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韓國成,住河北省圍場滿族蒙古族自治縣。
委托代理人吳海江,河北華川律師事務(wù)所律師。
被告圍場滿族蒙古族自治縣大喚起鄉(xiāng)四十二號村九組(以下簡稱四十二號村九組),住所地河北省圍場滿族蒙古族自治縣。
負責人韓國軒,職務(wù)組長。
訴訟代表人韓國學,住河北省圍場滿族蒙古族自治縣。
第三人吳國軍(曾用名吳國君),住河北省圍場滿族蒙古族自治縣。
委托代理人劉樹國,河北正圍律師事務(wù)所律師。
原告韓國成與被告四十二號村九組、第三人吳國軍承包合同糾紛一案,本院于2015年5月15日立案后,依法適用普通程序,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并于2015年10月19日作出了(2015)圍民初字第2399號民事判決。宣判后,第三人吳國軍不服向河北省承德市中級人民法院提起上訴,承德市中級人民法院審理后,于2016年6月6日作出(2016)冀08民終357號民事裁定書,裁定撤銷河北省圍場滿族蒙古族自治縣人民法院(2015)圍民初字第2399號民事判決、發(fā)回重審。本院另行組成合議庭,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原告韓國成及其委托代理人吳海江、被告四十二號村九組負責人韓國軒、第三人吳國軍及其委托代理人劉樹國到庭參加訴訟,本案現(xiàn)已審理終結(jié)。
原告韓國成向本院提出訴訟請求:1、請求被告返還原告投資款3600.00元及利息50000.00元。2、請求被告給付造林林木折款100000.00元及利息50000.00元。3、請求被告給付原告護林費50000.00元及利息50000.00元。4、由被告承擔訴訟費用。事實及理由:原告與被告于1987年4月1日簽訂了《稀疏林承包合同》,并經(jīng)圍場公證處公證。合同簽訂后,原告向被告繳納了3600.00元的承包費后,原告對其承包的荒山進行植樹和管護。1992年被告以承包合同違反政策為由,與原告簽訂了解除《稀疏林承包合同協(xié)議》,但雙方至今依然按照《稀疏林承包合同》履行義務(wù),原告一直在承包的山上經(jīng)營管護,被告對此沒有提出任何異議。原、被告之間也沒有任何爭議。2013年因占地問題,原告與吳國軍發(fā)生爭議,后經(jīng)承德市中級人民法院作出了(2014)承民終字第1454號民事裁定,確認林地中沒有吳國軍任何權(quán)利,但是判決中認定原被告雙方于1992年1月11日簽訂的協(xié)議中解除了雙方的合同關(guān)系,該裁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生效。被告應(yīng)該按照協(xié)議中的約定給付原告的投資款及利息,支付原告所種植林木的折價款和利息,支付給原告30年的管護費用。
被告四十二號村九組辯稱,1986年9月因我組修建土豆加工廠需要資金,經(jīng)全組村民開會討論將本組大北溝水泉洼150畝荒山疏林地向本組發(fā)包,通過抓鬮的形式吳國軍抓到承包的鬮,當時韓國成找吳國軍要求二人合伙承包,后經(jīng)二人協(xié)商共同承包了該荒山及疏林地,二人與我組簽訂了荒山、疏林地承包合同,簽訂合同后,我們組將該片荒山、疏林地交付給吳國軍、韓國成共同經(jīng)營、管理、使用、收益至今。我組與吳國軍、韓國成于1986年10月6日簽訂的合同雖然約定了公證后生效,但該合同雖沒公證,但已實際生效實際履行,在履行的過程中我們雙方已將約定公證后生效的條款進行了變更,合同雙方放棄了合同公證后生效的條款。我組認為與吳國軍、韓國成簽訂的承包合同合法有效。二、2013年6月風電占地征用了吳國軍、韓國成二人承包的此片林地的部分面積,給林地林木補償款3.5萬元,由村委會支付給吳國軍、韓國成每人1.75萬元,我們組村民對此沒有異議,該片林地、林木的承包權(quán)是他們二人的,他們二人糾紛與我們無關(guān)。三、我們組原任組長宋文與韓國成簽訂的《稀疏林承包合同》、其中的廟子溝50畝荒山,組里全體村民不認可,是宋文私自與韓國成簽訂的合同,未經(jīng)本組全體村民表決同意。四、我們組與吳國軍、韓國成簽訂的大北溝水泉洼荒山及疏林承包合同以實際履行多年,我們組也未與二人解除承包合同,我們要求繼續(xù)與二人履行合同,按照合同約定我組只收了3000.00元承包費,并未收廟子溝600.00元承包費,因此不同意返還3600.00元承包費,也不同意支付利息。
第三人吳國軍辯稱,我方以有獨立請求權(quán)第三人的身份參加本案訴訟,請求法院依法駁回原告的訴訟請求。韓國成訴四十二號村九組合同糾紛一案,涉案的承包山林有第三人50%的份額。承包合同承包方為吳國軍、韓國成二人,請求法院確認原告韓國成和第三人吳國軍系合伙承包關(guān)系,駁回原告的訴訟請求。
當事人圍繞訴訟請求依法提交了證據(jù),本院組織當事人進行了證據(jù)交換和質(zhì)證。當事人提交了如下證據(jù)《稀疏林承包合同》、《荒山、疏林承包合同》、《荒山、山林作價賣掉承包合同》、《公證書》、圍場縣公證處談話記錄、韓國財收取原告3600.00元承包費的證明,韓國忠、王淑華、王青云、韓國榮、王樹林、王樹榮、王樹國、蔣松信出具的韓國成造林護林的證明、(2014)承民終字第1454號民事裁定書、《協(xié)議書》、(2013)圍民初字第815號民事判決書、孟慶和、王江、韓國臣、楊會玉的證明書、李云龍、韓國軒、韓國利、宋伍、韓國會、李志梅、韓國學、吳國華、韓國才、吳國選、吳國明的證明、圍場滿族蒙古族自治縣大喚起鄉(xiāng)四十二號村村民委員會和王毅的證明、大喚起鄉(xiāng)四十二號村委會證明、韓國成、吳國軍支補償款收據(jù)。原告、被告、第三人對上述證據(jù)中的《稀疏林承包合同》、《荒山、疏林承包合同》、《荒山、山林作價賣掉承包合同》、《公證書》、(2014)承民終字第1454號民事裁定書、韓國成、吳國軍支補償款收據(jù)無異議,本院予以確認并在卷佐證。對其它證據(jù)當事人均存在異議。
本院認為原告韓國成、第三人吳國軍于1986年9月5日與四十二號村九組簽訂的《荒山、山林作價賣掉承包合同》,約定將組里所有的大北溝水泉洼荒山疏林作價3000.00元賣給韓國成、吳國軍二人,并約定該合同從公證之日起生效。但在公證時,公證處提出合同中不能有將山作價賣掉的說法,因此沒有公證。1986年10月6日四十二號村九組再次召開小組全體村民會議討論研究,重新簽訂了《荒山、疏林承包合同》,該合同約定將組里所有的大北溝水泉洼荒山疏林150畝承包給吳國軍、韓國成經(jīng)營管理,疏林作價價值3000.00元,該合同也約定了從公證之日起生效,但該份合同至今未進行公證。該合同有全組村民簽字同意,有村、鄉(xiāng)簽字蓋章,是當事人的真實意思表示,合同依法成立。根據(jù)合同約定,該合同未生效。在案件審理過程中被告全體村民聯(lián)合簽名認為,該合同未公證,但已實際履行多年,早已生效,組里全體村民對此沒有任何異議,且該承包的荒山疏林現(xiàn)在仍然由韓國成、吳國軍二人經(jīng)營管理,組里也并不要求解除或終止合同。同時,2013年6月12日四十二號村委會將御道口至承德西500KV線路101號塔基占用該承包林地面積的補償款支付給了韓國成、吳國軍每人1.75萬元。韓國成、吳國軍及四十二村九組村民對此并未提出異議。另外,訴訟中原、被告、第三人均承認韓國成、吳國軍二人承包的大北溝水泉洼現(xiàn)在仍然由二人承包經(jīng)營管理著的事實。根據(jù)上述客觀實際情況和村委會的證明,應(yīng)認定1986年10月6日韓國成、吳國軍與四十二號村九組簽訂的《荒山、疏林承包合同》已經(jīng)實際履行多年,且現(xiàn)在仍在繼續(xù)實際履行。而1987年韓國成與四十二號村九組代表人宋文簽訂的稀疏林承包合同落款尾部沒有簽訂日期,沒有組里全體村民簽字同意,沒有村、鄉(xiāng)簽字蓋章確認同意,且四十二號村九組村民不認可。同時該合同是在1986年10月6日簽訂的承包合同未進行解除的情況下簽訂的,且該份合同已于1992年1月11日廢除。本案中原、被告及第三人所訴爭的荒山疏林現(xiàn)在仍然由韓國成、吳國軍二人承包經(jīng)營管理是客觀現(xiàn)實情況,且四十二號村九組不要求解除終止合同,同意繼續(xù)履行該合同。原告韓國成要求被告返還承包費3600.00元及利息,要求被告給付造林款及利息,以及要求被告給付林木看管費及利息的訴訟請求理由不充分,缺少事實及法律依據(jù),本院不予支持。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通則》第八十四條、第一百三十四條(四)(七)項、《中華人民共和國合同法》第四十五條、第六十條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
一、駁回原告韓國成的訴訟請求。
二、第三人吳國軍與原告韓國成具有合伙承包關(guān)系,二人在所承包的大北溝水泉洼荒山林木中享有份額。
案件受理費5854.00元由原告負擔2927.00元,由第三人吳國軍負擔2927.00元。
如不服本判決,可在判決書送達之日起十五日內(nèi),向本院遞交上訴狀,并按照對方當事人或者代表人的人數(shù)提出副本,上訴于河北省承德市中級人民法院。(同時交納二審案件受理費)
審判長 崔超審判員王平代理審判員張偉
書記員:管 思 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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