本案客觀事實依法改判。
二審中,上訴人趙某1于2016年2月21日向本院提交了下列證據(jù):查詢證明(2014年5月26日由遂寧市住房保障和房屋管理局檔案科出具)、遂房權證初字第監(jiān)證0061007號遂寧市城鎮(zhèn)房屋所有權初始登記證(2004年4月28日由遂寧市房地產(chǎn)管理局出具)、遂寧市房產(chǎn)分戶圖、遂寧市中區(qū)城鎮(zhèn)房屋新建核準證(2000年2月13日由遂寧市房地產(chǎn)產(chǎn)權監(jiān)理所出具)、遂寧市城鎮(zhèn)房屋四面墻界申報表(德東大廈四單元雙號)、遂寧市城鎮(zhèn)房屋四面墻界申報表(正興街道68號)。擬證明其父母對所遺房產(chǎn)享有產(chǎn)權,公證處不應撤銷(94)遂寧證民字第230號《公證書》。
此外,趙某1還向本院提交了二份申請書,一是2016年2月18日趙某1向遂寧市公證處的申請,內容是申請遂寧市公證處恢復(94)遂寧證民字第230號《公證書》;二是2016年2月18日趙某1向本院的申請,內容是其調查到新證據(jù),本案必須以另一案的審理結果為依據(jù),故申請本院中止訴訟并延期開庭。
趙某2、趙某3、趙某4、趙某5、趙某6、趙某7、翟秀華、趙森林、趙英、趙國斌質證認為,對趙某1提交證據(jù)的真實性、合法性、關聯(lián)性均無異議;但其提交的二份申請,均不符合法律規(guī)定,不應予以準許。
上訴人趙某5在二審庭審中向本院提交了照片二張,擬證明其父趙庚堂在世時曾到其家中居住,并非一審所認定的趙某1盡到了贍養(yǎng)趙庚堂的主要義務。
趙某1質證認為,對照片的真實性無異議,但照片僅能證明其父在世時曾到趙某5居住地玩耍,而不是在他家居住。
本院經(jīng)審查認為,趙某1提交的證據(jù)均系相關職能部門所出具,雙方當事人亦無異議,應當作為定案依據(jù)予以采信;趙某1向本院提交的申請書所依據(jù)的是向遂寧市公證處的申請書,但其向遂寧市公證處的申請并無公證處已接收的依據(jù),且距離(94)遂寧證民字第230號《公證書》被撤銷已時隔多年,本院(2005)遂中行終字第0001號行政判決書對于趙某1訴遂寧市公證處撤銷公證一案作出的終審判決是駁回趙某1的起訴?,F(xiàn)并無充分證據(jù)證明遂寧市公證處已收到趙某1的申請并決定立案受理其申請,因此,趙某1申請本院中止訴訟并延期開庭的理由不成立,應不予準許;對趙某5提交的照片真實性、合法性予以認定,但該照片不能反映趙庚堂在趙某5家中居住、生活的情況,對其關聯(lián)性不予認定。
二審經(jīng)審理查明,被繼承人趙庚堂、姜方淑夫婦生育有八子,分別為趙某1、趙某2、趙某3、趙某4、趙某5、趙某6、趙某7、趙其福。1956年前,趙庚堂在遂寧××××號有臨街房屋一處和后面橫房一排二間。1956年趙家將前臨街房部分投資于糖果總店(現(xiàn)為食品廠),剩余房屋留著自用。1956年公私合營時,趙庚堂將前房2幢投資食品廠。1958年,糖果總店和釀造總店因生產(chǎn)需要擴建廠房,釀造廠職工汪榮程的住房小北街13號與糖果廠車間相連。趙庚堂的自留房正興街89號內與釀造廠車間相連,經(jīng)兩廠協(xié)商,由糖果廠與釀造廠各自安置各廠職工,兩廠房屋進行互換。趙庚堂從自住房搬入前面投資房內居住。1963年6月8日兩廠召集十二名憑證人,由秦伯宗執(zhí)筆訂立牌換契協(xié)議。趙庚堂和汪榮程均作為證人在協(xié)議簽名蓋章。由于趙庚堂房屋面積和質量因素,釀造廠為其補差價款四十元。趙庚堂于1963年7月9日出具領條領到補差款四十元。隨著趙家人口增加,住房發(fā)生擁擠。1968年以來,趙庚堂向糖果廠和釀造廠提出要求落實住房。1981年,原遂寧縣商業(yè)局向遂寧縣委關于趙庚堂私房問題的報告中,對趙庚堂的投資房問題和趙庚堂的投資房與自住房交換問題均作了闡述,并提出了處理意見為:“1.趙庚堂投資房和自住房交換,事實清楚,手續(xù)齊全,證據(jù)確鑿,趙庚堂現(xiàn)住房是他的自住房,現(xiàn)釀造廠生產(chǎn)車間(即乙拆除的原趙庚堂的自住房)是投資房,是確實無疑的。2.……今年五月七日強行侵占生產(chǎn)車間是違法行為……”1983年8月1日,遂寧縣商業(yè)局、政協(xié)工商組、工商聯(lián)、法律顧問處關于糾正糖果廠一起投資房被“私改”的聯(lián)合報告中對趙庚堂投資房、掉換房屋等情況進行了闡述并提出意見,但未見最終處理結果。1985年,趙庚堂先后占用釀造廠房屋一間,占用食品廠住房一套(2室1廳)。1995年4月25日,趙庚堂向遂寧市市中區(qū)人民法院起訴,請求糧果廠、釀造廠返還強占其家房屋200多平方米并辦理產(chǎn)權證。1995年10月20日,遂寧市中區(qū)人民法院以不屬法院主管范圍為由裁定駁回趙庚堂的起訴。該案上訴經(jīng)中級法院審理維持原裁定。1995年因房屋拆遷,趙庚堂及其家人所居住的正興街××、××號住房由趙庚堂的八個兒子各出資6500元后安置新房。遂寧市城市建設綜合開發(fā)總公司(甲方)與遂寧市市中區(qū)城關鎮(zhèn)正興街××、××號后房使用人趙某3及趙某1(乙方)于1996年9月16日簽訂《房屋拆遷安置補償協(xié)議書》,安置地點、樓層、價格約定為“1.甲方拆除乙方使用的59號和60號后房,在德東大廈安置住宅二樓壹套。緊靠釀造廠一套,超面積按商品價計算,樓層差另計。2.安壹個自然開間的門面,地點德東大廈正興街東面西頭第6個。超面積按商品價,原面積按政策補差價數(shù),以每平方米700元計算?!痹摗斗课莶疬w安置補償協(xié)議書》于1996年9月16日在遂寧市公證處辦理了公證。1998年5月12日《遂寧市城市建設綜合開發(fā)總公司房屋安置、出售計算清單》注明“拆遷工程名:東三期;原房產(chǎn)權人(房屋使用人):趙某3、趙某1,正興街59、60號;拆除合建面積計:147.16,生產(chǎn)房130.91,住宅16.25;安還房別:德東大廈二棟4單元2-2號建筑面積142.9022m2,底層門面15號面積44.514m2……”安置房現(xiàn)坐落于德東大廈4單元2樓2號住房一套(面積為141.4732m2),正興街68號門面房一間(面積45.16m2),但均未取得房屋產(chǎn)權證。該房屋一直由趙庚堂及其子女共同管理和使用。
1986年10月,姜方淑去世。1994年10月10日,趙某1與趙庚堂簽訂“贍養(yǎng)析產(chǎn)協(xié)議書”約定:趙庚堂生養(yǎng)死葬的主要義務由趙某1承擔,趙庚堂自愿把其房產(chǎn)份額全部讓給趙某1一人享受。該協(xié)議經(jīng)遂寧市公證處進行公證。2003年9月3日,遂寧市司法局以公證內容所涉及處分的房產(chǎn)存在歷史遺留的落實政策問題,將該《公證書》予以撤銷。1994年9月29日、1994年10月2日、1994年10月5日、1994年10月6日、1995年1月10日趙其福、趙某5、趙某6、趙某3、趙某7分別向趙某1立下書面放棄繼承聲明,均表示放棄繼承其母親所遺房屋遺產(chǎn),由趙某1一人繼承。2001年2月24日經(jīng)趙其福、趙某5、趙某6、趙某3、趙某7索要所寫放棄繼承聲明,趙某1向其五人立下書面證明,稱其五人所寫放棄繼承聲明原件丟失,宣布作廢。
1998年7月21日,趙庚堂立下自書遺囑,表明其百年去世后所遺留房產(chǎn)由八個兒子受用,以前的一律無效。1998年7月22日在趙某2、趙某5、趙某3、趙某6的陪同下,趙庚堂在原遂寧市市中區(qū)公證處辦理了遺囑公證[公證號:(98)遂區(qū)證字第549號],遺囑表示就安置的正興街德東大廈15號門面(正興街68號),德東大廈4單元2樓2號住房中屬于趙庚堂的房產(chǎn),在其百年歸逝后,由其八個子女繼承。該公證遺囑執(zhí)行人為趙某3岳父劉大福,劉大福在遺囑上簽名同意。2001年2月20日,趙庚堂訂立委托聲明:“因我年世已高,在管理和處理家庭事務中力不從心,特委托趙某2、趙某3、趙某7、趙某6、趙某4由他們五人負責,安排處理現(xiàn)在、今后的家庭房屋問題,其他兒子應服從他們共同決定。1.1987年2月20日,家里臨時分房,因房屋情況現(xiàn)已改變,應無效。2.趙某1在以前叫我給他簽的任何字據(jù),特別是涉及家中房屋文字依據(jù)(包括司法公證的)是他以前欺騙我所得,現(xiàn)應無效。3.趙某1無理搬進正興街德東大廈4單元2樓2號我沒同意他,他應搬出由委托人來安排。因該房是每個兒子都拿出積蓄6500元,購得該房。產(chǎn)權歸我和八個兒子所有?,F(xiàn)他以免交該房的使用費來承擔我的生活費。4.對趙某1想謀奪我的財產(chǎn),不服從委托人決定,就取消他的繼承權”。
2001年12月13日,趙庚堂去世。2003年12月10日,趙某1以其父過世后,兄弟間因父親遺產(chǎn)問題產(chǎn)生糾紛,向安居區(qū)法院提起訴訟,請求:除趙某2、趙某4應繼承母親的份額外,其余父母所遺房產(chǎn)歸趙某1繼承,遂州南路53號4棟1單元5樓1號住房一套(面積52.92m2)由趙某2、趙某4繼承和享用,正興街68號門面房一間(面積45.16m2)、德東大廈4單元2樓2號住房一套(面積141.4732m2)由趙某1繼承和享用,并責令趙某3等人停止收取房屋租金,將租金返還給趙某1。在一審訴訟過程中,2004年6月9日,遂寧市食品廠破產(chǎn)還債清算組出具證明:“……現(xiàn)將以下三處房屋:1.遂州南路53號(原食品廠內)4棟1-5-1號住房一套,面積為52.92平方米;2.正興街68號門面45.16平方米;3.住房德東大廈4-2-2面積為141.4732平方米,落實給趙庚堂,屬趙庚堂所有,房屋已經(jīng)交付趙庚堂子女使用。由于趙庚堂死亡,房屋產(chǎn)權暫未辦理,待其繼承分割遺產(chǎn)后再具本辦理房屋產(chǎn)權證。除此外,食品廠將不再給予任何補償,此證明作為解決與趙庚堂房屋歷史遺留問題的終結?!彼鞂幨猩藤Q行業(yè)管理辦公室在此證明上蓋章并注明屬實。2005年4月14日,遂寧市食品廠、釀造廠的行政主管單位遂寧市商貿行業(yè)管理辦公室向安居區(qū)法院復函:“趙庚堂與姜方淑系夫妻,依據(jù)(1996)遂法民終字第020號裁定書,現(xiàn)經(jīng)查證:遂寧市食品廠宿舍4棟1單元5樓1號,原遂寧市城區(qū)正興街××、××號(現(xiàn)德東大廈4-2-2號住房,正興街68號門面)房屋屬趙庚堂、姜方淑夫妻共同所有”。
另查明,2000年2月13日遂寧市房地產(chǎn)產(chǎn)權監(jiān)理所出具的《遂寧市中區(qū)城鎮(zhèn)房屋新建核準證》載明:“茲有德東大廈綜合樓,混合結構房一幢八層,系市城市建設綜合開發(fā)總公司于97年3月17日經(jīng):遂計經(jīng)(97)固57號、遂規(guī)證(97)第019號、遂建委拆發(fā)(97)05號、遂建施97-015號等手續(xù)批準,在規(guī)劃地新建,建筑面積7616.77㎡,經(jīng)檢驗證件,確認其新建行為合法。業(yè)主姓名:市城市建設綜合開發(fā)總公司?!彼鞂幨谐擎?zhèn)房屋四面墻界申報表載明:“德東大廈四單元雙號第2層:130.896+10.5772=141.4732;正興街道68號建筑面積45.1614?!?004年4月28日遂寧市房地產(chǎn)管理局出具的遂房權證初字第監(jiān)證0061007號《遂寧市城鎮(zhèn)房屋所有權初始登記證》載明:“房屋所有權人為××食品廠破產(chǎn)還債清算組,房屋坐落為遂寧市城區(qū)遂州××、××、××、××、××棟。”《遂寧市房產(chǎn)分戶圖》載明:“房產(chǎn)坐落為遂州南路29號第四棟1單元01室,產(chǎn)權面積為52.92㎡?!?014年5月26日遂寧市住房保障和房屋管理局檔案科出具的《查詢證明》載明:“查局瑞景老程序及卡片,趙根堂、姜芳淑在遂寧市住房保障和房屋管理局無遂州南路53號4-1-5-1號、正興街(德東大廈)68號、德東大廈4-2-2號三處房屋辦證記錄,情況屬實”。
本院認為,本案雙方當事人爭議的坐落在遂寧城區(qū)××門面房××間(面積××)、××東大廈××單元××樓××住房××套(面積××)、遂州××單元××樓××住房××套(面積××),雖然由于歷史遺留問題,至今均未辦理房屋產(chǎn)權證,但根據(jù)遂寧市食品廠破產(chǎn)還債清算組出具的證明和遂寧市商貿行政管理辦公室向遂寧市安居區(qū)人民法院的復函,結合趙某1二審中向本院提交的查詢證明、遂寧市城鎮(zhèn)房屋所有權初始登記證、遂寧市房產(chǎn)分戶圖、遂寧市中區(qū)城鎮(zhèn)房屋新建核準證、遂寧市城鎮(zhèn)房屋四面墻界申報表等證據(jù),能夠認定本案訴爭的三套房產(chǎn)屬趙庚堂、姜方淑夫婦所有。雖然在1995年房屋拆遷安置過程中,趙庚堂的八個兒子各出資6500元安置新房,但遂寧市商貿行業(yè)管理辦公室的復函中確認了德東大廈4-2-2號住房,正興街68號門面屬趙庚堂、姜方淑夫妻共同所有,其八個兒子各出資6500元拆遷安置補差款的性質應當認定為代其父母繳納安置房款,故本案訴爭的三套房產(chǎn)均為趙庚堂、姜方淑夫婦的遺產(chǎn),本案主要審理的是其遺產(chǎn)如何分割的問題。
本案主要爭議如下:
(一)1994年趙某1與趙庚堂簽訂的“贍養(yǎng)析產(chǎn)協(xié)議”和趙其福、趙某5、趙某6、趙某3、趙某7五人所寫的“放棄繼承聲明”以及1998年趙庚堂所寫自書遺囑和趙庚堂在原遂寧市市中區(qū)公證處辦理的(98)遂區(qū)證字第549號公證遺囑的效力問題。
首先,關于“放棄繼承聲明”的效力。1986年姜方淑去世時未立有遺囑,其享有的房產(chǎn)份額本應由其配偶趙庚堂和八個兒子按照法定繼承依法繼承,但趙其福、趙某5、趙某6、趙某3、趙某7分別于1994、1995年向趙某1立下書面放棄繼承聲明,均表示放棄繼承其母親所遺房屋遺產(chǎn),由趙某1一人繼承。而在2001年2月24日,趙其福等五人向趙某1索要其所寫的放棄繼承聲明時,趙某1又向趙其福等五人立下書面證明,稱放棄繼承聲明的原件丟失,宣布作廢。此外,在二審庭審中,趙某1稱愿意將趙其福、趙某5、趙某6、趙某3、趙某7書寫的放棄繼承聲明予以退還??梢姡w某1自己已經(jīng)否認了該聲明的效力,則趙其福、趙某5、趙某6、趙某3、趙某7書寫的放棄繼承聲明應認定為無效,姜方淑的遺產(chǎn)應按法定繼承由其配偶趙庚堂和八個兒子依法定繼承等額繼承。趙某1認為“放棄繼承聲明”合法有效的上訴理由不能成立,本院不予支持。
其次,關于“贍養(yǎng)析產(chǎn)協(xié)議”的效力。1994年趙某1與趙庚堂訂立“贍養(yǎng)析產(chǎn)協(xié)議”,趙某1與趙庚堂均在該協(xié)議上簽名并辦理了公證。雖然該公證書于2003年被遂寧市公證處撤銷,但趙某1與趙庚堂均是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人,訂立贍養(yǎng)協(xié)議是雙方的意思自治行為,對該協(xié)議是否有效,本院分析如下:本案中趙某1與趙庚堂簽訂的“贍養(yǎng)析產(chǎn)協(xié)議”約定了趙庚堂隨趙某1共同食宿,并由趙某1承擔趙庚堂生養(yǎng)死葬的主要義務,從內容來看,該協(xié)議應是由扶養(yǎng)人承擔公民生養(yǎng)死葬義務、享受遺贈權利的遺贈扶養(yǎng)協(xié)議。但是,遺贈扶養(yǎng)協(xié)議應是法定繼承人之外的公民、社會組織與被扶養(yǎng)人所簽訂,子女對父母的贍養(yǎng)是法定的義務,不以子女是否與父母之間訂有某種協(xié)議為履行的前提。趙某1作為趙庚堂的法定繼承人,不具有與趙庚堂訂立遺贈扶養(yǎng)協(xié)議的主體資格,而該協(xié)議也確以扶養(yǎng)為接受遺贈的條件,應當認定為無效。同時,該協(xié)議亦不具備遺囑的構成要件:因該協(xié)議并非趙庚堂親筆書寫,不屬于自書遺囑;代書遺囑則需由兩個以上的見證人在場見證簽名,該協(xié)議僅有趙庚堂和趙某1的簽名而無見證人簽名,亦不符合代書遺囑的構成要件。因此,趙某1與趙庚堂簽訂的“贍養(yǎng)析產(chǎn)協(xié)議”應屬無效,趙某1認為“贍養(yǎng)析產(chǎn)協(xié)議”應為有效的上訴理由不能成立,本院不予支持。
再次,關于趙庚堂所立自書遺囑和(98)遂區(qū)證字第549號公證遺囑的效力。1998年7月21日,趙庚堂立下自書遺囑,表明其百年去世后所遺留房產(chǎn)由八個兒子受用,次日趙庚堂到遂寧市公證處立下公證遺囑,遺囑中僅對正興街德東大廈15號門面(正興街68號),德東大廈4單元2樓2號住房中趙庚堂享有的份額進行了處置,未對遂州南路53號4棟1單元5樓1號住房(面積52.92m2)進行處置。根據(jù)繼承法的規(guī)定,立有數(shù)份遺囑,內容相抵觸的,以最后的遺囑為準。自書、代書、錄音、口頭遺囑,不得撤銷、變更公證遺囑。因此,本案中應以趙庚堂最后所立公證遺囑為準。一審法院以公證遺囑有利害關系人的繼承人直接參與,其程序違反有關法律規(guī)定,且遺囑內容上趙庚堂的姓名、年齡等存在錯誤為由,而認定該公證遺囑無效。本院經(jīng)審查認為,雖然該遺囑中趙庚堂的姓名、年齡存在瑕疵,但趙庚堂在世時一直使用的名字均不是身份證上的名字“趙根堂”,其使用“趙庚堂”這一名字多年,已形成一種習慣并得到他人和社會機關的認可;另外,《中華人民共和國繼承法》第十七條第一款規(guī)定“公證遺囑由遺囑人經(jīng)公證機關辦理?!毙枰娮C人在場見證的情形僅針對代書遺囑、錄音遺囑、口頭遺囑等,并未針對有公證機關參與的公證遺囑。因此,雖然該遺囑執(zhí)行人為趙某3岳父劉大福,但法律并未對公證遺囑有利害關系人參與作出禁止性規(guī)定。因此,僅因名字和年齡的瑕疵而否認公證遺囑的效力不符合民法中意思自治的基本司法理念,且該公證遺囑至今未被公證機關撤銷,上訴人趙某2、趙某3、趙某4等十人認為(98)遂區(qū)證字第549號公證遺囑合法有效的上訴理由成立。該遺囑中涉及的正興街德東大廈15號門面(正興街68號)和德東大廈4單元2樓2號住房中趙庚堂享有的房產(chǎn)份額應由其八個兒子等額繼承,因長子趙其?,F(xiàn)已去世,趙其福應繼承的份額則由其第一順序繼承人翟秀華、趙森林、趙英、趙國斌依法繼承。
(二)趙某1是否在趙庚堂生前對其盡到了主要贍養(yǎng)扶助義務。
在1994年10月10日辦理“贍養(yǎng)析產(chǎn)協(xié)議”公證時,遂寧市公證處對趙庚堂的詢問筆錄中,趙庚堂陳述“……現(xiàn)在我快90高齡,近十幾年我們兩口都是隨其昌兒媳生活,我也沒交生活費,我的點點退休金只夠我零花……我就愿意隨四子趙某1,我還是七幾年退休后都是隨四兒子在一塊生活……”可見,在1994前后趙庚堂一直與趙某1一起生活。一審中,2005年5月19日趙其福向安居區(qū)人民法院出具的“證實”中注明:“……父親在世時每月工資是我?guī)透赣H領取。我親手交于父親。趙某1可著見證。因為父親一直和趙某1共同生活?!蓖瑫r,還有一審中的證人黃某(趙某1所雇保姆)、王某(趙某1鄰居)、梁某(趙某1所雇保姆)均證實,趙庚堂在世時長期與趙某1共同居住生活。綜合以上證據(jù),能夠認定趙庚堂在世時長期與趙某1共同生活,在經(jīng)濟、生活上趙某1給予了趙庚堂主要照顧和幫助,趙某1盡到了贍養(yǎng)趙庚堂的主要義務,在分配趙庚堂遺產(chǎn)時,可以按照法律規(guī)定適當多分。趙某2、趙某3、趙某4等十上訴人認為趙某1并未盡到贍養(yǎng)趙庚堂的主要義務,但未提供有效證據(jù)予以證明,其上訴理由不能成立,本院不予支持。
(三)一審是否漏判了趙某2、趙某3、趙某4等人已收取的訴爭房屋自2002年以來的房租。
本案系雙方當事人爭議的析產(chǎn)、繼承糾紛,關于趙某2、趙某3、趙某4等人是否應退還趙某1自2002年以來已收取的訴爭房屋房租的問題,與本案不屬于同一法律關系,不應在本案中予以處理。趙某1認為漏判的房租問題可以另行主張權利。
綜上,1998年7月22日趙庚堂立公證遺囑時具有遺囑能力,所立遺囑亦是其真實意思表示,未違反法律的強制性規(guī)定和社會公序良俗,其內容涉及明確的處置財產(chǎn)的真實意思表示,該公證遺囑合法有效,應當按照該遺囑執(zhí)行。因此,對于該遺囑中涉及的遂寧城區(qū)正興街68號門面房一間(面積45.16m2)、德東大廈4單元2樓2號住房一套(面積141.4732m2)應當按照趙庚堂所立遺囑的意愿由其八個兒子平均分割,因長子趙其?,F(xiàn)已去世,趙其福應繼承的份額則由其第一順序繼承人翟秀華、趙森林、趙英、趙國斌依法繼承。趙庚堂所立公證遺囑中未涉及的遂州南路53號4棟1單元5樓1號住房一套(面積52.92m2)本應按法定繼承分割,但考慮到趙庚堂在世時長期與趙某1共同生活,趙某1盡到了贍養(yǎng)趙庚堂的主要義務,在分割該住房時趙某1應當適當多分。因此,上訴人趙某1提出的上訴請求和理由均無事實和法律依據(jù),本院依法予以駁回;上訴人趙某2、趙某7、趙某3、趙某4、趙某5、趙某6、翟秀華、趙森林、趙英、趙國斌提出的上訴請求和理由部分具有事實和法律依據(jù),本院予以部分支持。據(jù)此,原判認定事實部分不清,適用法律部分不當,本院予以變更。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繼承法》第三條、第五條、第十條、第十三條、第十七條、第二十條、第二十七條,《關于貫徹執(zhí)行〈中華人民共和國繼承法〉若干問題的意見》第30條、第42條,《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七十條第一款第(二)項,《最高人民法院關于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的解釋》第三百二十二條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
一、變更(2004)安居民初字第48號民事判決書第一項即“趙庚堂、姜方淑所遺遂寧城區(qū)正興街68號(德東大廈15號)門面1間,面積45.16m2,由趙某1析產(chǎn)繼承10.02m2;趙某2、趙其福、趙某7、趙某3、趙某4、趙某5、趙某6各析產(chǎn)、繼承5.02m2。”為:趙庚堂、姜方淑所遺遂寧城區(qū)正興街68號(德東大廈15號)門面一間,面積45.16m2,由趙某1、趙某2、趙某7、趙某3、趙某4、趙某5、趙某6各繼承5.645m2,翟秀華、趙森林、趙英、趙國斌共同繼承5.645m2;
二、變更(2004)安居民初字第48號民事判決書第二項即“趙庚堂、姜方淑所遺遂寧城區(qū)德東大廈4單元2樓2號住房1套,面積141.4732m2,由趙某2、趙其福、趙某7、趙某3、趙某4、趙某5、趙某6各析產(chǎn)、繼承20.2105m2?!睘椋黑w庚堂、姜方淑所遺遂寧城區(qū)德東大廈4單元2樓2號住房一套,面積141.4732m2,由趙某1、趙某2、趙某7、趙某3、趙某4、趙某5、趙某6各繼承17.68415m2,翟秀華、趙森林、趙英、趙國斌共同繼承17.68415m2;
三、變更(2004)安居民初字第48號民事判決書第三項即“趙庚堂、姜方淑所遺遂寧城區(qū)遂州南路53號(原市食品廠宿舍)4棟1單元5樓l號住房l套,面積52.92m2,由趙某1析產(chǎn)、繼承?!睘椋黑w庚堂、姜方淑所遺遂寧城區(qū)遂州南路53號(原市食品廠宿舍)4棟1單元5樓l號住房一套,面積52.92m2,由趙某1繼承26.46m2,趙某2、趙某7、趙某3、趙某4、趙某5、趙某6各繼承3.78m2,翟秀華、趙森林、趙英、趙國斌共同繼承3.78m2。
以上一、二、三項房屋面積以房管部門認定為準,若有出入,則按以上分配房屋比例增減。
一審案件受理費(含其他訴訟費)人民幣8440元,由趙某1負擔3050元,趙某2、趙某5、趙某3、趙某6、趙某4、趙某7各負擔770元,翟秀華、趙森林、趙英、趙國斌共同負擔770元;二審案件受理費(含其他訴訟費)人民幣8440元,由趙某1負擔4240元,趙某2、趙某5、趙某3、趙某6、趙某4、趙某7各負擔600元,翟秀華、趙森林、趙英、趙國斌共同負擔600元。
本判決為終審判決。
審 判 長 董華路 代理審判員 姚梓佳 代理審判員 賴 力
書記員:朱雪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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