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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鼎機械科技(上海)有限公司、李某某合伙協(xié)議糾紛一審民事判決書

2021-06-09 塵埃 評論0

  原告:曹建芳,女,19XX年X月XX日,漢族,戶籍地上海市松江區(qū)。
  原告:邱劍雄,男,19XX年XX月XX日,漢族,戶籍地上海市嘉定區(qū)。
  原告:蔣慧華,男,19XX年XX月XX日,漢族,戶籍地江蘇省昆山市。
  上列三原告共同委托訴訟代理人:朱義,上海市羅頓律師事務所律師。
  上列三原告共同委托訴訟代理人:鄭飛,上海市羅頓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告:李某某,男,19XX年X月XX日出生,漢族,戶籍地江蘇省無錫市。
  委托訴訟代理人:楊光育,上海宇弘勤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告:津鼎機械科技(上海)有限公司,住所地上海市青浦區(qū)。
  法定代表人:陳紅星,執(zhí)行董事。
  委托訴訟代理人:王金長,上海力帆律師事務所律師。
  原告曹建芳、邱劍雄、蔣慧華與被告李某某、津鼎機械科技(上海)有限公司(下簡稱津鼎公司)合伙協(xié)議、掛靠經營合同糾紛一案,本院于2019年1月10日立案后,依法適用簡易程序,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審理中,經原告申請,本院依法對三被告采取了訴訟保全措施。2019年4月12日,經三原告申請,本院依法委托立信會計師事務所(特殊普通合伙)對津鼎公司的賬目進行審計,但由于本案不具備審計條件,審計機構退回審計。2019年8月8日,因案情復雜,本案轉為普通程序審理。本案三次開庭進行審理,原告曹建芳、邱劍雄及三原告的共同委托訴訟代理人朱義,被告李某某的委托訴訟代理人楊光育,被告津鼎公司的委托訴訟代理人王金長到庭參加訴訟。本案現已審理終結。
  原告曹建芳、邱劍雄、蔣慧華向本院提出訴訟請求:1.判令解除三原告與被告李某某簽訂的《合伙人協(xié)議書》;2.判令兩被告歸還三原告投資款人民幣150萬元;3.判令兩被告支付三原告投資收益款750萬元。事實和理由:2016年9月18日,三原告與被告李某某簽訂了《合伙人協(xié)議》,約定:總投資500萬元,四方各出資125萬元,分三期支付。第一條:將津鼎公司金山注冊地于2016年11月變更到嘉定安亭,2017年2月變更法定代表人及股東;第三條:公司銀行賬戶現金領取及轉賬時必須有四方確認可執(zhí)行,財務賬目四方每月月底必須知道實際結果并簽字確認。第四條:公司在每年年底純利潤的50%進行股東分紅,即四方各占25%;另外40%留作公司發(fā)展及風險資金,還有10%作為員工福利等內容。協(xié)議簽訂后,三原告向被告津鼎公司支付了首期50萬元的出資款,合計150萬元。之后,被告李某某未協(xié)助將津鼎公司變更登記至四人名下、未變更法定代表人、未公開賬目、未給予表決權、未按約定分配利潤。2018年11月,三原告共同簽字發(fā)函李某某,解除《合伙人協(xié)議》并要求歸還出資和進行利潤分配,但兩被告始終未回復。經查,津鼎公司的股東是案外人,并非李某某。三原告認為:李某某無權也不能將股權變更給三原告,《合伙人協(xié)議》約定的變更股權和變更法定代表人是無效的。因被告李某某嚴重違約,也產生不能繼續(xù)履約的情形,應當予以解除,原告依此訴諸本院。審理中,由于不具備審計條件,審計單位退回審計申請,故原告縮小請求分配的收益范圍,變更第三項訴訟請求為:判令兩被告支付三原告收益款3,966,900元。
  被告李某某辯稱,不同意原告的訴請,理由是:1、三原告訴請與案由不相符,三原告與被告李某某的糾紛是合伙糾紛,與被告津鼎公司是確認股東資格或要求分紅糾紛,三原告混同了案由。2、三原告對被告李某某的訴求缺乏請求權基礎,四個合伙人的權利義務一樣。針對訴請1,三原告承認合伙協(xié)議是非法的及無效的,但無效合同不涉及解除,與訴請1相矛盾,李某某認為協(xié)議有效力,但同意解除。合伙關系的解除要經過全體合伙人的同意,三原告不經李某某的同意解除,違反了協(xié)議。2016年9月18日至2017年9月15日期間,三原告與被告李某某以業(yè)務員的身份給被告津鼎公司拉了一些客戶,但沒有實際的經營管理,且2017年10月19日三原告又另行成立了另一家公司,把客戶都拉到新成立的公司去了,故若是違反合伙協(xié)議的約定也是三原告,合伙協(xié)議中沒有指定被告李某某具有變更注冊地址等義務,是三原告在訴狀中強加給被告李某某的。針對訴請2,150萬元的投資款是打給被告津鼎公司的,被告李某某沒有收到這筆錢,不可能讓李某某返還這筆款項。被告李某某也通過與被告津鼎公司抵銷債權債務的方式出資了。針對訴請3,缺乏約定的依據,被告李某某沒有返還的義務,四個合伙人均未與被告津鼎公司簽訂過相關的協(xié)議。綜上,請法庭依法駁回三原告訴請。
  被告津鼎公司辯稱,針對訴請1,與被告津鼎公司沒有關系。針對訴請2、3,沒有法律依據和事實根據,四個人與被告津鼎公司間沒有合伙關系或股權關系,四個人均非被告津鼎公司的股東,但150萬元不同意按照投資款形式返還,愿意按照不當得利返還150萬元,另外確認四人是被告津鼎公司是兼職業(yè)務員,肯定四人為公司拉來了業(yè)務訂單,但是投資收益款是公司的,四人無權進行分配。請求駁回原告訴請。
  本院經審理認定事實如下:2016年9月18日,李某某、曹建芳、邱劍雄、蔣慧華分別作為甲、乙、丙、丁四方簽訂《合伙人協(xié)議》,約定:茲有津鼎機械科技(上海)有限公司由李某某、曹建芳、邱劍雄、蔣慧華共四方共同出資成立??偝鲑Y額是500萬元(李某某出資125萬元;曹建芳出資125萬元;邱劍雄出資125萬元;蔣慧華出資125萬元);各位資金分三步到位,第一步2016年10月先50萬元;第二步2017年3月再50萬元;第三步2018年3月再25萬元。1.四方義務是在公司變更初期,四方要全心全意服務津鼎公司;首先把金山注冊地2016年11月變更到嘉定安亭;接下來2017年2月份變更法人及合伙人員名單?!?.財務監(jiān)管制度是公司銀行賬戶現金領取及轉賬時,必須有四方確認才可執(zhí)行。財務賬目四方每月月底必須知道實際結果并簽字確認,此約定大家必須遵守。4.利益分配是公司在每年年底純利潤的50%進行股東分紅即四方各占25%;另外40%留作公司發(fā)展及風險資金;還有10%作為員工福利(此比例根據每年實際情況而修訂)。5.遇到股東意見不統(tǒng)一時,先按投票決定,投票解決不了的,董事長有決定權。6.公司計劃發(fā)展周期是叁個叁年計劃(共計玖年),此時間段無退出機制。如在此協(xié)議時間內違約,違約者股份無償奉獻給公司。玖年后如有股東退出,其股份買賣優(yōu)先原始股東。四人均在文末甲乙丙丁處簽字捺印,津鼎公司在《合伙人協(xié)議》的兩頁紙上均加蓋有公司印章。
  2016年10月,曹建芳、邱劍雄、蔣慧華分別向津鼎公司打款50萬元,合計150萬元,且在匯款備注欄中分別注明“股東注資款”、“股東投資”、“投資款”字樣。李某某通過與津鼎公司債權債務抵銷的方式向津鼎公司支付投資款50萬元。
  嗣后,四個人為津鼎公司銷售三十單業(yè)務,銷售合同總金額達66,214,842元,但是由于無法審計,三原告僅在本案中主張其中十單業(yè)務的利潤分成,該十單業(yè)務分別是:“序號3,合同號為JDXXXXXXXX,客戶為上海萬泰汽車零部件有限公司,銷售內容為CVT250殼體生產線,營業(yè)擔當邱劍雄,合同總金額19,998,000元,成本(注:購入價格)17,121,200元;序號11,合同號為JDXXXXXXXX,客戶為揚州凱翔精鑄科技有限公司,銷售內容為360主殼體大腔氣密機/360高壓油道氣密機改造/5P13氣密機改造6P17變殼離殼夾具,營業(yè)擔當邱劍雄,合同總金額900,000元,成本750,000元;序號12,合同號為JDXXXXXXXX,客戶為揚州凱翔精鑄科技有限公司,銷售內容為DCT360后蓋加工用生產線,營業(yè)擔當邱劍雄,合同總金額2,700,000元,成本2,371,000元;序號13,合同號為JDXXXXXXXX,客戶為揚州凱翔精鑄科技有限公司,銷售內容為DCT360合箱殼體生產線,營業(yè)擔當為邱劍雄,合同總金額為5,400,000元,成本為4,767,400元;序號16,合同號為JDQXXXXXXXX,客戶為煙臺凱翔汽車部件有限公司,銷售內容為YNCN40HI555生產線,營業(yè)擔當邱劍雄,合同總金額26,649,700元,成本25,731,200元;序號17,合同號為JDXXXXXXXX,客戶為煙臺凱翔汽車部件有限公司,銷售內容為5P13變速箱、離殼體生產線氣密機各一臺,營業(yè)擔當邱劍雄,合同總金額為850,000元,成本700,000元;序號18,合同號為JDXXXXXXXX,客戶為煙臺凱翔汽車部件有限公司,銷售內容為5P13/6P17變速箱、離殼體生產線用激光打標機各一臺,營業(yè)擔當邱劍雄,合同總金額為336,000元,成本280,000元;序號24,合同號為JDXXXXXXXX,客戶為揚州凱翔精鑄科技有限公司,銷售內容為數控用冷卻線2條,營業(yè)擔當邱劍雄,合同總金額為32,000元,成本為28,000元;序號25,合同號為HT-201709-04448,客戶為上海萬泰汽車零部件有限公司,銷售內容為馬波斯自動綜合測試機M125,營業(yè)擔當邱劍雄,合同總金額為3,190,000元,成本為2,705,000元;序號26,合同號為XXXXXXXXjdq,客戶為上海萬泰汽車零部件有限公司,銷售內容為刀具&刀柄,營業(yè)擔當邱劍雄,合同總金額為880,000元,成本為1,123,200元”。
  2018年11月25日,曹建芳、邱劍雄、蔣慧華向李某某郵寄《解除合伙人協(xié)議函告》一份,內容為:“鑒于2016年9月18日由李某某、曹建芳、邱劍雄、蔣慧華四方簽訂了《合伙人協(xié)議》。由于李某某未協(xié)助將津鼎公司的股權變更登記至四人名下,未公開賬目,未按約定分配利潤?,F曹建芳、邱劍雄、蔣慧華一致表示:《合伙人協(xié)議》在本函出具日立即解除。請李某某收到本函后的5日內將三人的出資款150萬元退回,并進行利潤分配”。2018年11月28日,李某某簽收了上述函件。
  另查明:津鼎公司設立于2011年4月29日,股東為陳紅星、王云,二人分別持股90%、10%。2017年2月10日,津鼎公司將注冊地址從上海市金山區(qū)楓涇鎮(zhèn)環(huán)東一路XXX弄XXX號XXX室變更為上海市嘉定區(qū)安亭鎮(zhèn)墨玉路XXX號XXX層XXX室。
  以上查明的事實,有原、被告的陳述,以及三原告提供的《合伙人協(xié)議》、銀行匯款憑證、銷售合同、《解除合伙人協(xié)議函告》、掛號信面單復印件,被告津鼎公司提供的工商登記材料等證據佐證,經當庭出證、質證,本院予以確認。
  本案爭議焦點一為四個人與津鼎公司間的關系。三原告認為,津鼎公司實際原為被告李某某實際控制,四人合伙期間以李某某為首利用津鼎公司名義對外發(fā)生貿易業(yè)務往來,故所有業(yè)務收益均在津鼎公司賬目上,以此要求分配收益,同時三原告亦承認除四人的業(yè)務外,津鼎公司還有其他業(yè)務往來。被告李某某認為,三原告混同了股東分紅糾紛與合伙協(xié)議糾紛,四人確有合伙意圖,但沒有實際經營管理津鼎公司,四人僅以兼職業(yè)務員身份做了一些業(yè)務。被告津鼎公司起初認為四人僅是兼職業(yè)務員,業(yè)務員僅獲取報銷費用,但與津鼎公司沒有約定過要分紅或提成,故不同意支付三原告任何報酬或收益;后期認為四人實際控制公司,由于四人未向公司移交所有財務資料導致津鼎公司賬目不全無法審計,責任在于三原告和被告李某某。
  原告為證明其主張,向本院提供如下證據:
  1.2017年5月,四方結算單原件一份,證明四人核算截止2017年5月4日,津鼎公司賬面余額為2,136,391.55元;
  2.微信群聊天記錄原件一組,證明四人聊天內容超過業(yè)務員范圍,李某某以津鼎公司實際控制人身份決策公司事務,包括出納面試、工資的確立、開會時間的確定;邱劍雄還曾向李某某請示開具發(fā)票、請示支付項目尾款等;
  3.電子郵件公證書原件一份,證明李某某是津鼎公司的實際控制人,郵件的內容是津鼎公司財務向李某某請示薪資、財務報表、規(guī)章制度、勞動合同等問題;
  4.證人常某某的證言,其陳述:“我于2017年6月入職津鼎公司,擔任出納,由李某某招聘,2017年10月離職。擔任出納期間,津鼎公司實際在公司辦公的大概9人,分別包括我、財務陳某、財務高然(財務從陳某換成高然,陳某從公司離職)、李某某(負責財務、人事、業(yè)務往來、涉及錢款往來均需向李某某匯報)、三原告(主攻業(yè)務,后勤方面管的較少)、工程師3人(名字不記得了)。在我看來李某某就是津鼎公司的老板,我與其接觸比較多,他是負責公司日常管理的人,三原告與李某某之間的關系沒人具體告訴過我,但在我工作幾個月看來他們是合伙人關系,四人會有例會,沒有形成過相關的會議記錄。我在公司主要做錢款出入、工資、證件章的保管,包括公章財務章,章是李某某派人交接給我的。公司對外付錢我們有審批流程,首先用款人先寫申請,李某某簽字后,我在公司銀行賬戶中做打款單,公司賬戶有兩個密鑰,我這里有出納的密鑰,李某某有審核密鑰,李某某審核通過后確認將款打向指定的人。工程師是機械作圖之類的,具體我不清楚。每月的工資報表是我做的,我交給財務之后,財務交給李某某審批。公章、財務章和合同章是由我保管的,法人章是保管在李某某處,但李某某非津鼎公司的法人,法人具體是誰我不清楚。公司除了我們9人外在工資名目上還有其他3人,這3人實際不在公司工作,可能是公司為他們代繳社保。根據我的記憶公司好像沒有向三原告和李某某發(fā)放工資,至于有無把四人記入報表內我也記不清了。公司的辦工地址在嘉定安亭鎮(zhèn)安智路XXX號XXX樓。三原告和李某某不經常在公司,但李某某基本上保持每周都會與財務出納開會,三原告基本上沒有參加過會議。”;
  5.證人陳某的證言,其陳述:“我于2016年5月-2016年7月底在津鼎公司工作,擔任會計,主要負責財務相關工作,我是由邱劍雄面試進來的,第一天進公司的時候同時見了四人,四人告訴我是公司老板,管這家公司,邱劍雄和我說以后我要向李某某匯報工作。我當時進公司時公司有檔案管理員、出納韓燕燕、我、李某某、三原告、老張(做圖紙)。對外打款:先申請、我審核、李某某簽字確認、我把付錢申請轉給出納,出納負責實際打款。公司合同蓋章:我在公司時,公司所有章是放在保險箱,保險箱的鑰匙由韓燕燕控制,公司招了出納后,章由出納保管。蔣慧華經常在公司,其他三人很多時間不在公司,但每周一會開例會,公司的大小事務,四人會有所討論,但大部分是聽李某某的。四人我聽說之前是同一家公司工作的,后來四人應該是同時創(chuàng)業(yè)創(chuàng)立了津鼎公司,公司內我沒有見過王云和陳紅星。公司做賬是有給他們做過工資,但沒有見過,實際沒有付過工資。四人中蔣慧華好像有拿過津鼎公司工資。公司的業(yè)務基本上是由除蔣慧華的三人拿下的,蔣慧華主攻技術。公司的經營地址:嘉定區(qū)安亭新鎮(zhèn)萬科所屬的商務樓,樓層不高,具體幾樓我記不清了。我當時試用期即將屆滿時李某某告訴我我不適合這個崗位,要求我離職,我對此有異議,問了面試我的邱劍雄,邱劍雄說他也不知道。”
  被告李某某對上述證據發(fā)表如下質證意見:證據1,對于李某某的簽字當庭表示無法核實,但其于本院規(guī)定的期限內未予以回復,其同意視為認可該簽字的真實性。證據2真實性無異議,是兼職時談的業(yè)務。證據3,真實性無異議,但認為郵箱是邱劍雄注冊的,無法證明李某某是津鼎公司的實際控制人,公司經營應是四名合伙人共同管理的,李某某只是一個聯絡人。證據4、5,股東身份不能由員工來評判,證人的陳述中對于招聘人員、公章保管等存在矛盾之處。
  被告津鼎公司對上述證據發(fā)表如下質證意見:證據1,真實性無法核實,但賬面的錢與三原告無關。證據2,真實性無異議,四人非公司管理人,他們是為公司介紹業(yè)務幫過公司忙,但現在發(fā)現他們是為了控制公司。證據3,真實性無異議,但是不認可津鼎公司由四人共同經營,郵箱是四人自己介紹業(yè)務時自己設立和控制的,四人在做業(yè)務時互稱某總很正常,招聘出納可能只是推薦。證據4、5,對兩名證人的身份無異議,但是二人沒有權力評判公司的股權所有,證人沒有說四人是股東,只是說經常見到四人,津鼎公司為了業(yè)務方便臨時把公司的證件和印章交給四人使用和保管。
  本院認證意見:鑒于證據的直接發(fā)生方李某某對證據1、2、3的真實性不持異議,本院直接予以確認。至于證據4、5,兩名證人身份經由津鼎公司認可,二人陳述的事實與證據2、3中的管理情況可以印證,本院予以采信。
  本院認為,四人存在合伙關系,并以合伙體掛靠經營津鼎公司相關業(yè)務,理由如下:其一,四人于2016年9月18日簽訂《合伙人協(xié)議》,除四人在該協(xié)議上簽字外,津鼎公司亦在該協(xié)議書的多處蓋章,對此津鼎公司未作合理解釋、并稱對于四人的合伙情形不知情,本院實難以采信。其二,三原告于2016年10月向津鼎公司分別匯款50萬元,津鼎公司從未提出異議,如同津鼎公司所述,業(yè)務員不但不從公司領取工資,反而向公司繳納巨額錢款,與常理相悖。且三人轉賬記錄上的備注均為“投資款”,與三原告當庭陳述相符。其三,四人為津鼎公司謀取了價值高達6,000余萬元的三十筆業(yè)務,但作為業(yè)務員只領取報銷、不領取提成,亦與常理不符。其四,四人在《合伙人協(xié)議》中約定將公司注冊地從金山遷至嘉定,津鼎公司確在次年2月將注冊地遷址,如果四人僅是兼職業(yè)務員身份,恐難決策或影響公司重要登記事項。其五,被告津鼎公司前期陳述四人身份為兼職業(yè)務員,后期又認為由于四人未將賬目資料移交公司導致公司財務資料不全,其陳述前后矛盾,應以不利于津鼎公司的陳述為準,則推斷四人與公司間的實際關系絕非兼職業(yè)務員。其六,從三原告提交的電子郵件、微信聊天記錄、證人證言等證據反映,四人的工作內容范圍涵蓋工資發(fā)放、人員招聘、月度往來賬目審閱、稅務申報、印章管理、銀行賬戶支出控制等多方面,該職責范圍早已超出普通業(yè)務員的工作職責。雖然四人簽訂《合伙人協(xié)議》的內容中還有四人實際入股公司成為公司股東、變更公司法定代表人等內容,但在實際履行中,工商登記股東及法定代表人均未實際變更,且津鼎公司亦否認四人的股東身份,故本案并非真實意義上的公司與股東之間的糾紛。又由于原告自認,除四人經營的三十筆業(yè)務外,津鼎公司還存有其他業(yè)務往來,故本院綜合以上因素認定四人的合伙關系、合伙體與公司間的掛靠經營關系。鑒于三原告與被告李某某意見不一,三原告有權代表合伙體向公司主張利潤款,由于津鼎公司是四人合伙的載體,相關業(yè)務均以津鼎公司名義對外發(fā)生,與四人的合伙內容密不可分,故本院酌情在本案中一并處理合伙體與公司載體間的利潤分配問題,同時將本案案由調整為合伙協(xié)議、掛靠經營合同糾紛。
  本案爭議焦點二,三原告訴爭的十筆訂單的利潤為何。
  首先,對于該十筆訂單的銷售合同總金額為60,935,700元、進貨合同總金額為55,577,000元的價格,原、被告雙方均無異議,但是被告津鼎公司認為公司尚未收到所有款項或者可能需要另外支出售后款項,三原告對此提交了訂單對應客戶的所有付款憑證復印件一組,其中:1.上海萬泰汽車零部件有限公司對應的合同款為24,068,000元,實際該公司已付款為23,908,500元;2.煙臺凱翔汽車零部件有限公司對應的合同款為27,835,700元,實際該公司已付款為27,835,700元(注:其中部分款項為萬向租賃有限公司代煙臺凱翔汽車零部件有限公司支付,三原告并提供代付款協(xié)議原件供法院核實);3.揚州凱翔精鑄科技有限公司對應的合同款為9,032,000元,實際該公司已付款為9,122,000元;三原告以上述金額就低不就高的方式計算得出,十筆業(yè)務總計收款為60,776,200元。對此證據,被告李某某認為超過舉證期間拒絕質證。被告津鼎公司認為證據僅為復印件無法核實,并拒絕提供相關付款憑證原件。本院認為,雖然三原告提供的證據晚于本院限定的舉證期限,但是遲延舉證是由于審計無法繼續(xù),三原告可依據新發(fā)生的情況再次提交必要的證據,故本院對于三原告的證據組織雙方進行質證。雖然三原告付款憑證系復印件,但是原件(或銀行賬目流水)在津鼎公司的實際控制之下,在津鼎公司拒絕提供,且無相關證據予以反駁的情況下,本院認為三原告提供付款憑證復印件可以作為本案認定事實的依據,本院予以采納。至于被告津鼎公司稱相關費用以后可能會發(fā)生的意見有不可預見性,也沒有提供相關證據予以證明將產生相關費用的可能性,故本院對此實難采信。
  其次,雙方當事人雖然對于十筆訂單對外銷售合同總金額、進貨合同總金額均無異議,但是被告津鼎公司認為三原告遺漏序號3、12、13、16、25的合同的技術服務費1,130,000元、174,000元、380,000元、500,000元、285,000元,并提供上述合同對應的蓋有工作人員顧婧的私章的受注確認書原件各一份,并認為受注確認書是內部成本的核算,技術服務費是在業(yè)務中聘請的技術指導、安裝、介紹費用。對此,三原告提供了對應合同的受注確認書復印件各一份,上亦蓋有顧婧私章,但是所蓋位置不同,且三原告提供的受注確認書中未提及技術服務費。顧婧于2019年9月6日作為三原告申請的證人當庭作如下陳述:“我是津鼎公司的員工,2017年3月25日入職津鼎公司,2017年10月從津鼎公司離職,后進入三原告公司工作,又于2019年1月底從三原告的公司離職。2017年年底我就不再見到李某某了,其他三原告另外成立了一家公司,我在另外家公司繼續(xù)做助理工作。我認為當時津鼎公司的老板是李某某、三原告四人,我的職務是銷售助理,工作內容是草擬報價單、采購合同、受注確認書等文件。剛才在庭審時,在法庭外我有看過原被告各自提供的受注確認書,兩份受注確認書都是我制作的。一般先是簽上家銷售合同的,再簽下家的采購合同,其是在簽下家采購合同過程中陸續(xù)制作完成的,受注確認書是在采購合同履行中不斷的增加,因為這是成本,成本是不斷增加的。實際發(fā)生成本應以采購合同為準。一開始在做受注確認書時是沒有寫技術服務費的,后我是聽了李某某的口頭指示,其讓我在同一天加上去,至于技術服務費是否發(fā)生和是什么費用我個人都不清楚”。鑒于材料的直接經手人顧婧當庭對兩份材料的真實性均予以確認,故本院對兩組受注確認書的真實性均予以采信,但是兩組受注確認書內容存在矛盾,被告津鼎公司主張技術服務費發(fā)生的事實,應對該積極事實承擔舉證責任,五份合同對應的受注確認書中技術服務費金額高達近200萬元,而津鼎公司未有任何舉證,甚至連公司對外支付相關技術服務費用的流水明細都未提供,故津鼎公司應承擔舉證不能的法律責任。
  再次,被告津鼎公司舉證支取憑證原件四份,證明原告邱劍雄、蔣慧華從津鼎公司支取了286,000元,該費用究竟是何費用,津鼎公司表示不解,猜測可能是技術服務費,即便不是技術服務費也應該從最后的利潤款中扣除。原告邱劍雄、蔣慧芳認為該筆錢是用于預支差旅費或者購置其他用品,但未提供任何證據予以佐證。本院認為,鑒于收款人無法解釋該筆款項的收取緣由,應在最后的合伙體的利潤款項中予以扣除。
  最后,根據前述查明的事實,本院綜合十筆業(yè)務銷售合同已付款總金額、四人對合伙體按業(yè)務比例計算的投資款,再扣減相關人工、房租、稅費、差旅等成本,再減去按照比例已經支取的款項,參照津鼎公司在其所屬行業(yè)中的平均利潤率,酌情判定津鼎公司應付合伙體的凈利潤款為337萬元,現三原告僅主張其中的四分之三,得出金額為2,527,500元。至于三原告訴稱的投資款,本院已經按比例并入公司所有進項收入,且投資款按常理應在正常經營公司業(yè)務時已經作為流動資金實際投入使用,故該項訴請本院難以支持。雖然被告津鼎公司稱愿意以不當得利的形式退還三原告投資款150萬元,但退還的前提是合伙體掛靠津鼎公司關系不成立,現在本院在認定掛靠關系的前提下,不應適用津鼎公司抗辯的意見。
  關于四個人的《合伙人協(xié)議》,三原告主張系被告李某某怠于將津鼎公司相關工商信息變更登記違反上述協(xié)議,依此要求解除合伙關系,但本院認為《合伙人協(xié)議》中未明確約定津鼎公司變更工商登記的義務主體為被告李某某,四人在合伙關系存續(xù)期間的權利義務是相一致的,理應共享利潤共擔風險,不應將所有義務轉嫁至被告李某某一人,故三原告依此解除合同的理由沒有依據,本院難以支持。但四人在2019年2月25日的法庭審理中共同表示愿意解除上述合同,由于所有合同當事人協(xié)商一致解除,故該合同于該日才發(fā)生解除合同的后果。又鑒于合同已經解除,相關利潤款理應直接給合伙體共同所有,不應按照《合伙人協(xié)議》內容繼續(xù)為公司、員工留有發(fā)展或福利資金。
  綜上,三原告的訴訟請求,本院予以部分支持。三原告要求作為合伙人的被告李某某在本案中返還投資款和收益無法律和事實依據,本院不予支持。
  據此,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合同法》第三十條、第三十一條、第三十二條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
  一、原告曹建芳、邱劍雄、蔣慧華與被告李某某于2016年9月18日簽訂的《合伙人協(xié)議》于2019年2月25解除;
  二、被告津鼎機械科技(上海)有限公司應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支付原告曹建芳、邱劍雄、蔣慧華利潤款2,527,500元;
  三、駁回原告曹建芳、邱劍雄、蔣慧華的其他訴訟請求。
  如果未按本判決指定期間履行金錢給付義務,應當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二百五十三條之規(guī)定,加倍支付遲延履行期間的債務利息。
  案件受理費50,068.30元,由原告曹建芳、邱劍雄、蔣慧華負擔23,048.30元,被告津鼎機械科技(上海)有限公司負擔27,020元;財產保全費2,020元,由被告津鼎機械科技(上海)有限公司負擔。
  如不服本判決,可在判決書送達之日起十五日內向本院遞交上訴狀,并按對方當事人的人數提出副本,上訴于上海市第二中級人民法院。

審判員:沈建芳

書記員:沈??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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