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定代表人：王金橋，系該公司總經理。
委托代理人：劉康寧，河北海岳律師事務所律師。
再審被上訴人（原審原告）：王某某。
委托代理人：黃平河，滄州市和平法律事務所法律工作者。
原審被告：徐某某。
委托代理人：靳長征、王吉倉，河北海岳律師事務所律師。
原審第三人：劉振東。

再審被上訴人王某某與原審被告徐某某所有權糾紛一案，滄州市新華區(qū)人民法院于2002年6月26日作出（2002）滄新民初字第50號民事判決，徐某某不服，上訴于本院。本院于2003年2月24日作出（2003）滄民終字第98號民事裁定，裁定撤銷原判，發(fā)回重審。滄州市新華區(qū)人民法院重審后于2004年1月18日作出（2003）新民初字第859號民事判決，王某某不服，上訴于本院。本院于2004年7月9日作出（2004）滄民終字第378號民事判決，已經發(fā)生法律效力。王某某不服，向河北省高級人民法院申請再審。河北省高級人民法院于2006年7月15日作出（2006）冀民監(jiān)字第140號民事裁定，指令本院對本案進行再審。本院于2007年2月5日作出（2006）滄民再終字第77號民事裁定，已經發(fā)生法律效力。王某某仍不服，再次向河北省高級人民法院申請再審，河北省高級人民法院于2010年8月7日作出（2008）冀民申字第2019號民事裁定，指令本院對本案進行再審。本院于2011年3月25日作出（2011）滄民再終字第23號民事裁定，“1、撤銷本院（2006）滄民再終字第77號民事裁定、本院（2004）滄民終字第378號民事判決和河北省滄州市新華區(qū)人民法院（2003）新民初字第859號民事判決；2、發(fā)回河北省滄州市新華區(qū)人民法院重審”。滄州市新華區(qū)人民法院再審重審過程中，依法追加滄州市交通實業(yè)總公司（以下簡稱交通實業(yè)公司）作為第三人參加訴訟，并于2012年10月26日作出（2011）新民再字第11號民事裁定。王某某不服上訴于本院，本院于2013年4月25日作出（2013）滄民再終字第8號民事裁定，撤銷（2011）新民再字第11號民事裁定，指令滄州市新華區(qū)人民法院對本案進行審理。滄州市新華區(qū)人民法院再審過程中，依法追加劉振東作為第三人參加本案訴訟，并于2014年6月20日作出（2013）新民再字第6號民事判決。交通實業(yè)公司不服，上訴于本院。本院依法組成合議庭，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再審上訴人交通實業(yè)公司的法定代表人王金橋及委托代理人劉康寧、再審被上訴人王某某及其委托代理人黃平河，原審被告徐某某的委托代理人王吉倉到庭參加訴訟，原審第三人劉振東在庭審中未經法庭許可，中途退庭，本院依法缺席審理?，F(xiàn)已審理終結。
本院二審查明的事實與原審認定的事實相一致。
本院二審認為，上訴人王某某于1998年8月28日以自己名義購買三星旅行車一輛，并辦理了機動車行駛證。1998年9月8日由鄧玉霞駕車至滄州，將該車及購車發(fā)票等交給被上訴人徐某某，徐某某作為交通實業(yè)公司總經理指令下屬港通公司將車款366422元交付給劉振東，后由劉振東從天津匯給上訴人王某某20萬元，其余款由劉振東送至北京交給上訴人，至此，上訴人所購三星牌旅行車的車款已由港通公司全部付清，其所有權已經轉移。現(xiàn)該車仍由交通實業(yè)公司使用，徐某某在接受該車時的行為屬職務行為，故被上訴人徐某某不具備本案的訴訟主體資格。上訴人向被上訴人徐某某個人主張權利，屬主體錯誤。本院于2004年7月9日作出（2004）滄民終字第378號民事判決，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該判決發(fā)生法律效力后，王某某向河北省高級人民法院申請再審。河北省高級人民法院于2006年7月15日作出（2006）冀民監(jiān)字第140號民事裁定，指令本院對本案進行再審。
本院再審過程中，王某某申請追加交通實業(yè)公司為被告，本院以該公司不是本案必須共同進行訴訟的被告為由，不予追加。
本院再審查明，王某某于1998年9月在北京以自己名義購買三星牌旅行轎車一輛，車價共計36.7萬元（包括附加費、運費、保險費、場地費等）并以自己名義在北京車管所進行登記，于1998年9月8日將車開到滄州盛通公司，徐某某當時為該公司總經理，王某某將車連同購車發(fā)票及其它費用發(fā)票及行車證件均交到徐某某手中。2005年2月3日，本案爭議車輛已從原所有權人王某某轉移到交通實業(yè)公司。
本院再審認為，1998年9月8日王某某將其所有的本案爭議車輛及購車發(fā)票等交給徐某某，事實清楚，應予認定。徐某某時任交通實業(yè)公司的總經理及盛通公司總經理，其接受該車時的行為屬職務行為，其不是本案適格的被告。故王某某起訴稱系徐某某個人無償占用該車，侵犯了其合法權益，本院不予支持。本院于2007年2月5日作出（2006）滄民再終字第77號民事裁定，一、撤銷新華區(qū)人民法院（2003）新民初字第859號民事判決及本院（2004）滄民終字第378號民事判決；二、駁回王某某的起訴。一審訴訟費用12000元及二審訴訟費用12000元由王某某承擔。
該判決發(fā)生法律效力后，王某某再次向河北省高級人民法院申請再審。河北省高級人民法院于2010年8月7日作出（2008）冀民申字第2019號民事裁定，再次指令本院再審本案。
本院再審過程中，王某某提出，本案爭議車輛使用年限為8年，現(xiàn)已經報廢。鑒于該車輛已經超過使用年限，故要求被申請人賠償與該車相當?shù)能囕v或者給付車款及利息。本院再審后于2011年3月25日作出（2011）滄民再終字第23號民事裁定，一、撤銷本院（2006）滄民再終字第77號民事裁定、本院（2004）滄民終字第378號民事判決和新華區(qū)人民法院（2003）新民初字第859號民事判決；二、發(fā)回滄州市新華區(qū)人民法院重審。
滄州市新華區(qū)人民法院再審重審過程中，依王某某的申請，依法追加交通實業(yè)公司為本案第三人。王某某當庭變更訴訟請求為要求確認車的所有權歸原告所有，第三人交通實業(yè)公司返還購車款367000元，按銀行同期貸款利息的2倍支付逾期付款的利息。
滄州市新華區(qū)人民法院再審重審查明，王某某于1998年9月以自己名義購買三星牌旅行轎車一輛，并辦理了機動車行駛證。1998年9月8日該車由鄭玉霞駕駛至滄州，王某某將爭議車輛及購車發(fā)票等交到徐某某、楊哲書。
滄州市新華區(qū)人民法院再審重審認為，爭議車輛是原審原告王某某擬作為入股資產投入盛通公司的，徐某某當時任盛通公司的總經理，且交接車輛時盛通公司的法定代表人楊哲書也在場，徐某某接受該車時的行為應屬于職務行為，故徐某某不具備本案的訴訟主體資格。原審原告向徐某某個人主張權利，屬主體錯誤，應駁回其起訴。滄州市新華區(qū)人民法院于2012年10月26日作出（2011）新民再字第11號民事裁定，駁回原審原告王某某的起訴。
王某某不服滄州市新華區(qū)人民法院（2011）新民再字第11號民事裁定，向本院提出上訴。
本院再審查明，2005年，本案爭議車輛從原所有人王某某轉移到交通實業(yè)公司。
本院再審認為，根據(jù)法律規(guī)定，起訴必須有明確的被告，徐某某作為本案被告是明確的，故原審認為徐某某不具備本案的訴訟主體資格，裁定駁回王某某的起訴，屬于適用法律錯誤，本院予以糾正。新華區(qū)法院在再審過程中已追加交通實業(yè)公司作為本案第三人參加訴訟，且王某某在庭審中提出要求第三人返還購車款并計算逾期利息，新華區(qū)法院應對徐某某及第三人是否承擔民事責任作出實體判決。本院于2013年4月25日作出（2013）滄民再終字第8號民事裁定，指令滄州市新華區(qū)人民法院對本案進行審理。
滄州市新華區(qū)人民法院再審過程中，依法追加劉振東為本案第三人，并查明，原審原告王某某于1998年8月28日以自己的名義購買三星SXZ6510型旅行車一輛，并辦理了機動車行駛證。1998年9月8日該車由鄭玉霞駕駛至滄州，王某某將爭議車輛及購車發(fā)票等交給原審被告徐某某、楊哲書。王某某主張爭議車輛是其和徐某某、楊哲書約定好作為其個人入股資產投入盛通公司的，但楊哲書去世以后，到2000年盛通公司開股東大會，徐某某要求將公司的38個個人股權都讓轉讓給王某某，王某某發(fā)現(xiàn)38個個人股東中沒有其名字，爭議車輛沒有按照約定算做其個人的入股資產，故其訴至法院，要求徐某某返還車輛，又因第三人交通實業(yè)公司實際占有使用該車輛，并已過戶至第三人名下，因此王某某同時要求第三人負返還義務。2004年10月25日，第三人交通實業(yè)公司以交通局撥入名義將爭議車輛登記為該公司固定資產，并依當時生效現(xiàn)已被撤銷的滄州市中級人民法院（2004）滄民終字第378號民事判決書、本院（2003）新民初字第859號民事判決書于2005年2月3日將爭議車輛由原告名下過戶至該公司名下。
滄州市新華區(qū)人民法院再審認為，1998年9月8日王某某將其所有的本案爭議車輛及購車發(fā)票等交給徐某某，事實清楚，應予認定。徐某某時任交通實業(yè)公司的總經理及盛通公司總經理，其接受該車時的行為屬職務行為，且該車一直由交通實業(yè)公司管理、使用至今，徐某某不是本案適格的被告，故王某某起訴稱系徐某某個人行為且徐某某無償占用該車侵犯了其合法權益，本院不予支持。被告徐某某關于購車款已通過劉振東給付原告的辯稱，經查：1、被告提供的1998年7月29日轉賬支票一張收款人為劉振東，但并未明確是車款，且發(fā)生在購車之前。2、被告提供的1999年1月13日轉賬支票一張加附白條一張，內容為“財務：請暫為港通公司墊付車款叁拾萬元整。徐某某13／1”，從這份證據(jù)上看，該30萬元不是從港通公司賬目中直接撥付的，而是滄州市交通實業(yè)總公司轉賬給劉振東的。3、被告提供的2000年6月6日現(xiàn)金支票一張，收款人為本單位，用途為付款，不能確定是給付劉振東的。4、上述三筆款項總額為366422元，時間跨度將近兩年，且與王某某購車款項（含汽車運費、場地費、保費、車輛購置附加費）365692元不符，被告徐某某未就不符原因予以說明。5、爭議車輛在2004年10月份登記在第三人名下時注明是交通局撥入，被告也沒有提供證據(jù)證實港通公司接收了爭議車輛，并進行了固定資產登記。6、針對開具1998年7月29日和1999年1月13日轉賬支票的交通實業(yè)公司與港通公司是什么關系；爭議車輛的登記車主為王某某，在沒有收到王某某的委托手續(xù)的情況下，港通公司基于什么原因將35萬元款項給付劉振東；開具轉賬支票的滄州市交通實業(yè)總公司與劉振東是否有其他經濟往來等問題，被告均未向法庭進行必要的說明。7、第三人劉振東稱將上述款項給付王某某，除提供未能出庭接受質詢的證人付某、吳某的證言外，不能提供其他證據(jù)證實購車款交付情況，本次劉振東也未出庭接受質詢。綜上，被告徐某某依其自己書寫加附在1999年1月13日轉賬支票后的白條一張，不能證實第三人交通實業(yè)公司通過港通公司給付了原告王某某購車款，依法取得爭議車輛所有權的合法性。
第三人交通實業(yè)公司雖然于2004年10月將爭議車輛登記在該公司固定資產賬冊中，并于2005年2月3日將爭議車輛由原告名下過戶至該公司名下，但由于滄州市中級人民法院（2004）滄民終字第378號民事判決書、本院（2003）新民初字第859號民事判決書現(xiàn)均已被撤銷，第三人在庭審中亦未能提供其他證據(jù)證實該公司取得爭議車輛的所有權的合法性，故第三人對爭議車輛不享有所有權。第三人交通實業(yè)公司未經車輛所有權人許可，使用爭議車輛不當，因此給原告造成的損失，應予賠償。鑒于爭議車輛購買后原告交由第三人使用已近16年的客觀情況，原告要求賠償其原購車款項的訴請本院予以支持。原告關于要求被告承擔自2002年至今所有的訴訟費損失的訴訟請求（一審訴訟費12000元、二審訴訟費12000元），因訴訟費依法承擔，不存在損失問題，故本院不予支持；原告關于要求賠償其自1998年9月8日交付車輛后至今按銀行貸款同期利率的兩倍計算利息的訴請，無法律依據(jù)，本院不予支持。關于被告徐某某及第三人交通實業(yè)公司辯稱本案系再審案件，根據(jù)《最高院關于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審判監(jiān)督程序若干問題的解釋》第三十三條的規(guī)定，原告王某某不能超出原審范圍增加、變更訴訟請求的主張，本院認為，本案屬于經中院再審裁定撤銷原判發(fā)回重審的案件，應當適用第三十三條第二款之規(guī)定，即雙方當事人可按照第一審程序的規(guī)定享有權利義務。因此對被告及第三人的此項主張，本院不予認可。滄州市新華區(qū)人民法院依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通則》第一百零六條第二款、第一百三十四條，《最高人民法院關于民事訴訟證據(jù)的若干規(guī)定》第五十五條、第七十五條之規(guī)定于2014年8月28日作出（2013）新民再字第6號民事判決：1、第三人交通實業(yè)公司在本判決生效后十五日內退還原告王某某購車款項（含汽車運費、場地費、保費、車輛購置附加費）365692元，并按銀行同期貸款利率支付利息（從1998年9月8日起計算至本判決生效之日止）；2、駁回原告王某某的其他訴訟請求。本案訴訟費12000元由第三人交通實業(yè)公司承擔。
交通實業(yè)公司不服滄州市新華區(qū)人民法院（2013）新民再字第6號民事判決，向本院上訴稱，一、原審判決認定事實錯誤，應當發(fā)回重審或者查清事實后改判。1、有關爭議車輛的購買及交付過程，尚有部分事實不清，被上訴人的訴訟主張缺乏證據(jù)支持。2、被上訴人已經收到了全部購車款，證據(jù)充分，無論是盛通公司還是上訴人，都不欠被上訴人有關爭議車輛的任何款項。3、被上訴人交付爭議車輛目的是為了“在盛通公司入股”，徐某某接收爭議車輛履行的是盛通公司總經理的職務，與上訴人沒有關系。4、原審判決認定爭議車輛“一直由上訴人管理、使用至今”，缺乏證據(jù)支持，且與事實不符。二、原審判決適用法律錯誤，應當依法改判。1、本案系再審案件，原審判決突破原有訴訟主體范圍追加上訴人為原審第三人，并作出判決是錯誤的。2、被上訴人在原審中的訴訟主張為“由第三人返還爭議車輛”，而原審判決上訴人退還購車款項并支付利息，與被上訴人的訴訟請求不符，違反法律規(guī)定。3、從原審判決的結果來看，退還購車款并計算利息屬于賠償?shù)姆懂牐缫殉^訴訟時效，被上訴人的主張不應獲得支持。4、原審判決上訴人自1998年9月8日起向被上訴人支付利息，無任何法律依據(jù)。要求依法撤銷原審判決，改判駁回被上訴人對上訴人所提的全部訴訟請求。
再審上訴人向本院提交以下證據(jù)：1、盛通公司營業(yè)執(zhí)照復印件、股份轉讓協(xié)議書復印件、股東會議決議、變更股東的申請報告復印件；2、滄州港通公司清算報告復印件、外商投資企業(yè)注銷通知書、港通公司章程。證據(jù)1、2用以證明港通公司和盛通公司均是獨立的企業(yè)法人，并不是交通實業(yè)公司控股和實際控制。3、港通公司的損益類賬冊。賬冊顯示1999年10月31日應付中方汽車維修及購車費41萬元；相對應的記賬憑證包括票據(jù)五張：修車費5.33萬元，車輛購置附加費2.7萬元，汽車運費6000元，場地費1700元，購車款32.2萬元。其中車輛購置附加費收據(jù)顯示車主為王某某，廠牌型號為SXZ6510；汽車運費、場地費、購車款單據(jù)客戶名稱均為王某某。用以證明港通公司的賬冊中顯示車款已經支付。
為查明本案事實，本院依法調取如下證據(jù)：1、滄州市新華區(qū)人民法院（2005）新執(zhí)字第45號案卷材料4頁。其中交通實業(yè)公司在2004年11月11日向滄州市新華區(qū)人民法院遞交的強制執(zhí)行申請書中主張：“河北省滄州市中級人民法院（2004）滄民終字第378號民事判決書確認了被申請人（王某某）所購三星旅行車的車款已由港通公司全部付清，其所有權已經轉移的事實；確認了港通公司對京E×××××三星旅行車的所有權；判決駁回了被申請人主張對該車享有所有權的訴訟請求。現(xiàn)港通公司已被注銷，其所有財產均由其上級單位交通實業(yè)公司接收……”；2、滄州市車管所的檔案材料6頁。材料顯示本案爭議車輛經滄州市新華區(qū)人民法院執(zhí)行，于2005年1月25日過戶至滄州市交通實業(yè)總公司名下。3、滄州市工商行政管理局的檔案材料4頁。
本院再審查明，交通實業(yè)公司系全民所有制企業(yè)；盛通公司系有限責任公司，其中交通實業(yè)公司占20.09%的股份，38個自然人占79.91%的股份。2001年38個自然人股東將其持有股份轉讓給王某某；2005年交通實業(yè)公司將其持有股份轉讓給王某某、張欣、楊毅。港通公司系由中方交通實業(yè)公司與港方豪程資源有限公司投資的中外合作企業(yè)，2000年1月3日注銷，其全部財產由交通實業(yè)公司接收。1998年王某某購買本案爭議的車輛時，徐某某任盛通公司總經理、港通公司總經理及交通實業(yè)公司總經理。
其他查明事實與滄州市新華區(qū)人民法院（2013）新民再字第6號民事判決查明認定的事實一致。

本院認為，本案爭議的三星SXZ6510型旅行車一輛，系1998年8月28日由再審被上訴人王某某直接購買并辦理了各項手續(xù)，事實清楚，應予認定。再審上訴人交通實業(yè)公司主張已通過劉振東將全部車款付給了王某某，但其提供的證據(jù)不能證明港通公司付給劉振東的款項是本案爭議車輛的車款，數(shù)額與王某某實際支出的購車款及相關費用不一致，亦不能說明其不向王某某本人支付車款而向劉振東付款的正當理由，且王某某否認其曾收到過劉振東轉交的車款，亦否認其曾委托劉振東向原審被告徐某某或再審上訴人交通實業(yè)公司收取車款，徐某某、交通實業(yè)公司及劉振東均未向本院提交王某某曾委托劉振東代為收取車款的任何手續(xù)，故再審上訴人關于爭議車款已經全部付清的上訴理由，沒有充足證據(jù)證實，本院不予支持。徐某某接受本案爭議車輛時任交通實業(yè)公司的總經理及盛通公司總經理、港通公司總經理，其接受該車時的行為屬職務行為。
再審上訴人交通實業(yè)公司提交的港通公司的損益類賬冊中記載了該車1999年的維修費用，說明交通實業(yè)公司認可該車一直由港通公司使用，港通公司注銷后，再審上訴人交通實業(yè)公司接收了港通公司的全部財產，并向滄州市新華區(qū)人民法院申請執(zhí)行，從而將本案爭議車輛過戶到了再審上訴人交通實業(yè)公司的名下，并一直管理、使用至今。再審上訴人主張徐某某接受爭議車輛的行為與再審上訴人沒有關系的上訴理由，無事實依據(jù)，本院不予支持。本案爭議車輛登記在再審上訴人的固定資產賬上，再審上訴人未能提供充足證據(jù)證實該公司及港通公司取得爭議車輛的合法性，故再審上訴人無合法依據(jù)占有本案爭議車輛，依法應予返還。鑒于爭議車輛購買后已交由第三人使用多年，故再審被上訴人在本案再審過程中變更訴訟請求為要求賠償購車款并支付利息，本院應予準許。再審上訴人的上訴理由無事實及法律依據(jù)，本院不予支持。原審認定事實清楚，適用法律正確，應予維持。本案經本院審判委員會討論決定，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二百零七條、第一百七十條第一款第（一）項的規(guī)定，判決如下：

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二審訴訟費12000元由再審上訴人交通實業(yè)公司承擔。
本判決終審判決。

審判長　　杜金生 審判員　　于振東 審判員　　謝盼書

書記員：崔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