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訴人(原審被告):環(huán)宇格某糧食開發(fā)有限公司,住所地黑龍江省綏化市明水縣西街路南。
法定代表人:劉文光,職務董事長。
委托訴訟代理人:王穎,遼寧同澤律師事務所律師。
委托訴訟代理人:李卓,遼寧同澤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上訴人(原審被告):范金龍,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住吉林省東遼縣。
委托訴訟代理人:馬貴民,黑龍江貴民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上訴人(原審原告):明水縣振坤文教用品商店,住所地黑龍江省綏化市明水縣商城綜合樓*層正房樓東數(shù)第四門。
負責人:王向陽,女,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現(xiàn)住明水縣。
上訴人環(huán)宇格某糧食開發(fā)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格某公司)因與被上訴人范金龍、明水縣振坤文教用品商店(以下簡稱振坤商店)買賣合同糾紛一案,不服黑龍江省明水縣人民法院(2018)黑1225民初881號民事判決,向本院提起上訴。本院于2018年11月22日立案后,依法組成合議庭,于2018年12月20日,開庭進行了審理。上訴人格某公司的委托訴訟代理人王穎、李卓,被上訴人范金龍的委托訴訟代理人馬貴民,被上訴人振坤商店的負責人王向陽到庭參加訴訟。本案現(xiàn)已審理終結。
本院二審期間,當事人沒有提交新證據(jù)。格某公司與范金龍對振坤商店一審提交的證據(jù)進行了質證,本院認定如下:證據(jù)一、增值稅發(fā)票2份、銷售貨物清單8張,意在證明格某公司于2017年10月從振坤商店購進辦公制品,共計7460.00元未付款。格某公司質證稱,發(fā)票與銷售貨物清單不能證明振坤商店與格某公司存在買賣合同關系及欠款,付款賬戶也不是格某公司的賬戶。范金龍與格某公司的質證意見一致。因證據(jù)一系黑龍江增值稅普通發(fā)票且發(fā)票上有格某公司的稅號,銷售貨物清單與發(fā)票相互印證,本院對證據(jù)一予以采信。證據(jù)二、赫某某證人證言1份,并于二審開庭時出庭,證實其于2017年6月至2017年年末,林虎任格某公司總經理期間,是格某公司的采購員,其任采購員期間向振坤商店采購辦公用品核款7460.00元未付的事實。格某公司質證稱,赫某某不是格某公司的員工。范金龍代理人質證稱,范金龍管理格某公司期間,雇用林虎作為經理實際經營,林虎是否雇用了赫某某,其需要核實,請法院依法核實該證據(jù)。因格某公司不能提供證據(jù)證明赫某某不是范金龍經營公司期間雇用的采購員,本院對證據(jù)二予以采信。
本院二審確認一審法院認定的事實。
本院認為,本案爭議焦點為1.振坤商店與格某公司是否成立買賣合同關系。根據(jù)《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買賣合同糾紛案件適用法律問題的解釋》第一條的規(guī)定,當事人之間沒有書面合同,一方以送貨單、收貨單、結算單、發(fā)票等主張存在買賣合同關系的,人民法院應當結合當事人之間的交易方式、交易習慣以及其他相關證據(jù),對買賣合同是否成立作出認定。本案辦公用品買賣,雙方當事人雖未簽訂合同,但通過口頭達成合意,后由賣方交付貨物并開具發(fā)票,買方收貨后轉賬付款,此種交易模式符合交易習慣。振坤商店提交的證據(jù)彼此佐證,格某公司與范金龍均不能提交證據(jù)證明采購員赫某某不是范金龍經營期間的員工。因此本院對格某公司提出雙方不存在買賣合同關系的抗辯不予支持。本院認定,振坤商店與格某公司存在買賣合同關系。根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合同法》第一百零九條的規(guī)定,當事人一方未支付價款或者報酬的,對方可以要求其支付價款或者報酬。因此振坤商店有權利要求格某公司支付辦公用品欠款。2.范金龍是否是無權代理。按照股份轉讓協(xié)議,范金龍在付清全部轉讓款前,不得開展任何實質性經營活動。本案買賣合同雖然發(fā)生于范金龍經營格某公司期間,但購買辦公用品不屬于糧食收購、銷售等實質性經營活動,而是維護公司日常運行的采購行為。因此,范金龍在未支付至8000萬元轉讓款前購買辦公用品系有權代理,不屬于無權代理。因此本院對格某公司關于范金龍無權代理的抗辯不予支持。
綜上所述,格某公司的上訴請求不能成立,一審判決認定事實清楚,適用法律正確。本院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七十條第一款第一項規(guī)定,判決如下:
審判長 苑淑華
審判員 王楊楊
審判員 慕安萍
書記員: 康亞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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