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淶源縣銀某某吉河村村民委員會。
法定代表人:魏建民,該村村主任。
委托訴訟代理人:李強,河北華胄律師事務所律師。
委托訴訟代理人:寧長春,河北淶正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告:保定通聯物資貿易有限公司,住所地保定市三豐中路170號。
法定代表人:張麗,該公司董事長。
委托訴訟代理人:宋金城,河北宋金城律師事務所律師。
第三人:王坪順,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河北省保定市淶源縣。
委托訴訟代理人:岳大勇,河北源泉律師事務所律師。
第三人:淶源天源工藝制品有限公司。住所地淶源縣和順里61號。
原告淶源縣銀某某吉河村村民委員會(以下簡稱吉河村委會)與被告保定市通聯貿易有限公司(以下簡稱通聯公司)農村土地承包合同糾紛一案,本院于2015年11月9日作出(2015)淶民初字第635號民事判決,判后,原告不服,提起上訴。保定市中級人民法院于2016年3月30日作出(2016)冀06民終26號民事裁定,撤銷本院(2015)淶民初字第635號民事判決,將該案發(fā)回本院重審。重審期間,2016年6月14日申請人王坪順向本院提出,原、被告訴爭中的荒山已轉包給申請人開發(fā)經營,且已辦理林權證,故該案的審理結果與其有利害關系,請求以第三人的身份參加本案訴訟。2016年7月8日原告向本院提出,本案被告通聯公司將訴爭荒山轉讓給淶源天源工藝制品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天源公司),本案的審理結果與天源公司也有利害關系,為使案件得以順利進行,請求依法追加天源公司為本案的第三人。經審查,二申請人的申請符合相關法律規(guī)定,本院依法追加王坪順、天源公司為本案的第三人參加訴訟。并依法適用普通程序,另行組成了合議庭,公開開庭審理了本案。原告吉河村委會的法定代表人魏建民及其委托訴訟代理人李強、寧長春,被告通聯公司的委托訴訟代理人宋金成,第三人王坪順及其委托訴訟代理人岳大勇到庭參加了訴訟。第三人天源公司經本院合法傳喚,拒不到庭參加訴訟,本院現已缺席審理終結。
原告向本院提出訴訟請求:1、依法解除原、被告于2003年3月18日簽訂的《四荒開發(fā)經營合同》;2、本案訴訟費用由被告全部承擔。訴訟過程中原告變更訴訟請求為:1依法判定原告與通聯公司于2003年3月18日簽訂的《四荒開發(fā)經營合同》無效;2、與該《四荒開發(fā)經營合同》有關的轉包合同無效;3、本案訴訟費用依法承擔。事實及理由:2003年3月18日,原、被告雙方簽訂了《四荒開發(fā)經營合同書》,并于當日在淶源縣公證處予以公證。該合同對承包期限,“四荒”種類、位置、面積及四至界限,開發(fā)治理具體內容,承包費數額,雙方的責權均作了明確約定。同時,該合同第三條第二項明確約定:合同簽訂之日起五年內乙方(即被告)按照甲方(即原告)的整體規(guī)劃王城開發(fā)項目。合同簽訂后,被告卻沒有按照合同約定履行五年內完成整體規(guī)劃的義務。經原告方多次催促被告要求其履行合同義務,但被告卻拒絕履行,其行為嚴重屬于根本違約。故原告為維護本村集體財產的合法權益,維護全體村民的合法權益,特提起訴訟。原告認為1、在簽訂《四荒開發(fā)經營合同》過程中違反法律之強制性規(guī)定,損害了原告及廣大村民的合法權益;2、簽訂的《四荒開發(fā)經營合同》后再對外轉包是基于無效的合同轉包,轉包行為同樣無效;3、簽訂的《四荒開發(fā)經營合同》至今沒有嚴格履行,原告方可期待的利益無從實現。
被告辯稱:我方認為1、原、被告簽訂的《四荒開發(fā)經營合同》系原、被告雙方的真實意思表示,簽定程序合法,不存在違反法律強制性規(guī)定,該合同合法有效;2、基于該合同經過原告方的同意,本合同進行了正常的流轉,流轉行為同樣合法有效;3、原告的訴求缺乏事實依據和法律依據,應當予以駁回。
第三人王坪順述稱:我方認為原、被告于2003年3月18日簽訂的合同合法有效,轉包形式合法,并且第三人已經對訴爭的荒山辦理林權證,同時對訴爭的荒山一直進行看護管理,并以旅游的形式開發(fā)經營,履行合同至今已經10多年,原告主張合同無效和轉包合同無效,無法律依據和事實依據,我方要求繼續(xù)履行該合同,因該合同直接影響著我方的利益,所以我方要求依法判決駁回原告的訴訟請求并由我方繼續(xù)開發(fā)訴爭荒山及林地。
當事人圍繞訴訟請求依法提交了證據,本院組織當事人進行了證據交換和質證。
一、原告為支持其的主張,舉證如下:
1、村主任的證明,證實參加訴訟資格;2、向法院申請調取的淶源縣公證處的檔案,證實(1)雙方簽訂的合同時間是2003年3月18日,簽訂合同前沒有擬定并公布承包方案,更沒有召開村民代表大會;(2)該承包合同的批準單位非銀坊政府而是淶源縣水務局;(3)與該合同有關的拍賣荒山協議,存在偽造情形,結合參加會議代表人員的說明,該合同違反了農村土地承包法第十八條第三項原則性規(guī)定,第十九條的程序規(guī)定,第四十八條的行政審批規(guī)定;3、證人趙某、劉某、宋某的證言,證實依法調取公證處檔案里的簽名不是本人簽字,其并不知道荒山對外進行了發(fā)包;4、提交(2008)保民終字第2458號、(2013)淶民初字第794號、(2015)淶民初字第1103號3個判例,該判例與本案一樣,均應認定無效。本案訴爭承包合同發(fā)包前沒有召開村民代表會議,沒有擬定承包方案;5、光盤一張,證實村民代表的簽字均不是本人所簽,該合同屬程序違法;6、村干部劉杰、郝長順在原第一次庭審出庭作證,證實原、被告方鑒定合同后被告方沒有履行義務;7、照片一組,證實雙方所簽合同后,被告方沒有任何的植樹活動;8、被告是以單位的名義進行承包,而該公司現已被吊銷。證實被告已經不可能履行義務。
被告對原告提交證據的質證意見為:對證據1沒有異議;對證據2的客觀性、合法性均沒有異議;對證據3證人的證言(1)原告沒有對公證檔案資料里的簽名申請文鑒,不能證實證人證言的真實性。(2)根據最高院關于證據的規(guī)定,已公正的事實無需再舉證,故證人的證言推翻不了事實;對證據4判例的事實和本案事實是有區(qū)別的,與本案實際情況不一樣,本案有村民小組會議記錄,有政府審批,并三位證人均是當時的村民代表,出席了制定荒山規(guī)劃會議,召開了村民代表會議,并證明合同的履行情況;對證據5光盤的質證,原告二審提交的會議記錄,證實證人是村民代表,在參加會議時沒有提出異議,說明知道認可荒山承包;對證據6的真實性有異議,質證意見和第一次庭審一致;對證據7照片來源不明確;對證據8我們在簽訂后大概3年時間將該荒山合法流轉,第一次流轉到天源公司,后又流轉到本案第三王坪順手中,那么原告方作為發(fā)包方,應該和本案第三人王坪順建立承包關系,和我方已沒有關系。
第三人王坪順對原告提交證據的質證意見為:對證據1沒有異議;對證據2的真實性、合法性沒有異議,對其關聯性有異議。理由是,承包合同簽訂前已經進行了兩委會議及村民代表會議,公證書中關于原告向我縣四荒開發(fā)辦公室申請的時間為2003年2月8日,銀某某政府批準的時間是2003年2有9日,并加蓋了公章。并不是向原告所述沒有經銀某某政府批準。該申請中淶源縣水務局加蓋公章的原因是2003年農村土地承包法實施前,對于荒山發(fā)包沒有一個明確的法律規(guī)定,開發(fā)治理是依據我縣人大常委制定的開發(fā)治理四荒資源實施細則。該細則的制定是依據“水土保持法”和國務院“開發(fā)治理四荒資源”的通知及“河北省治理開發(fā)四荒資源暫行辦法”。由此證實原、被告簽訂的合同程序合法,并不違反法律的強制性規(guī)定。本案不應僅以農村土地承包法為依據,應以我縣的實施細則作為管理的依據,即使按照農村土地承包法第四十八條規(guī)定,原、被告雙方簽訂的合同也已經經銀某某政府批準,所以原告主張與被告所簽合同無效的請求也不能成立;對證據3證人證言的質證意見,(1)首先通過被告提供的原告在二審中提交的會議記錄可以說明,宋某是原村民代表。(2)在拍賣荒山協議中簽字的村民代表均不是現村民代表,是因村委會每3年更換一次代表,現在原告以證人不是村民代表的理由不能成立。(3)現在3位證人證言均否認其是2003年的村民代表,但通過詢問宋某說是以會議的形式確認代表,那么原告應提供其不是村民代表的證據和依據。(4)本案中不能以3位證人不是村民代表不知道承包荒山而否認合同的效力;對證據4原告提交的判例,首先我國不是判例國家,不能以案例為審理本案的依據。其次,我方認為原告在二審中提交會議記錄作為證據使用現在又否認這是相互矛盾的;對證據5關于光盤,從證據形式上對其真實性、合法性有異議,可以看出內容存在與原告有嚴重的利害關系,我們懷疑是協商一致的結果。從證據本身來說無法確定證據的淶源,因此對其所證明的內容不予認可;對證據6,既然本案是發(fā)回重審案件,原審證人的證言不能作為證據使用,若作為證據應當出庭接受我方質詢,因為我方在一審中沒有參加訴訟,均無法核對,因此原告以該證人證言作為本案的依據,我方不予認可,原告方也沒有申請該證人出庭作證;對證據7拍攝照片的地點和人員均無法體現,是否和本案有關不能證實;對證據8關于被告和天源公司營業(yè)執(zhí)照被吊銷,企業(yè)被吊銷營業(yè)執(zhí)照并不等于不具有主體資格,我方從天源公司取得承包權后已經十多年了,不存在違反合同約定的情形,而且原告僅以上述證據來否認合同效力不具有客觀真實性。
二、被告為支持其主張,舉證如下:
2003年6月25日關于制定荒山規(guī)劃的會議記錄,證據來源于本案二審庭審中原告提供的,參會人員包含有3位證人討論荒山承包的細節(jié),證明證人的證言不是事實。被告認為,訴爭合同的簽訂沒有違背法律強制性規(guī)定,在出臺前已經多次談判,接觸,期間出臺了農村土地承包法,當時村民代表、鎮(zhèn)政府也參與了,也有備案,有政府的批準,并原告及銀某某政府在承包荒山具體規(guī)則上均加蓋了公章。故合同的簽署不存在違背法律強制性規(guī)定,且已履行了合同義務,繳納了承包費,并對荒山進行了管理及綠化。
原告對被告提交的證據質證認為,吉河村關于拍賣荒山的申請審批單位是水務局,時間是在土地承包法實施后,我們認為公證書違背法律規(guī)定,實施土地承包法是在該公證處公證前,該公證書沒有依據此法,因此是違法的。從法院調取的公證材料看不清銀某某政府的公章,我們在尊重事實的基礎上發(fā)表質證意見。
第三人對被告提交的證據沒有異議,需要說明的是該證據進一步證實當時這些參會的村民是村民代表,與公證書書寫的參加會議的人員性質是一樣的。
三、第三人王坪順為支持其的主張,舉證如下:
1、身份證復印件一份,證明第三人的主體資格;2、林權證一份,證明王坪順已經將涉案林地辦理林權證;3、2013年3月16日公證書和荒山開發(fā)經營權轉讓合同書,證明王坪順已取得訴爭荒山及林地的承包經營權;4、看護山林的工資收條26張,合計75900元,證明王坪順一直管護經營訴爭荒山及林地;5、修路工程費票9張,共計72850元,證明王坪順一直在開發(fā)經營治理訴爭荒山;6、種植樹木款票3張,合計23100元,證明王坪順為開發(fā)綠化訴爭荒山種植樹木并支付樹款的事實;7、開發(fā)工程收條22張,證明王坪順開發(fā)經營訴爭荒山支付各項工程款93962元;8、淶源縣林業(yè)局證明一份,證明林業(yè)局給付第三人2萬株樹苗用于綠化訴爭荒山;9、開發(fā)荒山的工資及花費收條20張,共計188850元,證明王坪順安排人員開發(fā)綠化訴爭荒山并支付各項費用的事實;10、荒山綠化設計說明書一份,證明通聯公司的開發(fā)計劃由第三人已經履行;11、營業(yè)執(zhí)照和宗教活動場所申請表一份,宗教活動場所登記證、道士證9份,證明王坪順開發(fā)旅游履行合同的事實;12、證人出庭申請、調查取證材料、證人證言各一份,證實第三人履行承包合同的事實。
原告對第三人提交的證據質證意見為:對證據1無異議;對證據2的真實性無異議,對其關聯性有異議,和本案無關;對證據3真實性無異議,合法性有異議,應認為無效協議;對證據4、5、6、7、8、9的真實性、合法性、關聯性我方不予認可,與本案無關;對證據10我方對其合法性、真實性、關聯性均有異議,說明書是2005年6月制定,而該公司吊銷是在2005年2月份,企業(yè)被吊銷后,一切業(yè)務行為均不得開展,只能對自己的債權、債務進行清算,因此與本案無關;對證據11與本案無關;對證據12證人證言,因證人沒有出庭接受我方質詢,我方不予認可。
被告對第三人所舉證據均沒有異議。
根據原、被告及第三人的陳述和舉證、質證,本院認定事實如下:
2003年2月8日,原告向淶源縣銀某某人民政府提交“吉河村關于拍賣荒山的申請”,擬將吉河村蛤蟆石塘東至南道神村分水梁,西至松樹臺交界,南至后清,北至白石山林場、外加沙地等發(fā)包給被告進行荒山綠化和開發(fā)旅游。2003年2月9日,銀某某政府在該申請上出具批復意見并加蓋公章“同意報縣四荒開發(fā)辦公室審批并進行公開發(fā)包”。期間,2003年2月11日,原告針對訴爭荒山的發(fā)包召開了村兩委班子和村民代表會議。2003年3月18日,淶源縣水務局對原告提交的“吉河村關于拍賣荒山申請”審核同意并加蓋公章(治理開發(fā)“四荒”工作由淶源縣水務局歸口管理)。2003年2月18日,原、被告簽訂“四荒開發(fā)經營合同書”并于當日在淶源縣公證處進行了公證。該合同對承包期限、“四荒”種類、位置、面積及四至界限,開發(fā)治理的具體內容,承包費數額,雙方責、權利均作出了明確約定。合同簽訂后,2003年6月25日原告兩委干部及村民代表(包括本案證人趙某、劉某、宋某等)召開關于制定荒山規(guī)劃的會議,制定并出具“關于通聯公司承包吉河荒山具體規(guī)劃”,該規(guī)劃由原告及淶源縣銀某某人民政府加蓋公章確認。2016年2月2日原告加蓋村民委員會公章,對該會議記錄及通聯公司承包吉河荒山具體規(guī)劃再予確認。
2006年5月9日,經原告同意,銀某某政府批準,被告將2003年3月18日與原告簽訂的“四荒開發(fā)經營合同書”中的權利與義務有償轉讓給天源公司。期間,2006年6月8日,經原告同意,銀某某政府批準,天源公司將2006年5月9日與通聯公司簽訂的“四荒開發(fā)經營權轉讓合同”中的權利與義務有償轉讓給王坪順。合同簽訂后,王坪順依約對訴爭荒山及林地進行了看護、治理、綠化種植等。2009年2月13日淶源縣人民政府為王坪順頒發(fā)淶林證字(2009)第005號林權證。2013年春季王坪順經林業(yè)局領取杏扁苗2萬株對荒山進行樹木種植和綠化等。期間,2015年1月6日王坪順注冊登記淶源縣云盤洞旅游開發(fā)公司,對所承包的荒山開發(fā)旅游項目。
另查明,2004年11月15日,2005年2月2日淶源縣工商行政管理局先后吊銷天源公司、通聯公司營業(yè)執(zhí)照。
本院認為,本案訴爭的焦點為原、被告簽訂的“四荒開發(fā)經營合同”是否違反了《中華人民共和國農村土地承包法》第四十八條,關于“發(fā)包方將農村土地發(fā)包給本案集體經濟組織以外的單位或者個人承包,應當事先經本集體經濟組織成員的村民會議三分之二以上成員或者三分之二以上村民代表的同意,并報鄉(xiāng)鎮(zhèn)人民政府批準”的規(guī)定。本案原審中原告以被告未履行2003年6月5日村兩委干部及村民代表會議制定并經鄉(xiāng)政府確認的關于通聯公司承包吉河荒山具體規(guī)劃,請求本院解除原、被告簽訂的《四荒開發(fā)經營合同》。本案發(fā)還重審后,原告將該請求變更為請求判令原、被告簽訂的《四荒開發(fā)經營合同》過程中違反法律強制性規(guī)定而無效。與《四荒開發(fā)經營合同》有關的轉包合同無效。但該證據恰恰與公證備案留存的關于簽訂《四荒開發(fā)經營合同》相關的發(fā)包申請、村兩委干部及村民代表會議記錄、銀某某政府及“四荒”歸口管理單位淶源縣水務局的批復等形成一個完整的證據鏈,證實原、被告雙方簽訂《四荒開發(fā)經營合同》的簽訂程序及審批程序合法、有效。因此,原告主張該《四荒開發(fā)經營合同》的簽訂違反法律強制性規(guī)定而無效的請求理據不足,本院不予支持。
最高人民法院法經(2000)24號函<關于企業(yè)法人營業(yè)執(zhí)照被吊銷后,其民事訴訟地位如何確定的復函>認為,“吊銷企業(yè)法人營業(yè)執(zhí)照,是工商行政管理機關依據國家工商行政法規(guī)對違法的企業(yè)法人作出的一種行政處罰。企業(yè)法人被吊銷營業(yè)執(zhí)照后,應當依法清算,清算程序結束并辦理工商注銷登記后,該企業(yè)法人才歸于消滅。因此,企業(yè)法人被吊銷營業(yè)執(zhí)照后至被注銷登記前,該企業(yè)法人仍應視為存續(xù)”。故只要通聯公司與天源公司的主體資格尚存,它就依法具有民事權利能力。因此,通聯公司與天源公司間的轉包以及天源公司與王坪順間的轉包合同業(yè)經原告加蓋公章同意并經銀某某政府加蓋公章批復,且王坪順已對荒山進行治理、種植、開發(fā)旅游等投資。因此,《四荒開發(fā)經營轉讓合同》的簽訂及審批合法、有效。故原告主張上述轉讓合同無效的請求理據不足,本院不予支持。
綜上所述,本院根據合法、自愿的原則主持了調解,但原、被告及第三人未能達成調解意見,根據最高人民法院關于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的解釋第二百四十條、《中華人民共和國合同法》第四十四條、第六十條,《中華人民共和國農村土地承包法》第四十八條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
駁回原告淶源縣銀某某吉河村村民委員會的訴訟請求。
案件受理費925元,由原告淶源縣銀某某吉河村村民委員會承擔。
如不服本判決,可在判決書送達之日起十五日內,向本院遞交上訴狀,并按對方當事人的人數提出副本,上訴于河北省保定市中級人民法院。
審判長 楊東山
審判員 勾麗娟
審判員 冀振鑫
書記員: 吳俊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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