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通啟益建設(shè)集團有限公司
張文林
張小玉(北京北斗鼎銘律師事務所)
北京市新鴻泰機械設(shè)備租賃有限公司
張延華(北京京德律師事務所)
原告(反訴被告)南通啟益建設(shè)集團有限公司。
住所啟東市匯龍鎮(zhèn)人民中路683號。
法定代表人尹向東,職務董事長。
委托代理人張文林,公司經(jīng)理。
委托代理人張小玉,北京市北斗鼎銘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告(反訴原告)北京市新鴻泰機械設(shè)備租賃有限公司。
法定代表人邢安建,職務總經(jīng)理。
委托代理人張延華,北京市京德律師事務所律師。
原告(反訴被告)南通啟益建設(shè)集團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南通公司)與被告(反訴原告)北京市新鴻泰機械設(shè)備租賃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新鴻泰公司)建筑設(shè)備租賃合同糾紛一案,本院2016年8月25日審查受理后,依法由審判員扈廣洲適用簡易程序,于2016年9月30日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
原告委托代理人張文林、張小玉,被告委托代理人張延華到庭參加訴訟,本案現(xiàn)已審理終結(jié)。
原告(反訴被告)訴稱:2015年3月15日,南通公司與新鴻泰公司簽訂了《施工升降機租賃合同》,合同約定,南通公司在順達天保1、2、3號樓工程中,租用新鴻泰公司的雙籠施工升降機。
新鴻泰公司委托蔡春生全權(quán)負責上述租賃合同的一切事項。
事實上,順達天保1、2、3號樓升降機的實際使用期限自2015年4月1日始至2015年11月7日止。
后因冬季停機而未實際使用,停機時間自2015年11月8日始至2016年3月14日止,自2016年3月15日1、2、3號樓升降機正式開始施工。
其中,1、2號樓升降機南通公司業(yè)務員于書民于2016年6月6日電話通知了蔡春生報停,1、2號樓升降機于2016年6月7日停止使用。
3號樓升降機于書民于2016年7月27日通知了蔡春生報停,3號樓升降機于2016年7月28日停止使用。
三臺升降機停用后,南通公司委托本單位業(yè)務員于書民及律師多次與新鴻泰公司的代表人蔡春生協(xié)商,先支付10萬元租賃費,待拆除1、2、3號樓升降機后,再結(jié)算尾款。
新鴻泰公司單方出具了《機械設(shè)備租賃簽認結(jié)算單》,但出具的結(jié)算單記載的用工量與實際用工嚴重不符,且無南通公司工地負責人簽字確認,故未支付約定的10萬元,協(xié)商未果。
而新鴻泰公司以不付清全部租賃費為由,拒絕拆除全部升降機。
綜上,南通公司無法按約支付租賃費用的責任是由于新鴻泰公司惡意虛報工作量行為在先,違反了協(xié)助履行義務和誠實信用原則。
根據(jù)合同法的規(guī)定,新鴻泰公司應承擔一切責任及賠償給南通公司造成的損失。
在南通公司與北京洪港華運建筑勞務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洪港華運公司)簽訂的協(xié)議書約定“交工日期為2016年6月20日”以及補充協(xié)議中約定“南通公司因材料供應不足或障礙導致洪港華運公司不能正常施工導致其未按時交工,承擔合同總價款的5%違約金”,賠償款=合同總價款(2273700)X5%=113685元。
現(xiàn)因新鴻泰公司不能及時拆除升降機,導致洪港華運公司無法進行抹灰、安玻璃等工程,導致其未按時交工。
因此,南通公司支付給洪港華運公司的113685元違約金應由新鴻泰公司承擔。
并且,由于新鴻泰公司的行為,至今南通公司不能施工,建設(shè)單位已發(fā)函至南通公司要求南通公司承擔延期交工日期每日3000元違約金,自2016年9月1日始至竣工日止,故此筆損失亦應由新鴻泰公司承擔。
綜上所述,新鴻泰公司虛報工作量數(shù)額巨大,明知南通公司工期緊張故利用不拆除升降機給南通公司造成施工障礙,缺乏誠實信用原則,惡意造成南通公司的損失擴大。
南通公司多次與新鴻泰公司協(xié)商表示先付10萬元然后再解決爭議部分,均表現(xiàn)出解決問題的誠意,新鴻泰公司數(shù)次拒絕表明他們不誠信及惡意。
故根據(jù)上述事實以及《合同法》的相關(guān)規(guī)定,請求1、判令新鴻泰公司立即拆除天保小區(qū)1、2、3號樓升降機;2、判令新鴻泰公司賠償南通公司損失113685元及自2016年9月1日始至拆除升降機之日止每日3000元違約金。
對新鴻泰公司的反訴請求不應得到支持。
理由是1、雙方簽訂了《施工升降機租賃合同》約定南通公司租賃新鴻泰公司升降機3臺,租賃期暫定五個月,自新鴻泰公司設(shè)備進場安裝調(diào)試合格后,交付南通公司使用之日起計算至新鴻泰公司退租之日終止。
事實上,3臺升降機自2015年4月1日起開始使用,而且冬季實際報停時間為2015年11月8日至2016年3月14日,報停天數(shù)為128天,超過合同約定的90天,根據(jù)合同上下文的理解,超過的報停天數(shù)不應收取租賃費用。
終止使用時間如上所述,新鴻泰公司將租賃費計算至2016年9月12日毫無依據(jù),不應支持。
2、南通公司已支付新鴻泰公司租賃費33萬元,而不是30萬元,新鴻泰公司提供的《機械設(shè)備租賃簽認結(jié)算單》已確認。
被告(反訴原告)新鴻泰公司辯稱:一、南通公司違約在先,新鴻泰公司無義務在南通公司沒有結(jié)清租賃費前拆除天保小區(qū)1、2、3號樓的施工升降機,依據(jù)《合同法》第67條先履行抗辯權(quán)。
雙方簽訂的《施工升降機租賃合同》第三條明確約定了“設(shè)備拆除前結(jié)清租賃費”。
該條明確約定了雙方履行義務的先后順序,即在南通公司將租賃費結(jié)清后,新鴻泰公司才有拆除租賃設(shè)備的義務。
換言之,南通公司沒有將租賃費用結(jié)清前,新鴻泰公司有權(quán)拒絕拆除租賃設(shè)備。
二、南通公司要求賠償經(jīng)濟損失于法無據(jù),新鴻泰公司沒有賠償?shù)牧x務。
1、南通公司與案外人之間簽訂協(xié)議以及履行情況,與本案并非同一法律關(guān)系。
南通公司是否存在對案外人的違約,以及是否發(fā)生違約賠償?shù)葐栴}是南通公司與案外人之間另一合同糾紛,另一法律關(guān)系所要解決的,與本案無關(guān)。
基于合同的相對性這一基本原則,如果確實存在違約應由南通公司承擔相應賠償責任,新鴻泰公司沒有賠償?shù)牧x務。
南通公司對于1、2號樓施工電梯報停時間是2016年6月6日,對3號樓施工電梯報停時間是2016年7月27日,在7月27日前南通公司還在使用施工電梯,那么其與第三方簽訂的合同6月20日交工,由此可見,如果此施工合同屬實,也是南通公司自身原因?qū)е碌谌轿茨苋缙诮还?、違約的。
2、合同約定“設(shè)備拆除前結(jié)清租賃費”,是南通公司未履行結(jié)清租賃費的義務,所以新鴻泰公司沒有拆除租賃設(shè)備。
退一步講,假設(shè)確實因這一原因?qū)е履贤ü緦Π竿馊诉`約,也是南通公司自身原因所致,與新鴻泰公司無關(guān)。
請依法駁回南通公司的訴訟請求。
并反訴請求依法判令南通公司支付新鴻泰公司租賃費339000.00元(起止時間2015.4.1-2016.9.12)。
事實和理由:2015年3月15日,南通公司與新鴻泰公司簽訂了《施工升降機租賃合同》,合同明確約定:租賃施工升降機3臺,租賃費為14000.00元/臺/月,租賃費支付方式為按月支付。
2015年3月31日雙方在《設(shè)備起租單》蓋章,明確了三臺施工升降機租賃的起算日期為2015年4月1日。
南通公司就1、2、3號升降機向新鴻泰公司報停后,新鴻泰公司客觀出具了《機械設(shè)備租賃簽認結(jié)算單》,要求與南通公司進行對量、結(jié)算。
南通公司以各種理由推脫搪塞不予簽字確認。
自2015年4月1日開始租賃使用至2016年9月12日,南通公司應付新鴻泰公司租賃費為669000.00元(含進出場費60000元)。
在租賃期間南通公司陸續(xù)支付租賃費330000.00元,至今尚欠租賃費339000.00元。
依據(jù)雙方簽訂的合同,南通公司應按月支付租金,但南通公司根本沒有按照合同條款的約定履行給付租金的義務。
因此,提起反訴,請求依法支持反訴請求。
本院認為:南通公司與新鴻泰公司簽訂的《施工升降機租賃合同》是雙方當事人自愿真實的意思表示,不違反法律和行政法規(guī)的強制性規(guī)定,合法有效。
雙方當事人應按合同約定全面履行自己的義務。
南通公司通知新鴻濤公司代表人蔡春生報停后,雙方簽訂的施工升降機租賃合同即告終止。
南通公司應按合同約定支付尚欠租賃費,新鴻泰公司應將三臺升降機拆除,但因雙方對租賃費的計算期間產(chǎn)生糾紛,未能達成合意,故南通公司向本院提起訴訟,新鴻泰公司提出反訴,對南通公司請求新鴻泰公司將天保小區(qū)1、2、3號樓施工升降機拆除,本院予以支持。
對新鴻泰公司請求南通公司給付尚欠租賃費,本院予以支持。
但對新鴻泰公司請求給付三臺升降機報停后至2016年9月12日的租賃費,本院不予支持。
根據(jù)《施工升降機租賃合同》第三條“設(shè)備拆除前結(jié)清租費”,應是結(jié)清租賃期間的租賃費,另外,南通公司通知新鴻泰公司代表人蔡春生報停后,雙方簽訂的施工升降機租賃合同即告終止,再計算租賃費也不符合常理。
《施工升降機租賃合同》第8條“租賃期間如遇冬施(春節(jié))報停,報停90天不收取租費,超過90天按正常使用收取租費。
不足報停天數(shù)按實際使用計算”應從其約定,對南通公司主張停工天數(shù),按實際停工天數(shù)128天計算,本院不予支持。
對南通公司請求新鴻泰公司賠償損失支付違約金,因南通公司未提供充分有效證據(jù)證明其是否對案外人構(gòu)成違約,如對案外人構(gòu)成違約與新鴻泰公司未拆除升降機有直接的、必然的因果關(guān)系,對南通公司的此項請求,本院不予支持。
故此,依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64條 ?,《中華人民共和國合同法》第60條 ?、第212條 ?、第226條 ?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
一、被告(反訴原告)北京市新鴻泰機械設(shè)備租賃有限公司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3日內(nèi)拆除天保小區(qū)1、2、3號樓施工升降機。
二、原告(反訴被告)南通啟益建設(shè)集團有限公司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3日內(nèi)給付被告(反訴原告)北京市新鴻泰機械設(shè)備租賃有限公司租賃費225586.00元。
三、駁回原告(反訴被告)的其他訴訟請求。
四、駁回被告(反訴原告)的其他反訴請求。
如未按本判決指定的期間履行給付金錢義務,應按《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253條 ?之規(guī)定,加倍支付遲延履行期間的債務利息。
案件受理費2574.00元,反訴費6385.00元,合計8959.00元。
由原告(反訴被告)南通啟益建設(shè)集團有限公司承擔5148.00元,由被告(反訴原告)北京市新鴻泰機械設(shè)備租賃有限公司承擔3811.00元。
如不服判決,可在判決書送達之日起十五日內(nèi)向本院遞交上訴狀并按對方當事人人數(shù)提出副本,上訴于河北省承德市中級人民法院。
本院認為:南通公司與新鴻泰公司簽訂的《施工升降機租賃合同》是雙方當事人自愿真實的意思表示,不違反法律和行政法規(guī)的強制性規(guī)定,合法有效。
雙方當事人應按合同約定全面履行自己的義務。
南通公司通知新鴻濤公司代表人蔡春生報停后,雙方簽訂的施工升降機租賃合同即告終止。
南通公司應按合同約定支付尚欠租賃費,新鴻泰公司應將三臺升降機拆除,但因雙方對租賃費的計算期間產(chǎn)生糾紛,未能達成合意,故南通公司向本院提起訴訟,新鴻泰公司提出反訴,對南通公司請求新鴻泰公司將天保小區(qū)1、2、3號樓施工升降機拆除,本院予以支持。
對新鴻泰公司請求南通公司給付尚欠租賃費,本院予以支持。
但對新鴻泰公司請求給付三臺升降機報停后至2016年9月12日的租賃費,本院不予支持。
根據(jù)《施工升降機租賃合同》第三條“設(shè)備拆除前結(jié)清租費”,應是結(jié)清租賃期間的租賃費,另外,南通公司通知新鴻泰公司代表人蔡春生報停后,雙方簽訂的施工升降機租賃合同即告終止,再計算租賃費也不符合常理。
《施工升降機租賃合同》第8條“租賃期間如遇冬施(春節(jié))報停,報停90天不收取租費,超過90天按正常使用收取租費。
不足報停天數(shù)按實際使用計算”應從其約定,對南通公司主張停工天數(shù),按實際停工天數(shù)128天計算,本院不予支持。
對南通公司請求新鴻泰公司賠償損失支付違約金,因南通公司未提供充分有效證據(jù)證明其是否對案外人構(gòu)成違約,如對案外人構(gòu)成違約與新鴻泰公司未拆除升降機有直接的、必然的因果關(guān)系,對南通公司的此項請求,本院不予支持。
故此,依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64條 ?,《中華人民共和國合同法》第60條 ?、第212條 ?、第226條 ?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
一、被告(反訴原告)北京市新鴻泰機械設(shè)備租賃有限公司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3日內(nèi)拆除天保小區(qū)1、2、3號樓施工升降機。
二、原告(反訴被告)南通啟益建設(shè)集團有限公司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3日內(nèi)給付被告(反訴原告)北京市新鴻泰機械設(shè)備租賃有限公司租賃費225586.00元。
三、駁回原告(反訴被告)的其他訴訟請求。
四、駁回被告(反訴原告)的其他反訴請求。
如未按本判決指定的期間履行給付金錢義務,應按《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253條 ?之規(guī)定,加倍支付遲延履行期間的債務利息。
案件受理費2574.00元,反訴費6385.00元,合計8959.00元。
由原告(反訴被告)南通啟益建設(shè)集團有限公司承擔5148.00元,由被告(反訴原告)北京市新鴻泰機械設(shè)備租賃有限公司承擔3811.00元。
如不服判決,可在判決書送達之日起十五日內(nèi)向本院遞交上訴狀并按對方當事人人數(shù)提出副本,上訴于河北省承德市中級人民法院。
審判長:扈廣洲
書記員:胡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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