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訴人（原審被告）：翟明某，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黑龍江省紅星農場第一管理區(qū)工人，住黑龍江省。上訴人（原審被告）：黃財海，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黑龍江省紅星農場第四管理區(qū)工人，住黑龍江省。上訴人（原審被告）：陳雷，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無職業(yè)，住黑龍江省。上訴人（原審被告）：楊濱，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黑龍江省紅星農場第二管理區(qū)工人，住黑龍江省。上訴人（原審被告）：楊衛(wèi)，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黑龍江省紅星農場第一管理區(qū)工人，戶籍所在地黑龍江省，現住黑龍江省。五上訴人委托訴訟代理人：焦長鳳，黑龍江項軼寒律師事務所律師。被上訴人（原審原告）：張春光，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黑龍江省紅星農場第四管理區(qū)工人，住黑龍江省。委托訴訟代理人：張春建（張春光之兄），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北大荒親民有機食品有限公司會計，住黑龍江省。委托訴訟代理人：王寶琴，黑龍江方圓律師事務所律師。

翟明某、黃財海、陳雷、楊濱、楊衛(wèi)上訴請求：撤銷一審判決，依法改判或發(fā)回重審。事實和理由：一審判決認定事實不清。一、一審判決認定翟明某沒有代案外人售糧事實錯誤。2014年，翟明某等五人與張春光合伙開辦北安市石泉鎮(zhèn)明某現代農產品專業(yè)合作社（以下簡稱合作社）種植的354公頃農作物均為玉米，因北安市北方農產品經貿有限責任公司（以下簡稱北方公司）急需收購大量玉米，與翟明某等簽訂獨家收購協(xié)議，收購價格比當年市場價格高（收購價格1.57元/斤，市場價格為1.42元/斤），合作社指定翟明某為代表與北方公司辦理玉米銷售事宜。因案外人欒淑琴等四人與翟明某有親屬關系，翟明某幫助案外人按合作社的價格銷售玉米給北方公司的行為符合常理，北方公司出具的證明也確認了翟明某代案外人售糧的事實。一審僅憑案外人與翟明某有親屬關系，在未向北方公司詢證的情況下，對欒淑琴等四人的證人證言不予采信，顯屬不當。一審判決采信的證據載明總收入為6,099,004.00元，非6,596,143.00元，差額497,139.00元系案外人財產。二、一審判決認為北方公司收糧時間共計20天，應按20天認定拉誤車（拖車）費用錯誤。北方公司收糧過程中有部分日期因天氣、庫存等原因不收糧，翟明某等五人向北方公司售糧開始至售糧完畢持續(xù)時間為30天，費用應為45,000.00元，而不是30,000.00元。三、一審判決認定合伙期間承包的土地面積及合伙期間使用的種子、化肥、農藥總額錯誤。一審判決采信的張春光提交的證據五中明確載明承包的土地面積為354公頃。一審判決認定的承包費總額2,124,000.00元是按照不含中介費的6,000.00元/公頃進行計算，可得出承包的土地面積為354公頃。翟明某等人與張春光合伙耕種所需的種子、化肥、機械作業(yè)等均應按354公頃進行核算，利潤也應按354公頃為基數進行分配。四、一審判決認定的支出明細總額因翟明某疏忽將總金額計算錯誤，總金額應為4,594,985.00元，且該支出明細中不含以下費用：1.“拉誤車”費用45,000.00元；2.承包土地支付介紹人韓金林的中介費70,800.00元；3.雇人在種植點做飯的勞務費7,000.00元；4.翟明某是合伙的負責人，其與其他四合伙人均同意為五人合伙事務付出的勞務領取19,500.00元，應受法律支持；5.為張春光墊付的油料及人工費177,840.00元應予返還，作為利潤進行分配。本案總利潤為1,844,367.00元，張春光應得利潤為416,806.00元（1,844,367.00元÷354公頃×80公頃），張春光已收取1,366,000.00元，扣除作業(yè)費543,312.00元，剩余822,688.00元，扣除其應返還合伙組織的177,840.00元后，翟明某等人不但不應再支付張春光所得利潤，張春光還應返還為其墊付的費用83,722.00元。本院第二次庭審中，翟明某等五人變更上訴請求為其不應支付張春光利潤，張春光應返還翟明某等五人多支付給其的費用79,049.37元。計算如下：1.合伙收入6,099,004.00元（銷售總額6,596,143.00元-案外人糧款497,139.00元）；2.支出總額4,432,875.00元（一審判決認定支出總額4,396,973.00元+忘記記賬的合伙期間承包的4.8公頃開荒地承包費28,600.00元+支付韓金林中介費113,000.00元+翟明某等五人合伙勞務費19,500.00元+支付張春光作業(yè)費差額10,712.00元-一審判決認定扣除的多開具的化肥農藥款130,760.00元-送禮費5,150.00元）；3.總利潤為1,843,969.00元（銷售糧款收入6,099,004.00元-支出合計4,432,875.00元）；4.張春光應得利潤421,478.63元(1,843,969.00元÷350公頃×80公頃)；5.張春光應返還翟明某等五人79,049.37元（已付款1,366,000.00元+合伙期間為張春光墊付的油料及人工費177,840.00元-應付承包費500,000.00元-機械作業(yè)費543,312.00元-利潤421,478.63元）。張春光辯稱，一、一審判決認定合伙種植玉米收入6,596,143.00元證據充分。對于出售的4164540公斤玉米中是否有案外人的北方公司并不知情，北方公司出具的證明均為翟明某提供，系傳來證據，明顯不真實，依法不能作為定案的依據。案外人均為翟明某的親屬，與其有利害關系，且證明的內容相互矛盾，故本案不存在案外人將玉米委托翟明某出賣的事實。二、合伙期間發(fā)生成本4,249,855.00元證據充分。本案在一審第一次開庭時，翟明某等五人提出反訴時向法院提交的其簽字確認的合伙期間支出為4,396,973.00元，該數據是翟明某統(tǒng)計的成本費用。該明細有多項不真實及重復計算之處：1.拉誤費用根據翟明某認可的北方公司入庫單顯示，合伙收獲玉米及售糧天數為20天，賬目卻記載30天，明顯多計算10天計15,000.00元。機車不進地收割玉米是不支付拉誤費的。因此，一審判決按照實際收割日期給付拉誤費與證人證實相一致，且符合客觀規(guī)律正確。2.合伙期間雙方的種植面積確為354公頃，雙方均無異議。在雙方分配收益時，為便于計算，均同意將收入按350份計算，翟明某記賬也是按照總面積為350份計算的，而不是按354公頃計算。由此，一審判決按總面積為350公頃計算符合雙方的真實意思表示，并無不當。3.對于2014年賬表中成本是否包含拉誤費45,000.00元、韓金林中介費70,800.00元、做飯人員工資7,000.00元的問題，明細中已明確列入成本，并未遺漏。翟明某等人的勞務費，雙方在合伙時并未約定給付，該主張無依據，且雙方均為合伙人，倘若在合伙期間給付翟明某等五人勞務費，那么根據權利義務對等原則，亦應當給付張春光勞務費，否則顯失公平。另外，翟明某將不應列入成本、無明細的費用88,792.00元列入成本，且在賬表中重復計算費用86,045.00元，一審卻均予以保護，侵害了張春光的合法利益，依法應當扣除。三、翟明某等五人是否為張春光墊付177,840.00元油款及人工費問題。1.合伙期間張春光僅收到翟明某給付的50,000.00元油料款，有轉賬憑證予以證實，且一審判決在張春光應得款中已扣減。2.一審庭審中，翟明某向法庭提交墊付油料款100,000.00元，其提交的證據為2014年4月27日的收據一張，該收據系其單方書寫的，并無張春光簽字確認，且無轉款憑證。合伙期間翟明某給張春光付款的方式均為銀行轉賬，已給付張春光1,366,000.00元。3.翟明某為張春光墊付人工費的事實不存在，且無證據證實雙方簽訂合同時有該約定，亦無證據證實翟明某實際支付了該筆費用，故翟明某等五人的此項主張既無事實根據亦無法律依據。關于第二次庭審又變更上訴請求，無事實依據，對此不應審理。合伙承包土地就是354公頃，按照350份計算，不存在額外發(fā)生4.8公頃另支付承包費的問題，韓金林一審庭審時也證實除了收取354公頃中介費外，無其他費用。綜上，一審判決認定事實清楚、證據充分、適用法律準確，依法應當予以維持，駁回翟明某等五人的上訴請求。張春光一審法院起訴請求：要求翟明某、黃財海、陳雷、楊濱、楊衛(wèi)給付張春光合伙期間收益320,602.00元，給付機車作業(yè)費67,627.00元，合計388,229.00元。一審法院認定事實：2014年，張春光與翟明某、黃財海、陳雷、楊濱、楊衛(wèi)合伙承包通北鎮(zhèn)石華村350公頃土地種植玉米，承包費6,200.00元/公頃（含中介費200.00元/公頃）。張春光通過銀行轉賬投入資金500,000.00元。2014年10月11日、11月11日、2015年2月14日、4月8日翟明某等五合伙人通過銀行轉賬給付張春光50,000.00元、936,000.00元、300,000.00元、80,000.00元，合計1,366,000.00元。另查明，2014年秋合伙期間銷售玉米4164540公斤，收入6,596,143.00元。張春光墊付合作社費用、化肥款等41,482.00元，支付董克江機械作業(yè)費19,272.00元、陳濤機械作業(yè)費3,000.00元，合計63,754.00元。還查明，雙方合伙種植玉米一年，合伙關系已于2015年終止。一審法院認為,本案的爭議焦點是當事人雙方合伙期間的賬目如何清算。雙方雖然未對合伙人出資數額、盈余分配、債務承擔、入伙、退伙、合伙終止等事項訂立書面協(xié)議，但合伙人已經履行合伙事項，因合伙人之間缺乏信任，導致合伙期間的賬目無法清算。要解決雙方賬目如何清算問題，需要對張春光實際種植土地面積、合伙期間銷售玉米款中是否包括他人玉米款、合伙期間費用支出金額進行確認。關于張春光種植玉米面積問題。本案中，翟明某等五人提供的證據只有支出賬目，沒有各自投入賬目記載，但翟明某等五人對張春光通過銀行轉賬500,000.00元繳納承包費的事實予以認可，翟明某等五人舉示的給付農戶承包費明細表可證實承包費為6,000.00元/公頃（不含中介費200.00元/公頃）。按照張春光投資500,000.00元計算，其可種植80.65公頃土地，與張春光所述種植80公頃土地相吻合，也符合承包多少土地交付多少租金的交易習慣。故對張春光投入500,000.00元，實際種植80公頃土地的事實予以確認。關于合伙期間玉米銷售款是否包括他人玉米款的問題。翟明某等五人主張銷售的玉米款有其他四人的，該四人與翟明某系親屬關系，北方公司系根據翟明某提供的姓名及玉米數量所出具的證明，對翟明某等五人關于銷售玉米中包括他人玉米的主張，依法不予支持。關于合伙期間支出費用如何認定的問題。由于雙方對合伙事項未簽訂書面協(xié)議，合伙期間的賬目管理混亂，對各自支出的項目對方大部分不予認可，導致無法對合伙期間的賬目進行清算。結合本案實際，2014年石華村種玉米年度賬表系翟明某等五人在原一審提出反訴時提交的證據，該證據顯示最后記賬時間為2016年8月1日，且翟明某等五人均簽字認可。雖然翟明某等五人在原一審撤回反訴請求，但該證據依然可以證實其對合伙期間賬目的記載情況，對該證據證實的合伙期間費用支出4,396,973.00元中，除對化肥款、拉誤車費用、贊助費、送禮款中不合理部分不予采信外，對其他支出費用，依法予以采信。關于拉誤車費用問題，根據北方公司收購玉米入庫單顯示，北方公司玉米收購的時間為20天，玉米收獲的時間亦應為20天，按1,500.00元/天計算，雇拉誤車費為30,000.00元（20天×1,500.00元/天）。對張春光的該項主張，依法予以支持。關于張春光機械作業(yè)費問題，因法院對張春光舉示的翟明某等五人在原一審反訴中舉示的證據予以采信，故張春光的機車作業(yè)費應以翟明某等五人認可的543,312.00元計算，對張春光超出部分的請求，依法不予支持。關于贊助費1,500.00元、送禮費3,650.00元的問題，因該費用與本案無關，對張春光的該項異議主張，依法予以支持。關于張春光墊付資金的問題，張春光舉示的證據可證實其支付合伙期間的外雇車費用及其他墊付資金63,754.00元，其中41,482.00元已列入合伙支出賬目，董克江機車噴藥費用雖列入支出賬目中，但沒有實際支付而是由張春光支付，并有董克江出具的收據證實，該費用應以董克江出具的19,272.00元（入賬金額為18,480.00元）收據為準，差額部分792.00元及陳濤作業(yè)費3,000.00元應列入合伙支出費用中。對張春光的該項主張，依法予以支持。關于化肥款的問題，經原一審對黑龍江省紅星農場健民農資有限公司會計李艷梅調查核實，翟明某等五人在該農資公司購買的化肥款172,760.00元票據中，實際支付化肥款為42,000.00元，其余130,760.00元為翟明某等五人虛開部分，該部分款項應在支出額度中予以扣除。故合伙期間支出費用應為4,249,855.00元（4,396,973.00元－130,760.00元－15,000.00元－1,500.00元－3,650.00元＋3,792.00元）。張春光的可得利益應為536,294.40元（總收入6,596,143.00元－總支出4,249,855.00元）÷350公頃×80公頃。綜上，翟明某等五人應返還張春光種地投入本金500,000.00元、可得利益536,294.40元、機械作業(yè)費543,312.00元，墊付資金63,754.00元，合計1,643,360.40元，扣除已付1,366,000.00元，翟明某等五人應給張春光277,360.40元。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合同法》第六十條、《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六十四條第一款、《最高人民法院關于民事訴訟證據的若干規(guī)定》第二條的規(guī)定，判決：一、翟明某、黃財海、陳雷、楊濱、楊衛(wèi)于本判決書生效后十日內給付張春光277,360.40元；二、駁回張春光的其他訴訟請求。案件受理費7,122.00元，由翟明某、黃財海、陳雷、楊濱、楊衛(wèi)負擔5,088.00元，張春光負擔2,034.00元。二審中，翟明某提供銀行明細及存取款憑條，意在證明2014年11月5日，翟明某銀行卡取現150,000.00元，由楊衛(wèi)付給賈文歡，與賈文歡收到現金支付玉米款143,022.00元相吻合。2014年11月11日，翟明某向其妻子欒淑芹轉賬支付玉米款300,000.00元，其中包括給賈文歡的玉米款130,000.00元，故翟明某向欒淑芹、賈文歡付款的事實成立。張春光對存取款憑單的真實性有異議，認為該憑單無銀行印章，無法確認其真實性及合法性，且與本案無關。2014年11月5日的清單只能證明翟明某支取現金150,000.00元，但不能證實該筆現金系楊衛(wèi)給付賈文歡的玉米款；2014年11月11日的清單未載明款項來源系翟明某轉入，亦不能證實300,000.00元是轉給欒淑琴、賈文歡等人的玉米款。翟明某與欒淑琴為夫妻關系，雙方之間轉款不能證明給付的是玉米款。合作社成立后必須定期有大量資金進出，該筆資金即為此種用途，否則給付玉米款應當備注，另轉款數額與翟明某所述的玉米款175,526.00元不一致。一審翟明某提供賈文歡于2014年11月11日出具的收據，收到273,022.00元玉米款，不存在之后尚欠玉米款的事實，故2014年11月16日賈文歡收到130,000.00元明顯不是玉米款。賈文歡有銀行卡，翟明某倘若通過轉賬方式給付賈文歡玉米款，應當直接匯入賈文歡的賬戶，而無需通過欒淑琴轉賬，明顯不符合常理。一審提交的賈文歡收據，足以證實該130,000.00元與本案無關，收條與轉款憑證證實的內容相互矛盾，進一步印證雙方間根本不存在代為銷售玉米的事實。張春光沒有提交新的證據。本院對北方公司法定代表人李長權所做的調查筆錄，主要內容為:“北方公司與翟明某約定，翟明某耕種的玉米全部由該公司收購。案涉證明系北方公司應翟明某要求出具的，關于收購的玉米中是否包含他人的，北方公司不清楚，其中有兩車霉變的玉米沒有收購。北方公司無論收購誰出售的玉米，均依質論價，不存在保護價”。翟明某等五人對該份證據真實性無異議，但認為該份證據恰恰可以印證翟明某以其個人名義代他人向北方公司售糧情況屬實，因李長權所述玉米質量如與翟明某的一致或者比其的質量好就收購。李長權雖不知道翟明某代誰銷售糧食，但其所述的霉變糧食情況與宮雙城要求翟明某代售的情況一致。張春光對證據的真實性無異議，通過李長權的陳述，確定北方公司在收購翟明某糧食的過程中并不知道有他人的，足以證明原一審北方公司出具的證明中所載明的欒淑芹、賈文歡、宮雙城、郭福仁四人玉米的車數、噸數、單價、總金額均為虛假的。進一步印證了翟明某在原二審庭審中陳述的李長權并不知道證明中所說的人數及數量，北方公司出具的證明相關內容來源于翟明某所述，因此不能作為證據使用。另翟明某在庭審中所述的代他人出售玉米是以高價格進行出售的理由不成立，北方公司收購玉米按質論價，只要質量符合標準，不論是否簽訂合同，均以高價格予以收購。通過李長權陳述印證宮雙城所述其玉米霉變，而北方公司并未收購，故翟明某代宮雙城出售玉米的理由及宮雙城證言所述虛假。雙方合伙期間向北方公司出售的玉米并不包括案外人的。本院對上述證據認定意見為：翟明某提供的銀行憑單，因張春光對此有異議，該證據雖能證明雙方之間有轉賬往來，但不能證明轉款用途，且與其在一審舉示的證據及陳述不符，本院對上述證據不予采納。本院對李長權所作的調查筆錄，因雙方當事人無異議，本院予以采納。本院經審理查明，翟明某等五人上訴主張未計入成本支出的費用，經核對已經計入支出成本的費用如下：1.支付張春光機械作業(yè)費差額10,712.00元；2.支付韓金林中介費等113,000.00元。翟明某等五人對其記載支出費用中重復記賬無異議費用如下：1.種子化肥8,200.00元；2.墊付張春光加油款及人工工資55,680.00元。經審理，本院對一審查明的其他事實予以確認。
上訴人翟明某、黃財海、陳雷、楊濱、楊衛(wèi)與被上訴人張春光合伙協(xié)議糾紛一案，不服黑龍江省北安農墾法院（2017）黑8106民初708號民事判決，向本院提起上訴。本院于2018年4月8日立案后，依法組成合議庭，于同年6月25日、8月23日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上述當事人及其委托訴訟代理人到庭參加訴訟。審理期間，雙方當事人申請庭外和解期限三個月，調解未果。本案現已審理終結。

本院認為，關于玉米款總收入中是否包含欒淑芹、賈文歡、宮雙城、郭福仁497,139.00元玉米款的問題，一審中宮雙城出庭作證稱其有兩車霉變玉米，自己沒有銷售出去，是翟明某代為出售的。翟明某二審庭審中自述其代為銷售的玉米沒有霉變的，只是有的水分大，而北方公司證實其不清楚收購翟明某的玉米中是否包含他人的，其中有兩車霉變玉米沒有收購。顯然宮雙城與翟明某的陳述與客觀事實不符，且相互矛盾。一審中，翟明某提供賈文歡于2014年11月11日出具的收到273,022.00元玉米款的收條，翟明某等五人自述賈文歡出具收條時玉米款已全部付清。二審中，翟明某又提交賈文歡于2014年11月5日出具的收到玉米款143,022.00元及2014年11月16日欒淑芹轉賬給賈文歡130,000.00元的銀行憑條，證明至2014年11月16日賈文歡收到翟明某支付273,022.00元玉米款。2014年11月11日，在賈文歡已收到全部玉米款情況下，又于11月16日轉賬給其130,000.00元，明顯違背常理。欒淑芹與翟明某是夫妻關系，與其他三人為親屬關系，雙方之間存在利害關系，且上述四人一審出庭作證時不能完整敘述出售玉米細節(jié)，且陳述內容與翟明某等人敘述不符，翟明某等五人未提供充足證據證明其此項上訴主張成立，故一審判決并無不當。關于應否支付翟明某等五人勞務費的問題，雙方合伙期間，對此沒有約定，作為全體合伙人權利義務應對等，且翟明某所記支出賬目中已自行支付其管理費5,000.00元，翟明某等五人再要求分得勞務費無事實和法律依據，本院不予支持。關于翟明某等五人是否墊付張春光加油費及人工費177,840.00元的問題，張春光對其收到50,000.00元油料款無異議，一審判決已認定。其中余款27,840.00元重復記賬支出額為55,680.00元，一審判決也予以認定，張春光二審中雖提出異議，但其并未提出上訴，視為服從一審判決。余款100,000.00元系翟明某等五人自行書寫的收據，此項上訴主張無充分證據證明，一審判決予以維持。關于拉誤車費用如何確定問題，翟明某提供的支出明細中載明支付厚繼有拉誤車費45,000.00元，與厚繼有出具的收據一致，且厚繼有一審出庭作證其按天收取拉誤車費用。張春光雖有異議，但未提供反駁證據證實，該筆費用應以實際支出予以確定。一審以出售糧食的天數認定發(fā)生的費用，并在支出中扣除15,000.00不當，本院予以糾正。據此，翟明某等五人上訴主張未列入支出費用部分經核實無異議，本院雖然對一審判決扣除的實際支出拉誤車費15,000.00元予以糾正，但考慮經二審核對支出費用重復記賬63,880.00元遠高于此項費用的客觀實際，對一審判決結果不予變更。綜上，翟明某、黃財海、陳雷、楊濱、楊衛(wèi)的上訴請求不能成立，應予駁回，一審判決應予維持。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七十條第一款第一項的規(guī)定，判決如下：

駁回上訴，維持原判。二審案件受理費5,460.00元（翟明某預交），由上訴人翟明某負擔。本判決為終審判決。

審判長　李　波
審判員　魯　民
審判員　李吉鳳

書記員：呂曉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