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某某
陶吉貞（河北新旭光律師事務所）
王亞洲（北京實現(xiàn)者律師事務所）
河北天瑞福地房地產(chǎn)開發(fā)有限公司
李會生
王瑞增
李彤

上訴人（原審原告）:吉某某。
委托代理人:陶吉貞，河北新旭光律師事務所律師。
上訴人（原審被告）:河北天瑞福地房地產(chǎn)開發(fā)有限公司，住所地石家莊市橋西區(qū)裕華路66號。
法定代表人:李會生，該公司執(zhí)行董事。
上訴人（原審被告）:李會生。
兩
上訴人之共同委托代理人:葛榮鑫，河北天瑞福地房地產(chǎn)開發(fā)有限公司法律顧問。
上訴人（原審被告）:王瑞增。
上訴人（原審被告）:李彤。
兩上訴之共同委托代理人:王亞洲，北京實現(xiàn)者律師事務所律師。
吉某某訴河北天瑞福地房地產(chǎn)開發(fā)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天瑞房地產(chǎn)公司）、李會生、王瑞增、李彤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糾紛一案，石家莊市中級人民法院于2013年11月18日作出（2011）石民三初字第00053號民事判決，天瑞房地產(chǎn)公司、李會生不服該判決，向本院提起上訴。本院經(jīng)審理于2014年3月11日作出（2014）冀民一終字第19號民事裁定書，將本案發(fā)還重審。石家莊市中級人民法院經(jīng)重新審理，于2014年9月29日作出（2014）石民六初字第00028號民事判決書，各方均不服該判決，向本院提起上訴。本院受理后，依法組成合議庭，公開開庭審理了本案。上訴人吉某某及其委托代理人陶吉貞，上訴人天瑞房地產(chǎn)公司、李會生之共同委托代理人葛榮鑫，上訴人王瑞增、李彤之共同委托代理人王亞洲到庭參加訴訟。本案現(xiàn)已審理終結。

本院認為，案涉香檳小郡工程無任何審批手續(xù)，未依法進行招投標，吉某某作為自然人亦不具備施工資質，根據(jù)《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糾紛案件適用法律問題的解釋》第一條 ?之規(guī)定，吉某某與天瑞房地產(chǎn)公司之間的口頭建設工程施工合同應屬無效。但鑒于案涉小區(qū)已投入使用，李會生、王瑞增和李彤作為實際開發(fā)主體亦客觀受益，故吉某某作為施工人享有請求工程價款的權利。對工程欠款及利息，名義開發(fā)商天瑞房地產(chǎn)公司和實際開發(fā)主體李會生、王瑞增、李彤應承擔連帶清償責任。
關于應付款金額。雖吉某某主張的工程應付款有五項，但各原審被告除認可吉某某實際負責部分多層住宅及別墅主體施工外，其余均不認可。1、對于多層住宅和別墅工程的總造價。各方均認可結算方式為單平米包干，根據(jù)吉某某在另案中出具的《情況說明》別墅工程結算單價為710元／平米，各原審被告予以認可，本院予以確認。多層住宅單價雖《情況說明》前后表述不一致（前面說580元／平米，后面說650元／平米），但吉某某作為原告負有舉證責任，其未能提交任何證據(jù)證明雙方口頭商定的多層住宅單平米造價為650元或《香檳小郡結算表》載明的685元，應承擔不利后果，應以各原審被告自認的580元為準。對于施工面積，雙方主張的差異在于多層住宅地下室面積是否計價、別墅工程一層多功能廳是否單獨計價。對此，各原審被告未能提供任何證據(jù)證明多層住宅地下室不計價及別墅工程多功能廳另行計價，應承擔不利后果，相關面積計入施工面積。另，各原審被告主張的多層住宅面積（含地下室面積）8458.73㎡與吉某某主張的一致，本院予以確認；別墅面積（含一層多功能廳）9775㎡比吉某某二審庭審中主張的面積9723㎡還多52㎡（比《香檳小郡結算表》載明的別墅面積9824.73㎡少49㎡），應以各原審被告主張的9775㎡為準。綜上，多層住宅和別墅工程總造價為11846313元（多層住宅面積為8458.73㎡，單價580元；別墅面積為9775㎡，單價710元）。2、各原審被告雖主張多層住宅及別墅主體工程吉某某未施工完畢，應扣減4407070.98元，但未能提供充分證據(jù)支持其主張；對于小區(qū)道路硬化等輔助工程、鋼筋和商品砼材料調差及停工損失，二審庭審中各原審被告明確表示不予認可，吉某某亦未能提供充分證據(jù)支持其主張。根據(jù)《最高人民法院關于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的解釋》第九十條 ?、第一百零七條 ?之規(guī)定，對各原審被告主張應扣未完工程價款和吉某某主張的小區(qū)道路硬化等輔助工程、鋼筋和商品砼材料調差及停工損失，本院均不予支持；3、對于吉某某主張的93萬元變壓器款。案外人王某為《合作開發(fā)協(xié)議》的一方，其實際收到了吉某某93萬元匯款，其本人承認收款事實，并稱李彤知道用于購買變壓器，目前小區(qū)內有變壓器一臺，各原審被告不能合理說明變壓器的來源，故應返還吉某某墊付的93萬元款項。至于王某是否將該93萬元全部用于購買變壓器，其可根據(jù)內部合伙關系另行主張權利。另對于該93萬元利息，雖然吉某某提交的72萬元《個人結算業(yè)務申請書》的日期為2010年6月23日，但其備注“補制2009年7月28日電匯回單”，故一審法院確定的利息起算點并無不當。
綜上，一審法院部分事實認定不清，各上訴人部分上訴理由成立。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七十條 ?第一款 ?第（二）、（三）項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
一、維持石家莊市中級人民法院（2014）石民六初字第00028號民事判決第二項、第三項、第四項；
二、撤銷石家莊市中級人民法院（2014）石民六初字第00028號民事判決第一項，改判為:河北天瑞福地房地產(chǎn)開發(fā)有限公司于本判決生效后十五日內給付吉某某工程欠款4386821元及利息（利息以4386821元為基數(shù)，自2010年3月1日起至實際履行完畢之日止，按中國人民銀行同期貸款利率計算）。
一審案件受理費負擔不變、二審案件受理費91595元，由吉某某負擔24622元，由河北天瑞福地房地產(chǎn)開發(fā)有限公司、李會生共同負擔33486.5元，由王瑞增、李彤共同負擔33486.5元。
本判決為終審判決。

本院認為，案涉香檳小郡工程無任何審批手續(xù)，未依法進行招投標，吉某某作為自然人亦不具備施工資質，根據(jù)《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糾紛案件適用法律問題的解釋》第一條 ?之規(guī)定，吉某某與天瑞房地產(chǎn)公司之間的口頭建設工程施工合同應屬無效。但鑒于案涉小區(qū)已投入使用，李會生、王瑞增和李彤作為實際開發(fā)主體亦客觀受益，故吉某某作為施工人享有請求工程價款的權利。對工程欠款及利息，名義開發(fā)商天瑞房地產(chǎn)公司和實際開發(fā)主體李會生、王瑞增、李彤應承擔連帶清償責任。
關于應付款金額。雖吉某某主張的工程應付款有五項，但各原審被告除認可吉某某實際負責部分多層住宅及別墅主體施工外，其余均不認可。1、對于多層住宅和別墅工程的總造價。各方均認可結算方式為單平米包干，根據(jù)吉某某在另案中出具的《情況說明》別墅工程結算單價為710元／平米，各原審被告予以認可，本院予以確認。多層住宅單價雖《情況說明》前后表述不一致（前面說580元／平米，后面說650元／平米），但吉某某作為原告負有舉證責任，其未能提交任何證據(jù)證明雙方口頭商定的多層住宅單平米造價為650元或《香檳小郡結算表》載明的685元，應承擔不利后果，應以各原審被告自認的580元為準。對于施工面積，雙方主張的差異在于多層住宅地下室面積是否計價、別墅工程一層多功能廳是否單獨計價。對此，各原審被告未能提供任何證據(jù)證明多層住宅地下室不計價及別墅工程多功能廳另行計價，應承擔不利后果，相關面積計入施工面積。另，各原審被告主張的多層住宅面積（含地下室面積）8458.73㎡與吉某某主張的一致，本院予以確認；別墅面積（含一層多功能廳）9775㎡比吉某某二審庭審中主張的面積9723㎡還多52㎡（比《香檳小郡結算表》載明的別墅面積9824.73㎡少49㎡），應以各原審被告主張的9775㎡為準。綜上，多層住宅和別墅工程總造價為11846313元（多層住宅面積為8458.73㎡，單價580元；別墅面積為9775㎡，單價710元）。2、各原審被告雖主張多層住宅及別墅主體工程吉某某未施工完畢，應扣減4407070.98元，但未能提供充分證據(jù)支持其主張；對于小區(qū)道路硬化等輔助工程、鋼筋和商品砼材料調差及停工損失，二審庭審中各原審被告明確表示不予認可，吉某某亦未能提供充分證據(jù)支持其主張。根據(jù)《最高人民法院關于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的解釋》第九十條 ?、第一百零七條 ?之規(guī)定，對各原審被告主張應扣未完工程價款和吉某某主張的小區(qū)道路硬化等輔助工程、鋼筋和商品砼材料調差及停工損失，本院均不予支持；3、對于吉某某主張的93萬元變壓器款。案外人王某為《合作開發(fā)協(xié)議》的一方，其實際收到了吉某某93萬元匯款，其本人承認收款事實，并稱李彤知道用于購買變壓器，目前小區(qū)內有變壓器一臺，各原審被告不能合理說明變壓器的來源，故應返還吉某某墊付的93萬元款項。至于王某是否將該93萬元全部用于購買變壓器，其可根據(jù)內部合伙關系另行主張權利。另對于該93萬元利息，雖然吉某某提交的72萬元《個人結算業(yè)務申請書》的日期為2010年6月23日，但其備注“補制2009年7月28日電匯回單”，故一審法院確定的利息起算點并無不當。
綜上，一審法院部分事實認定不清，各上訴人部分上訴理由成立。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七十條 ?第一款 ?第（二）、（三）項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

一、維持石家莊市中級人民法院（2014）石民六初字第00028號民事判決第二項、第三項、第四項；
二、撤銷石家莊市中級人民法院（2014）石民六初字第00028號民事判決第一項，改判為:河北天瑞福地房地產(chǎn)開發(fā)有限公司于本判決生效后十五日內給付吉某某工程欠款4386821元及利息（利息以4386821元為基數(shù)，自2010年3月1日起至實際履行完畢之日止，按中國人民銀行同期貸款利率計算）。
一審案件受理費負擔不變、二審案件受理費91595元，由吉某某負擔24622元，由河北天瑞福地房地產(chǎn)開發(fā)有限公司、李會生共同負擔33486.5元，由王瑞增、李彤共同負擔33486.5元。

審判長：宣建新
審判員：吳悅
審判員：王芳

書記員：張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