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褚某1,男,住灤平縣。原告:褚某2,男,住灤平縣。二原告委托訴訟代理人:姜國如,河北國正律師事務所執(zhí)業(yè)律師。被告:褚某3,女,住灤平縣。被告:褚某4,女,住灤平縣。被告:褚某5,女,住承德市承德縣。三被告委托訴訟代理人:李明,河北興灤律師事務所執(zhí)業(yè)律師。
褚某1、褚某2向本院提出訴訟請求:1、要求依法分割褚九如、趙桂英遺留財產四分之一即人民幣115382.78元;2、本案訴訟費用由被告承擔。事實和理由:二原告之父褚桂豐于2000年去世,二原告祖父褚久如于2009年去世,祖母趙桂英于2016年去世。二原告祖父母遺留灤集建(農)字第0509150號房產一處,2016年該房屋被拆遷共計補償448511.12元,另褚久如、趙桂英承包地2015-2017年租金13032.00元,以上合計461543.12元。二原告祖父母共生育原告之父褚桂豐、姑姑褚某5、褚某3、褚某4等四人,該遺產應由褚桂豐、褚某4、褚某3、褚某5等四人繼承。因二原告父親先于二原告的祖父母去世,二原告父親應繼承的遺產份額應由二原告代位繼承,但三被告拒不給付二原告應分得的遺產份額115385.18元,故起訴至你院,要求代位繼承禇久如、趙桂英所遺留的財產四分之一即115385.78元,并保留褚久如、趙桂英承包地今后租金的請求權,請依法支持原告的訴訟請求。褚某3、褚某4、褚某5辯稱,一、二原告作為有撫養(yǎng)能力和有撫養(yǎng)條件的繼承人,沒有對禇久如、趙桂英盡撫養(yǎng)義務,根據《繼承法》第十三條規(guī)定,二原告無權分得褚久如、趙桂英的遺產;二、二原告的祖母趙桂英生前留有遺囑,對于其名下的遺產已進行分配,二原告不是該遺囑中的遺產繼承人,所以二原告對于祖母趙桂英遺產的份額無權要求分割;三、關于承包地及承包地收益,被告認為不屬于遺產的范圍,趙桂英生前已將承包地交由三被告耕種,二原告無權要求分割;四、褚久如于2000年去世,二原告對褚久如遺產分割的訴求已過訴訟時效。綜上所述,二原告無權繼承禇久如、趙桂英的遺產,請求依法駁回二原告的訴訟請求。當事人圍繞訴訟請求依法提交了證據,本院組織當事人進行了證據交換和質證。對當事人無異議的證據,本院予以確認并在卷佐證。對有爭議的證據和事實,本院認定如下:為證明自己的主張,二原告向法庭提交的證據有:1、灤平縣巴克什營鎮(zhèn)古城川村出具的證明,用以證明二原告系褚久如、趙桂英之孫,褚桂豐之子;2、灤集建(農)字第0509150號使用證復印件一份,用以證明本案涉案房屋系二原告祖父母共同所有;3、灤平縣巴克什營鎮(zhèn)古城川村的證明復印件一份,用以證明原告祖父母房屋被拆遷后,對其房產進行了處理,并證明趙桂英和褚久如系夫妻關系;4、鳳凰谷環(huán)京津生態(tài)農業(yè)休閑莊園建設項目房屋貨幣補償協(xié)議書復印件一份,用以證明該協(xié)議簽訂于2016年5月31日;被搬遷人是趙桂英、褚久如,補償合計448511.12元;5、四達溝二組2015-2016租金領取表復印件一份,用以證明戶主為趙桂英經營的承包地2015-2016地租數(shù)額8688.00元,領取人為褚某3。被告對原告提供的第1、2、3、4號證據的真實性予以認可,但認為不能證明原告的觀點。認為褚久如和趙桂英遺產范圍僅限于灤集建(農)字第0509150號房產,根據法律規(guī)定,該房院在褚久如去世后分割一半夫妻共同財產給趙桂英,后趙桂英和三個女兒及褚桂豐5人再參與分配褚久如剩余一半房產,褚桂豐代位繼承人盡了贍養(yǎng)義務,才有五分之一份額。趙桂英對自己的遺產立有書面代書遺囑,由三被告繼承,二原告對趙桂英的遺產沒有繼承份額。二原告作為代位繼承人,在有能力贍養(yǎng)的前提下,沒有對褚久如進行贍養(yǎng),對褚久如五分之一的份額喪失。為證明自己的主張,三被告向法庭提供的證據材料有:1、趙桂英代書遺囑一份,用以證明趙桂英將自己遺產通過書面遺囑方式給三被告繼承,二原告不再享有繼承權,該遺囑符合遺囑法定形式,屬于生效遺囑;2、調查證人褚某6、張某、褚某7、李某的筆錄各一份,用以證明以下觀點:①趙桂英對自己遺產有遺囑,該遺囑系趙桂英的真實意思表示,且是自愿所立;②二原告對于趙桂英遺產沒有繼承權;③二原告作為代位繼承人沒有贍養(yǎng)老人,喪失對褚久如遺產繼承權;④2015年該房產已登記在趙桂英自己名下,為其自己房產。同時,被告申請證人褚某7(曾用名褚鐵軍)出庭作證,證人褚某7證明趙桂英的遺囑是在褚桂海家由褚某8代筆,趙桂英說著,褚某8寫的,寫完后給趙桂英念后,在場人簽的字。原告對被告提供的遺囑質證認為,首先從該遺囑內容上看是無效的,因為該房產有二原告祖父的一半,而在該遺囑中趙桂英將三間房屋全部予以處理,違反法律規(guī)定,另外對其承包地和荒山的處分也違反法律的強制性規(guī)定;同時,該遺囑是虛假的,與事實不符。該遺囑是在被告事先擬定好之后找到褚某8,在褚桂海家里讓褚某8所寫,當時趙桂英不在現(xiàn)場,也不是趙桂英的真實意思表示。在該遺囑上簽字的在場人均是被告方的近親屬,不能作為見證人,該份遺囑不能作為定案依據。針對四份詢問筆錄,因證人與被告有親屬關系,證言都傾向被告,同時,被告沒有提供被調查人的身份信息,不能證明其真實性;四位被調查人的陳述與事實不符,因為原告父親去世后,二原告對其祖父母進行了贍養(yǎng),也盡了贍養(yǎng)義務,四位被調查人在筆錄中所說二原告對原告祖父母沒有盡贍養(yǎng)義務沒有事實依據,綜上請法庭對四份筆錄不予采信。針對被告提供的遺囑,因有原告向法庭提供的褚某8的書面證明并申請證人褚某8出庭作證,褚某8的證明及出庭作證證明被告向法庭提供的遺囑系由褚某8本人書寫,是被告褚某3找證人褚某8為其事先準備好的遺囑抄寫的,抄寫該遺囑時趙桂英不在現(xiàn)場。故此,不能證明該遺囑是趙桂英本人的真實意思表示,同時,該遺囑也處分了本為褚久如的遺產,故對該遺囑的法律效力本院不予認定。為此,對于被告提供的四位被調查人關于遺囑方面的陳述及證人褚某7的出庭作證證言的真實性本院不予認定。對原、被告提供的其他證據本院予以認定并作為定案依據。經審理本院認定事實如下:二原告之父褚桂豐于2000年去世,褚桂豐與被告褚某5、褚某3、褚某4系兄弟姐妹關系,四人之父褚久如于2009年去世,四人之母趙桂英于2016年去世,褚久如和趙桂英去世后遺留有灤集建(農)字第0509150號房產一處,2016年該房屋被鳳凰谷環(huán)京津生態(tài)農業(yè)休閑莊園建設項目征占拆遷,所得補償448511.12元,現(xiàn)存于該項目拆遷辦,存于被告褚某3名下。褚久如、趙桂英生前在古城川村的承包地被企業(yè)租用,2015年-2016年租金8688.00元被褚某3領取。2017年租金5000.00元被褚某3領取。
原告褚某1、褚某2與被告褚某3、褚某4、褚某5繼承糾紛一案,本院于2017年7月18日立案后,依法適用簡易程序,于2017年8月29日第一次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原告褚某1、褚某2及其委托訴訟代理人姜國如,被告褚某3、褚某4、褚某5及其委托訴訟代理人李明到庭參加訴訟,因雙方當事人爭議較大,案情復雜,轉為普通程序,依法組成合議庭,于2017年12月15日公開開庭進行審理,原告褚某1、褚某2及其委托訴訟代理人姜國如,被告褚某3及三被告的委托訴訟代理人李明到庭參加訴訟,被告褚某4、褚某5經依法傳喚未到庭參加訴訟。本案現(xiàn)已審理終結。
本院認為,二原告之父褚桂豐先于二原告的祖父母褚久如、趙桂英去世,依法二原告有權代位繼承二原告祖父母褚久如、趙桂英遺產的權利,對于褚久如、趙桂英去世后遺留的灤集建(農)字第0509150號房產屬于褚久如、趙桂英的遺產雙方沒有爭議,應做遺產予以分割?,F(xiàn)該房產已被征占,雙方可對補償款448511.12元予以分割。對于趙桂英名下的土地租金中的8688.00元,被告褚某3認可系由其本人領取并在領取后用于趙桂英生活及醫(yī)療費用,因褚某3領取該租金時,趙桂英尚未去世,且雙方認可趙桂英去世前行動不便,行走需人攙扶,故此,對被告褚某3的辯解意見,本院予以采信。對于2017年度土地租金,原告未提供證據證明其數(shù)額,被告褚某3認可領取趙桂英名下的土地租金金額為5000.00元,且領取時趙桂英已去世,故應按趙桂英的遺產予以處理。褚久如、趙桂英的遺產數(shù)額合計為453511.12元。通過當事人的當庭陳述及證人證言可以證實在對被繼承人贍養(yǎng)方面,三被告盡了主要贍養(yǎng)義務,依法在分配遺產時可以多分。三被告每人多分一萬元。綜上,依據《中華人民共和國繼承法》第三條、第四條、第十一條、第十三條規(guī)定,判決如下:
一、由原告褚某1、褚某2代位繼承其祖父母褚久如、趙桂英遺產房屋拆遷補償款及土地租金中的83000.00元(取整)。二、駁回原告褚某1、褚某2的其他訴訟請求。如果未按本判決指定的期間履行給付金錢的義務,應當按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二百五十三條之規(guī)定,加倍支付遲延履行期間的債務利息。案件受理費2600.00元、保全費1120.00元,由原告褚某1、褚某2負擔1000.00元、被告褚某4、褚某3、褚某5負擔2720.00元。如不服本判決,可在判決書送達之日起十五日內向本院遞交上訴狀,并按對方當事人的人數(shù)提出副本,上訴于承德市中級人民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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