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勁松
羅庚春（湖南天地人律師事務所）
張韌（湖南天地人律師事務所）
哈爾濱市南崗區(qū)天龍食品廠
哈爾濱市道外區(qū)欣云食品商行
蔡春龍

原告:毛勁松，住湖南省平江縣。
委托訴訟代理人:羅庚春，湖南天地人律師事務所律師。
委托訴訟代理人:張韌，湖南天地人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告:哈爾濱市南崗區(qū)天龍食品廠，經(jīng)營場所黑龍江省哈爾濱市南崗區(qū)。
經(jīng)營者:陳多喜，男，1987年8月3日生，漢族，住黑龍江省哈爾濱市南崗區(qū)。
被告:哈爾濱市道外區(qū)欣云食品商行，經(jīng)營場所黑龍江省哈爾濱市道外區(qū)。
經(jīng)營者:蔡春香，女，1986年12月24日生，漢族，住黑龍江省勃利縣。
委托訴訟代理人:蔡春龍（系蔡春香弟弟），男，1989年5月16日生，漢族，住黑龍江省哈爾濱市道外區(qū)。
原告毛勁松與被告哈爾濱市南崗區(qū)天龍食品廠（以下簡稱天龍食品廠）、被告哈爾濱市道外區(qū)欣云食品商行（以下簡稱欣云商行）侵害商標權糾紛一案，本院于2016年7月6日立案后，依法適用普通程序，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
原告毛勁松的委托訴訟代理人羅庚春，被告天龍食品廠經(jīng)營者陳多喜，被告欣云商行委托訴訟代理人蔡春龍到庭參加訴訟。
本案現(xiàn)已審理終結。
原告毛勁松向本院提出訴訟請求:1.二被告立即停止一切侵犯原告第6536547號“嘴巴香”注冊商標權的行為；2.二被告立即拆除、銷毀任何帶有“嘴巴香”的標識、招牌、海報、廣告牌等宣傳資料和產(chǎn)品外包裝等；3.被告一賠償原告經(jīng)濟損失及制止侵權的合理費用共計35萬元；4.被告二賠償原告經(jīng)濟損失及制止侵權的合理費用共計5萬元；5.二被告在《哈爾濱日報》登報聲明，消除因侵權行為給原告造成的影響；6.案件受理費由二被告負擔。
事實與理由:毛勁松系第6536547號“嘴巴香”注冊商標的商標權人。
毛勁松成立開封勁松食品有限公司（自然人獨資）后，即把涉案商標使用于面粉等零食小吃的生產(chǎn)，產(chǎn)品銷售遍及全國，涉案商標在華北、東北市場有較強影響力。
天龍食品廠未經(jīng)許可，生產(chǎn)使用涉案商標的辣條產(chǎn)品，投放整個東北地區(qū)。
欣云商行在哈爾濱市南極國際名優(yōu)城大量批發(fā)銷售該涉嫌侵權產(chǎn)品。
天龍食品廠的生產(chǎn)行為、欣云商行的銷售行為已侵犯毛勁松的涉案商標權，且時間長達數(shù)年，給毛勁松造成了巨大損失。
被告天龍食品廠辯稱:現(xiàn)在已經(jīng)停止生產(chǎn)被訴侵權商品，也沒有帶“嘴巴香”標識的宣傳材料。
天龍食品廠不應賠償，也不同意登報消除影響。
陳多喜在哈爾濱市道里區(qū)康宇食品廠工作的時候并不知道毛勁松的涉案商標。
天龍食品廠僅銷售給南極批發(fā)市場的哈爾濱市道外區(qū)三志食品批發(fā)部被訴侵權商品，不知道哈爾濱志旺商貿(mào)有限公司，知道哈爾濱市南崗區(qū)七子食品批發(fā)部，但沒有業(yè)務往來。
從2015年開始生產(chǎn)被訴侵權商品，每月三、四十箱，出廠價1.2元/袋、72元/箱，每箱利潤5元左右，此外還生產(chǎn)其他小食品。
被告欣云商行辯稱:欣云商行不應賠償，也不同意登報消除影響。
欣云商行銷售的被訴侵權商品不是從天龍食品廠進的貨，而是從南極市場商戶哈爾濱市道外區(qū)三志食品批發(fā)部串的貨，也審查過資質，但沒有相關憑證，屬于商業(yè)慣例。
如果公證人員當天確實是到欣云商行購買了被訴侵權商品，要求提供產(chǎn)品三證資料，當時就能提供。
欣云商行是從2016年4月份開始銷售被訴侵權商品，現(xiàn)在已沒有涉案商品。
欣云商行銷售被訴侵權商品不是批發(fā)，僅是零售。
毛勁松證明不了欣云商行是天龍食品廠的批發(fā)商，收到法院傳票后是商行工人串的貨，所以才存在收到傳票后仍然進貨的情況。
毛勁松圍繞訴訟請求依法提交了商標注冊證、營業(yè)執(zhí)照、《商標使用許可合同》、銷貨清單、出庫單、物流托運單、《公證書》及封存實物、各種費用票據(jù)等證據(jù)，天龍食品廠未提交證據(jù)。
經(jīng)本院組織質證，天龍食品廠對銷貨清單、出庫單、物流托運單真實性有異議，理由是系毛勁松單方提供；欣云商行對銷貨清單、出庫單、物流托運單真實性有異議，理由是系毛勁松單方提供，對公證取得的信譽卡及名片有異議，理由是信譽卡及名片很容易取得。
但天龍食品廠、欣云商行針對所提異議均未舉示反證，且經(jīng)過法定程序公證證明的法律事實，在沒有相反證據(jù)足以推翻的情況下，應予認定，其異議不成立。
天龍食品廠、欣云商行對其他證據(jù)真實性無異議。
本院對上述證據(jù)予以確認并在卷佐證。
庭審后，欣云商行提交了兩張票據(jù)以證明其銷售被訴侵權商品有合法來源。
毛勁松對票據(jù)的真實性、合法性、關聯(lián)性均有異議，理由為毛勁松取證于2016年5月18日，而欣云商行僅提供了此日期之后的票據(jù)，該票據(jù)完全可能系其偽造，也不能證明涉案商品有合法來源。
本院認定如下事實:毛勁松是第6536547號“嘴巴香”商標注冊人，注冊有效期2010年3月28日至2020年3月27日；核定使用商品第30類包括豆?jié){精、茶、以谷物為主的零食小吃、粽子、面粉制品、以面粉為主的零食小吃、豆?jié){、食用面筋、豆粉、豆汁。
2011年12月15日，毛勁松成立開封勁松食品有限公司（自然人獨資），并許可開封勁松食品有限公司使用第6536547號“嘴巴香”商標。
毛勁松為證明其“嘴巴香”產(chǎn)品具有較大知名度及因侵權導致銷量在黑龍江省大減，舉示了2015年、2016年開封勁松食品有限公司在我國多地的銷貨清單、出庫單、物流托運單。
天龍食品廠系個體工商戶，經(jīng)營場所哈爾濱市南崗區(qū)紅旗滿族鄉(xiāng)紅旗村（地號:034），經(jīng)營者陳多喜，經(jīng)營范圍方便食品，注冊日期2014年7月29日。
欣云商行系個體工商戶，經(jīng)營場所哈爾濱市道外區(qū)南極名優(yōu)城3層162號，經(jīng)營者蔡春香，經(jīng)營范圍食品，成立日期2016年2月29日。
2016年5月18日，位于哈爾濱市道外區(qū)南極國際名優(yōu)城三樓3162號欣云商行銷售了“嘴巴香”面制食品，包裝袋上有“嘴巴香”標識及“哈爾濱市南崗區(qū)天龍食品廠”等字樣，規(guī)格200g×60袋每箱售價90元；位于哈爾濱市南崗區(qū)吉林街91號中意倉買銷售了“嘴巴香”面制食品，包裝袋上有“嘴巴香”標識及“哈爾濱市南崗區(qū)天龍食品廠”等字樣，每袋售價2.5元；位于哈爾濱市南崗區(qū)同濟路陽光花園A1-1棟02商服百利亨超市銷售了“嘴巴香”面制食品，包裝袋上有“嘴巴香”標識及“哈爾濱市南崗區(qū)天龍食品廠”等字樣，每袋售價2.5元。
毛勁松因本案支出了差旅費、公證費、打印費、律師代理費。
本院認為，毛勁松的第6536547號“嘴巴香”注冊商標權有效。
本案的爭議焦點是:天龍食品廠、欣云商行是否構成商標侵權，以及如何承擔責任。
《中華人民共和國商標法》第五十七條 ?規(guī)定:有下列行為之一的，均屬侵犯注冊商標專用權:（一）未經(jīng)商標注冊人的許可，在同一種商品上使用與其注冊商標相同的商標的；（二）未經(jīng)商標注冊人的許可，在同一種商品上使用與其注冊商標近似的商標，或者在類似商品上使用與其注冊商標相同或者近似的商標，容易導致混淆的；（三）銷售侵犯注冊商標專用權的商品的。
天龍食品廠生產(chǎn)、銷售，欣云商行銷售使用“嘴巴香”標識包裝袋的面制食品事實清楚，天龍食品廠、欣云商行亦承認。
天龍食品廠、欣云商行使用帶有“嘴巴香”標識包裝袋的面制食品與涉案第6536547號注冊商標核定使用的商品屬同種商品，該“嘴巴香”標識與涉案商標相同。
《中華人民共和國侵權責任法》第十五條 ?規(guī)定:“承擔侵權責任的方式主要有:（一）停止侵害；（二）排除妨礙；（三）消除危險；（四）返還財產(chǎn)；（五）恢復原狀；（六）賠償損失；（七）賠禮道歉；（八）消除影響、恢復名譽。
以上承擔侵權責任的方式，可以單獨適用，也可以合并適用。
”《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商標民事糾紛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二十一條 ?第一款 ?規(guī)定:“人民法院在審理侵犯注冊商標專用權糾紛案件中，依據(jù)民法通則第一百三十四條 ?、商標法（2001年10月27日修正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商標法》）第五十三條 ?的規(guī)定和案件具體情況，可以判決侵權人承擔停止侵害、排除妨礙、消除危險、賠償損失、消除影響等民事責任。
”《中華人民共和國商標法》第六十四條 ?第二款 ?規(guī)定:銷售不知道是侵犯注冊商標專用權的商品，能證明該商品是自己合法取得并說明提供者的，不承擔賠償責任。
商品經(jīng)營者負有辨別并經(jīng)營真實商品的誠信義務，必須對所經(jīng)營的商品來源施以充分的注意。
雖然天龍食品廠承認被訴侵權商品系其生產(chǎn)、銷售，但欣云商行述稱被訴侵權商品系其從哈爾濱市道外區(qū)三志食品批發(fā)部串的貨，并舉示進貨票據(jù)證明，但票據(jù)日期均在毛勁松2016年5月18日公證購買取證之后，不能認定其銷售的被訴侵權商品有合法來源。
天龍食品廠、欣云商行未證明其使用“嘴巴香”標識得到了毛勁松的授權許可，也未證明其使用“嘴巴香”標識具有合法根據(jù)，侵犯了毛勁松涉案注冊商標專用權，應當承擔停止侵害、賠償損失、消除影響等民事責任。
毛勁松未舉證證明天龍食品廠、欣云商行存有帶“嘴巴香”標識的招牌、海報、廣告牌等宣傳資料，且承擔停止侵害的民事責任已包含不得使用“嘴巴香”標識進行經(jīng)營之義，故毛勁松關于要求立即拆除、銷毀任何帶有“嘴巴香”的標識、招牌、海報、廣告牌等宣傳資料和產(chǎn)品外包裝等主張，不予支持。
《中華人民共和國商標法》第六十三條 ?第三款 ?規(guī)定:“權利人因被侵權所受到的實際損失、侵權人因侵權所獲得的利益、注冊商標許可使用費難以確定的，由人民法院根據(jù)侵權行為的情節(jié)判決給予三百萬元以下的賠償。
”《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商標民事糾紛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十六條 ?規(guī)定:“侵權人因侵權所獲得的利益或者被侵權人因被侵權所受到的損失均難以確定的，人民法院可以根據(jù)當事人的請求或者依職權適用商標法第五十六條 ?第二款 ?（現(xiàn)行商標法第六十三條第三款）的規(guī)定確定賠償數(shù)額。
人民法院在確定賠償數(shù)額時，應當考慮侵權行為的性質、期間、后果，商標的聲譽，商標使用許可費的數(shù)額，商標使用許可的種類、時間、范圍及制止侵權行為的合理開支等因素綜合確定。
”由于天龍食品廠、欣云商行因侵權所得利益和毛勁松因被侵權所受損失均難以確定，根據(jù)涉案侵權行為的性質、地域范圍、持續(xù)時間、后果等情況，考慮當?shù)氐纳鐣?jīng)濟發(fā)展和物價狀況、涉案注冊商標的聲譽、銷售價格，及為制止侵權行為需要支付的合理開支等因素，綜合確定天龍食品廠、欣云商行的賠償數(shù)額。
毛勁松為證明其因維權支出了費用，舉示了費用票據(jù)，但經(jīng)審查，這些費用系毛勁松為維權調查多個案件所支出，予以酌情考慮。
毛勁松請求賠償?shù)臄?shù)額過高，缺乏事實根據(jù)，不符合案件實際情況，對非必要不合理及沒有根據(jù)等過高部分不予支持。
因毛勁松未舉證證明其商標商譽因天龍食品廠、欣云商行的侵權受到損害，本院對其要求天龍食品廠、欣云商行在《哈爾濱日報》登報聲明，消除影響的訴訟請求不予支持。
綜上所述，毛勁松的訴訟請求部分成立，對成立部分予以支持。
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商標法》第五十七條 ?、第六十三條 ?第三款 ?，《中華人民共和國侵權責任法》第十五條 ?，《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商標民事糾紛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十六條 ?、第二十一條 ?第一款 ?的規(guī)定，判決如下:
一、被告哈爾濱市南崗區(qū)天龍食品廠、被告哈爾濱市道外區(qū)欣云食品商行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停止侵害原告毛勁松第6536547號“嘴巴香”注冊商標權的行為；
二、被告哈爾濱市南崗區(qū)天龍食品廠賠償原告毛勁松經(jīng)濟損失及制止侵權的合理費用共計15萬元，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付清；
三、被告哈爾濱市道外區(qū)欣云食品商行賠償原告毛勁松經(jīng)濟損失及制止侵權的合理費用共計1萬元，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付清；
四、駁回原告毛勁松的其他訴訟請求。
如果未按本判決指定的期限履行給付金錢義務，應當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二百五十三條 ?之規(guī)定，加倍支付遲延履行期間的債務利息。
案件受理費7,300元，由被告哈爾濱市南崗區(qū)天龍食品廠負擔3,300元，被告哈爾濱市道外區(qū)欣云食品商行負擔50元，原告毛勁松負擔3,950元。
如不服本判決，可在判決書送達之日起十五日內，向本院遞交上訴狀，并按對方當事人的人數(shù)提出副本，上訴于黑龍江省高級人民法院。

本院認為，毛勁松的第6536547號“嘴巴香”注冊商標權有效。
本案的爭議焦點是:天龍食品廠、欣云商行是否構成商標侵權，以及如何承擔責任。
《中華人民共和國商標法》第五十七條 ?規(guī)定:有下列行為之一的，均屬侵犯注冊商標專用權:（一）未經(jīng)商標注冊人的許可，在同一種商品上使用與其注冊商標相同的商標的；（二）未經(jīng)商標注冊人的許可，在同一種商品上使用與其注冊商標近似的商標，或者在類似商品上使用與其注冊商標相同或者近似的商標，容易導致混淆的；（三）銷售侵犯注冊商標專用權的商品的。
天龍食品廠生產(chǎn)、銷售，欣云商行銷售使用“嘴巴香”標識包裝袋的面制食品事實清楚，天龍食品廠、欣云商行亦承認。
天龍食品廠、欣云商行使用帶有“嘴巴香”標識包裝袋的面制食品與涉案第6536547號注冊商標核定使用的商品屬同種商品，該“嘴巴香”標識與涉案商標相同。
《中華人民共和國侵權責任法》第十五條 ?規(guī)定:“承擔侵權責任的方式主要有:（一）停止侵害；（二）排除妨礙；（三）消除危險；（四）返還財產(chǎn)；（五）恢復原狀；（六）賠償損失；（七）賠禮道歉；（八）消除影響、恢復名譽。
以上承擔侵權責任的方式，可以單獨適用，也可以合并適用。
”《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商標民事糾紛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二十一條 ?第一款 ?規(guī)定:“人民法院在審理侵犯注冊商標專用權糾紛案件中，依據(jù)民法通則第一百三十四條 ?、商標法（2001年10月27日修正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商標法》）第五十三條 ?的規(guī)定和案件具體情況，可以判決侵權人承擔停止侵害、排除妨礙、消除危險、賠償損失、消除影響等民事責任。
”《中華人民共和國商標法》第六十四條 ?第二款 ?規(guī)定:銷售不知道是侵犯注冊商標專用權的商品，能證明該商品是自己合法取得并說明提供者的，不承擔賠償責任。
商品經(jīng)營者負有辨別并經(jīng)營真實商品的誠信義務，必須對所經(jīng)營的商品來源施以充分的注意。
雖然天龍食品廠承認被訴侵權商品系其生產(chǎn)、銷售，但欣云商行述稱被訴侵權商品系其從哈爾濱市道外區(qū)三志食品批發(fā)部串的貨，并舉示進貨票據(jù)證明，但票據(jù)日期均在毛勁松2016年5月18日公證購買取證之后，不能認定其銷售的被訴侵權商品有合法來源。
天龍食品廠、欣云商行未證明其使用“嘴巴香”標識得到了毛勁松的授權許可，也未證明其使用“嘴巴香”標識具有合法根據(jù)，侵犯了毛勁松涉案注冊商標專用權，應當承擔停止侵害、賠償損失、消除影響等民事責任。
毛勁松未舉證證明天龍食品廠、欣云商行存有帶“嘴巴香”標識的招牌、海報、廣告牌等宣傳資料，且承擔停止侵害的民事責任已包含不得使用“嘴巴香”標識進行經(jīng)營之義，故毛勁松關于要求立即拆除、銷毀任何帶有“嘴巴香”的標識、招牌、海報、廣告牌等宣傳資料和產(chǎn)品外包裝等主張，不予支持。
《中華人民共和國商標法》第六十三條 ?第三款 ?規(guī)定:“權利人因被侵權所受到的實際損失、侵權人因侵權所獲得的利益、注冊商標許可使用費難以確定的，由人民法院根據(jù)侵權行為的情節(jié)判決給予三百萬元以下的賠償。
”《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商標民事糾紛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十六條 ?規(guī)定:“侵權人因侵權所獲得的利益或者被侵權人因被侵權所受到的損失均難以確定的，人民法院可以根據(jù)當事人的請求或者依職權適用商標法第五十六條 ?第二款 ?（現(xiàn)行商標法第六十三條第三款）的規(guī)定確定賠償數(shù)額。
人民法院在確定賠償數(shù)額時，應當考慮侵權行為的性質、期間、后果，商標的聲譽，商標使用許可費的數(shù)額，商標使用許可的種類、時間、范圍及制止侵權行為的合理開支等因素綜合確定。
”由于天龍食品廠、欣云商行因侵權所得利益和毛勁松因被侵權所受損失均難以確定，根據(jù)涉案侵權行為的性質、地域范圍、持續(xù)時間、后果等情況，考慮當?shù)氐纳鐣?jīng)濟發(fā)展和物價狀況、涉案注冊商標的聲譽、銷售價格，及為制止侵權行為需要支付的合理開支等因素，綜合確定天龍食品廠、欣云商行的賠償數(shù)額。
毛勁松為證明其因維權支出了費用，舉示了費用票據(jù)，但經(jīng)審查，這些費用系毛勁松為維權調查多個案件所支出，予以酌情考慮。
毛勁松請求賠償?shù)臄?shù)額過高，缺乏事實根據(jù)，不符合案件實際情況，對非必要不合理及沒有根據(jù)等過高部分不予支持。
因毛勁松未舉證證明其商標商譽因天龍食品廠、欣云商行的侵權受到損害，本院對其要求天龍食品廠、欣云商行在《哈爾濱日報》登報聲明，消除影響的訴訟請求不予支持。
綜上所述，毛勁松的訴訟請求部分成立，對成立部分予以支持。

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商標法》第五十七條 ?、第六十三條 ?第三款 ?，《中華人民共和國侵權責任法》第十五條 ?，《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商標民事糾紛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十六條 ?、第二十一條 ?第一款 ?的規(guī)定，判決如下:
一、被告哈爾濱市南崗區(qū)天龍食品廠、被告哈爾濱市道外區(qū)欣云食品商行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停止侵害原告毛勁松第6536547號“嘴巴香”注冊商標權的行為；
二、被告哈爾濱市南崗區(qū)天龍食品廠賠償原告毛勁松經(jīng)濟損失及制止侵權的合理費用共計15萬元，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付清；
三、被告哈爾濱市道外區(qū)欣云食品商行賠償原告毛勁松經(jīng)濟損失及制止侵權的合理費用共計1萬元，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付清；
四、駁回原告毛勁松的其他訴訟請求。
如果未按本判決指定的期限履行給付金錢義務，應當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二百五十三條 ?之規(guī)定，加倍支付遲延履行期間的債務利息。
案件受理費7,300元，由被告哈爾濱市南崗區(qū)天龍食品廠負擔3,300元，被告哈爾濱市道外區(qū)欣云食品商行負擔50元，原告毛勁松負擔3,950元。

審判長：楊寶鑫
審判員：齊鳴
審判員：李慧潔

書記員：張思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