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安國市農民街村民委員會。法定代表人:張慶昌,該村委會主任。住所地:安國市農民街。委托訴訟代理人:呂瑛,河北祁都律師事務所律師。被告:王某紅,女,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現住安國市。
原告安國市村民委員會向本院提出訴訟請求:1、確認被告在安國市村委會不具有土地承包經營權;2、訴訟費由被告負擔。事實及理由:被告出生在安國市,出嫁后經原告多次催促,要求被告從安國市將戶口遷往婆家,但是被告遲遲不遷出戶口。在2000年村里進行新的一輪承包時,土地承包工作小組向全村公布了經村民代表大會討論通過的土地承包方案,自2009年至2013年每年麥收和秋收都兩次上墻公示每畝承包地補貼100元。在此期間被告均沒有以任何形式對土地承包經營權提出異議,被告也沒有提出要求恢復土地承包經營權。目前,原告村民的所有土地均已經被國家征用,且村里沒有機動地可以發(fā)包。2017年,被告向安國市安國市農村土地承包糾紛仲裁委員提出仲裁申請,要求恢復在安國市的土地承包經營權,安國市農村土地承包糾紛仲裁委員會于2017年12月6日作出的安農仲案(2017)第004號仲裁裁決書,裁決被告屬于二輪承包時應該有承包經營權而一直未取得承包經營權的人員,現村集體沒有機動地可以發(fā)包,可以通過土地流轉等方式解決,村集體妥善處理。此裁決書并沒有對原被告之間的糾紛做出肯定或否定的結論,使原被告之間的權利和義務處于不明的狀態(tài)。故此,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農村土地承包經營糾紛調解仲裁法》第48條的規(guī)定,訴訟到此,請人民法院依法確認被告在安國市村委會不具有土地承包經營權。被告王某紅辯稱,1、戶口自由,原告無權要求被告遷出戶口,原告也未催促過我;2、村委會未張貼過公告,也未通知過我;3、我有地,自分地起我一直租給別人耕種,按2.6畝地給租金,2016年租戶才停止耕種。2017年春天在地里種樹2.6畝,給過補償,有補償款為證;4、仲裁裁決書已經表明我與兒子劉琛屬于應該有承包經營權但是一直未取得承包地的人,已經說明我們有承包經營權。本院經審理認定事實如下,被告王某紅系安國市村民。1992年被告出嫁至安國市,但被告一直未搬離農民街也未將戶口遷出。第二輪土地承包時,農民街村委會重新進行了土地承包分配,經村民大會討論,作出了出嫁女不分配承包地的方案,并依據此方案重新發(fā)包了土地,被告王某紅未取得承包地。被告于2017年向安國市農村土地承包糾紛仲裁委員會申請仲裁。安國市農村土地承包糾紛仲裁委員會于2017年12月6日作出安農仲案[2017]第004號仲裁裁決書,裁決如下“王某紅及其兒子劉琛屬于二輪承包時應該有承包經營權而一直未取得承包地的人員,現村集體沒有機動地,可通過土地流轉等方法解決,村集體妥善處置?!痹摬脹Q作出后,安國市村民委員會不服,向本院提起訴訟。
原告安國市農民街村民委員會與被告王某紅為土地承包經營權糾紛一案,本院于2018年1月5日立案后,依法適用簡易程序,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原告安國市農民街村民委員會的法定代表人張慶昌、委托代理人呂瑛,被告王某紅到庭參加訴訟。本案現已審理終結。
本院認為,依據《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涉及農村土地承包經營糾紛調解仲裁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三條:“當事人在收到農村土地承包仲裁委員會作出的裁決書之日起三十日內,向人民法院提起訴訟,請求撤銷仲裁裁決的,人民法院應當告知當事人就原糾紛提起訴訟”。本案的原糾紛內容為被告王某紅要求恢復自己及兒子的承包經營權。依據《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涉及農村土地承包糾紛案件適用法律問題的解釋》第一條第二款之規(guī)定:“集體經濟組織成員因未實際取得土地承包經營權提起民事訴訟的,人民法院應當告知其向有關行政主管部門申請解決”,本案中被告王某紅未實際取得土地承包經營權,其與農民街村委會之間的糾紛不屬于我院受理范圍。綜上所述,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一十九條、一百二十四條第三項、第一百五十四條第一款第三項,《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涉及農村土地承包經營糾紛調解仲裁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三條、《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涉及農村土地承包糾紛案件適用法律問題的解釋》第一條第二款之規(guī)定,裁定如下:
駁回原告安國市村民委員會的起訴。案件受理費40元,退還原告安國市村民委員會。如不服本裁定,可以在裁定書送達之日起十日內,向本院遞交上訴狀,并按照對方當事人或者代表人的人數提出副本,上訴于河北省保定市中級人民法院。
審判員 王建立
書記員:李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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