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訴人(原審被告):宜昌博某建筑工程有限公司,住所宜昌市夷陵區(qū)發(fā)展大道(東方大廈12樓),統(tǒng)一社會信用代碼9142050672204470XL。法定代表人:付高權,董事長。委托訴訟代理人:張瑩,湖北邦倫律師事務所律師。委托訴訟代理人:李芝茂,湖北邦倫律師事務所實習律師。被上訴人(原審原告):申某某,女,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湖北省沙洋縣人,公務員,住荊門市東寶區(qū)。委托訴訟代理人:馬超,湖北法之星律師事務所律師。被上訴人(原審被告):余永琴,女,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住荊門市。原審被告:潘繼生,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湖北省荊門市人,退休工人,住荊門市。委托訴訟代理人:宋濤,湖北新天律師事務所律師。
博某公司上訴請求:1、改判一審判決第一項,判決博某公司不承擔償還申某某120萬元本金及利息的責任;2、申某某、余永琴、潘繼生承擔本案訴訟費用。事實和理由:1、一審認定事實錯誤。(1)一審認定博某公司、余永琴共同向申某某借款錯誤。申某某持有的借條上雖然有博某公司荊門分公司的公章,但該公章系余永琴私自偽造的,不是荊門分公司的真實意思表示。申某某款項系付至余永琴的個人賬戶而不是博某公司荊門分公司的賬戶。故認定博某公司荊門分公司為共同借款人證據不足。(2)一審認定借款用于博某公司承建的多輝工程錯誤。多輝工地系博某公司荊門分公司以博某公司的名義承建,項目獨立核算,資金充足,根本沒有借款需求。余永琴是否將借款用于多輝工地,應提交相應的財務憑證予以證實,但其沒有提供任何證據證實借款系用于多輝工地,僅憑借其本人書面的證明即認定借款用途,依據不足。(3)一審認定無法確認借據中的印章系余永琴私刻,證據不足。2、一審程序違法。(1)一審未回應博某公司的鑒定申請,徑行認定相關事實,損害了博某公司權利。(2)余永琴涉嫌刑事犯罪,主要事實需依賴刑事部分對事實的認定。一審對博某公司中止審理的申請不予理會,在沒有其他證據證實的情況下認定余永琴借款系職務行為不妥。申某某辯稱,1、本案所涉借款是申某某與博某公司荊門分公司以及余永琴三方共同商議的,款項用于荊門分公司承建的荊門多輝工程。借條加蓋了荊門分公司的印章,同時有余永琴個人的簽名,余永琴與荊門分公司作為共同借款人簽名。荊門分公司與余永琴也是按照約定的用途使用了借款,申某某曾申請一審法院調取款項用途,發(fā)現在申某某將錢匯入余永琴賬戶后,余永琴馬上匯入了博某公司荊門分公司的賬戶。因荊門分公司已經注銷,相關民事責任,應該由博某公司承擔。2、一審法院未準許博某公司的鑒定申請符合法律規(guī)定。(1)余永琴作為博某公司荊門分公司的負責人,有權雕刻荊門分公司的印章。(2)博某公司曾因偽造印章向宜昌市公安局舉報,經公安機關查核,沒有偽造印章的事實。(3)博某公司荊門分公司本身就有幾枚印章同時存在,在荊門分公司注銷的時候,向登記機關申請注銷的印章就與向人民法院提交的印章不一致。因此,即便鑒定本案借條的印章與博某公司提交的印章不一致,對待證事實沒有意義,也與本案沒有關聯(lián)。故一審法院沒有準予博某公司的鑒定申請正確。綜上,一審判決認定事實清楚,適用法律準確,請求駁回博某公司的上訴請求,維持原判。余永琴未提出答辯。潘繼生述稱,同意申某某的答辯理由及其陳述的事實。本案一審判決博某公司與余永琴共同承擔向申某某返還120萬元借款及利息的責任,認定事實清楚,證據充分,程序合法,適用法律正確,請求依法駁回上訴,維持原判。申某某向一審法院起訴請求:1、博某公司、余永琴、潘繼生償還借款本金120萬元及利息(按月利率3%從2014年5月12日計算至清償之日);2、本案訴訟費用及保全費由博某公司、余永琴、潘繼生負擔。一審法院認定,博某公司于2011年3月30日向工商行政管理機關申請設立荊門分公司,同年4月7日在荊門市工商行政管理局登記成立博某公司荊門分公司,負責人為魯永成。2012年12月17日博某公司申請分公司變更登記,分公司負責人由魯永成變更為余永琴。2014年5月12日,博某公司荊門分公司時任負責人余永琴出具借條向申某某借款120萬元,內容為:今借申某某人民幣壹佰貳拾萬元整,借期壹年,月息3分。博某公司荊門分公司在借款單位處蓋章,余永琴在借款人處簽名。申某某當日向余永琴賬戶轉款120萬元,余永琴在轉款憑據下方書寫證明,內容為:2014年5月12日借申某某現金壹佰貳拾萬元整,用于博某公司工程項目中。余永琴、申某某均認可借款用于博某公司承建的荊門多輝工地。余永琴與潘繼生于2015年1月16日登記離婚。2016年4月13日,博某公司荊門分公司登記注銷,相關印章被收繳銷毀。一審法院認為,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司法》第十四條規(guī)定,公司可以設立分公司。設立分公司,應當向公司登記機關申請登記,領取營業(yè)執(zhí)照。分公司不具有法人資格,其民事責任由公司承擔。博某公司荊門分公司時任負責人余永琴向申某某借款,申某某履行出借義務。因博某公司荊門分公司并非獨立的法人,其民事責任應由博某公司承擔。余永琴自愿承擔償還責任,系當事人意思自治,予以采納,故博某公司、余永琴應當對申某某承擔還本付息的民事責任。本案訴爭借款雖發(fā)生在余永琴、潘繼生夫妻關系存續(xù)期間,潘繼生亦未提供證據證明存在《關于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婚姻法〉若干問題的解釋(二)》第二十四條和《中華人民共和國婚姻法》第十九條第三款規(guī)定的認定夫妻共同債務除外情形,但申某某與余永琴及博某公司荊門分公司發(fā)生借貸關系時,明確此借貸用途,即用于博某公司荊門分公司承接的工程項目,余永琴的行為應屬于其作為分公司負責人的職務行為,且申某某未提供證據證明該借款用于余永琴與潘繼生夫妻共同的生產、生活,或有其他合理懷疑借款或借款后期產生的利益,被用于夫妻共同生活、生產事項,故此筆借款不宜認定為余永琴與潘繼生的夫妻共同債務。對申某某請求判令潘繼生承擔該債務的意見,不予支持。潘繼生不應對訴爭的借款承擔償還責任。關于博某公司責任,本案中博某公司在庭審中辯稱申某某出具的借條上加蓋分公司印章,非該公司授權余永琴使用的印章,系余永琴偽造私刻;該公司未授權余永琴對外借款,余永琴的借貸行為并不是職務行為,不能代表博某公司。但法庭查明博某公司在2016年4月12日工商登記收繳營業(yè)執(zhí)照及歸檔情況中,使用過的印章與啟用的印章亦不一致,且余永琴作為分公司負責人,在開展業(yè)務工作和向申某某借款時,具有明顯的表見代理特點,結合余永琴支配借款時,存在向博某公司荊門分公司轉款的事實,無法排除余永琴代表分公司的職務行為,故對博某公司不應承擔償還義務的辯稱意見不予采納。同時,庭審中余永琴出具的兩份承諾,內容不一致,承諾書不能說明該借款不是公司債務,余永琴出具借條借款未經該公司同意,系其公司管理問題,不能對抗申某某出借款項的善意。根據《最高人民法院關于民事訴訟證據的若干規(guī)定》第二條的規(guī)定,當事人對自己提出的訴訟請求所依據的事實或者反駁對方訴訟請求所依據的事實有責任提供證據加以證明;沒有證據或者證據不足以證明當事人的事實主張的,由負有舉證責任的當事人承擔不利后果。余永琴作為博某公司荊門分公司負責人,持有、使用博某公司荊門分公司印章在借條中簽字蓋章,借款人就此產生合理信賴,有理由相信余永琴系代表公司借款,而余永琴自愿承擔還款責任,系當事人意思自治,因此,博某公司、余永琴應共同承擔償還借款本息的民事責任。關于借款利息,根據《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民間借貸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規(guī)定》第二十六條,借貸雙方約定的利率未超過年利率24%的,出借人請求借款人按照約定的利率支付利息的,人民法院應予支持。借貸雙方約定的利率超過年利率36%,超過部分的利息約定無效。借款人請求出借人返還已支付的超過年利率36%部分的利息的,人民法院應予支持。申某某主張按月利率3%計算利息,超出上述法律規(guī)定,對超過部分不予支持。故博某公司、余永琴應按年利率24%從2014年5月12日支付利息至清償之日止。綜上,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合同法》第二百零五條、第二百零六條、第二百零七條,《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司法》第十四條,《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民間借貸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規(guī)定》第二十六條,《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六十四條、第一百四十四條之規(guī)定,判決:一、被告宜昌博某建筑工程有限公司、余永琴于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償還原告申某某借款本金120萬元及利息(利息按年利率24%從2014年5月12日計算至清償之日止);二、駁回原告申某某的其他訴訟請求。如果未按判決指定的期間履行金錢給付義務,應當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二百五十三條之規(guī)定,加倍支付遲延履行期間的債務利息。案件受理費15600,保全費5000元,共計20600元由被告宜昌博某建筑工程有限公司、余永琴負擔16000元,原告申某某負擔4600元。二審中,經釋明,博某公司表示,針對一審認定的事實,僅對一審認定博某公司荊門分公司在借款處蓋章有異議。1、經審核申某某一審提供的借條原件,借條上借款單位處有博某公司荊門分公司印章,借款人處有余永琴簽名。申某某陳述,其與余永琴、萬華勇到銀行轉賬時,余永琴在銀行現場書寫借條,并加蓋荊門分公司印章。該陳述與余永琴原一審時的陳述一致。據此,一審認定2014年5月12日,博某公司荊門分公司時任負責人余永琴出具借條向申某某借款120萬元,博某公司荊門分公司在借款單位處蓋章,余永琴在借款人處簽名,有證據證實,并無錯誤。博某公司也承認借條上有博某公司荊門分公司印章,但認為蓋章不是博某公司荊門分公司的真實意思表示,因為該印章系余永琴私自刻制,沒有經過公司授權,余永琴在該筆借款發(fā)生時,是代表她個人并不是代表公司,不是職務行為。博某公司的上述異議,已不屬對博某公司荊門分公司是否蓋章這一事實的異議,而屬對余永琴行為的性質及責任歸屬的意見,應作后續(xù)討論,但不妨礙事實認定。2、就借款的去向,申某某申請一審法院調查取得博某公司荊門分公司尾號0733工行賬戶存款明細一份。該證據經二審組織質證,對其真實性,博某公司、申某某及潘繼生均無異議,可予采信。綜上,經審查,一審認定事實正確,予以確認。另查明,2014年5月12日,余永琴收到申某某120萬元借款后,向博某公司荊門分公司尾號0733工行賬戶轉賬50萬元。
上訴人宜昌博某建筑工程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博某公司)因與被上訴人申某某、余永琴,原審被告潘繼生民間借貸糾紛一案,不服湖北省荊門市東寶區(qū)人民法院于2017年11月29日作出的(2017)鄂0802民初2212號民事判決,向本院提出上訴。本院于2018年1月15日立案后,依法組成合議庭,于2018年3月5日公開開庭審理了本案。上訴人博某公司的委托訴訟代理人張瑩、李芝茂,被上訴人申某某及其委托訴訟代理人馬超,原審被告潘繼生及其委托訴訟代理人宋濤到庭參加訴訟。被上訴人余永琴經本院傳票傳喚,無正當理由拒不到庭,本院依法缺席審理。經合議庭評議,本案現已審理終結。
本院認為,二審中,各方爭議在于,(1)博某公司是否對本案借款承擔責任;(2)本案是否需要中止審理。(一)關于還款責任1、依《中華人民共和國合同法》第十二條,合同的當事人,作為合同內容之一,由當事人約定。亦即合同的當事人為誰,應由合同雙方合意達成,不得依一方的意思確定或更改。借款人為誰,亦應由借貸雙方確認。本案借款僅有借條,借條上博某公司荊門分公司作為借款單位蓋章,余永琴作為借款人簽名。據借條所表達的意思,借款人為博某公司荊門分公司及余永琴。2、博某公司提出,借條上的印章系余永琴私自刻制,沒有經過公司授權,蓋章不是博某公司荊門分公司的真實意思表示;并于一審申請對借條上博某公司荊門分公司的印章進行鑒定。借款時,余永琴為博某公司荊門分公司負責人。余永琴作為博某公司荊門分公司的負責人,有權代表分公司從事民事法律行為。余永琴加蓋分公司印章更增加了出借人的確信。至于當時博某公司許可荊門分公司使用幾枚印章、余永琴所使用的印章是否與博某公司許可的一致,已超出了本案出借人的審查能力,也不能以事后鑒定的結果否認余永琴代表博某公司荊門分公司作出意思表示的能力。且經審核,博某公司與其荊門分公司簽訂的印章管理責任書后所附分公司印模,與博某公司荊門分公司注銷登記時備案的印模,并不一致。該事實表明,博某公司荊門分公司并未使用唯一的印章。在此情形下,鑒定對于判斷本案借條上的印章是否余永琴私刻、蓋章是否博某公司荊門分公司的真實意思表示,并無證據價值。因此,一審法院未準許博某公司的鑒定申請,并無錯誤。3、據《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總則》第七十四條第二款,分支機構以自己的名義從事民事活動,產生的民事責任由法人承擔;也可以先以該分支機構管理的財產承擔,不足以承擔的,由法人承擔。至于法人的分支機構是否可以自己的名義借款,法律沒有禁止性規(guī)定。分公司作為公司的分支機構,不同于內設機構,通常具有較內設機構更高的獨立性,并以自己的名義從事與其職能、業(yè)務相當的民事活動。分公司可在何范圍內以自己的名義獨立從事民事活動,法律并無統(tǒng)一規(guī)定,可由設立分公司的公司予以規(guī)定,并以適當方式公示。因此,對于分公司獨立以自己的名義從事民事法律行為的效力,不宜作統(tǒng)一劃分,而應在個案中結合具體情形予以個別判斷。本案中,并無證據顯示博某公司對其荊門分公司的活動范圍、分公司負責人的職權予以了明確限制,并以適當方式公示。從借款發(fā)生的背景看,借款理由也屬正當、合理,且不存在《中華人民共和國合同法》第五十二條規(guī)定的導致合同無效的情形,以及其他違反法律禁止性規(guī)定的情形。因此,本案借款行為有效,且沒有證據表明出借人應當對余永琴以荊門分公司名義借款的權限產生懷疑。4、申某某按余永琴的指示匯款,其履行出借義務的意思明確,不能因借款匯至余永琴個人賬戶而認定申某某在借條所表達的內容之外與余永琴個人另行建立借款關系。5、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司法》第十四條第一款,分公司的民事責任由公司承擔。因此,一審判決博某公司承擔還款責任,并無錯誤。(二)關于中止訴訟博某公司認為,余永琴涉嫌偽造印章犯罪,已由宜昌公安機關立案偵查;本案中,余永琴是否偽造博某公司荊門分公司的印章、其利用偽造的博某公司荊門分公司印章從事了哪些借款、及資金流向等主要事實需依賴刑事部分對事實的認定。一審對博某公司中止審理的申請不予理會,程序違法。申某某、潘繼生認為,在刑事訴訟法等相關法律中并無先刑后民原則的規(guī)定,且即使先刑后民,應指同一行為。但余永琴涉嫌偽造印章與本案是兩個不同的法律關系,因此,本案無需中止審理?!吨腥A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五十條第一款規(guī)定,有下列情形之一的,中止訴訟:(一)一方當事人死亡,需要等待繼承人表明是否參加訴訟的;(二)一方當事人喪失訴訟行為能力,尚未確定法定代理人的;(三)作為一方當事人的法人或者其他組織終止,尚未確定權利義務承受人的;(四)一方當事人因不可抗拒的事由,不能參加訴訟的;(五)本案必須以另一案的審理結果為依據,而另一案尚未審結的;(六)其他應當中止訴訟的情形。博某公司以公安機關對余永琴涉嫌偽造公司印章立案,要求中止審理,應指前述第五項情形。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在審理經濟糾紛案件中涉及經濟犯罪嫌疑若干問題的規(guī)定》(法釋[1998]7號)第一條規(guī)定:“同一公民、法人或其他經濟組織因不同的法律事實,分別涉及經濟糾紛和經濟犯罪嫌疑的,經濟糾紛案件和經濟犯罪嫌疑案件應當分開審理?!睋耍袷录m紛與刑事犯罪,如果基于不同的法律事實,應當分開審理。該規(guī)定第十條規(guī)定:“人民法院在審理經濟糾紛案件中,發(fā)現與本案有牽連,但與本案不是同一法律關系的經濟犯罪嫌疑線索、材料,應將犯罪嫌疑線索、材料移送有關公安機關或檢察機關查處,經濟糾紛案件繼續(xù)審理。”據《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民間借貸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規(guī)定》第五條、第六條、第七條,民間借貸行為本身涉嫌非法集資犯罪的,應當裁定駁回起訴,并將涉嫌非法集資犯罪的線索、材料移送公安或者檢察機關;發(fā)現與民間借貸糾紛案件雖有關聯(lián)但不是同一事實的涉嫌非法集資等犯罪的線索、材料的,人民法院應當繼續(xù)審理民間借貸糾紛案件,并將涉嫌非法集資等犯罪的線索、材料移送公安或者檢察機關;民間借貸的基本案件事實必須以刑事案件審理結果為依據,而該刑事案件尚未審結的,人民法院應當裁定中止訴訟?,F有證據尚不足以表明本案借款行為本身涉嫌非法集資犯罪;博某公司已就余永琴涉嫌偽造印章向公安機關報案,公安機關已決定立案,因此,無需另行向公安機關移送線索或材料。本案現有證據能夠證明借款的基本事實,余永琴是否偽造公司印章、是否侵占挪用公司資金,不影響對民事責任的判斷,因此不妨礙本案審理。本案審理并非必須以偽造公司印章案的審理結果為依據,無需因該案而中止訴訟。綜上,一審認定基本事實清楚,適用法律正確,予以維持。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七十條第一款第一項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
駁回上訴,維持原判。二審案件受理費15600元,由宜昌博某建筑工程有限公司負擔。本判決為終審判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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