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中國音像著作權集體管理協(xié)會。
法定代表人王化鵬,該協(xié)會總干事。
委托代理人李巖,黑龍江李巖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告張某某。
委托代理人張勇翔。
原告中國音像著作權集體管理協(xié)會(以下簡稱音集協(xié))訴被告張某某侵犯著作權糾紛一案,本院受理后,依法組成合議庭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原告音集協(xié)委托代理人李巖,被告張某某到庭參加訴訟。本案現(xiàn)已審理終結。
本院經審理查明:由中國唱片總公司出版的《流行歌曲經典·中國音像著作權集體管理協(xié)會會員作品精選集(第一輯)》,包括有17張DVD光碟,專輯內頁中載明了每一首音樂電視作品的著作權人,專輯封面注明聲明:本出版物內音樂電視作品的全部著作權分別歸屬于本出版物內頁所表示的著作權人所有,未經許可,均不得使用,違者必究。該出版物外包裝標明:中國唱片總公司出版,中國音像著作權集體管理協(xié)會監(jiān)制,ISRCCN-A01-11-374-00/V.J6。專輯內收錄有:戴嬈演唱的《鐵齒鋼牙紀曉嵐》;未來腳踏車演唱的《自由舞蹈》;林俊杰演唱的《被風吹過的夏天》;阿杜演唱的《他一定很愛你》;林俊杰、蔡卓妍演唱的《小酒窩》;彭麗媛演唱的《我的祖國》;張靚穎演唱的《畫心》;陳好演唱的《幸好》;田震演唱的《風雨彩虹鏗鏘玫瑰》;孫燕姿演唱的《木蘭情》;游鴻明演唱的《倦鳥余花》;周艷宏演唱的《要嫁就嫁灰太狼》;孫楠演唱的《痛快》;韓紅演唱的《風雨中的美麗》;希亞演唱的《心醉》;彭麗媛演唱的《白發(fā)親娘》;劉媛媛、成龍演唱的《國家》。以上共計17首歌曲的音像作品。
由中國唱片總公司出版的《流行歌曲經典·中國音像著作權集體管理協(xié)會會員作品精選集(第二輯)》,包括有20張DVD光碟,專輯內頁中載明了每一首音樂電視作品的著作權人,該出版物外包裝標明:中國唱片總公司出版,中國音像著作權集體管理協(xié)會監(jiān)制,國權音字01-2013-0484號,新出音進字(2013)534號,ISBN978-7-7999-2281-2。專輯內收錄有:劉若英演唱的《成全》、《后來》;李圣杰演唱的《手放開》;成龍演唱的《壯志在我胸》;莫文蔚演唱的《陰天》、《盛夏的果實》;任賢齊演唱的《天涯》、《一個男人的眼淚》;蘇慧倫演唱的《鴨子》;萬芳演唱的《孩子氣》;潘越云演唱的《野百合也有春天》;成龍和李宗盛演唱的《真心英雄》;五月天演唱的《永遠的永遠》;齊豫演唱的《橄欖樹》;伍佰演唱的《浪人情歌》、《挪威的森林》;任賢齊演唱的《水晶》;周華健演唱的《愛相隨》、《讓我歡喜讓我憂》;辛曉琪演唱的《味道》;羽泉演唱的《彩虹》、《冷酷到底》;趙傳演唱的《我很丑可是我很溫柔》;張洪量演唱的《你知道我在等你嗎》、《為什么你背著我愛別人》;陳淑樺演唱的《夢醒時分》;張震岳演唱的《愛我別走》;黃品源演唱的《小薇》;李麗芬演唱的《愛江山更愛美人》、《得意的笑》;梁靜茹演唱的《可惜不是你》、《絲路》;林憶蓮演唱的《夜太黑》;李宗盛演唱的《凡人歌》。以上共計34首歌曲的音像作品。
由佛山市順德區(qū)孔雀廊娛樂唱片有限公司出品的《鳳凰傳奇全是愛【最炫民族風】MTV卡拉OK》專輯,包括有1張DVD光碟,專輯封面注明聲明:本專輯內的原創(chuàng)歌曲之全部著作權及其相關權利都歸佛山市順德區(qū)孔雀廊娛樂唱片有限公司永久專有,未經本公司書面授權,任何單位或個人都不得以任何方式使用或翻唱。本產品僅限以銷售形式做私人和家庭放映。版權所有,翻版必究,ISRCCN-F18-10-301-00/V.J6GDG-2907。專輯內收錄有:鳳凰傳奇演唱的《最炫民族風》、《全是愛》兩首歌曲的音像作品。
音集協(xié)是經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政部核準登記成立的社會團體法人,其業(yè)務范圍包括開展音像著作權集體管理工作、咨詢服務、法律訴訟、國際版權交流、舉辦研討、交流及與音集協(xié)宗旨一致的相關業(yè)務活動。北京易柏文化發(fā)展有限公司于2010年11月8日、佛山市順德區(qū)孔雀廊娛樂唱片有限公司于2008年7月28日、北京東樂影音文化有限公司于2010年10月18日、北京海蝶音樂有限公司于2013年11月11日、中國唱片廣州公司于2008年8月21日、北京華誼兄弟音樂有限公司于2008年9月5日、北京樂華圓娛文化傳播有限公司于2010年9月8日、新二十一東方藝術發(fā)展(北京)有限公司于2008年9月11日、北京星光國際傳媒有限公司于2010年7月28日、北京當然文化傳播有限公司于2010年4月12日、西蒙恒源(北京)國際文化傳播有限公司于2009年12月16日、北京紅創(chuàng)文化傳播有限公司于2012年11月26日、北京麒麟童文化傳播有限責任公司于2009年6月29日、加中音國際文化傳播(北京)有限公司于2010年5月17日、北京英冠國際文化發(fā)展有限公司于2009年3月25日、劉媛媛于2008年10月9日、滾石國際音樂股份有限公司于2012年3月6日,分別與音集協(xié)簽訂《音像著作權授權合同》,并約定同意將上述著作權權利人依法擁有的音像節(jié)目的放映權、出租權、復制權、廣播權、信息網絡傳播權信托音集協(xié)管理;為有效管理著作權人授權音集協(xié)的權利,音集協(xié)有權以自己的名義向侵權使用者提起訴訟,著作權權利人有義務協(xié)助進行訴訟;合同有效期為三年,至期滿前六十天上述著作權人未提出書面異議,合同自動續(xù)展三年,之后亦照此辦理。
2014年11月5日13時44分,音集協(xié)的委托代理人李巖與黑龍江省齊齊哈爾市梅里斯公證處的公證員奚浩與公證人員王夢言、攝像人員邵慧鳳共同來到位于齊齊哈爾市龍華路的金莎國際娛樂會所,以普通消費者的身份進行消費,后進入308包房。從14時起由李巖點歌,邵慧鳳攜機攝錄,依次播放戴嬈演唱的《鐵齒鋼牙紀曉嵐》;鳳凰傳奇演唱的《最炫民族風》、《全是愛》;未來腳踏車演唱的《自由舞蹈》;林俊杰演唱的《被風吹過的夏天》;阿杜演唱的《他一定很愛你》;林俊杰、蔡卓妍演唱的《小酒窩》;彭麗媛演唱的《我的祖國》;張靚穎演唱的《畫心》;陳好演唱的《幸好》;田震演唱的《風雨彩虹鏗鏘玫瑰》;孫燕姿演唱的《木蘭情》;游鴻明演唱的《倦鳥余花》;周艷宏演唱的《要嫁就嫁灰太狼》;劉若英演唱的《成全》、《后來》;李圣杰演唱的《手放開》;成龍演唱的《壯志在我胸》;莫文蔚演唱的《陰天》、《盛夏的果實》;任賢齊演唱的《天涯》、《一個男人的眼淚》;蘇慧倫演唱的《鴨子》;萬芳演唱的《孩子氣》;潘越云演唱的《野百合也有春天》;成龍和李宗盛演唱的《真心英雄》;五月天演唱的《永遠的永遠》;齊豫演唱的《橄欖樹》;伍佰演唱的《浪人情歌》、《挪威的森林》;任賢齊演唱的《水晶》;周華健演唱的《愛相隨》、《讓我歡喜讓我憂》;辛曉琪演唱的《味道》;羽泉演唱的《彩虹》、《冷酷到底》;趙傳演唱的《我很丑可是我很溫柔》;張洪量演唱的《你知道我在等你嗎》、《為什么你背著我愛別人》;陳淑樺演唱的《夢醒時分》;張震岳演唱的《愛我別走》;黃品源演唱的《小薇》;李麗芬演唱的《愛江山更愛美人》、《得意的笑》;梁靜茹演唱的《可惜不是你》、《絲路》;林憶蓮演唱的《夜太黑》;李宗盛演唱的《凡人歌》;孫楠演唱的《痛快》;韓紅演唱的《風雨中的美麗》;希亞演唱的《心醉》;彭麗媛演唱的《白發(fā)親娘》;劉媛媛、成龍演唱的《國家》共53首歌曲原唱(每首歌只播放前部分),至14時35分整個攝錄過程結束。公證員現(xiàn)場制作《現(xiàn)場記錄》一份二頁,并依據現(xiàn)場攝像刻制光盤一張。黑龍江省齊齊哈爾市梅里斯公證處對上述過程進行了公證并出具了(2014)黑齊梅證(內)經字第4號《公證書》。
2014年11月5日音集協(xié)通過財付通支付團購項目為金莎國際娛樂會所歡唱單價為28元美團卷2張,共計56元。2015年1月12日音集協(xié)取得項目為公證費金額為500元的《黑龍江省地方稅務局稅控收款機通用發(fā)票發(fā)票聯(lián)》(發(fā)票號碼為03893313)一張。
另查明,依據工商登記資料顯示,張某某經營的金莎會所系于2013年1月19日登記成立的個體工商戶,資金數額為10萬元,經營范圍:娛樂業(yè)、預包裝食品零售。張某某經營的金莎會所含有卡拉OK包房60間。
以上事實,有《流行歌曲經典·中國音像著作權集體管理協(xié)會會員作品精選集(第一輯)》、《流行歌曲經典·中國音像著作權集體管理協(xié)會會員作品精選集(第二輯)》、《鳳凰傳奇全是愛【最炫民族風】MTV卡拉OK》專輯、北京東方公證處的公證書15份、(2014)黑齊梅證(內)經字第6號《公證書》、公證費發(fā)票、消費發(fā)票及本院庭審及調查筆錄等附卷為證。
本院認為,本案為著作權侵權糾紛。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權法》(以下簡稱《著作權法》)第八條第一款規(guī)定,著作權人和與著作權有關的權利人可以授權著作權集體管理組織行使著作權或者與著作權有關的權利。著作權集體管理組織被授權后,可以以自己的名義為著作權人和與著作權有關的權利人主張權利,并可以作為當事人進行涉及著作權或者與著作權有關的權利的訴訟、仲裁活動。本案中音集協(xié)提交其作為社會團體法人登記證書等文件,可以證明音集協(xié)屬于法律規(guī)定的著作權集體管理組織。根據《著作權法》第十一條的規(guī)定,著作權屬于作者,如無相反證明,在作品上署名的公民、法人或者其他組織為作者。本案中音集協(xié)提交的《流行歌曲經典·中國音像著作權集體管理協(xié)會會員作品精選集(第一輯)》、《流行歌曲經典·中國音像著作權集體管理協(xié)會會員作品精選集(第二輯)》、《鳳凰傳奇全是愛【最炫民族風】MTV卡拉OK》專輯中已載明涉案相關音像作品的著作權人,張某某對該事實不持異議。同時依據音集協(xié)提交的音像作品著作權人與其簽訂的《音像著作權授權合同》中約定的條款即著作權權利人將其依法擁有的音像節(jié)目的放映權、出租權、復制權、廣播權、信息網絡傳播權信托音集協(xié)管理;為有效管理著作權人授權音集協(xié)的權利,音集協(xié)有權以自己的名義向侵權使用者提起訴訟。故本案中音集協(xié)有權以自己的名義作為原告單獨向侵權使用者提起訴訟。
關于張某某是否存在侵犯著作權行為的問題。一、根據《著作權法》第十五條第一款的規(guī)定,電影作品和以類似攝制電影的方法創(chuàng)作的作品的著作權由制片者享有。依據本案中音集協(xié)提交的《流行歌曲經典·中國音像著作權集體管理協(xié)會會員作品精選集(第一輯)》、《流行歌曲經典·中國音像著作權集體管理協(xié)會會員作品精選集(第二輯)》、《鳳凰傳奇全是愛【最炫民族風】MTV卡拉OK》專輯中已載明涉案相關音像作品的著作權人,且張某某對該事實不持異議,故本案中相關著作權人對本案所涉53首音像作品的著作權依法應予以保護。根據現(xiàn)有證據,音集協(xié)提交的梅里斯區(qū)公證處(2014)黑齊梅證(內)經字第4號《公證書》所附證據保全光盤中的案涉音樂電視作品的名稱、權利人署名和內容均與涉案3套音像作品專輯內的的相應音樂電視作品相同,張某某對此事實亦不持異議,因此,本院認定音集協(xié)提交的涉案公證光盤中的音樂電視作品是音集協(xié)主張的相關著作權人授權音集協(xié)管理的音樂電視作品;二、根據梅里斯區(qū)公證處(2014)黑齊梅證(內)經字第4號《公證書》可認定,張某某以營利為目的,在其商業(yè)經營場所內的卡拉OK歌曲點播設備上對不特定的觀眾提供點播及放映服務,張某某實施上述行為,應取得著作權人的許可并向其支付費用,但張某某未獲得著作權人許可并支付著作權許可使用費。根據《著作權法》第四十八條第(一)項的規(guī)定,張某某未經著作權人許可,以營利為目的在其經營的KTV場所中向公眾提供點播、放映涉案音樂電視作品的服務,侵害了涉案音樂電視作品著作權人依法享有的放映權,應當承擔停止侵權、賠償損失的民事責任。本案中音集協(xié)依據相關著作權人的授權要求張某某停止侵權的訴訟請求,本院依法予以支持,張某某應立即停止向公眾提供點播涉案音樂電視作品的服務,并從其曲庫中刪除涉案作品。
關于張某某賠償損失的數額認定問題。依據《著作權法》第四十九條的規(guī)定,侵犯著作權或者與著作權有關的權利的,侵權人應當按照權利人的實際損失給予賠償;實際損失難以計算的,可以按照侵權人的違法所得給予賠償。賠償數額還應當包括權利人為制止侵權行為所支付的合理開支。權利人的實際損失或者侵權人的違法所得不能確定的,由人民法院根據侵權行為的情節(jié),判決給予五十萬元以下的賠償。本案中,對于音集協(xié)起訴要求張某某賠償16萬元的訴訟請求數額,音集協(xié)主張是依據被告侵權時間、經營規(guī)模、經營地點以及涉案音像作品的著作權侵權的使用頻率等因素并結合原告為制止侵權行為所支付的合理使用費等綜合因素確定該請求數額。音集協(xié)未提交本案其實際損失及涉案相關音像著作權許可使用費的相關證據,無法提交侵權人即張某某的違法所得的相關證據,故在權利人的實際損失或者侵權人的違法所得及相關權利許可使用費均不能確定的情況下,本院綜合考量涉案音樂電視作品可為侵權人帶來的營利作用,侵權人侵權行為持續(xù)的時間,侵權人的經營場所規(guī)模(營業(yè)房間60間)、檔次、地理位置,本地區(qū)經濟文化發(fā)展水平、大眾消費水平以及音集協(xié)為制止侵權所支出的必要和合理的費用等因素,酌定被告賠償原告包括合理開支在內經濟損失6萬元。綜上所述,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權法》第三條第(六)項、第八條第一款、第十條第一款第(十)項及第二款、第十五條第一款、第四十八條第(一)項、第四十九條,《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著作權民事糾紛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二十五條、第二十六條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
一、被告張某某立即停止侵犯原告中國音像著作權集體管理協(xié)會管理的涉案音像作品(戴嬈演唱的《鐵齒鋼牙紀曉嵐》;鳳凰傳奇演唱的《最炫民族風》、《全是愛》;未來腳踏車演唱的《自由舞蹈》;林俊杰演唱的《被風吹過的夏天》;阿杜演唱的《他一定很愛你》;林俊杰、蔡卓妍演唱的《小酒窩》;彭麗媛演唱的《我的祖國》;張靚穎演唱的《畫心》;陳好演唱的《幸好》;田震演唱的《風雨彩虹鏗鏘玫瑰》;孫燕姿演唱的《木蘭情》;游鴻明演唱的《倦鳥余花》;周艷宏演唱的《要嫁就嫁灰太狼》;劉若英演唱的《成全》、《后來》;李圣杰演唱的《手放開》;成龍演唱的《壯志在我胸》;莫文蔚演唱的《陰天》、《盛夏的果實》;任賢齊演唱的《一個男人的眼淚》、《天涯》;蘇慧倫演唱的《鴨子》;萬芳演唱的《孩子氣》;潘越云演唱的《野百合也有春天》;成龍和李宗盛演唱的《真心英雄》;五月天演唱的《永遠的永遠》;齊豫演唱的《橄欖樹》;伍佰演唱的《浪人情歌》、《挪威的森林》;任賢齊演唱的《水晶》;周華健演唱的《愛相隨》、《讓我歡喜讓我憂》;辛曉琪演唱的《味道》;羽泉演唱的《彩虹》、《冷酷到底》;趙傳演唱的《我很丑可是我很溫柔》;張洪量演唱的《你知道我在等你嗎》、《為什么你背著我愛別人》;陳淑樺演唱的《夢醒時分》;張震岳演唱的《愛我別走》;黃品源演唱的《小薇》;李麗芬演唱的《愛江山更愛美人》、《得意的笑》;梁靜茹演唱的《可惜不是你》、《絲路》;林憶蓮演唱的《夜太黑》;李宗盛演唱的《凡人歌》;孫楠演唱的《痛快》;韓紅演唱的《風雨中的美麗》;希亞演唱的《心醉》;彭麗媛演唱的《白發(fā)親娘》;劉媛媛、成龍演唱的《國家》)著作權的行為,并立即從其營業(yè)場所曲庫中刪除前述音像作品;
二、被告張某某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賠償原告中國音像著作權集體管理協(xié)會經濟損失6萬元(包括訴訟合理支出);
三、駁回原告中國音像著作權集體管理協(xié)會的其他訴訟請求。
如果未按本判決指定的期間履行給付金錢義務,應當按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二百五十三條之規(guī)定,加倍支付遲延履行期間的債務利息。
案件受理費人民幣3500元,由被告張某某負擔1312.50元,由原告中國音像著作權集體管理協(xié)會負擔2187.50元。
如不服本判決,原、被告可在收到判決書之日起十五日內向本院提交上訴狀,并按對方當事人的人數提出副本,上訴于黑龍江省高級人民法院。
審 判 長 孫世明 代理審判員 王 松 代理審判員 董 銘
書記員:王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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