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訴人(原審被告、反訴原告):荊州市雅某制衣有限公司,住所地荊州市沙市區(qū)岑河鎮(zhèn)三期工業(yè)園。法人代表人:高衛(wèi)成,執(zhí)行董事。委托訴訟代理人:何永鵬,湖北恒祥律師事務所律師。被上訴人(原審原告、反訴被告):沙市區(qū)裕森針織廠,個體工商戶,經營者聶先祿,經營場所沙市區(qū)岑河鎮(zhèn)岑河村*組*號。委托訴訟代理人:張瓊芳,湖北楚都律師事務所律師。原審被告:高衛(wèi)成,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住荊州市沙市區(qū),系荊州市雅某制衣有限公司法定代表人。
荊州市雅某制衣有限公司上訴請求:1、撤銷一審判決,將本案發(fā)回重審或查清事實依法改判駁回被上訴人沙市區(qū)裕森針織廠的全部訴訟請求,由被上訴人支付上訴人貨款170312元。2、一、二審訴訟費由被上訴人承擔。事實和理由:1、本案一審轉為適用普通程序審理后,開庭時僅由審判員一人獨任審理,故審判組織不符合民事訴訟法第一百七十條第一款第四項的規(guī)定,嚴重違反法定程序,應依法撤銷原判,發(fā)回重審。2、一審法院認定2013年5月21日至2014年7月20日上訴人欠被上訴人貨款271453元的事實錯誤。理由:(1)被上訴人提供的銷售單是不是全部或者唯一的,一審法院沒有查明;(2)被上訴人提供的收款收據并非是全部,也不排除其故意減少上訴人支付款項和以紗抵款的可能,該收款收據是被上訴人單方制作,也從未向上訴人出具,不具有真實性,應當以被上訴人負責人在上訴人法定代表人持有的記賬簿上簽字確認收到上訴人的款項和金額為準;(3)被上訴人提供的商品分類明細賬是其單方制作,對上訴人不具有約束力;(4)審計報告的材料是被上訴人單方提供,對上訴人不具有約束力。3、上訴人與被上訴人在2014年7月21日至2016年4月4日期間的賬目清楚,被上訴人向上訴人提供了價值為2822726元的各種規(guī)格的坯布,上訴人以紗抵扣、以現金或轉賬支付被上訴人貨款2817273元,相抵后,上訴人欠被上訴人貨款5453元。4、被上訴人負責人在上訴人法定代表人的賬簿上寫明“2013年度至2014年7月20日止,布款已結清,高衛(wèi)成余款175765元”,可見被上訴人從2013年5月至2014年7月20日止向上訴人提供的坯布應收款之債已被免除,上訴人提供給被上訴人的棉紗等款結余為175765元,扣減上訴人欠被上訴人貨款5453元后,被上訴人尚欠上訴人170312元。沙市區(qū)裕森針織廠辯稱,1、一審程序合法。2、一審法院認定2013年5月21日至2014年7月20日上訴人欠被上訴人貨款271453元,認定事實正確。3、上訴人與被上訴人均對2014年7月21日至2016年4月4日上訴人欠被上訴人5453元認可,被上訴人對一審法院認定的上訴人應付被上訴人貨款277868元表示認可。4、被上訴人不可能在免除自己對上訴人的應收款之債來認可欠上訴人棉紗款,顯然不能成立,聶先祿表述的真實意思為,高衛(wèi)成截止2014年7月20日付的貨款和紗抵款抵被上訴人2013年度供的布款,高衛(wèi)成余款175765元。從被上訴人的財務賬目反映截止2014年7月20日,上訴人給付的貨款為1858765元,被上訴人2013年度供布價值1688505元,抹布價5505元,為1683000元,確定上訴人的余款為175765元,這是被上訴人表述的余款175765元的由來。請二審法院駁回上訴人的上訴請求。原審被告高衛(wèi)成述稱,依據雙方寫條子將賬結清的交易習慣,對“2013年度至2014年7月20日止,布款已結清,高衛(wèi)成余款175765元”的理解應該是我不欠被上訴人的錢,已結清,被上訴人欠我的錢175765元,結賬應從2014年7月21日以后,雙方再發(fā)生的往來。被上訴人在一審提交的收據,我沒有收到,不承認抹賬。沙市區(qū)裕森針織廠向一審法院起訴請求:1、判令被告雅某公司向原告給付布款、加工費共計294745元并承擔逾期給付利息;第二被告對上述款項承擔連帶給付責任;2、本案訴訟費及其他支出費用由兩被告承擔。荊州市雅某制衣有限公司向一審法院反訴請求:1、依法判令反訴被告支付反訴原告貨款170312元;2、本案的全部訴訟費用由反訴被告承擔。一審法院認定事實:原告(反訴被告)沙市區(qū)裕森針織廠與被告(反訴原告)荊州市雅某制衣有限公司從2013年5月起有業(yè)務往來,由原告(反訴被告)向被告(反訴原告)供應坯布。2014年7月20日原告(反訴被告)沙市區(qū)裕森針織廠經營人聶先祿在被告(反訴原告)荊州市雅某制衣有限公司法定代表人的賬本上寫明“2013年度至2014年7月20日止,布款已結清,高衛(wèi)成余款175765元”的字樣。后原告(反訴被告)與被告(反訴原告)繼續(xù)進行業(yè)務往來,原告(反訴被告)沙市區(qū)裕森針織廠在核對公司賬目發(fā)現雙方在2003年度至2014年7月20日止的賬目存在差異并未結清,并且2014年7月21日至2016年4月4日雙方賬目也存在差異而形成訴爭。因雙方賬目存在較大差異,一審法院要求原告(反訴被告)沙市區(qū)裕森針織廠與被告(反訴原告)荊州市雅某制衣有限公司就雙方的賬目進行審計,并要求原告(反訴被告)、被告(反訴原告)將雙方進行業(yè)務往來的全部賬目提交本院,被告(反訴原告)荊州市雅某制衣有限公司以2013年度至2014年7月20日的賬目已銷毀為由未予以提供,提供了2014年7月21日至2016年4月4日的賬目;原告(反訴被告)沙市區(qū)裕森針織廠提供了其認為的全部業(yè)務往來賬目。2017年4月15日,湖北五環(huán)會計師事務有限公司出具了《審計報告書》,該審計報告書鄂五環(huán)審字(2017)197號的內容為:對裕森針織和雅某公司2013年5月21日起至2016年4月4日止因業(yè)務發(fā)生而產生的財務往來進行審計,依法依約出具專項審計報告。審計情況為:1、通過檢查貴法院提供的裕森針織的355張銷貨單及賬頁,從2013年5月21日-2013年12月31日,共有裕森針織銷貨單113張,供貨金額合計1688505.00元;從2014年1月1日-2014年7月20日,共有裕森針織售貨單34張,供貨金額合計441,713.00元;從2014年7月21日-2014年12月31日,共有裕森針織售貨單118張,供貨金額合計1,544,994.00元;從2015年1月1日-2015年12月31日,共有裕森針織售貨單75張,供貨金額合計1,051,097.00元;從2016年1月6日-2016年4月4日,共有裕森針織售貨單15張,供貨金額合計249,981.00元;從2013年5月21日至2016年4月4日止裕森針織共為雅某公司供貨4,976,290.00元。(審計報告后附有詳細明細附表一)2、通過檢查裕森針織的收款收據51張及賬頁,從2013年5月21日-2013年12月31日,共有裕森針織的收據7張,收款金額合計924,110.00元;從2014年1月1日-2014年7月20日,共有裕森針織的收據8張,收款金額合計934,655.00元;從2014年7月21日-2014年12月31日,共有裕森針織的收據14張,收款金額合計999,854.00元;從2015年1月1日-2015年12月31日,共有裕森針織的收據20張,收款金額合計1,393,221.00元;從2016年1月1日-2016年4月4日,共有裕森針織的收據2張,收款金額合200,000.00元;從2013年5月21日至2016年4月4日止,裕森針織實際收到雅某公司貨款4,451,840.00元。(審計報告后附有詳細明細附表二)3、通過檢查核對貴法院提供的銷售單及收款收據等資料,裕森針織和雅某公司往來如下表:(一審法院做文字說明)裕森針織與雅某公司2013年5月21日至2016年4月4日往來匯總1、2013年5月21日至2013年12月31日供貨金額為1688505.00元,收款金額為924110.00元;2014年1月1日至2014年7月20日供貨金額為441713.00元,收款金額為934655.00元,以上2013年5月21日至2014年7月20日供貨合計2130218.00元,收款金額1858765.00元。2014年7月21日至2014年12月31日供貨合計為1544994.00元,收款合計為999854.00元。2015年1月1日至2015年12月31日供貨合計1051097.00元,收款合計1393221.00元;2016年1月1日至2016年4月4日供貨金額為249981.00元,收款合計200000.00元;以上合計4976290.00元,收款合計4451840.00元。4、通過檢查核對貴院提供的裕森針織的18張賬頁,發(fā)現以下會計記錄:(1)核對賬頁記錄時,有一筆2016年加工費25781.00元的記錄;賬頁收款記錄反映到2016年2月2日止;賬頁中沒有2016年的供貨記錄(2016年1月6日-4月4日貴法院提供的裕森針織售貨單15張,金額合計249981.00元)。對于賬頁上2016年的加工費25781.00元記錄形成的原因,裕森針織當事人陳述為2016年供貨金額249981.00元與已收款的224200.00元的差額,直接記錄為加工費。因未見貴法院提供224200.00元收款收據的憑據,我們無法對此金額發(fā)表審計意見。(2)核對賬頁記錄時,賬頁反映2013年5月21日至2013年12月31日供貨總金額1688505.00元中,有裕森針織為雅某公司銷售折讓5505.00元的記錄。另,原告(反訴被告)沙市區(qū)裕森針織廠就專項審計報告花費20000元。一審法院認為:結合本案的庭審和本案的事實,本案存在以下幾個爭議焦點,分別論證:一、原告(反訴被告)沙市區(qū)裕森針織廠與被告(反訴原告)荊州市雅某制衣有限公司2013年度至2014年7月20日的賬目應如何確定。根據最高人民法院《關于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的解釋》第九十條的規(guī)定,當事人對自己提出的訴訟請求所依據的事實或者反駁對方訴訟請求所依據的事實,應當提供證據加以證明,但法律另有規(guī)定的除外。在作出判決前,當事人未能提供證據或者證據不足以證明其事實主張的,由負有舉證證明責任的當事人承擔不利的后果。原告(反訴被告)沙市區(qū)裕森針織廠向一審法院提供了銷售單355張、收款收據51張、賬頁18張等資料,并經湖北五環(huán)會計師事務有限公司進行專項審計,并出具了《審計報告書》。根據該審計報告書顯示2013年5月21日至2014年7月20日供貨合計2130218.00元,收款金額1858765.00元,該二者相差271453元(2130218.00元-1858765.00元)。被告(反訴原告)荊州市雅某制衣有限公司雖對該《審計報告書》提出異議,認為是由原告單方予以申請做出,應當按照其提供的證據賬本予以認定2013年度至2014年7月20日的雙方賬目已經結清。一審法院認為,被告(反訴原告)荊州市雅某制衣有限公司提供的賬本并不完整,并且沒有提供其他證據予以佐證,從證據的證明力考量原告(反訴被告)沙市區(qū)裕森針織廠提供了在這期間的全部銷貨單、收款收據等證據,證明力比被告(反訴原告)荊州市雅某制衣有限公司提供的僅僅寫的布款已結清更有證明力,故認定2013年5月21日至2014年7月20日被告(反訴原告)荊州市雅某制衣有限公司欠原告(反訴被告)沙市區(qū)裕森針織廠271453元。二、原告(反訴被告)沙市區(qū)裕森針織廠與被告(反訴原告)荊州市雅某制衣有限公司2014年7月21日至2016年4月4日的賬目應如何確定。原告(反訴被告)沙市區(qū)裕森針織廠與被告(反訴原告)荊州市雅某制衣有限公司均向一審法院提交了售貨單、收款收據及收發(fā)貨明細表。首先,根據《審計報告書》第三點顯示,2014年7月21日至2014年12月31日供貨合計為1544994.00元,收款合計為999854.00元。2015年1月1日至2015年12月31日供貨合計1051097.00元,收款合計1393221.00元;2016年1月1日至2016年4月4日供貨金額為249981.00元,收款合計200000.00元。被告(反訴原告)荊州市雅某制衣有限公向一審法院提交的證據顯示,2014年7月21日至2014年12月26日止反訴原告收到反訴被告貨物價值1521648元。2015年5月31日至2015年11月1日止反訴原告收到反訴被告貨物價值1051097元。2016年1月6日至2016年4月4日止反訴原告收到反訴被告貨款價值249981元。從《審計報告書》和被告(反訴原告)荊州市雅某制衣有限公向一審法院提交的證據做對比發(fā)現,雙方除2014年7月21日至2014年12月26日止的供貨金額不同外(審計報告為1544994.00元,被告為1521648元,二者相差23346元),2015年、2016年的供貨金額均相同。庭審時,原告(反訴被告)沙市區(qū)裕森針織廠與被告(反訴原告)荊州市雅某制衣有限公司均認可2014年7月至2016年4月,被告公司還需向原告公司支付5453元。雙方有爭議的為,原告認為2013年度的賬目當中漏掉2013年10月26日兩張銷貨單金額為22385元,2014年7月21日至2014年年底因為被告跟原告方漏單三張和被告應當補差價170元得出總計金額2221元,原告方跟被告少價1259元(優(yōu)惠),這筆賬目中被告應當給原告方962元(2221-1259)。對該二筆金額,一審法院認為,在《審計報告書》當中,2013年度的賬目當中漏掉2013年10月26日兩張銷貨單金額為22385元,在2013年度至2014年7月20日的賬目已經予以核算,對該金額不予重復計算。對962元,被告告知一審法院需要核實,但之后并未予以回復。而原告提交了相關的證據,證據顯示2014年11月8日差價170元、2014年11月17日漏單388元,2014年11月21日漏單251元,2014年11月30日漏單1412元,原告給被告少貨款1259元,故被告應當向原告支付962元(170元+388元+251元+1412元-1259元)。對2014年7月21日至2014年12月26日止的供貨金額相差23346元(審計報告為1544994.00元,被告為1521648元),因原告(反訴被告)沙市區(qū)裕森針織廠未提供詳細的說明,故不予支持。三、被告(反訴原告)荊州市雅某制衣有限公司反訴要求原告(反訴被告)沙市區(qū)裕森針織廠向其支付貨款170312元,是否應當予以支持。原告(反訴被告)沙市區(qū)裕森針織廠負責人聶先祿在被告(反訴原告)荊州市雅某制衣有限公司法定代表人的賬本上寫明“2013年度至2014年7月20日止,布款已結清,高衛(wèi)成余款175765元”的賬本證據,因被告(反訴原告)荊州市雅某制衣有限公司提供的賬本并不完整,并且沒有提供其他證據予以佐證,從證據的證明力考量原告(反訴被告)沙市區(qū)裕森針織廠提供了在這期間的全部銷貨單、收款收據等證據,證明力比被告(反訴原告)荊州市雅某制衣有限公司提供的僅僅寫的布款已結清更有證明力;同時寫余款175765元,因雙方后續(xù)還在予以進行業(yè)務往來,是否在后續(xù)業(yè)務中予以沖抵也無法予以確認,故對被告(反訴原告)荊州市雅某制衣有限公司的反訴請求一審法院不予支持。四、被告(反訴原告)荊州市雅某制衣有限公司是否應當承擔逾期給付利息及是否應當支付審計費。首先,原告(反訴被告)沙市區(qū)裕森針織廠與被告(反訴原告)荊州市雅某制衣有限公司雙方之所以產生糾紛,在于原告(反訴被告)沙市區(qū)裕森針織廠在未核對自己賬目的情況下遺漏了被告(反訴原告)荊州市雅某制衣有限公司欠其的貨款,責任在原告;在加上原、被告雙方并沒有進行真正意義的核對賬目,雙方在未約定何時支付貨款的情況下,原告(反訴被告)沙市區(qū)裕森針織廠向被告(反訴原告)荊州市雅某制衣有限公司主張逾期利息于法無據。對審計費20000元,因作為原告,其本身應當向法院提交明確的賬目,達到其證明目的,故審計費20000元由原告自行承擔。五、被告高衛(wèi)成是否應當承擔責任。被告高衛(wèi)成是被告荊州市雅某制衣有限公司的法定代表人,原告(反訴被告)沙市區(qū)裕森針織廠與被告(反訴原告)荊州市雅某制衣有限公司進行的坯布買賣屬于公司行為,原告(反訴被告)沙市區(qū)裕森針織廠并未提供證據證明被告高衛(wèi)成有作為個人參與到雙方的買賣當中,故被告高衛(wèi)成并不是本案的適格被告,不需承擔本案的支付貨款責任。綜上,被告(反訴原告)荊州市雅某制衣有限公司應當向原告(反訴被告)沙市區(qū)裕森針織廠支付貨款277868元(271453元+5453元+962元)。判決:一、被告(反訴原告)荊州市雅某制衣有限公司在本判決生效之日起十五日內向原告(反訴被告)沙市區(qū)裕森針織廠支付貨款277868元;二、駁回原告(反訴被告)沙市區(qū)裕森針織廠的其他訴訟請求;三、駁回被告(反訴原告)荊州市雅某制衣有限公司的訴訟請求。如果被告(反訴原告)未按本判決指定的期間履行給付金錢義務,應當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二百五十三條之規(guī)定,加倍支付遲延履行期間的債務利息。案件本訴受理費6198元,反訴受理費1853元,共計8051元由被告(反訴原告)荊州市雅某制衣有限公司承擔)。二審中,上訴人向本院提交證據:調查筆錄、居民身份證、營業(yè)執(zhí)照、朱某與被上訴人往來記賬(2頁),用于證明上訴人與被上訴人的交易習慣符合當地的交易習慣。被上訴人質證意見:證人朱某未出庭,調查筆錄與我方對朱某的調查情況不一致,對朱某的簽字及記賬本的真實性無異議,但記賬本與本案無關,對證明目的有異議。被上訴人向本院提交證據:調查筆錄,用于證明雙方分歧可通過核對賬目的方式進行核算,制衣行業(yè)采用年底結算的方式,跨年度無法結算。上訴人質證意見:對朱某的簽字無異議,但對證明目的有異議,該調查筆錄與我方提交調查筆錄反映的交易習慣是部分一致的,朱某付被上訴人錢以后或以紗抵款后均由被上訴人在記賬本上簽字。本院經審查認為,因證人朱某未出庭,且雙方當事人逾期提交證據,該證據與本案的基本事實不具有關聯(lián)性,故不予采納。二審經審理查明的事實與一審認定的事實一致,本院予以確認。
上訴人荊州市雅某制衣有限公司因與被上訴人沙市區(qū)裕森針織廠、原審被告高衛(wèi)成買賣合同糾紛一案,不服荊州市沙市區(qū)人民法院(2016)鄂1002民初1297號民事判決,向本院提起上訴。本院于2017年11月23日立案后,依法組成合議庭,開庭進行了審理。上訴人荊州市雅某制衣有限公司委托訴訟代理人何永鵬,被上訴人沙市區(qū)裕森針織廠經營者聶先祿及其委托訴訟代理人張瓊芳,原審被告高衛(wèi)成到庭參加訴訟。本案現已審理終結。
本院認為,上訴人向被上訴人供紗,被上訴人將紗制布后供上訴人,上訴人另向被上訴人支付差價,雙方應按相互交易往來的紗、布及付款金額進行結算。上訴人主張被上訴人在其記賬本上簽字“2013年度至2014年7月20日止,布款已結清,高衛(wèi)成余款175765元”表明被上訴人從2013年5月至2014年7月20日止向上訴人提供的坯布應收款之債已被免除。被上訴人主張其簽字表示的真實意思是,高衛(wèi)成截止2014年7月20日向其供紗余款為175765元,截止2013年12月的布款雙方已結清,但2014年截止7月20日的布款并未結算。對此本院認為,依據一審法院委托審計機構對雙方往來賬目的審計報告情況,上訴人向被上訴人截止2014年7月20日供紗及付款共計1858765元,截止2013年12月被上訴人向上訴人供布折款為1688505元,2014年1月至7月20日,被上訴人向上訴人供布折款為441713元,因此,1858765元沖抵1688505元后為170260元。結合被上訴人在一審審計前答辯稱尾款5505元已減免,計算后余款數目與“高衛(wèi)成余款175765元”相符。另依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司法》第一百六十三條的規(guī)定,上訴人應當依照法律、行政法規(guī)和國務院財政部門的規(guī)定建立本公司的財務、會計制度。一審法院在依據被上訴人申請委托審計機構對雙方往來賬目審計前已依法通知上訴人提交相關支付憑證,但上訴人以公司未建立賬目為由沒有提交,故上訴人沒有提交相關支付憑證的不利后果應依法由上訴人承擔。上訴人的上訴理由均不能成立,本院不予支持。一審依據查明事實及審計報告判令上訴人支付被上訴人貨款277868元,具有事實和法律依據,應予維持。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七十條第一款第一項的規(guī)定,判決如下:
駁回上訴,維持原判。二審案件受理費8022元,由上訴人荊州市雅某制衣有限公司負擔。本判決為終審判決。
審判長 李 靜
審判員 陶齊學
審判員 韓秀士
書記員:邱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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