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蒂赫森(上海)家具有限公司,住所地上海市金山區(qū)。
法定代表人:王道厚,董事長。
委托訴訟代理人:吳迪,女。
委托訴訟代理人:朱華光,上海鼎力律師事務(wù)所律師。
被告:殷某某,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戶籍地湖北省利川市。
委托訴訟代理人:王磊,上海星圖律師事務(wù)所律師。
委托訴訟代理人:閆蒙娜,上海星圖律師事務(wù)所律師。
原告蒂赫森(上海)家具有限公司與被告殷某某勞動合同糾紛一案,本院于2019年6月21日立案受理了原告蒂赫森(上海)家具有限公司的起訴。之后,被告殷某某亦向本院遞交訴狀,表示不服仲裁裁決。本院受理本案后,依法適用簡易程序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原告蒂赫森(上海)家具有限公司的委托訴訟代理人吳迪、朱華光、被告殷某某的委托代理人王磊到庭參加訴訟。本案現(xiàn)已審理終結(jié)。
蒂赫森(上海)家具有限公司向本院提出訴訟請求:1、原告無須支付被告殷某某2018年11月1日至2019年2月28日期間未簽訂勞動合同的雙倍工資差額9,680元;2、原告無須支付被告殷某某2018年度的5天未休年休假工資差額1,112元;3、原告無須支付被告殷某某2017年3月1日至2019年2月28日期間的15天休息日加班工資3,338元;4、原告同意按照仲裁裁決支付被告2018年6月1日至同年9月30日期間高溫費800元。事實與理由:原、被告連續(xù)簽訂有期限自2016年10月1日至2021年8月31日的勞動合同,且未休年休假原告均已安排被告休息,加班亦已給予調(diào)休或發(fā)放加班費,但被告就系爭事項等申請勞動仲裁并獲支持,原告不服仲裁裁決而提起本案訴訟,請求判如所請。
殷某某辯稱,其于2015年4月5日進入原告處工作,雙方簽訂有期限自2016年10月1日至2018年9月30日的勞動合同。2019年2月28日,被告通知原告解除勞動關(guān)系?,F(xiàn)其亦不服仲裁裁決而向法院提起訴訟,請求判令:1、原告支付被告2018年11月1日至2019年2月28日期間的未簽訂勞動合同雙倍工資差額20,000元;2、原告支付被告違法解除勞動合同賠償金48,156元;3、原告支付被告2018年1月1日至2019年2月1日期間的應(yīng)休未休年休假工資差額5,000元;4、原告支付被告2018年6月1日至2018年9月30日期間的高溫費800元;5、原告支付被告2017年3月1日至2019年2月28日期間的休息日加班工資38,014元。訴訟中,被告撤回第1項關(guān)于未簽勞動合同雙倍工資差額的訴請,并調(diào)整第3項訴請為要求原告支付其2018年度的3天未休年休假工資差額。
本院經(jīng)審理認定事實如下:原、被告簽訂有期限自2016年10月1日至2018年9月30日的勞動合同,約定被告擔任業(yè)務(wù)員,勞動報酬按照本市同期最低工資標準發(fā)放等。
2019年3月25日,被告就本案系爭事項向上海市閔行區(qū)勞動人事爭議仲裁委員會申請仲裁。仲裁庭審中,原告稱其與被告簽訂過至2018年9月30日止的勞動合同,其認為該合同期滿后自動轉(zhuǎn)為無固定期限勞動合同,故無需支付被告此后未簽訂勞動合同的雙倍工資差額。同年5月21日,該會作出閔勞人仲(2019)辦字第1908號裁決書,由原告支付被告2018年11月1日至2019年2月28日期間的未簽訂勞動合同雙倍工資差額9,680元、2018年度應(yīng)休年休假工資1,112元、2018年6月1日至2018年9月30日期間的高溫費800元、2017年3月1日至2019年2月28日期間的15天休息日加班工資3,338元,對被告的其余仲裁請求不予支持。原、被告均不服仲裁裁決而先后向本院提起訴訟。
關(guān)于勞動關(guān)系一節(jié),庭審中被告陳述,其于2015或2016年時與時任原告真北店經(jīng)理邵華相識,知道原告處在招聘后應(yīng)聘銷售之職,由邵華對其進行面試后錄用,雙方約定其試用期為3個月,期間只有固定工資無提成,固定工資分別為3,500元、4,000元及4,500元,做六休一,周二至周四之間擇一天休息。其工作時間為10時至17時30分,夏令時下班時間延長至18時,工作內(nèi)容為在紅星美凱龍商場內(nèi)推銷家具。試用期滿后其被調(diào)入原告公司現(xiàn)經(jīng)營地址任渠道銷售,月工資由底薪5,000元、全勤獎200元及提成組成。原告每月月底以銀行轉(zhuǎn)賬方式發(fā)放其上月全月工資,偶爾也使用支付寶、微信轉(zhuǎn)賬等方式支付,無工資條。被告在原告處最后工作至2019年2月28日,當晚其直屬領(lǐng)導(dǎo)錢新亮電話通知稱其已被辭退,讓其與吳迪交接,并稱此系公司的決定。次日其與公司負責人吳迪進行了工作交接。為證明其主張,被告提交證據(jù)如下:1、被告分別與錢興亮及吳迪的微信聊天記錄及微信語音書面整理材料,證明原告辭退被告的事實。其中2019年2月28日晚原告與錢興亮的微信聊天(包括語音)內(nèi)容如下,“被:‘在吧’錢:‘在’被:‘你有什么自己說就可以’錢:‘我啥也沒有,像這種事情,你也知道我們也做不了決定,頂多是轉(zhuǎn)達這個意思,這個決定既然做出來了,因為我只是你的直接負責人,所以就告訴你這個事情?!唬骸绻寝o退就直接人事安排辭退就可以,是不是有什么過錯’被:‘從什么時候開始’錢:“你這話問的我也太為難了,本來讓我來通知這個決定,你是我自己部門的人,我就已經(jīng)很為難了’被:‘這個不能涵涵敷敷(含含糊糊)的’錢:‘這個你跟吳姐再溝通一下唄,因為我是你的直接負責人,所以我得給你轉(zhuǎn)達一下這個事情,然后具體的一些流程,你跟吳姐再對一下’……錢:‘我剛才幫你問了一下,那說讓你自己去親自溝通,他可能想的是這是這種事情,不想讓過多的人參與其中吧,畢竟牽扯到工作的事情’被:‘找誰溝通’錢:‘找吳姐’……”;當日20時46分起被告與吳迪的微信聊天記錄如下,“……被:‘錢興亮說你這邊安排我被辭退了,所以問問你,我是有什么過錯嗎?’吳:‘公司的決定’吳:‘有什么問題,明天過來說好了!’被:‘好的’被:‘是有什么過錯嗎?’……吳:‘明天過來說吧’”;同年3月1日被告與吳迪的微信聊天記錄如下:“……吳:‘等你全部咨詢好后,到時在來辦公室辦理下離職手續(xù),填下單子什么的’……”;2、被告與吳迪的錄音光盤及書面整理材料,證明雙方勞動合同由原告解除。該錄音書面整理材料內(nèi)容如下:“被:‘也是實際你的意思是什么?因為我們合同到10月份?!瘏牵骸贤?0月份怎么了呢?這不是很正常嗎?不一定說你到10月份我10月份才能辭你。對不對?’被:‘……哪怕我10月份到期了,你正常解聘,如果說我現(xiàn)在我以為是我哪里有過錯,但是按照你的說法就是這個只是正常的一些公司的一些客戶,你說我也沒有影響,沒有違反公司的相關(guān)的制度?!瘏牵骸乙哺銓嵲拰嵳f,憑你這兩條就是已經(jīng)影響到公司的一個正常的工作狀況了,我們因為怎么講,我覺得我跟你講沒有必要講的很官方,我說我現(xiàn)在通知你開除了,然后你明天說不要來了,該怎么算怎么算對吧?……然后我知道你心里可能想就說我可能要到10月份對吧?……你看現(xiàn)在工資正常給你發(fā)年終獎,我也是正常給你的?!唬骸@個本來就是應(yīng)該的?!瘏牵骸侨绻f按照公司開除的條例來講的話,開除這個是我們不但是不給你年終的獎勵,我們還可以扣錢……我現(xiàn)在給你一個開除的單子,我上面就直接寫不聽從工作的安排,然后工作之中有徇私舞弊,就是我剛剛講截屏的這個事情,對于公司來講已經(jīng)造成徇私舞弊的一個事情了,這也是事實,而且證據(jù)也有對吧?所以說沒有必要去講這個事情,我們所以說我現(xiàn)在就直接跟你講年終獎,我也照樣給你發(fā),工資也是照樣給你發(fā),沒有必要說我還扣你錢,什么也沒有,都正常的,大家走也走得開心,沒有必要說我給你一張單子?!瓍牵骸Σ僮??’殷:‘正常解聘提前一個月通知?!瘏牵骸皇墙姓=馄福@個是開除。’……”。被告稱錄音時其以為自己的勞動合同于2019年10月到期,后來才發(fā)現(xiàn)于2018年9月就已到期了;3、吳迪向被告的支付寶轉(zhuǎn)賬記錄、銀行交易明細、被告與吳迪的微信聊天記錄,以證明吳迪負責原告公司發(fā)放工資、人事管理等,以及被告工資情況。其中支付寶及銀行交易明細顯示,被告工資由吳迪支付寶賬戶及銀行卡轉(zhuǎn)入;微信聊天記錄則顯示被告工資由吳迪計發(fā),其中2019年3月22日17時許吳迪向被告發(fā)送微信“5,200+5,120+200全勤+800,你自己算下”。原告對于上述證據(jù)之真實性均不持異議,但認為錢興亮及吳迪均未作出過解除與原告勞動關(guān)系之意思表示,吳迪于2019年3月1日微信中的表述只是指若被告要主動離職的話應(yīng)來辦理離職手續(xù),而非原告作出辭退的意思;且,吳迪只是公司行政人員而非人事,無權(quán)代表原告解除與員工之間的勞動關(guān)系,能夠代表公司的只有法定代表人或經(jīng)由法定代表人授權(quán),吳迪亦未經(jīng)過法定代表人授權(quán)。另原告稱,因原經(jīng)手人均已離職,其不清楚被告之前的情況,根據(jù)現(xiàn)有材料只能認可被告于2016年10月1日進入原告門店工作,3個月后調(diào)至公司上班。被告入職后月薪由底薪2,420元、崗位津貼2,780元、全勤200元加業(yè)績提成組成。雙方約定被告做六休一,崗位津貼中已包括做六休一的加班工資,試用期滿后被告工資組成未發(fā)生變化,原告處每月通過銀行轉(zhuǎn)賬、微信或支付寶方式支付被告上月全月工資,無工資條。因被告工作表現(xiàn)不佳,主管對被告表示了不滿,故2019年3月1日時被告主動找到吳迪進行溝通,吳迪表示可以安排調(diào)崗,但被告明確提出不接受,并提出不做了。被告最后上班至同年2月28日,此后一直打卡但不上班,故原告于同年3月12日及15日、及同年6月多次要求被告返崗,但被告未予理睬。而直至同年5月時原告仍在為被告繳納社會保險費,故至本案仲裁作出之日時原、被告勞動關(guān)系仍然存續(xù)。原告提交社保繳費記錄、上班通知及郵寄底單以證明上述事實,并提交吳迪與被告的微信聊天記錄以證明被告已收到上述通知;另原告提交吳迪的勞動合同欲證明其關(guān)于吳迪身份的陳述。被告對吳迪的勞動合同真實性不清楚,對其余證據(jù)真實性均不持異議,但不認可原告舉證目的。
關(guān)于加班費一節(jié),庭審中原告稱,雙方約定被告做六休一,其發(fā)放予被告的崗位津貼2,780元中已包含了每周一天的加班工資;而除做六休一周期之外的額外加班,其均已安排被告調(diào)休或支付加班工資,且員工均通過微信等方式作了確認。原告提交微信聊天記錄、考勤匯總表及2017年3月至2018年2月期間的工資明細一組以證明其主張。其中工資明細顯示,被告薪資由底薪、崗位津貼、全勤獎、業(yè)績提成、加班工資(不固定)、其他(不固定)及售后補貼等項組成,其中2017年3月至2018年2月期間被告底薪為2,300元/月,崗位津貼為1,700元/月;2018年3月至2019年2月期間被告底薪為2,420元/月,崗位津貼為2,780元/月;2018年9月起被告薪資中不再有售后補貼項。被告對工資明細所顯示的其實發(fā)工資金額不持異議,但對其中的工資組成及舉證目的不予認可;被告對其余證據(jù)真實性不持異議,認為微信內(nèi)容恰印證了吳迪在原告處行使人事管理職責。另被告明確其于本案中主張的休息日加班工資即指做六休一的每周一天加班工資。
關(guān)于未休年休假一節(jié),庭審中原告陳述,按照工作年限被告應(yīng)享受5天/年的年休假,而被告于2018年9月10日及11日、2019年1月29日至31日已休5天年休假。原告提交吳迪與被告的微信聊天記錄、釘釘軟件請假截圖以證明上述主張。被告對上述證據(jù)真實性不持異議,并認可其按照5天/年計主張年休假,但稱其于2019年1月29日至31日休的系2019年的年休假,故其2018年還有3天年休假未休。對此,原告明確表示其同意支付被告2018年度的3天未休年休假工資。
關(guān)于勞動合同簽訂一節(jié),庭審中原告陳述,2018年10月8日11時許,吳迪應(yīng)公司人事要求,與前臺人員代表原告公司與被告及吳俊二人分別簽訂了期限為2018年9月1日至2021年8月31止的勞動合同。被告的上述合同中第一頁中乙方個人信息、合同期限及末頁乙方落款處的姓名、日期及簽約地點等內(nèi)容均為被告自行填寫的。仲裁時原告方稱雙方只簽有期限至2018年9月30日止的一份勞動合同屬陳述錯誤。本案原告要求被告支付訴請期間未簽訂書面勞動合同雙倍工資差額的訴請無依據(jù)。原告提交勞動合同原件一份以證明其主張。被告對上述證據(jù)真實性不予認可,否認其曾簽署過該勞動合同,并申請對該份勞動合同中“殷某某”簽字是否其本人所簽進行司法鑒定。
經(jīng)本院委托,華東政法大學司法鑒定中心對原告所提交期限自2018年9月1日至2021年8月31日之勞動合同中被告簽名是否其本人所寫進行了筆跡鑒定,并于2019年9月10日出具華政[2019]物證(文)鑒字第A-236號文檢鑒定意見書,鑒定意見為“檢材《勞動合同》末頁乙方處的‘殷某某’簽名字跡是殷某某所寫。”原、被告對該鑒定意見書真實性均不持異議。另被告表示其已為此支付的鑒定費用由其自行承擔,并撤回了第一項關(guān)于未簽勞動合同雙倍工資差額的訴請。
庭審中,原告陳述,其從未辭退過被告,但若法院認定雙方勞動關(guān)系已解除,則其解除的原因也是被告工作表現(xiàn)不佳;但其就該節(jié)事實無法提交證據(jù)予以證明。
訴訟中,原告稱,經(jīng)其核實,被告入職時間為2016年9月1日;被告則認可按照此計算其入職時間。
以上事實,由仲裁裁決書、勞動合同、銀行交易明細、支付寶交易明細、微信聊天記錄、錄音及當事人的庭審陳述所證實,并均經(jīng)庭審質(zhì)證。
本院認為,當事人對自己提出的訴訟請求所依據(jù)的事實或反駁對方訴訟請求所依據(jù)的事實有責任提供證據(jù)加以證明。沒有證據(jù)或者證據(jù)不足以證明當事人的事實主張的,由負有舉證責任的當事人承擔不利后果。被告提交了其與吳迪及錢興亮的微信聊天記錄、原告與吳迪的談話錄音以證明原告已于2019年2月28日解除了與被告之間的勞動關(guān)系,原告對上述證據(jù)真實性不持異議,但以吳迪及錢興亮未作出解除之意思表示,以及吳迪并非原告處行政人員,無權(quán)代表原告解除與被告勞動關(guān)系等為由,認為雙方勞動關(guān)系并未解除。對此,本院認為,吳迪在與被告的談話及微信交談中所作出的意思表示清晰明確,可以證實原告于2019年2月28日作出了解除雙方勞動關(guān)系的意思表示且該意思表示已經(jīng)到達被告處,雙方勞動關(guān)系于當日解除。至于原告所提出的被告只是行政而非人事管理人員,無權(quán)代表公司作出解除決定之主張:被告提交的支付寶聊天記錄、微信聊天記錄,包括原告自行提交的出勤統(tǒng)計管理及微信聊天記錄均可證實,吳迪于原告公司負責包括出勤考勤、工資計算及發(fā)放等在內(nèi)的管理,系原告公司管理人員,原告該抗辯理由不能成立。綜上,原告解除了與被告的勞動關(guān)系,且原告未舉證證明該解除行為具有充分合理之理由,被告要求原告支付違法解除勞動合同賠償金之訴請于法有據(jù)。至于被告薪資:原、被告之表述一致,即雙方約定,被告做六休一,基本薪資金額固定,按照普通人的認知及理解標準,可認定雙方約定的被告固定薪酬中已經(jīng)包含了每周一天之休息日加班工資。而在計算違法解除勞動合同賠償金時,加班工資不應(yīng)計入計算基數(shù)內(nèi),故根據(jù)被告薪資狀況,本院對被告要求原告支付其違法解除勞動合同賠償金之訴請的合理部分予以支持。
關(guān)于原告要求無需支付被告2018年11月1日至2019年2月28日期間未簽訂勞動合雙倍工資差額之訴請,本院認為,司法鑒定部門經(jīng)文檢鑒定后出具的鑒定意見書意見為原告提交的2018年9月1日至2021年8月31日勞動合同中勞動者簽字欄為被告本人所簽。原、被告對該鑒定結(jié)論均不持異議,可證明原告已履行了與被告簽訂包含訴請期限在內(nèi)的勞動合同之用人單位義務(wù)。原告該項訴請于法有據(jù),本院對此予以支持。
關(guān)于雙方就被告2018年1月1日至2018年12月31日期間應(yīng)休未休年休假工資之爭議,本院認為,雙方一致確認被告應(yīng)享受5天/年之年休假,現(xiàn)被告于本案中主張且原告同意支付被告2018年度3天未休年休假工資,與法無悖,按照原告薪資情況,本院對被告該項訴請之合理部分予以支持。
關(guān)于2018年6月1日至2018年9月30日期間高溫費一節(jié),原、被告均同意按照仲裁裁決履行,與法無悖,本院對此予以確認。
關(guān)于雙方就2017年3月1日至2019年2月28日期間的休息日加班工資之爭議,本院認為,與前述同理,原告支付予被告的固定薪酬部分中已包含雙方約定的被告做六休一加班費在內(nèi),且經(jīng)計算該約定并未違背勞動法律的強制性約定,被告該項訴請缺乏依據(jù),本院對此難予支持。
據(jù)此,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四十四條、《中華人民共和國勞動合同法》第二條第一款、第四十七條第一款及第三款、第四十八條、第八十七條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
一、原告蒂赫森(上海)家具有限公司無需支付被告殷某某2018年11月1日至2019年2月28日期間未簽訂勞動合同的雙倍工資差額9,680元;
二、原告蒂赫森(上海)家具有限公司無需支付被告殷某某2017年3月1日至2019年2月28日期間的15天休息日加班工資3,338元;
三、原告蒂赫森(上海)家具有限公司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nèi)支付被告殷某某2018年度的3天未休年休假工資差額1,734.84元;
四、原告蒂赫森(上海)家具有限公司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nèi)支付被告殷某某違法解除勞動合同賠償金30,591.75元;
五、原告蒂赫森(上海)家具有限公司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nèi)支付被告殷某某2018年6月1日至2018年9月30日期間的高溫費800元。
如果未按本判決指定的期間履行給付金錢義務(wù),應(yīng)當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二百五十三條之規(guī)定,加倍支付遲延履行期間的債務(wù)利息。
案件受理費5元,由原告蒂赫森(上海)家具有限公司自愿負擔。
如不服本判決,可以在判決書送達之日起十五日內(nèi)向本院遞交上訴狀,并按對方當事人的人數(shù)提出副本,上訴于上海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
審判員:王??納
書記員:趙文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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