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訴人(原審被告):葛洲壩集團第一工程有限公司,住所地湖北省宜昌市東山大道54號。
法定代表人:陳剛,該公司董事長。
委托訴訟代理人:蔡銀超,男,葛洲壩集團第一工程有限公司員工。
委托訴訟代理人:唐小紅,男,葛洲壩集團第一工程有限公司員工。
被上訴人(原審原告):裕華區(qū)永久建材租賃站,住所地河北省石家莊市裕華區(qū)翟營南大街。
法定代表人:張樹苓,裕華區(qū)永久建材租賃站經營者。
委托訴訟代理人:張敏杰,河北中旺律師事務所律師。
上訴人葛洲壩集團第一工程有限公司(以下簡稱葛洲壩集團)因與被上訴人裕華區(qū)永久建材租賃站(以下簡稱永久建材)租賃合同糾紛一案,不服河北省臨城縣人民法院(2015)臨民二初字第570號民事判決,向本院提起上訴。本院于2016年7月28日立案后,依法組成合議庭,開庭進行了審理。上訴人葛洲壩集團的委托訴訟代理人蔡銀超、唐小紅、被上訴人永久建材的委托訴訟代理人張敏杰到庭參加訴訟,本案現已審理終結。
葛洲壩集團上訴請求:一、撤銷一審判決第三項、第四項、第五項;二、改判一審判決第六項;三、由被上訴人承擔本案全部訴訟費用。事實及理由:一、原審判決要求上訴人支付未退租賃物后續(xù)租金和返還租賃物(或賠償)有誤。上訴人在租賃物使用完畢后通知被上訴人來辦理相關手續(xù),被上訴人遲遲未來辦理手續(xù),被上訴人對租賃物的丟失、損失的擴大也應當承擔責任,原審法院不應要求上訴人承擔遺失物的后續(xù)租金和返還租賃物(或賠償)。二、原審判決上訴人支付已返還物品維修賠償費102766.25元和違約金192000元沒有依據。上訴人與被上訴人簽訂的合同里并沒有對已返還物品維修賠償費和違約金進行約定,上訴人不應承擔相關費用。三、審計費8000元由上訴人承擔不妥。在案件審理過程中,因被上訴人未能及時舉證,以至于法院聘請了中介機構進行了評估,該責任不能歸責于上訴人,該費用不應由上訴人承擔。
永久建材辯稱,一、一審法院判令上訴人支付后續(xù)租金、返還租賃物或折價賠償具備事實和法律依據。1、雙方租賃合同至今并未解除,雙方應當繼續(xù)履行合同義務。2、雙方租賃合同有明確約定的計費期間。本案是租賃合同糾紛,上訴人租用被上訴人建材向被上訴人按約定支付租金,雙方在案涉《租賃合同》第三條對租金計費期間有明確約定,從提貨至退貨日止是租金計費期間,即便租賃物丟失,租金也計算至承租人賠償日止。該約定是雙方真實意思表示,公平合理符合交易習慣,承租方只要占有控制租賃站期間,就是租賃物的使用人和收益人,就應該支付租金。即便租賃合同解除,上訴人拒不返還租賃物或賠償,繼續(xù)占有使用租賃物,也應當繼續(xù)支付租金。租房、租車、租機械、租建材均是如此。3、雙方租賃合同第十二條由明確約定,承租方退還租賃物時是由承租方即上訴人退貨至被上訴人租賃站,上訴人只要不在使用租賃物,完全可以立即退還租賃物,停止計算租金,雙方在履行租賃合同中上訴人也按此退還了部分租賃物,剩余租賃物沒有退還就應該繼續(xù)履行合同義務。上訴人所謂要求被上訴人來辦理手續(xù),被上訴人不來損壞擴大的說法沒有事實依據,純屬托詞狡辯。二、維修費具備事實依據,雙方租賃合同第六條明確了承租方使用期間造成租賃物損壞額賠償標準,上訴人上訴狀怎么說沒有約定呢?雙方在2011年簽訂租賃合同,上訴人使用被上訴人租賃物至今沒能如約付款,被上訴人無奈起訴,上訴人百般拖延抵賴,兩個橋梁使用被上訴人租賃物,只認可一個橋梁,一審判決也只判了一個橋梁,給被上訴人造成經營資金斷裂,難以為繼,希望上訴人作為國有企業(yè)誠信經營、誠信訴訟。雙方租賃合同中約定了違約金計算標準,每日為拖欠租金數額的1%按此計算,每逾期百日違約金數額即等同于租金數額,被上訴人主張時已經酌減少,上訴人仍然托詞賴賬,毫無道理。我方認為審計費應該由上訴人承擔,審計費是因為上訴人沒有履行給付合同約定的租金造成的,上訴人作為承租方,也應該計算核實租賃物產生租金的數額,但是在一審時上訴人拒絕對租金的數額進行匯總并舉證,又不認可被上訴人計算的租金的數額,在此情形下一審法院組織審計,應該由上訴人承擔該項費用。
永欠建材向一審法院起訴請求:一、解除永久建材與葛洲壩集團之間的租賃合同并判令葛洲壩集團給付2015年6月20日前的租金900547.43元,后續(xù)租金按每日737.83元標準給付至葛洲壩集團返還租賃物或折價賠償日止;二、判令葛洲壩集團返還租賃物或按租賃物價值賠償564147.24元;三、判令葛洲壩集團給付維修賠償費102766.25元、違約金300000元;四、訴訟費用由葛洲壩集團負擔。
一審法院認定事實:永久建材原公司名稱為石家莊市裕華區(qū)萬里建材商店(以下簡稱萬里建材),系2015年3月16日變更的名稱。2011年5月4日,萬里建材與葛洲壩一公司南水北調SG10施工項目部(以下簡稱葛洲壩項目部)簽訂了《租賃合同》。合同約定:由萬里建材租給葛洲壩項目部下列租賃物:碗扣式腳手架0.021元∕米∕天、碗扣架0.3米立桿、橫桿0.021元∕根∕天、碗扣架0.6米立桿、橫桿0.021元∕根∕天、鋼管0.016元∕米∕天、扣件0.008元∕套∕天、上托、下托0.05元∕根∕天。計費從提貨之日起止退貨之日止(含提、退貨日)以日計算,葛洲壩項目部每月五日前支付上月全部租金,每拖欠一天按合同租金合計金額加收1%違約金,結清時按拖欠天數累計計算。所付款項首先結清租賃費,丟失物品租賃費至賠償完畢止。低于300天按300天計算,超過300天按實際天數計算,實際領料數量不得低于合同數量的95%,低于95%按95%計算租金,超出合同數量,按實際數量計算租金。租賃期間,所有物品由葛洲壩項目部保管維修,如有丟失損壞,除照收租金外,按以下價格賠償,租賃噸數按下表重量計算:立桿LG300、17.31kg,LG240、14.02kg,LG180、10.67kg,LG150、8.40kg,LG120、7.41kg,LG90、5.62kg,LG60、4.05kg,LG30、3.2kg。橫桿HG120,5.12kg,HG90,3.97kg,HG60,2.82kg,HG30,1.62kg。上托:35﹡600,5.00kg。下托35﹡600,5.00kg。碗扣架每噸5500元。丟上碗5元∕個,丟中間碗7元∕個,丟插板5元∕個,丟托盤5元∕個,丟螺母5元∕個,丟套筒7元∕個,活彎可修2元∕米,扣件未清理上油每套0.5元,鋼管丟失或報廢每米15元,扣件丟失或損壞每套6元。葛洲壩項目部租用物資的名稱、規(guī)格、數量、租期以萬里建材倉庫辦理的經葛洲壩項目部經辦人簽字的領料單和退料單作為租用物資及結算租費的憑證。葛洲壩項目部指定陳為忠為合同經辦人。萬里建材和葛洲壩項目部又簽訂《碗扣式腳手架租賃合同補充協(xié)議》,約定:葛洲壩項目部因冬季溫度低、無法施工、冬季碗扣架每年1月1日開始至3月31日止3個月作為施工冬休期。鋼管和扣件從每年1月1日至2月29日止兩個月作為施工冬休期,冬休期間承租方承諾不支付出租方任何租賃費用。
合同簽訂后,永久建材如約向葛洲壩集團提供了租賃物,葛洲壩集團已支付租金240萬元。原告永久建材稱至2015年6月20日被告大渡槽項目扣除冬季停工期后共計產生租金2975737.66元,小渡槽項目扣除冬季停工期后共計產生租金324809.77元,兩項目合計產生租金3300547.43元,扣除被告已給付款項240萬元,拖欠900547.43元。大渡槽項目自2015年6月21日每日產生租金523.75元,小渡槽自2015年6月21日每日產生租金214.08元,兩項合計737.83元,被告應當繼續(xù)給付至被告退還租賃物或折價賠償日止。因被告退還的租賃物損壞、缺少配件產生維修賠償費大渡槽項目88334.14元,小渡槽項目14432.71元,兩項目合計102766.85元。未退還租賃物大渡槽項目為立桿2.4米1437根、1.8米376根、1.5米11根、1.2米12根、0.6米502根、0.3米151根,橫桿1.2米799根、0.9米331根、0.6米3304根、0.3米3825根,上托2701根,下托1080根,鋼管196.5米,扣件8463套,價值合計為408277.24元;小渡槽項目為立桿2.4米213根、1.8米158根、1.5米153根、1.2米227根、0.9米121根、0.6米248根、0.3米582根,橫桿1.2米127根、0.9米152根、0.6米586根、0.3米1304根,上托1382根,下托1045根,價值合計為155869.4元;未退還租賃物大渡槽和小渡槽兩項目價值合計為564146.64元,被告應當給付。同時被告未如約給付租金給原告造成重大損失,被告應賠償損失給付違約金合計300000元。對此被告葛洲壩集團不予認可稱原告主張已超過法定訴訟時效,且原告未在舉證期限內提供證據,不予認可。
審理中,考慮到因原告未能及時舉證,導致被告不予質證,本院多次組織雙方調解未果。為充分保障當事人利益,查明案件事實,經征求原被告意見雙方均同意由法院出面委托有資質機構對租賃物品種、數量、租金數額、未退租賃物品種、數量、每日產生租金數額及未退還租賃物價值等進行評估。后被告葛洲壩集團反悔不同意進行評估,并表示因小渡槽項目的租賃物沒有合同指定的經辦人陳為忠簽字,對小渡槽項目產生的相關費用不同意支付,認可租賃了大渡槽項目租賃物,但對原告計算的相關數據不予認可,對未退還租賃物同意返還新的同類物品,不同意折價賠償,認為租賃物丟失不再產生租金。后本院依法依職權委托邢臺同和會計師事務所對租賃物品種、數量、租金數額、未退租賃物品種、數量、每日產生租金數額及未退還租賃物價值等進行評估。2016年5月10日邢臺同和會計師事務所出具邢同會審字(2016)第25號專項審計報告。審計情況如下:1、截止2014年12月11日大渡漕項目所有租賃物資共16個品種,租金金額合計3068494.78元。其中廢、少等賠償折價123381.26元。2、2014年12月11日之后大渡漕項目未退還租賃物資14個品種,每日產生租金金額合計523.76元。其中立桿2.4米1437根、1.8米376根、1.5米11根、1.2米12根、0.6米502根、0.3米151根,橫桿1.2米799根、0.9米331根、0.6米3304根、0.3米3825根,上托2701根,下托1080根,鋼管196.5米,扣件8463套。3、大渡漕未退租賃物價值共計408277.24元。4、截止到2013年9月5日小渡漕項目所有租賃物資共13個品種,租金金額合計367420.56元。其中廢、少等折價賠償19088.42元。5、2013年9月5日之后小渡漕項目未退租賃物資共13個品種,每日產生租金數額合計214.08元。6、小渡漕項目未退還租賃物資價值共計155869.4元。經本院組織質證,原被告均對邢臺同和會計師事務所出具的邢同會審字(2016)第25號專項審計報告真實性、合法性無異議。原告對其墊付的審計費8000元,要求被告承擔。被告葛洲壩集團認為,該報告中對小渡槽項目的審計與其無關,因小渡槽項目不是其租賃的。
一審法院認為,原告以石家莊市裕華區(qū)萬里建材商店名義與被告于2011年5月4日簽訂了《租賃合同》,后又簽訂《碗扣式腳手架租賃合同補充協(xié)議》,系雙方真實意思的表示,不違反相關法律規(guī)定,合同簽訂后,萬里建材履行了提供租賃物的義務,被告也履行了給付部分租金、退還大部分租賃物的義務,雙方簽訂的合同為有效合同,本院依法予以確認。合同簽訂后石家莊市裕華區(qū)萬里建材商店名稱變更為裕華區(qū)永久建材租賃站,上述合同的權利義務應由永久建材繼受和承擔,故原告訴訟主體適格。因被告違約不能足額給付租金,原告要求解除合同,本院予以支持。合同約定陳為忠為被告葛洲壩集團指定的合同經辦人,原告提供的小渡槽項目出庫單和入庫單均沒有陳為忠簽字,且被告葛洲壩集團對此不予認可,原告未能提供其他充分有利證據支持自己的主張,對小渡槽項目的相關租賃費用本院難以認定?!蹲罡呷嗣穹ㄔ宏P于民事訴訟證據的若干規(guī)定》第二條規(guī)定:“當事人對自己提出的訴訟請求所依據的事實或者反駁對方訴訟請求所依據的事實有責任提供證據加以證明。沒有證據或者證據不足以證明當事人的事實主張的,由負有舉證責任的當事人承擔不利后果?!北景钢?,被告葛洲壩集團對租賃原告租賃物用于大渡槽項目沒有異議,對邢臺同和會計師事務所出具的邢同會審字(2016)第25號專項審計報告中大渡槽項目的審計沒有意見。原告要求被告按照合同約定支付租金及支付丟失物品租賃費至賠償完畢止,本院亦予以支持。被告辯稱未退還租賃物已丟失,同意返還新的同類物品,不同意折價賠償,認為租賃物丟失就不再產生租金,根據原被告簽訂的《租賃合同》約定:丟失物品租賃費至賠償完畢止,故對被告意見,本院不予認定。關于租金,截止到2014年12月11日被告大渡槽項目共計產生租金3068494.78元,被告已支付租金240萬元,尚拖欠原告租金668494.78元。關于后續(xù)租金,原告大渡槽項目自2014年12月11日起每日產生租金523.76元,被告應當繼續(xù)給付至返還未退租賃或折價賠償之日止。原被告補充協(xié)議約定碗扣架每年1月1日起冬季三個月施工冬休期,鋼管和扣件每年1月1日起冬季兩個月施工冬休期,冬休期內被告不用支付任何租賃費用。因此,租金因扣除三個月施工冬休期。關于大渡槽項目已退還租賃物廢、少等折價賠償123381.26元,原告要求被告給付102766.25元,本院予以支持。關于違約金,合同約定按日計算租金,每拖欠一天按合同租金合計金額加收1%違約金,原告主張該違約金數額過高,自愿主張30萬元違約金。因該30萬元違約金系原告對大渡槽和小渡槽合計拖欠租金計算的結果,本院扣除小渡槽項目后酌定違約金為192000元。原告墊付的審計費8000元,由被告葛洲壩集團負擔。被告主張原告主張權利已超過訴訟時效,經查,被告最后一次向原告付款時間為2015年5月18日,故原告主張并未超過訴訟時效。判決:一、解除原告裕華區(qū)永久建材租賃站與被告葛洲壩集團第一工程有限公司之間的租賃合同關系;二、被告葛洲壩集團第一工程有限公司給付原告裕華區(qū)永久建材租賃站大渡槽項目租金668494.78元(自2011年4月28日起至2014年12月11日止);三、被告葛洲壩集團第一工程有限公司給付原告裕華區(qū)永久建材租賃站大渡槽項目后續(xù)租金,自2014年12月11日起至返還未退租賃或折價賠償之日止,租金數額按每日523.76元計算(扣除每年1月1日起冬季三個月施工冬休期);四、被告葛洲壩集團第一工程有限公司返還原告裕華區(qū)永久建材租賃站大渡槽項目立桿2.4米1437根、1.8米376根、1.5米11根、1.2米12根、0.6米502根、0.3米151根,橫桿1.2米799根、0.9米331根、0.6米3304根、0.3米3825根,上托2701根,下托1080根,鋼管196.5米,扣件8463套,如不能返還賠償原告價款408277.24元;五、被告葛洲壩集團第一工程有限公司給付原告裕華區(qū)永久建材租賃站大渡槽項目已返還物品維修賠償費102766.25元,違約金192000元;六、被告葛洲壩集團第一工程有限公司給付原告裕華區(qū)永久建材租賃站審計費8000元;七、駁回原告裕華區(qū)永久建材租賃站的其他訴訟請求。上述二、三、四、五、六項在本判決生效后十日內履行。如果未按判決指定的期間履行償還義務,應當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二百五十三條之規(guī)定,加倍支付遲延履行期間的債務利息。案件受理費21607元,由被告葛洲壩集團第一工程有限公司負擔11607元,由原告裕華區(qū)永久建材租賃站負擔10000元。
二審中,當事人沒有提交新證據。一審認定事實清楚,本院對一審查明的事實予以確認。
本院認為,租賃合同是出租人將租賃物交付承租人使用、收益,承租人支付租金的合同;承租人應當妥善保管租賃物,因保管不善造成租賃物毀損、滅失的,應當承擔損害賠償責任。本案中,葛洲壩集團與永久建材之間簽訂了書面租賃合同,并實際占有、使用了租賃物,因此葛洲壩集團應當按照雙方合同的約定向永久建材支付相應的租賃費;雙方在合同中約定,租賃費的計算從提貨之日起至退貨之日止,丟失物品租賃費計費至賠償完畢止,租賃期間,所有物品由葛洲壩集團保管維修,如有丟失損壞,應進行賠償,并針對每一類具體的租賃物約定了賠償的標準,同時還約定由葛洲壩集團負責將租賃物退還到永久建材庫房(石家莊××),并負責卸車;現葛洲壩集團主張在租賃物使用完畢后已通知永久建材來辦理相關手續(xù),因永久建材未來辦理手續(xù),應對租賃物的丟失、損失的擴大承擔責任,但根據雙方的合同約定,葛洲壩集團應負責將租賃物返還至永久建材指定的地點,在此之前的風險應由葛洲壩集團承擔并負擔賠償,因此在葛洲壩集團未退還租賃物或未賠償已丟失租賃物的情況下,仍應按合同約定繼續(xù)支付相應租賃費,并對不能返還的物品給予相應的賠償。關于已返還物品的維修賠償費問題,由于葛洲壩集團已退還的租賃物存在損壞等情況,經審計認定該部分租賃物折價123381.26元,而雙方合同約定葛洲壩集團應對該部分物品進行賠償,永久建材一審中主張由葛洲壩集團賠償102766.25元,一審法院予以支持,并無不當。關于違約金問題,雙方合同約定葛洲壩集團每月5日前支付上月全部租金,逾期未交,每拖欠一天按合同租金合計金額加收1%違約金,葛洲壩集團主張雙方對于違約金沒有約定不符合事實;截止到2014年12月11日,葛洲壩集團就大槽渡項目欠付永久建材租金668494.78元,已構成違約,但按照雙方合同約定的違約金計算辦法,計算的違約金數額過高,一審法院酌定由葛洲壩集團給付192000元,并無不當。關于審計費用問題,該費用的產生是由于葛洲壩集團對于永久建材主張的相關款項數額不予認可,一審法院根據永久建材的申請,委托相關機構作出了審計報告,而該審計報告證實了永久建材的主張,因此一審判決該項審計費用由葛洲壩集團負擔,并無不當。綜上所述,葛洲壩集團的上訴請求不能成立,應予駁回,一審判決認定事實清楚,適用法律正確,應予維持。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七十條第一款第一項規(guī)定,判決如下:
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二審案件受理費21607元,由葛洲壩集團第一工程有限公司負擔。
本判決為終審判決。
審 判 長 魏如奇 代理審判員 馮孟群 代理審判員 杜 浩
書記員:賀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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