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石某,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戶籍地遼寧省阜新市,現(xiàn)住上海市松江區(qū)。
被告:上海舟藝建設工程咨詢監(jiān)理有限公司,住所地上海市徐匯區(qū)。
法定代表人:李文俊,董事長。
委托訴訟代理人:張浩朋,男。
委托訴訟代理人:張曉華,北京市國源律師事務所律師。
原告石某與被告上海舟藝建設工程咨詢監(jiān)理有限公司(以下簡稱舟藝公司)勞動合同糾紛一案,本院于2018年10月9日立案后,依法適用簡易程序,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原告石某、被告舟藝公司的委托訴訟代理人張浩朋、張曉華到庭參加訴訟。訴訟中,經雙方當事人同意,本院院長批準,本案依法延長簡易程序審理期限。本案現(xiàn)已審理終結。
石某向本院提出訴訟請求:1.舟藝公司支付2015年8月1日至2018年6月4日工資差額157,221元;2.舟藝公司支付2016年2月1日至2018年6月4日崗位工資483,314元;3.舟藝公司支付2018年2月1日至6月4日未簽勞動合同雙倍工資差額158,330元;4.舟藝公司支付解除勞動合同賠償金253,328元;5.舟藝公司支付轉制安置員工獎勵金三個月工資94,998元。事實和理由:石某于2015年6月10日至舟藝公司工作,崗位為總監(jiān)理工程師,雙方簽訂有期限為2015年6月10日至2017年12月31日的勞動合同,雙方另簽訂有補充協(xié)議,就其工資薪酬進行了約定。經石某核算,截止2018年6月,舟藝公司應向其發(fā)放工資519,000元,然實際僅發(fā)放361,779元,存在差額157,221元。其自2016年2月4日起,在履職總監(jiān)理工程師外,另擔任技術負責人,當時舟藝公司總經理口頭與其協(xié)商在正常發(fā)工資之外,額外發(fā)放年薪200,000元,故其按照每月16,666元的標準主張第二項訴訟請求。2018年6月4日,其因舟藝公司拖欠勞動報酬,提出解除勞動關系,舟藝公司應當依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勞動合同法》第八十七條之規(guī)定支付違法解除勞動合同賠償金。舟藝公司在2015年6月10日至2017年12月31日勞動合同到期后,舟藝公司未及時與其續(xù)簽勞動合同,稱因公司將要轉制,不清楚接下來由哪家公司接手。2018年4月19日,北京大地公司(不清楚該公司全稱)接管了舟藝公司,2018年4月26日,其繼續(xù)要求續(xù)簽勞動合同,雙方進行磋商,石某提出按照稅后400,000元年薪的標準續(xù)簽勞動合同,但得到的回復卻是該方案未通過,舟藝公司僅同意按照安置方案的條件,相當于拒絕簽訂勞動合同,故應當按照31,666元的標準(15,000元+16,666元)支付未簽勞動合同雙倍工資差額。在舟藝公司轉制過程中,舟藝公司出臺了安置員工方案,按照方案規(guī)定,若員工同意安置方案,則給予三個月工資的獎勵金。其同意安置員工方案,但認為舟藝公司對其獎勵金金額核算錯誤,故未在獎勵費確認單上簽字,舟藝公司應當支付該獎勵金。
舟藝公司辯稱,其已按照雙方簽訂協(xié)議的約定足額向石某支付勞動報酬,也未約定過在發(fā)放正常工資之外額外向石某發(fā)放年薪200,000元。石某的勞動合同到期后,因為其正處于股權轉讓改制期間,不清楚收購后的情況,因此無法簽訂勞動合同,當時已向員工作過解釋,石某也同意暫不簽訂勞動合同。此后,其愿意以原勞動合同約定的條件續(xù)簽勞動合同,但是石某要求提高待遇,故雙方未能達成一致,導致勞動合同客觀上未能續(xù)簽。石某主張解除勞動合同賠償金未經仲裁前置,不應得到支持。安置員工獎勵金的支付前提是員工接受安置,現(xiàn)石某不同意舟藝公司的安置方案,因此,不應向其支付獎勵金。綜上,請求駁回石某的訴訟請求。
本院認定事實如下:石某原系舟藝公司員工,雙方于2015年6月29日簽訂有期限為2015年6月10日至2017年12月31日的勞動合同,約定石某擔任總監(jiān)理工程師一職。
同日,舟藝公司作為甲方、石某作為乙方,雙方另簽訂《補充協(xié)議》“甲、乙雙方經友好協(xié)商,就乙方薪酬達成以下協(xié)議:……2、在乙方監(jiān)理工程師變更注冊成功前,乙方月收入為人民幣6000元整,乙方愿意將工資分成乙方5000元/月和高某某1000元/月領取;個人所得稅由甲方按國家規(guī)定的標準代扣代繳。3、在乙方監(jiān)理工程師變更注冊成功后且擔任總監(jiān)前,乙方年收入為15萬元,其中平時發(fā)放80%,年終發(fā)放20%(為其他各類補貼和津貼)。甲方平時發(fā)放支付乙方工資10000元/月,乙方愿意將工資分成乙方5000元/月和高某某5000元/月領取;當乙方履行合同并年終考核合格后,發(fā)放年終部分,采取有效發(fā)票報銷形式。4、在乙方擔任項目總監(jiān)理工程師后,乙方年收入為18萬元,其中平時發(fā)放80%,年終發(fā)放20%(為其他各類補貼和津貼)。甲方平時發(fā)放支付乙方工資12000元/月,乙方愿意將工資分成乙方5000元/月和高某某7000元/月領取;當乙方履行合同并年終考核合格后,發(fā)放年終部分,采取有效發(fā)票報銷形式。5、本補充協(xié)議和勞動合同同時有效”。該補充協(xié)議下方石某另書寫“此協(xié)議中高某某自2017年4月1日起更換為符某某。石某2017年4月19日”。
2018年4月26日,舟藝公司管理人員與石某進行如下溝通:舟藝公司表示石某所提出的稅后400,000元年薪簽長期協(xié)議公司未通過;石某詢問公司是什么條件,是否可商談;舟藝公司表示還是維持原來狀態(tài)和價格,石某提出的薪酬已經超出了可談范圍,雙方無法達成一致;石某則表示安置方案明確規(guī)定意向繼續(xù)留在舟藝公司的員工可以與舟藝公司協(xié)商薪酬待遇,待遇高于摘牌條件薪資水平的按照雙方協(xié)商為準,協(xié)商是正常的。
后石某將《解除勞動合同通知書》交予總經理施勝,通知書內容為“因公司長期未及時足額支付本人勞動合同、崗位約定工資以及勞動合同終止(期滿)長時間未簽訂新的勞動合同,違反勞動法和勞動合同法相關規(guī)定,本人依據勞動法第三十二條、勞動合同法第三十八條規(guī)定向公司提出立即解除勞動合同(所有形式)……公司應當依據勞動合同約定,支付本人未足額及時發(fā)放的所有欠發(fā)工資……支付自擔任公司總工(技術負責人)以來所欠發(fā)崗位工資……支付在公司服務期間……的經濟補償金……”。
2018年6月7日,舟藝公司向石某書面回復“你于2018年6月4日遞交的《解除勞動合同通知書》已收悉,公司同意與你本人解除勞動關系……你本人應按公司管理規(guī)定及時辦理離職手續(xù)……關于你的訴求問題后期再進行處理(可以協(xié)商或走法律程序)……”。舟藝公司于同日出具上海市單位退工證明。
2018年7月2日,石某向上海市徐匯區(qū)勞動人事爭議仲裁委員會申請仲裁,要求舟藝公司支付:1.2015年8月1日至2017年12月31日工資差額106,500元;2.2016年2月1日至2018年6月4日崗位工資483,314元;3.解除勞動合同經濟補償金126,664元;4.未簽訂勞動合同雙倍工資差額189,996元;5.安置獎勵金94,998元。
2018年8月15日,該仲裁委員會作出裁決:1.舟藝公司應在裁決生效之日起七日內因未簽訂勞動合同支付石某2018年2月1日至6月4日雙倍工資差額61,103.45元;2.對石某的其他申訴請求均不予支持。石某不服該裁決,向本院提起訴訟。
另查,石某持有舟藝公司總監(jiān)理工程師任命書原件一份(蓋有舟藝公司公章),內容為任命石某擔任上海軌道交通18號線區(qū)間管片監(jiān)理4標(昌邑路站-撫順路站區(qū)間,含管片連接件和鋼管片)項目總監(jiān)理工程師,負責履行建設工程監(jiān)理合同,主持項目監(jiān)理機構工作。該任命書的落款日期為2016年1月20日。
又查,發(fā)布于2017年11月10日的《舟藝公司人員安置方案》載明“……對于同意本方案的職工,在公司順利實施掛牌轉讓后,一次性給予3個月崗位工資的獎勵”。舟藝公司向石某出具舟藝公司簽字獎勵費確認單,載明“根據2017年11月28日上海舟藝建設工程咨詢監(jiān)理有限公司職工大會決議,上海舟藝建設工程咨詢監(jiān)理有限公司按照安置協(xié)議履行公司員工石某簽字獎勵費的金額確認,三個月共計人民幣:33,000元整(應發(fā)工資6,000元,補發(fā)5,000元,單月崗位工資合計11,000元)。公司將在簽字確認后3個工作日內發(fā)放到賬”。石某拒絕在該確認單上簽字。
再查,2018年3月2日,石某等員工在關于上海舟藝建設工程咨詢監(jiān)理有限公司整體轉讓的員工訴求書上簽字,要求將《公司人員安置方案》作廢,重新與全體員工協(xié)商簽訂人員安置補償方案,并落實簽訂勞動合同。2018年3月22日,石某等員工在關于舟藝員工不滿公司股權整體轉讓情況的具體訴求上簽字,提出在原有安置方案中列明的獎勵金基礎之上再增加5個月補償金等要求。
上述事實,除當事人陳述外,另有仲裁申請書、仲裁庭審筆錄、勞動合同、《補充協(xié)議》、《舟藝公司人員安置方案》、關于上海舟藝建設工程咨詢監(jiān)理有限公司整體轉讓的員工訴求書、關于舟藝員工不滿公司股權整體轉讓情況的具體訴求、《解除勞動合同通知書》、關于石某《解除勞動合同通知書》的回復、上海市單位退工證明、微信聊天記錄截屏、舟藝公司簽字獎勵費確認單、舟藝公司總監(jiān)理工程師任命書等證據證明,本院予以確認。
本院訴訟中,雙方均確認石某的監(jiān)理工程師證書在2015年10月21日成功變更注冊至舟藝公司,但石某表示其自2015年8月起已經開始辦理變更注冊的事宜,舟藝公司辦理效率存在問題,故舟藝公司自2015年8月起即應按照監(jiān)理工程師變更注冊成功后的標準發(fā)放工資。
舟藝公司先于庭審中表示對石某所持有的舟藝公司總監(jiān)理工程師任命書真實性無異議,確認于2016年1月20日任命石某為項目總監(jiān)理工程師,后又表示任命書上的日期系石某自行填寫,不確認石某在該日擔任項目總監(jiān)理工程師,因軌道交通18號線項目在石某離職后才實際進場并開工,石某實際未履職項目總監(jiān)理工程師,石某的工資標準不應調整為總監(jiān)理工程師級別,其自2017年2月起酌情為石某增加了工資1,000元。
舟藝公司為證明其已足額向石某發(fā)放工資,還向本院提交如下證據:
1.石某工資、績效明細表,顯示向石某發(fā)放工資情況如下:2015年8月工資10,000元(含補發(fā)7月工資),2015年9月工資8,000元(含補發(fā)7月工資),2015年10月工資6,000元,2015年11月工資13,548.39元(含2015年績效獎),2015年12月工資10,000元,2016年1月工資10,000元(另發(fā)放2015年績效獎6,000元),2016年2月至11月每月工資10,000元,2016年12月工資10,000元(另發(fā)放2016年績效獎30,000元),2017年1月工資10,000元,2017年2月至9月每月工資11,000元,2017年10月工資11,000元(另發(fā)放2017年績效獎2,954.28元),2017年11月工資11,000元(另發(fā)放2017年績效獎4,045.72元),2017年12月工資11,000元,2018年1月工資11,000元(另發(fā)放2017年績效獎12,000元);
2.石某報銷匯總表及相應發(fā)票一組,顯示在2016年5月至2018年5月期間,石某曾報銷汽油費、住宿費等共計10,351元;
3.上海軌道交通18號線工程區(qū)間管片監(jiān)理4標(昌邑路站-撫順路站區(qū)間,含管片連接件和鋼管片)委托監(jiān)理合同,該監(jiān)理合同的簽訂日期為2016年4月27日,委托人為上海軌道交通十八號線發(fā)展有限公司,監(jiān)理人為舟藝公司,內容包括委派石某為總監(jiān)理工程師;
4.工程開工報審表、市政工程開工報告,內容為舟藝公司所承擔的上海軌道交通18號線工程單圓盾構隧道襯砌管片生產4標工程于2018年11月12日開工。
舟藝公司表示證據1中的工資其在代扣代繳社會保險費、住房公積金、個稅所得稅后通過銀行轉賬向石某發(fā)放(部分款項轉賬至高某某、符某某銀行卡中),所顯示8月工資中有4,000元系補發(fā)7月工資,9月工資中有2,000元系補發(fā)7月工資,故2015年7月至10月每月均按照6,000元的標準向石某發(fā)放工資,2015年11月工資中有3,548.39元系2015年績效獎,再加上與2016年1月工資一起發(fā)放的6,000元,2015年績效獎共發(fā)放9,548.39元,現(xiàn)已不清楚該金額是如何計算得出,績效獎即為雙方在《補充協(xié)議》中所約定經考核后所發(fā)放的20%年終部分,具體發(fā)放金額與考核結果相關,其不能提供考核依據,財務為做賬,會自行找發(fā)票進行沖抵;證據2中的發(fā)票報銷款均為現(xiàn)金發(fā)放,也屬于石某收入的一部分,但至于因何原因發(fā)放,現(xiàn)已無法解釋;證據3、4可證明軌道交通18號線項目在2016年4月雖已簽訂委托監(jiān)理合同,但實際在石某離職后才開工,故石某實際并未擔任該項目的總監(jiān)理工程師。
石某表示高某某、符某某系其親屬,代為收取了部分工資,其認可收到證據1中所列的工資金額,對所備注的款項名目及舟藝公司所述2015年7月工資、2015年績效獎金額亦無異議,但績效獎系舟藝公司因認可其工作自主發(fā)放,并非《補充協(xié)議》所約定的年終部分,舟藝公司未發(fā)放過年終部分,也未要求其提供發(fā)票進行沖抵,其每年績效考核均合格,20%年終部分應當足額發(fā)放;證據2并非所有發(fā)票均有其簽字,況且該些發(fā)票系其在工作中正常產生的報銷費用,通過現(xiàn)金發(fā)放,與工資無關;對證據3的真實性無異議;對證據4的真實性無法確認,其表示認可該項目雖因工期拖延直至其離職仍未開工,但是每個項目均需任命相應的總監(jiān)理工程師以作備案,舟藝公司早在2016年1月已經任命其為該項目監(jiān)理工程師,其當時即開始做監(jiān)理規(guī)劃細則等工作,舟藝公司應當自2016年1月1日起即按照總監(jiān)理工程師的標準發(fā)放工資。
本院采證意見如下:因石某對證據1中所列金額、款項名目均無異議,故本院對證據1的真實性予以確認;對于證據2所列的報銷款,石某表示該些款項為其日常工作中所產生的報銷款,而舟藝公司作為用人單位,表示無法說清該些報銷款因何原因發(fā)放,故本院對舟藝公司所述該些報銷款屬于石某的工資收入之主張難以采信,本院對證據2的證明內容不予確認;對于證據3、4,軌道交通18號線項目雖然在石某在職期間未開工,但是蓋有舟藝公司公章的任命書載明舟藝公司在2016年1月20日即任命石某為項目總監(jiān)理工程師,證據3于2016年4月所簽訂,亦顯示委派石某為總監(jiān)理工程師,況且舟藝公司在庭審中曾表示認可石某于2016年1月20日起擔任項目總監(jiān)理工程師,前后陳述不一致,故本院對證據3、4的證明內容不予采信,確認石某于2016年1月20日起擔任項目總監(jiān)理工程師。
本院認為,關于第一項訴訟請求,雙方簽訂的《補充協(xié)議》對石某的薪酬標準作了明確約定,舟藝公司應當按照約定向石某發(fā)放工資。雙方均確認石某的監(jiān)理工程師證書于2015年10月21日變更注冊成功,故舟藝公司應當自該日起按照《補充協(xié)議》所約定“監(jiān)理工程師變更注冊成功后且擔任總監(jiān)前”的薪資標準發(fā)放工資,石某主張自2015年8月起即按照監(jiān)理工程師變更注冊成功后的標準發(fā)放工資缺乏依據,本院不予采信。如前所述,本院確認石某于2016年1月20日起即擔任項目總監(jiān)理工程師一職,故舟藝公司應當自2016年1月20日起按照《補充協(xié)議》所約定“擔任項目總監(jiān)理工程師后”的標準向石某發(fā)放工資,石某主張自2016年1月1日起按照該標準發(fā)放工資缺乏依據,本院不予采信。
《補充協(xié)議》約定的20%年終部分需經考核后發(fā)放,舟藝公司作為用人單位表示無法提供考核依據,亦無證據證明石某不符合20%年終部分的發(fā)放條件,故舟藝公司應當足額向石某發(fā)放20%年終部分。舟藝公司表示工資單中備注為“績效獎”的款項即為《補充協(xié)議》中的“年終部分”,石某雖不予認可,主張該款項系舟藝公司因認可其工作表現(xiàn)額外發(fā)放,但未就此提供證據證明,雙方也無相關約定,故本院采信舟藝公司的主張,確認工資單中備注為“績效獎”的款項即為《補充協(xié)議》中的“年終部分”。經本院核算,舟藝公司應向石某支付2015年8月1日至2017年12月31日工資差額56,273.54元。2018年1月1日至6月4日工資差額未經仲裁前置程序,不屬于本案處理范圍,本院不予處理。
當事人對自己提出的訴訟請求所依據的事實或者反駁對方訴訟請求所依據的事實有責任提供證據加以證明。沒有證據或者證據不足以證明當事人的事實主張的,由負舉證責任的當事人承擔不利后果。
石某主張自2016年2月4日起,雙方約定除正常發(fā)放工資外,每年另有年薪200,000元的崗位工資,但未就此提供證據予以證明,舟藝公司亦不予認可,本院對石某的主張難以采信,石某要求舟藝公司支付2016年2月1日至2018年6月4日崗位工資483,314元缺乏依據,本院不予支持。
關于第三項訴訟請求,用人單位自用工之日起超過一個月不滿一年未與勞動者訂立書面勞動合同的,應當向勞動者每月支付二倍的工資。雙方勞動合同于2017年12月31日到期后,雖然未再續(xù)簽勞動合同,但是石某陳述在2018年4月26日雙方就勞動合同的條款進行了磋商,再結合2018年4月26日石某與舟藝公司管理人員的微信聊天記錄內容來看,舟藝公司在2018年4月26日已經就續(xù)簽勞動合同履行了誠實磋商的義務,但因雙方對薪資報酬問題無法達成一致而未簽訂,故石某要求舟藝公司支付2018年4月26日至6月4日未簽訂勞動合同雙倍工資差額無事實依據與法律依據,本院不予支持。舟藝公司應當向石某支付2018年2月1日至4月25日未簽訂勞動合同雙倍工資差額。經本院核算,舟藝公司應向石某支付的2018年2月1日至4月25日未簽勞動合同雙倍工資差額金額并未超過仲裁裁決2018年2月1日至6月4日未簽勞動合同雙倍工資差額,而舟藝公司未對仲裁裁決提起起訴,視為服從。故舟藝公司應當向石某支付2018年2月1日至6月4日未簽勞動合同雙倍工資差額61,103.45元。
石某要求舟藝公司支付解除勞動合同賠償金,該項請求未經仲裁前置程序,不屬于本案處理范圍,本院不予處理。
關于第五項訴訟請求,石某在2018年3月2日曾在訴求書上簽字,要求將原安置方案作廢,在2018年3月22日又要求在原安置方案中的獎勵金基礎上再增加補償金,而《舟藝公司人員安置方案》明確載明對于同意安置方案的員工給予獎勵金。因此,石某主張安置員工獎勵金缺乏依據,本院不予支持。
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勞動法》第五十條、第七十八條、《中華人民共和國勞動合同法》第八十二條第一款規(guī)定,判決如下:
一、上海舟藝建設工程咨詢監(jiān)理有限公司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七日內支付石某2015年8月1日至2017年12月31日工資差額56,273.54元;
二、上海舟藝建設工程咨詢監(jiān)理有限公司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七日內支付石某2018年2月1日至6月4日未簽勞動合同雙倍工資差額61,103.45元;
三、駁回石某的其余訴訟請求。
如果未按本判決指定的期間履行給付金錢義務,應當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二百五十三條規(guī)定,加倍支付遲延履行期間的債務利息。
案件受理費10元,減半計5元,免予收取。
如不服本判決,可以在判決書送達之日起十五日內,向本院遞交上訴狀,并按對方當事人的人數(shù)提出副本,上訴于上海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
審判員:葉曉晨
書記員:祁??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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