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王某某,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戶籍地河北省張家口市。
委托訴訟代理人:何劼芃,泰和泰(上海)律師事務所律師。
委托訴訟代理人:杜歆,泰和泰(上海)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告:上海禹某網絡科技有限公司,住所地上海市奉賢區(qū)。
原告王某某與被告上海禹某網絡科技有限公司合同糾紛一案,本院于2019年10月15日立案后,依法適用簡易程序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原告之委托訴訟代理人杜歆到庭參加訴訟,被告經本院傳票傳喚無正當理由拒不到庭,本院進行缺席審判。本案現已審理終結。
原告王某某向本院提出訴訟請求:1.請求判令原告與被告于2018年8月25日簽訂的《初紙共享紙巾項目代理合作協(xié)議》自2019年11月26日起解除;2.判令被告返還原告“初紙共享紙巾”項目貨款共計人民幣(幣種下同)30,000元;3.訴訟費由被告承擔。事實和理由:2018年8月25日,原、被告簽訂《初紙共享紙巾項目代理合作協(xié)議》(以下簡稱《合作協(xié)議》)。原告于2018年8月25日支付被告貨款30,000元,于同年9月14日收到被告提供的共享紙巾機20臺(其中臺式紙巾機10臺、立式紙巾機10臺)、紙巾合計8000包。后原告負責的紙巾機從未出過紙,故原告處現仍有8000包紙巾,且原告從未獲得過傭金。原告依約履行了全部義務,而被告卻嚴重違約,包括但不限于以下情形:被告提供的紙巾機不能正常出紙;被告客服以離職等理由拒絕與原告協(xié)商溝通;被告原注冊及辦公地址上海市閔行區(qū)浦江鎮(zhèn)恒西路XXX號XXX室人去樓空;被告于2019年3月28日新變更的注冊地址上海市奉賢區(qū)金閘公路XXX號XXX幢XXX層XXX室也無人辦公;原告收益無法體現;被告拒絕提供機器維修配件等。被告的違約行為符合法律規(guī)定之解除合同情形,故原告有權行使法定解除權。綜上,為維護自身合法權益,原告提起訴訟,請求判如所請。
被告上海禹某網絡科技有限公司未作答辯。
原告為證明其主張,提供證據有:
1.《初紙共享紙巾項目代理合作協(xié)議》1份,證明雙方達成合作協(xié)議;
2.微信支付截圖2頁、微信支付交易明細證明1份、公司賬戶證明1份,證明原告已向被告支付錢款合計30,000元;
3.初紙共享紙巾宣傳冊5頁、關于國慶調整和規(guī)劃1份、優(yōu)化調整說明1頁、APP升級公告1頁、初紙領紙流程說明1頁、初紙呼吁書1頁、關于初紙合伙人提現通知1頁、關于初紙合伙人提現通知附件2頁,證明被告多次單方面變更出紙規(guī)則和提現規(guī)則,且強制要求原告承擔發(fā)票稅費;
4.光盤1份,其中2019年6月28日在被告注冊地拍攝的照片及視頻顯示該處無人辦公,2019年8月12日拍攝的視頻顯示原告處的紙巾機無法出紙。
本院經審理認定事實如下:原告王某某(乙方)與被告上海禹某網絡科技有限公司(甲方)簽訂《合作協(xié)議》一份,主要內容約定如下:甲方擬在全國范圍陸續(xù)推出‘初紙共享紙巾’項目,本項目通過在人流密集區(qū)域及商店擺放共享紙巾機,由潛在客戶按需掃碼獲取的方式,籍以滿足客戶隨時隨地的用紙需求,代理商通過日常運營管理共享紙巾機等方式獲取收益。代理條件為:乙方對該項目有高度共識,具備相應資金、市場拓展能力,高度接受甲方創(chuàng)立的“初紙共享紙巾”服務項目的模式,遵守甲方統(tǒng)一制定的市場管理方案、營銷政策,愿與甲方共同成長。乙方支付30,000元獲得“初紙共享紙巾非獨家代理”資格,非獨家代理區(qū)域為河北省張家口市橋西區(qū)。合同有效期為三年,自2018年8月25日至2021年8月24日止。共享紙巾機單價為:立式紙巾機2,000元/臺、臺式紙巾機1,000元/臺。紙巾機設備等款項實行款到發(fā)貨,甲方確認收到乙方支付的紙巾機設備等款項后1個月內安排發(fā)貨。甲方權利及義務為:甲方在合同期內供應每臺設備400包庫存免費紙巾、設備配件在一年保修期內免費提供、長期軟件更新等后續(xù)服務;甲方協(xié)助乙方按時進行紙巾的配送運輸工作,承擔物流費用;甲方有權根據廣告商要求更新紙巾機身、領紙手機頁面、紙巾包裝等位置的廣告內容;如甲方在三年內無法供應紙巾,則一年內原價回購設備,超過一年按原價50%回購設備,超過兩年以原價30%回購設備等。代理商權利及義務為:協(xié)議期內紙巾機的所有權為乙方所有,甲方對機身廣告位有使用權;乙方有維護設備和管理紙巾義務;乙方如需增加紙巾,按每包0.25元押金擴充庫存,甲方收到押金后配發(fā)紙巾等。項目收益為:乙方負責的共享紙巾機因推廣協(xié)助致甲方通過‘初紙共享紙巾平臺’成功送出相應紙巾的,由甲方按每包0.30元向乙方支付傭金;前述收益在每月20-23號可以申請?zhí)岈F,23號以后的5個工作日內甲方審核通過后通過銀行轉賬支付至乙方銀行賬號等。
2018年8月25日原告通過微信掃二維碼轉賬支付給“M1ng”5,000元,2018年8月27日原告通過微信掃二維碼轉賬支付給“M1ng”25,000元。原告稱其系根據被告出示的公司賬戶證明中的提示轉賬付款給“M1ng”,而“M1ng”系被告公司前法定代表人胡明博的微信賬號。庭審中,原告確認其于2018年9月14日收到10臺臺式紙巾機、10臺立式紙巾機,同時收到被告配送的紙巾8,000包。此后,原告因故未立即開展業(yè)務,直至2019年1月發(fā)現紙巾機無法出紙情況。故原告處現仍有紙巾8,000包,因從未出紙,故亦未曾獲取收益。
涉案宣傳資料顯示,領紙模式原為:掃描二維碼-關注公眾號-免費領紙。自2018年9月起,被告發(fā)出相關公告、通知等,告知代理商提現申請時,須提供以公司名義開具的增值稅專用發(fā)票,配合開票的代理商將給予一定獎勵,否則需扣除當月提現金額的10%;因部分機器出現同一人用多個微信每天多次領紙,被告對領紙流程做優(yōu)化,系統(tǒng)判定為正常用戶的,可繼續(xù)領紙,判定為非正常用戶的,如屬系統(tǒng)誤判可通過“賬號申訴”解決,如屬不能再享受免費額度的,可通過下載相應APP參加任務領紙;對重復領紙頻率較高的設備上線關注雙碼領紙,即用戶掃碼關注公眾號,回復關鍵字,再次關注新的公眾號,從而完成免費領紙;針對出現低俗內容的公眾號區(qū)別投放,學校、政府、醫(yī)院等不予投放,并與廣告主增加補充協(xié)議,以保證公眾號質量;可下載APP做任務領多包紙;初紙流量端最終調整為領紙會員系統(tǒng),每月免費掃碼領紙額度為體驗會員3次、普通會員不低于3次、高級會員不低于6次,小程序+app免費領紙額度不限等。
原告于2019年6月28日至被告現注冊地處,拍攝的視頻顯示被告未在該址辦公。原告于2019年8月12日拍攝的視頻顯示,手機掃描紙巾機上的二維碼后無法打開相關頁面,被拍攝紙巾機無法正常取紙。
訴訟中,原告表示若雙方合同予以解除,則其同意退還涉案紙巾8000包及紙巾機20臺,如不能足量退還,則同意按紙巾0.25元/包、臺式紙巾機1,000元/臺、立式紙巾機2,000元/臺折價抵扣,并同意在要求被告退還的錢款中扣除原告已使用紙巾機期間的相應費用。
本院認為,原、被告自愿簽訂《合作協(xié)議》后,原告已履行付款等合同義務。原告提供的證據顯示,被告在合同期限內經營不善,不能持續(xù)提供相關技術服務,致紙巾機無法正常取紙,導致原告無法實現合同目的,被告的行為構成根本違約,故原告要求雙方所簽《合作協(xié)議》于2019年11月26日解除,本院予以準許。合同解除后,被告應退還原告已付的錢款,而原告亦應退還被告相應紙巾及紙巾機。原告稱其已付被告錢款30,000元,并自認收到10臺臺式紙巾機、10臺立式紙巾機,因現無相反證據推翻原告上述意見,故本院對原告所稱予以采信?,F原告同意在被告應退還的錢款中扣除其已使用紙巾機期間的費用,未悖法律規(guī)定,本院亦予以確認。被告經本院傳票傳喚無正當理由未到庭參加訴訟,系其放棄相應的訴訟權利,由此產生的法律后果由其自行承擔。據此,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合同法》第九十四條、第九十七條、《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四十四條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
一、原告王某某與被告上海禹某網絡科技有限公司簽訂的《初紙共享紙巾項目代理合作協(xié)議》自2019年11月26日起解除;
二、被告上海禹某網絡科技有限公司應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返還原告王某某錢款人民幣17,400元;
三、原告王某某應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退還被告上海禹某網絡科技有限公司紙巾8,000包、立式紙巾機10臺、臺式紙巾機10臺,如不能足量退還,則未退還部分按紙巾0.25元/包、立式紙巾機2,000元/臺、臺式紙巾機1,000元/臺折算價款支付給被告。
如果未按本判決指定的期間履行給付金錢義務,應當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二百五十三條規(guī)定,加倍支付遲延履行期間的債務利息。
案件受理費減半收取計人民幣275元(此款原告王某某已預繳),由原告王某某負擔115.50元,由被告上海禹某網絡科技有限公司負擔159.50元。
如不服本判決,可以在判決書送達之日起十五日內,向本院遞交上訴狀,并按照對方當事人的人數或者代表人的人數提出副本,上訴于上海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
審判員:陳??潔
書記員:王文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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