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王某某,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住上海市虹口區(qū)。
委托訴訟代理人:何志法,上海市君悅律師事務所律師。
委托訴訟代理人:蔣佳妮,上海市君悅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告:中聯(lián)建設集團股份有限公司,住所地江西省南昌市。
法定代表人:李海文,董事長。
委托訴訟代理人:俞曉春,江西瀚中春律師事務所律師。
委托訴訟代理人:羅強,江西瀚中春律師事務所律師。
第三人:屠兆輝,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住上海市浦東新區(qū)萬祥鎮(zhèn)XXX路一XXX號X室。
委托訴訟代理人:趙學琴,女,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住上海市松江區(qū)。
原告王某某與被告中聯(lián)建設集團股份有限公司、第三人屠兆輝民間借貸糾紛一案,本院于2018年2月1日立案后,依法適用普通程序,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原告及其委托訴訟代理人何志法律師、蔣佳妮律師、被告委托訴訟代理人俞曉春律師到庭參加訴訟。第三人經本院傳票傳喚,無正當理由拒不到庭,本院依法缺席審理。本案現已審理終結。
原告向本院提出訴訟請求:1.判令被告返還原告借款本金500萬元;2.判令被告償付原告以500萬元為基數,自2016年7月20日起至實際支付之日止按月利率2%計算的利息;3.判令被告支付原告逾期還款違約金100萬元。事實和理由:原告與被告上海分公司負責人莊翊系朋友關系。莊翊因公司資金需要提出向原告借款,鑒于原告并無現金,故莊翊提出將原告名下的位于本市浦東新區(qū)迎春路XXX弄XXX號XXX、XXX室的房屋作為抵押向莊翊及被告上海分公司副總經理即第三人認識的案外人李冠霆借款,然后再由原告借款給被告上海分公司。雙方口頭約定借款期限為三個月,被告上海分公司收款的方式是將款項轉入指定的第三人的銀行賬號,還約定原告向李冠霆借款的前兩個月的利息及手續(xù)費共計21萬元由被告上海分公司向原告所借的420萬元中進行支付。2015年8月14日,原告在第三人陪同下與李冠霆前往上海市東方公證處辦理了借款420萬元的抵押擔保借款合同的公證手續(xù)。嗣后,李冠霆指定原告到招商銀行開設借記卡,卡號為XXXXXXXXXXXXXXXX(以下簡稱6481卡),辦理6481卡時,由第三人設定密碼和U盾密碼,并將6481卡及U盾一并帶至被告上海分公司財務左紀清處保管、使用。同年8月17日,李冠霆向6481卡轉賬支付420萬元,被告上海分公司將其控制的6481卡向第三人的賬戶轉賬支付399萬元(扣除了預先支付的2015年8月14日至10月14日的利息168,000元及手續(xù)費42,000元)。后被告上海分公司正常支付了2015年10月14日至2016年1月14日的利息共計252,000元。借款到期后被告上海分公司無法償還本息,李冠霆以違約為由要求解除與原告之間的借款合同并要求原告返還借款本金420萬元、2016年1月14日至5月14日的利息336,000元、罰息64,000元。此時,莊翊又提出借新還舊,繼續(xù)將原告名下的房屋作為抵押物向莊翊、第三人認識的案外人孟偉借款500萬元,借期兩個月,前兩個月的利息及手續(xù)費共計25萬元由被告上海分公司向原告所借的500萬元款項中支付。2016年5月9日,原告在第三人陪同下與孟偉再次至上海市東方公證處辦理了借款500萬元的抵押擔保借款合同的公證手續(xù)。2016年5月20日,孟偉向存放在被告上海分公司處的6481卡轉賬支付500萬元,被告上海分公司即從6481卡中轉賬返還李冠霆借款本金420萬元、利息336,000元、罰息64,000元,并向孟偉的代理人趙毅卿預先支付兩個月(計至2016年7月19日)的利息20萬元、手續(xù)費5萬元,剩余的15萬元付至被告上海分公司指定的第三人的賬戶。鑒于被告上海分公司無力償付420萬元借款本金及利息,并增加了原告名下房屋的抵押借款額度,在原告要求下,2016年5月20日之后的幾天里,被告上海分公司向原告出具借條,載明被告上海分公司向原告借款500萬元,借期自2016年5月20日起至2017年3月19日止,月息2%,逾期不還,公司承擔100萬元的違約金,借款已打入公司指定的第三人的收款賬戶。借款到期后,原告多次向被告上海分公司催討還款,被告上海分公司于2017年9月9日又出具《確認書》,確認其向原告借款500萬元并表示盡快還款,利息按原約定支付。2017年9月25日,原告向被告上海分公司發(fā)出《律師函》,催討借款本金、利息和違約金。但被告上海分公司至今未能還款。被告上海分公司不具有法人資格,其民事責任由被告承擔。原告向孟偉所借款項的利息僅支付至2016年7月19日,故要求被告承擔自2016年7月20日起計算的利息。
被告辯稱,被告及其上海分公司從未向原告提出過借款,也未要求原告以其自己的房屋作為抵押向任何人借款。原告提供的加蓋有被告上海分公司公章印文及莊翊簽字的借條、確認書并非被告上海分公司出具,已經司法鑒定確認。原告的訴訟請求沒有事實和法律依據。原告及第三人與其他任何人的經濟往來與被告無關。
第三人向本院述稱,其對被告上海分公司向原告借款一節(jié)事實是知曉的,因公司資金緊張,莊翊委托其找借款公司以原告的房產抵押然后將款項付至被告上海分公司指定的自己的賬戶中。其對于借款的用途并不知曉,自己的銀行賬戶及U盾、原告的6481卡及U盾均在被告上海分公司財務左紀清處,轉賬完成后其收到短信通知才知道款項的去處。2016年5月20日借新還舊后剩余的15萬元據莊翊說,用于歸還公司經營中所產生的信用卡欠款。自己與莊翊系同學關系,在項目上合伙經營,被告上海分公司的經營和管理都是莊翊負責的。其在被告上海分公司擔任副總職務,為了承接業(yè)務方便,但實際從未發(fā)放過工資。原告手中的借條是莊翊給原告的,對原告的陳述內容認可。
本院經審理認定事實如下:6481卡系原告名下招商銀行借記卡。2015年8月14日,上海市東方公證處出具《具有強制執(zhí)行效力的債權文書公證書》,賦予抵押擔保借款合同強制執(zhí)行效力。該合同由李冠霆與原告簽訂,約定原告向李冠霆借款420萬元,期限自2015年8月14日至2015年11月13日,月利率1.6%,結息日為每月14日,原告須每月結息。借款用途為資金周轉,收款賬號為6481卡。抵押房產為原告名下的坐落于本市浦東新區(qū)迎春路XXX弄XXX號XXX、XXX室的房屋。同年8月17日,李冠霆向6481卡支付420萬元,當日,6481卡中轉出21萬元給案外人李建霆賬戶,轉出791,000元及320萬元至第三人賬戶。同年10月12日,左紀清轉賬84,000元至6481卡,當日,6481卡轉出84,000元至李建霆賬戶。同年11月19日及12月14日,自第三人賬戶各轉出84,000元至6481卡,到賬當日均付至李建霆賬戶。
2016年5月10日,上海市東方公證處出具《具有強制執(zhí)行效力的債權文書公證書》,賦予《房產抵押借款合同》強制執(zhí)行效力。該合同由原告與孟偉簽訂,約定原告以其名下坐落于本市浦東新區(qū)迎春路XXX弄XXX號XXX室的房屋作為抵押,向孟偉借款500萬元,用于資金周轉,借款期限兩個月,自2016年5月9日起至2016年7月8日止,以借款實際發(fā)放之日起開始計算,月利率2%,原告應按月向孟偉支付利息。同年5月20日,孟偉向6481卡轉賬支付500萬元,當日,6481卡轉出420萬元、40萬元至李建霆賬戶,轉出25萬元至趙毅卿賬戶,轉出15萬元至第三人賬戶。
原告現持有落款為被告上海分公司公章印文及“莊翊”字樣簽字的《借條》一份,載明被告上海分公司向原告借款500萬元(2015年8月向原告借款420萬元,月息2%,后因公司無法及時償還利息及本金,于2016年5月20日追加借款至500萬元)。借期從2016年5月20日起至2017年3月19日止,月息仍按2%計算,逾期不還,公司承擔100萬元的違約金。借款已打入公司指定收款賬戶:屠兆輝招商銀行卡號XXXXXXXXXXXXXXXX。原告還持有第三人的名片一張,載明其為被告上海分公司副總經理。原告另持有落款為被告上海分公司公章印文的《確認書》一份,時間為2017年9月9日,載明被告上海分公司向原告借款500萬元,并想辦法盡快歸還,利息按原約定計算。2017年9月25日,原告委托律師向被告上海分公司發(fā)出《律師函》,催討借款本金500萬元及利息130萬元、違約金100萬元,該快遞因“原址無此單位”未妥投。故原告訴至本院,要求判如所請。
另查明,2016年10月25日,上海市松江區(qū)人民法院(以下簡稱松江法院)受理屠兆輝與本案被告、被告上海分公司、莊翊、李娟、莊小弟合伙協(xié)議糾紛一案。屠兆輝起訴要求本案被告、被告上海分公司、莊翊、李娟償還借款300萬元及自2016年10月25日起計算至實際償還之日止按中國人民銀行同期貸款利率計算的利息,并要求莊小弟承擔連帶清償責任。松江法院在審理中查明:屠兆輝與莊翊系同學關系,自2012年至2016年4月期間,屠兆輝與被告上海分公司、左紀清、莊翊的賬戶間存在大量資金往來。2016年6月23日,屠兆輝與莊翊簽訂協(xié)議一份,落款處兩人均簽字確認。同年7月31日,莊翊出具承諾書一份。2016年8月17日,莊翊出具承諾書一份。該案審理中,莊翊申請證人許慧佐證述稱,其在2012年5月至2016年8月?lián)伪桓嫔虾7止矩攧?,莊翊是總經理,屠兆輝是副總經理,負責公司內部管理。被告上海分公司公章、財務章、法人章均由被告派駐在被告上海分公司的蔡子星保管,需要用章時要到蔡子星處登記并簽字、莊翊簽字后再到蔡子星處加蓋。屠兆輝如何使用被告上海分公司公章不清楚,但其有機會接觸到印章,其主要負責工程款的往來,被告接的工程所涉款項從公司賬上走,以其他公司名義接的工程走左紀清個人賬戶。松江法院亦通知左紀清到院述稱,其自2011年為莊翊工作,2012年被告上海分公司成立,其負責跑銀行和公司現金收付,公司有兩個賬戶,一個是被告上海分公司的基本戶,一個是被告的一般戶,私人款項往來用左紀清個人賬戶。屠兆輝是副總經理,負責融資、跑業(yè)務、招待等,付款聽莊翊的指示。屠兆輝對許慧的證言不認可,對左紀清的陳述認可。本案被告對許慧的證言沒有異議,對左紀清的陳述真實性無法確認,被告從未開立賬戶給被告上海分公司使用,對左紀清與屠兆輝個人賬戶之間的資金往來性質有異議。莊翊對許慧的證言沒有異議,對左紀清的陳述基本認可,但不認可屠兆輝打到公司賬戶的款項都是借款。松江法院對屠兆輝、莊翊的身份及分工、款項往來等陳述予以確認。2017年10月24日,松江法院作出(2016)滬0117民初18761號判決,該判決現已生效。
再查明,2017年4月19日,江西省南昌縣公安局對莊翊以涉嫌挪用資金罪立案偵查。被告上海分公司成立于2012年4月11日,負責人為莊翊。
原告為證明其主張?zhí)峁┮环萋淇顣r間為2018年10月14日、“莊小弟”簽名的《情況說明》,載明其系莊翊娘舅,于2015年3月因莊翊要求進入被告上海分公司幫忙管理工程。2015年8月被告上海分公司向原告借款一事其是清楚的。2016年10月莊翊失聯(lián)后,原告經常到公司討債,后應原告要求于2017年9月9日,由原告打印《確認書》,經自己確認后加蓋被告上海分公司印章。
被告對該證據的真實性不予認可,該證據屬于證人證言,但莊小弟并未到庭作證、接受詢問。且莊小弟系莊翊的親屬,證人資格存疑,莊小弟也并非是被告聘請的工作人員,莊翊個人是否聘請過被告并不清楚。對第三人的身份也不認可,第三人系莊翊的個人合伙人,被告從未確認其系被告上海分公司副總經理并管理財務工作,被告上海分公司也未指定其作為收款人。名片系個人制作、自封副總經理。(2016)滬0117民初18761號案件中被告對許慧的證言并無異議,是因為當時代理人對案情不清楚,當時關注的是第三人變造了一張借條,許慧的證言能夠證明第三人可以接觸和使用被告上海分公司的公章。而且,代理人的權限是一般代理,所以即使存在對被告不利的陳述或觀點,應當經委托人確認。第三人作為莊翊個人的合伙人,也表示從未領過被告上海分公司的工資,也沒有簽訂勞動合同,公司也未為其繳納過社保費用,可以證實被告上海分公司與第三人并無任何職務上的關系。其對判決書的內容有異議,之所以沒有上訴是因為對判決結果沒有異議。
審理中,2018年7月,因被告申請,本院委托司法鑒定科學研究院對原告持有的《借條》、《確認書》落款處的被告上海分公司公章印文是否是同一枚印章蓋印、與樣本上的印文是否是同一枚印章蓋印、《借條》上印文、打印字體、手寫字體、“莊翊”簽名的形成時間及形成時間是否一致、《確認書》上印文、打印字體的形成時間及與落款時間是否一致進行司法鑒定。2018年8月28日,鑒定機構出具意見書,載明《借條》、《確認書》落款處的印文不是同一枚印章蓋印,與樣本上的印文也不是同一枚印章蓋印,無法判斷《借條》、《確認書》上印文、打印字體、手寫字體及“莊翊”簽名的形成時間及形成時間是否一致、與落款時間是否一致。2018年11月,原告向本院提出申請,要求對《借條》落款處“莊翊”簽名是否系其本人所簽進行筆跡鑒定,比對樣本為松江法院(2016)滬0117民初18761號案件中2016年6月23日屠兆輝與莊翊簽訂的合同,2016年7月31日、8月17日莊翊出具的確認書、承諾書。故本院再次委托司法鑒定科學研究院對前述事項進行司法鑒定,2019年1月22日,鑒定機構出具意見書,載明《借條》落款處“莊翊”簽名與樣本上的“莊翊”簽名不是同一人所寫。
針對兩份鑒定意見,原告認為被告上海分公司在《借條》、《確認書》落款處的公章印文與在銀行開戶信息中使用的印文樣本不一致,但被告并未提供被告上海分公司所謂的真實印章以供鑒定比對,另一方面現實中企業(yè)存在兩枚以上印章的情況客觀存在。鑒定意見并不能證明《借條》、《確認書》的真?zhèn)?,落款處的公章印文為被告上海分公司實際使用,對外發(fā)生法律效力。對于莊翊的簽字,因莊翊現下落不明,無法采集其本人的簽字,故原告在不能確認樣本的真實性的情況下不得不通過(2016)滬0117民初18761號案件證據材料中的簽字作為樣本進行比對,雖結果表明非同一人書寫,但不能得出《借條》落款處“莊翊”簽字非莊翊本人書寫的結論。被告上海分公司及負責人莊翊向原告借款的事實客觀存在,《借條》經莊翊當面簽字確認并加蓋被告上海分公司公章后向原告出具,足以代表被告上海分公司及負責人莊翊的真實意思表示。且借款事實及用途也有莊小弟出具的《情況說明》及第三人的陳述相互佐證。被告對鑒定意見并無異議,可以證明《借條》、《確認書》系偽造,并非被告或被告上海分公司的真實意思表示。
本院認為,本案的爭議焦點為原告與被告上海分公司之間的民間借貸關系是否成立?,F析之如下:
首先,原告所持《借條》的內容為被告上海分公司向原告借款500萬元,且款項已付至被告上海分公司指定的第三人的賬戶。該《借條》落款處的公章印文及莊翊簽字經司法鑒定,印文與樣本非同一枚印章蓋印,簽字與樣本非同一人書寫。印文的樣本取自被告上海分公司銀行開戶預留信息中,故其真實性可以確認。同時,簽字樣本系原告在鑒定申請書中自行提出,并自述系莊翊簽字或出具的材料。(2016)滬0117民初18761號判決書中對莊翊簽字的樣本也予以了確認,故真實性亦可認定。綜上,《借條》落款處的印文及簽字的真實性原告均無法有效證明,故《借條》之內容不足以證明原告與被告上海分公司之間存在民間借貸的真實意思表示。原告針對第一次鑒定意見提出被告上海分公司存在兩枚以上的印章,該說法并無證據佐證,即原告未能證明被告上海分公司在對外經營中實際使用了與《借條》落款處印文一致的印章,故不足以得出《借條》落款處印文可以代表被告上海分公司的結論。同時,原告對第二次鑒定意見提出其無法確認樣本真實性,與其鑒定申請書中的陳述及(2016)滬0117民初18761號判決書中的內容相矛盾,本院不予認可。對于《確認書》,鑒定意見也明確落款處的印文與樣本不符,本院不再贅述。值得強調的是,原告提供的莊小弟的《情況說明》即使屬實,莊小弟也自述落款處的印文是其2017年9月9日加蓋的,而在(2016)滬0117民初18761號判決書中提及莊翊確認許慧所述的公章由蔡子星保管,故莊小弟所持公章的來源及真實性存疑。莊小弟自述2016年10月作為被告上海分公司負責人的莊翊即失聯(lián),2017年4月19日公安機關對莊翊涉嫌刑事犯罪立案偵查,同年9月莊小弟持被告上海分公司字樣的公章擅自在《確認書》上加蓋,不足以證明《確認書》系被告上海分公司的真實意思表示。
其次,從款項的流轉來看,原告名下的6481卡及U盾據原告自述均處于他人控制之下,其中的款項大部分均支付至第三人賬戶內,與被告上海分公司的賬戶并無款項往來。原告自述的返還案外人的借款本金、利息、支付的手續(xù)費的款項來源也均來自左紀清、第三人的賬戶,與被告上海分公司的賬戶無涉。鑒于委托第三人收款的《借條》并非被告上海分公司出具,故原告稱付至第三人賬戶中的款項就是出借給被告上海分公司的借款的說法,無證據佐證,難以成立。而從(2016)滬0117民初18761號判決書中許慧的證言、左紀清的陳述來看,用其他公司名義承接的工程以及私人款項往來才使用左紀清個人賬戶,且被告上海分公司是有自己賬戶的,被告上海分公司還有被告的一般賬戶可供使用。綜合以上內容,原告對于系爭借款轉入第三人個人賬戶而非被告上海分公司賬戶或被告一般賬戶并未提供合理解釋,6481卡中用于償付借款利息和手續(xù)費的款項也均來自左紀清和第三人的個人賬戶。如左紀清所述,相應的付款也是遵循莊翊個人的指令,綜上足以認定6481卡所涉款項流轉與被告上海分公司無關。
最后,對于第三人的陳述,從其身份來看,(2016)滬0117民初18761號判決書中已經認定其系被告上海分公司的副總經理,雖其對原告的陳述表示認可,但因其與莊翊、被告上海分公司之間存在經濟糾紛,且其個人賬戶用于接收原告6481卡支出的大部分款項,其陳述內容與本案的結果存在重大的利害關系,在沒有相應證據佐證的情況下,對其內容本院不予采信。雖第三人系被告上海分公司的副總經理,但其職權范圍不足以產生代表被告上海分公司追認系爭借款事實的法律效力。更何況其自稱被告上海分公司從未向其發(fā)放過工資,原告或第三人也未提供雙方之間的勞動合同,即第三人實際并無資格在本案中代表被告上海分公司對系爭借款作出意思表示。
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四十四條、《最高人民法院關于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的解釋》第九十條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
駁回原告王某某的全部訴訟請求。
本案受理費66,400元,鑒定費(含交通費)43,143元,合計109,543元,由原告負擔。
如不服本判決,可以在判決書送達之日起十五日內,向本院遞交上訴狀,并按對方當事人的人數提出副本,上訴于上海市第二中級人民法院。
附:相關的法律條文
審判員:張??海
書記員:金革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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