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周某某，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住上海市浦東新區(qū)。
　　委托訴訟代理人：黃天，上海市凌云永然律師事務所律師。
　　委托訴訟代理人：戴琦旻，上海市凌云永然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告：趙輝，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戶籍地上海市閔行區(qū)。
　　被告：趙家驁，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戶籍地上海市徐匯區(qū)。
　　被告：龔雅芳，女，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戶籍地上海市閔行區(qū)。
　　被告：上海啟影企業(yè)管理中心(有限合伙)，住所地上海市寶山區(qū)。
　　執(zhí)行合伙事務人：上海祎泉網絡科技有限公司(委派代表：陳俊)。
　　被告：上海益某投資中心(有限合伙)，住所地上海市寶山區(qū)。
　　執(zhí)行合伙事務人：趙輝。
　　五被告共同委托訴訟代理人：吳穎，上海市陽光律師事務所律師。
　　原告周某某訴被告趙輝、趙家驁、龔雅芳、上海啟影企業(yè)管理中心(有限合伙)、上海益某投資中心(有限合伙)民間借貸糾紛一案，本院于2018年1月29日立案后，依法組成合議庭，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原告周某某及其委托訴訟代理人黃天，被告趙輝、趙家驁、龔雅芳、上海啟影企業(yè)管理中心(有限合伙)、上海益某投資中心(有限合伙)之共同委托訴訟代理人吳穎到庭參加訴訟，本案現(xiàn)已審理終結。
　　原告周某某向本院提出訴訟請求：一、要求被告趙輝歸還原告周某某剩余借款本金人民幣(以下幣種均為人民幣)4,262,170.14元；二、要求被告趙輝以4,262,170.14元為基數(shù)按照月利率2%計算支付自2017年11月7日起至4,262,170.14元實際清償之日止的罰息；三、要求被告趙家驁、龔雅芳、上海啟影企業(yè)管理中心(有限合伙)、上海益某投資中心(有限合伙)對上述債務承擔連帶清償責任；四、要求五被告共同承擔律師費25萬元；五、要求本案訴訟費、保全費、鑒定費由五被告共同承擔。
　　事實和理由：原告周某某與被告趙輝于2017年9月28日在上海市虹口區(qū)吳淞路XXX號XXX室簽訂了《借款合同》,合同約定：“被告趙輝因公司周轉需要向原告借款人民幣500萬元,借款期限為一個月,自2017年9月28日起至2017年10月27日止，利息按照月利率7%計算,若未按時歸還借款本金或支付利息,被告趙輝應以借款本金人民幣500萬元為基數(shù)按月利率2%計算向原告支付自逾期之日起至實際付清之日止的罰息,因被告趙輝違約而發(fā)生訴訟的,原告為該項訴訟支付的訴訟保全費、擔保費、律師費、訴訟費、差旅費等費用由趙輝承擔。在履行合同過程中發(fā)生的爭議,無法協(xié)商解決的,在上海市虹口區(qū)人民法院通過訴訟方式解決”。2017年9月28日,被告上海啟影企業(yè)管理中心(有限合伙)(以下簡稱“啟影企業(yè)”)與原告簽訂《保證合同》,約定啟影企業(yè)對趙輝償付《借款合同》項下全部借款本金、利息、罰息、復利、補償金、違約金、損害賠償金和實現(xiàn)債權的費用向原告提供連帶責任保證。同日,被告上海益某投資中心(有限合伙)(以下簡稱“益某投資”)向原告出具《無條件不可撤銷擔保函》,承諾以全部資產為趙輝按約履行上述《借款合同》的還款義務提供不可撤銷的連帶保證責任?！督杩詈贤泛炗喓?原告以銀行匯款的方式向被告趙輝足額發(fā)放了借款。被告趙輝分別于2017年9月29日歸還借款本金35萬元、2017年10月29日歸還30萬元(其中利息91,726元，本金208,274元)、2017年11月6日歸還20萬元(其中利息20,444元，本金179,556元)，至2017年11月6日，被告尚欠借款本金4,262,170.14元未還。2017年12月18日，趙輝父母趙家驁、龔雅芳向原告出具《擔保書》,自愿為《借款合同》中趙輝應歸還的款項提供連帶責任擔?！，F(xiàn)因被告趙輝至今未歸還剩余借款，且原告與其余四被告多次協(xié)商還款事宜不成，故訴至法院，要求判如所請。
　　被告趙輝辯稱：對原告所述借款經過和金額、還款經過和金額以及利息的計算標準均無異議。但因雙方約定利息為按月結算，故自己于2017年11月6日歸還原告的20萬元應全部作為借款本金予以扣除?，F(xiàn)同意歸還剩余借款本金并支付罰息。對于原告主張的律師費，認為：1、聘請律師合同金額與發(fā)票金額不一致且付款時間間隔太久，故不予認可；2、根據聘請律師合同約定，律師代理階段包括一、二審及執(zhí)行階段，故本案一審階段不應包含全部律師費用。對于鑒定費，只同意承擔第二次的鑒定費用，認為第一次鑒定費用應由原告方承擔。
　　被告啟影企業(yè)、益某投資辯稱：對《保證合同》和《無條件不可撤銷擔保函》均無異議，同意對被告趙輝在本案中應承擔的還款義務承擔連帶清償責任，其他意見與趙輝一致。
　　被告趙家驁、龔雅芳辯稱：被告趙輝系二人之子，但二人對原告與趙輝之間的借款毫不知情。本案訴訟之前原告曾四次上門要求二人為趙輝借款提供擔保未成，并于最后一次在趙輝在場的情況下與原告見面，但二人當時既未同意擔保也未在擔保書上簽名，故不同意對原告與趙輝之間的系爭債務承擔連帶清償責任。
　　對于當事人雙方沒有爭議的事實，本院予以確認。本院經審理認定事實如下：被告趙輝系被告趙家驁、龔雅芳所生之子。2017年9月28日，原告周某某與被告趙輝在上海市虹口區(qū)吳淞路XXX號XXX室簽訂編號為JKXXXXXXXXXX的《借款合同》一份,合同約定：“被告趙輝因公司周轉需要向原告借款人民幣500萬元,借款期限一個月,自2017年9月28日起至2017年10月27日止，利息按照月利率7%計算,若未按時歸還借款本金或支付利息,被告趙輝應以借款本金人民幣500萬元為基數(shù)按月利率2%計算向原告支付自逾期之日起至實際付清之日止的罰息,因被告趙輝違約而發(fā)生訴訟的,原告為該項訴訟支付的訴訟保全費、擔保費、律師費、訴訟費、差旅費等費用由趙輝承擔。在履行合同過程中發(fā)生的爭議,無法協(xié)商解決的,在上海市虹口區(qū)人民法院通過訴訟方式解決”。2017年9月28日,被告啟影企業(yè)和益某投資分別與原告簽訂《保證合同》和《無條件不可撤銷擔保函》,約定上述二被告對系爭《借款合同》中趙輝應償付的全部借款本金、利息、罰息、復利、補償金、違約金、損害賠償金和實現(xiàn)債權的費用等還款義務向原告提供連帶責任保證。2017年9月29日，原告分二次將500萬元轉入被告趙輝賬戶。被告趙輝于2017年9月29日、10月29日和11月6日共計歸還原告85萬元。2017年12月15日，原告與上海市凌云永然律師事務所簽訂聘請律師合同，合同約定：“由該所指派律師代理本案訴訟，代理階段為一、二審及執(zhí)行階段，代理費為28萬元”。2017年12月18日，被告趙家驁、龔雅芳向原告出具書面材料一份(以下簡稱“擔保書”),內容為：“本人趙家驁、龔雅芳為借款合同編號為JKXXXXXXXXXX的趙輝向周某某借款提供連帶責任擔保。抵押存單歸還兌現(xiàn)后此擔保作廢”。同日，益某投資開具金額為700萬元的定期(三個月)存單一張并交給原告。次日，該存單被上海市公安局靜安分局凍結。2018年8月24日，原告向上海市凌云永然律師事務所支付律師費共計25萬元?，F(xiàn)原告以被告趙輝迄今未履行還款義務為由起訴來院，要求判如所請。
　　本院在審理過程中，經被告趙家驁、龔雅芳申請，本院于2018年3月8日委托華東政法大學司法鑒定中心對“擔保書”中被告趙家驁、龔雅芳之簽名是否為其本人所簽進行筆跡鑒定。2018年5月22日，該鑒定中心出具鑒定意見(以下簡稱“第一次鑒定意見”)：“(一)檢材(JC)日期為“2017.12.18”的“擔保書”落款處的“趙家驁”簽名筆跡不是趙家驁所寫；(二)檢材(JC)日期為“2017.12.18”的“擔保書”落款處的“龔雅芳”簽名筆跡不是龔雅芳所寫”。被告趙家驁、龔雅芳為此次鑒定支付鑒定費2.9萬元。
　　在第一次鑒定意見出具后，被告趙家驁、龔雅芳(以下簡稱第二、第三被告)曾來院表示：原告與第二、第三被告見面時拿出的擔保書只是一張草稿且只有一半A4紙大小，并非原告在本案中所出具的擔保書。因二人對趙輝借款一事毫不知情，故當時未同意擔保。在原告出具的擔保書上二人既未簽名亦未互簽對方姓名。對此原告表示：因趙輝要求將借款時抵押在原告處的700萬元存單(存款人為啟影企業(yè))歸還給他，并表示愿意讓其父母提供擔保，故在趙輝陪同下與第二、第三被告見了面。當時由原告擬寫擔保書草稿，并根據趙輝及第二、第三被告的意思寫下正式文本且一式二份。擔保書內容除簽名、落款時間及“一式二份”四字以外其余字跡均為原告所寫，第二、第三被告當場簽名認可。因鑒定結論與當時實際情況不符，故認為極有可能是第二、第三被告趁原告不注意時互簽了對方姓名。
　　2018年7月20日，應原告申請，本院再次委托華東政法大學司法鑒定中心對“擔保書”中被告趙家驁的簽名是否系龔雅芳所簽及龔雅芳之簽名是否系趙家驁所簽進行筆跡鑒定(補充鑒定)。2018年8月6日，該鑒定中心出具鑒定意見(以下簡稱“第二次鑒定意見”)：(一)檢材(JC)日期為“2017.12.18”的“擔保書”落款處的“趙家驁”簽名筆跡是龔雅芳所寫；(二)檢材(JC)日期為“2017.12.18”的“擔保書”落款處的“龔雅芳”簽名筆跡是趙家驁所寫。原告周某某為此次鑒定支付鑒定費2.9萬元。
　　對于第二次鑒定意見，第二、第三被告表示：因趙輝在外債務較多且經常找二人擔保或還款，為避免趙輝糾纏又不愿承擔法律責任，故曾在幾張白紙上互簽對方姓名交予趙輝，至于趙輝作何用途，二人并不清楚。因認為其未在原告提供的擔保書上互簽對方姓名故未向法庭陳述該節(jié)事實?，F(xiàn)對第二次鑒定結論沒有異議，但認為：1、擔保書主文與簽名之間留白太多、日期寫在簽名之間、“一式二份”四字寫在紙張最底部這些情況均與常規(guī)不符，更像是原告在已有簽名的紙張上根據紙張大小事后添加的擔保內容；2、擔保書上的交叉簽名對于二人來說均系假簽名，二人之間亦無委托代理關系，故簽字對二人無約束力；3、即使擔保書上的簽名是二人當場所簽，從二人互換簽名的行為可以看出擔保書上的內容并非二人真實意思表示。對此原告表示：如趙輝提供了第二、第三被告簽名的空白擔保書，自己完全沒有必要再上門要求第二、第三被告出具擔保書，而且原告也無法確認空白擔保書是否第二、第三被告本人所簽。第二、第三被告互簽姓名的行為使原告陷入錯誤的認識，系欺詐行為，因此訂立的合同依法只有原告才能行使撤銷權。
　　以上事實，有原告提供的借款合同，保證合同、無條件不可撤銷擔保函、“擔保書”、中國銀行電子回單(復印件)、聘請律師合同及收費發(fā)票、支付律師費明細，被告趙輝提供的中國銀行電子回單，司法鑒定意見書及鑒定費發(fā)票各二份，以及雙方當事人的陳述等證據證實。
　　本案在審理過程中，應原告申請，本院于2018年1月30日作出民事裁定，對五被告名下共計568萬元的財產采取財產保全措施
　　本院認為，本案的爭議焦點主要在于：一、被告趙輝在2017年11月6日歸還的20萬元是否應全部作為本金予以扣除；二、律師費25萬元是否應由被告趙輝全額承擔；三、被告趙家驁、龔雅芳是否應對被告趙輝的系爭債務承擔連帶清償責任；四、第一次鑒定費用應由誰來承擔。
　　對于第一個爭議焦點，本院認為：債務人除歸還主債務之外還應當支付利息和其他相關費用，當其給付不足以清償全部債務且當事人沒有約定時，應當按照下列順序抵充：(一)實現(xiàn)債權的有關費用；(二)利息；(三)主債務。原、被告約定借款期限至2017年10月27日，故被告趙輝在借款到期后即應全額歸還原告借款并支付利息，逾期還款將按月利率2%計算支付罰息。在原、被告未對逾期還款的清償順序及罰息支付方式進行約定的情況下，被告趙輝于2017年11月6日歸還的20萬元應先行抵扣到期罰息20,444元，剩余179,556元再作為本金予以扣除。
　　對于第二個爭議焦點，本院認為：首先，律師代理費在合同約定與實際支付金額上的差異及支付時間間隔較長并不能否定該費用發(fā)生的真實性；其次，律師代理費是律師為本案原告提供法律服務的報酬，在雙方未約定律師費按階段收取的情況下，該費用金額的多少與案件進入哪個訴訟階段并無直接聯(lián)系。且二審及執(zhí)行階段是否發(fā)生取決于原、被告雙方對本案處理結果是否服判息訟，被告以不確定是否發(fā)生的階段為依據要求扣除無明確計算標準的費用，無事實和法律依據，本院不予支持。本案訴訟系因被告趙輝的違約行為所引起，現(xiàn)原告以實際支付25萬元律師代理費為依據要求被告趙輝承擔該筆損失，符合雙方約定和法律規(guī)定，本院依法予以支持。
　　對于第三個爭議焦點，本院認為：該爭議焦點要分二個問題來分析。首先，根據第二次鑒定意見，原告提供的擔保書確實由被告趙家驁、龔雅芳二人簽名，關鍵是二人在簽名時是否明確知道該擔保書內容，即該擔保書的形成時間、地點及形成時二人是否在場的問題。被告趙家驁、龔雅芳認為原告是在有兩人簽名的空白紙張上自行添加了擔保內容，本院認為該說法存在以下疑點：1、從二人陳述可以看出，二人在明知趙輝債務較多且償還遇到困難的情況下，采用在空白紙張上簽名這種風險更高且不可控的方式來幫助趙輝明顯不符合常理，也與二人不愿為趙輝債務提供擔保的本意相矛盾；2、從債權人角度來看，為最大程度保護自身利益，在無法確認是否本人簽名的情況下，債權人一般不會在債務人提供的只有簽名的空白紙張上添加擔保內容來確立擔保關系。如原告確實相信趙輝并在趙輝提供的有趙家驁、龔雅芳簽名的空白紙張上添加了擔保內容，那原告完全沒有必要四次上門要求與趙家驁、龔雅芳見面；3、根據二人及原告陳述，見面當天原告曾拿出一半A4紙大小的擔保書草稿要求二人簽名，說明原告與二人見面并非只是為了核實簽名，而確實有當場書寫擔保書的行為，如二人拒絕擔保，即使原告持有二人所說的空白擔保書，也會懷疑該空白擔保書簽名的真實性，更不會在二人否認簽名的情況下堅持做筆跡鑒定。至于二人在庭審中提出擔保書留白太多，行文不符合常規(guī)等情況與該擔保書是原告自行添加內容形成并無必然聯(lián)系。綜上，本院認為，原告提供的有趙家驁、龔雅芳二人簽名的擔保書不應該是原告在有二人簽名的空白紙張上自行添加內容形成的，而應該是被告趙家驁、龔雅芳與原告見面時由原告當場書寫形成的，故被告趙家驁、龔雅芳在該擔保書上簽名時是明知擔保書內容的。
　　其次，被告趙家驁、龔雅芳在擔保書上互簽對方姓名是否仍應承擔擔保責任的問題。被告趙家驁、龔雅芳認為二人互換簽名證明擔保并非二人的真實意思表示，故不應承擔擔保責任。本院認為：民事活動應當遵循誠實信用原則。民事法律行為自成立時起生效，行為人非依法律規(guī)定或者未經對方同意，不得擅自變更或者解除。被告趙家驁、龔雅芳互換簽名的行為既未和原告事先溝通，也未在事后告知原告，該行為的目的是讓原告相信二人為趙輝的系爭債務提供了擔保，從而使趙輝獲得了相應利益，而二人又可以逃避承擔相關責任。該行為從法理上來說是單方虛偽表示，即表意人將真實意思保留心中，且不希望其作出的行為發(fā)生相應的法律效果。當合意內容與行為人的內心真意不一致時，應以相對人合理理解信賴的外在表示內容為準，即單方虛偽表示不影響該行為的法律效力，除非相對人知道行為人做的是虛偽的意思表示。本案原告在當場出具擔保書并讓被告趙家驁、龔雅芳簽名時因疏忽而未注意到二人互換簽名的行為，系原告因被告趙家驁、龔雅芳的單方虛偽表示而錯誤的認為二被告自愿為趙輝的系爭借款提供擔保，可以認為原告與被告趙家驁、龔雅芳對擔保書內容已經達成合意，擔保合同依法成立并發(fā)生法律效力，故在趙輝未依約清償原告?zhèn)鶆盏那闆r下，被告趙家驁、龔雅芳應當對趙輝的系爭債務承擔連帶清償責任。
　　對于第四個爭議焦點，本院認為：第一次鑒定系因被告趙家驁、龔雅芳要求所作，且鑒定費用亦由二被告自行支付。該鑒定結論雖與二被告的鑒定目的一致，但結合第二次鑒定結論及二被告未向法庭如實陳述互換簽名的事實，該鑒定費用亦不應由原告承擔。如二被告堅持該鑒定費用不應由其承擔，可另行訴訟解決，本案不予處理。
　　綜上，合法的借貸關系受法律保護。當債務人不履行債務時，保證人應按照約定履行債務或者承擔責任。被告趙輝向原告周某某借款人民幣500萬元，證據確鑿，本院予以確認。因被告趙輝未按約定日期歸還全部借款，現(xiàn)原告起訴要求被告趙輝歸還剩余借款本金4,262,170元及支付相應利息，并賠償律師代理費損失25萬元，符合雙方約定及相關法律規(guī)定，依法應予支持。因被告趙家驁、龔雅芳、上海啟影企業(yè)管理中心(有限合伙)、被告上海益某投資中心(有限合伙)為被告趙輝與原告之間的系爭債務提供連帶責任擔保且擔保合同真實有效，現(xiàn)原告以被告趙輝逾期未還款為由要求被告趙家驁、龔雅芳、上海啟影企業(yè)管理中心(有限合伙)、被告上海益某投資中心(有限合伙)對系爭債務承擔連帶清償責任，符合雙方約定及相關法律規(guī)定，依法應予支持。據此，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合同法》第一百一十二條、第一百一十三條、第二百零六條、第二百零七條，《最高人民法院關于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合同法>若干問題的解釋(二)》第二十一條、《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民間借貸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規(guī)定》第二十九條，《最高人民法院關于民事訴訟證據若干規(guī)定》第二條，《中華人民共和國擔保法》第六條、第二十一條、第二十六條第一款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
　　一、被告趙輝應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10日內返還原告周某某借款本金人民幣4,262,170.14元，并以4,262,170.14元為基數(shù)按照月利率2%計算支付原告自2017年11月7日起至4,262,170.14元實際清償之日止的利息；
　　二、被告趙輝應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10日內賠償原告周某某律師代理費人民幣25萬元；
　　三、被告趙家驁、龔雅芳對以上第一、第二條主文所確定被告趙輝的債務承擔連帶清償責任；
　　四、被告上海啟影企業(yè)管理中心(有限合伙)、上海益某投資中心(有限合伙)對以上第一、第二條主文所確定被告趙輝的債務承擔連帶清償責任。
　　如果未按本判決指定的期間履行給付金錢義務，應當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二百五十三條之規(guī)定，加倍支付遲延履行期間的債務利息。
　　本案受理費人民幣51,560元，財產保全費5,000元，由被告趙輝、趙家驁、龔雅芳、上海啟影企業(yè)管理中心(有限合伙)、上海益某投資中心(有限合伙)共同負擔；本案鑒定費(第二次鑒定)29,000元，由被告趙家驁、龔雅芳共同負擔。
　　如不服本判決，可在判決書送達之日起15日內，向本院遞交上訴狀，并按對方當事人的人數(shù)提出副本，上訴于上海市第二中級人民法院。
　　
　　

審判員：劉淑萍

書記員：李??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