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盧某,女,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戶籍地南京市。
委托訴訟代理人:楊菲,上海駟言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告:上海斯某華納空調(diào)設備有限公司,住所地上海市閔行區(qū)。
法定代表人:蘇傳霞。
委托訴訟代理人:徐光文。
委托訴訟代理人:顧希希,上海市錦天城律師事務所律師。
原告盧某與被告上海斯某華納空調(diào)設備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斯某華納公司)服務合同糾紛一案,本院于2018年9月5日立案后,依法適用簡易程序,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原告盧某及其委托訴訟代理人楊菲,被告委托訴訟代理人徐光文、顧希希到庭參加訴訟。本案現(xiàn)已審理終結。
原告盧某向本院提出訴訟請求:1、請求判令被告斯某華納公司向原告支付服務費人民幣413,498元及違約金2萬元;2、請求判令被告斯某華納公司向原告歸還墊付差旅費95,747元;3、被告歸還原告6萬元。事實和理由:2014年7月27日,原被告簽訂代理合作協(xié)議,約定原告根據(jù)被告授權負責無錫和怡陽光酒店空凋安裝項目的現(xiàn)場管理工作及相關單位的協(xié)調(diào)及催收款項等,并約定由被告報銷原告用于幫助被告完成工程的費用,并將項目決算總額(包括后期補充協(xié)議及項目增項)的10%作為原告全部報酬。現(xiàn)該項目審定金額為3,251,210.80元,項目增項款83,772元,合計3,334,982.80元,被告已于2017年12月收到項目結算款,應當支付原告333,498元作為服務費,但被告未按照約定支付原告報酬,根據(jù)合作協(xié)議的約定,違約方應向守約方支付2萬元違約金;2014年11月6日,原被告簽訂委托合同,約定原告協(xié)助被告完成與鄂爾多斯市烏蘭煤炭集團有限公司安裝空調(diào)項目工程的收尾、驗收、結算回款等工作,約定報酬為25萬元,且被告已于2017年收到該項目的結算款,但被告尚欠原告服務費3萬元未支付;被告在江蘇鹽城東臺的空調(diào)安裝工程中拖欠原告服務費5萬元未支付;在上述無錫、內(nèi)蒙古、鹽城項目中,原告為被告墊付差旅費97,047元,原被告約定差旅費實報實銷,但被告至今未支付,故原告訴至法院。
庭審中原告將違約金變更為20萬元,并將差旅費主張變更為97,047元。
被告斯某華納公司辯稱,不同意原告全部訴請,原被告自2010年開始合作,2014年7月的協(xié)議是補充協(xié)議,服務費是陸續(xù)支付的,不存在原告所說無錫項目整個項目未結算的情況,被告公司陸續(xù)向原告支付了752,000元,如果工程產(chǎn)生費用,被告都會獨立支付,因此支付給原告的錢款都是支付給原告的報酬,而且這份協(xié)議簽訂的前提條件是原被告雙方協(xié)議共同承擔盈虧,但原告經(jīng)過核算項目可能會虧損,所以原告自行蓋了項目公章;烏蘭和東臺項目的費用已經(jīng)包含在被告支付給原告的款項中;關于差旅費,被告已經(jīng)向原告支付,原告提供的關于差旅費用的備忘錄,是因為原告帶了一幫人去被告處擾亂公司經(jīng)營,脅迫被告簽下的,按照正常的公司差旅費報銷流程,不可能只寫報銷差旅費金額,不需要票據(jù)。
本院經(jīng)審理認定事實如下:蘇傳霞系被告的法定代表人、徐光文系蘇傳霞的丈夫。2014年7月17日,原告與被告斯某華納公司簽訂代理合作協(xié)議,被告斯某華納公司為甲方,原告盧某為乙方,其中約定:……第二條、合作方式,甲方負責提供該安裝工程的設備及資金,乙方根據(jù)甲方授權代理指定內(nèi)容,負責現(xiàn)場管理及相關單位的協(xié)調(diào)……。第三條、甲方承諾嚴格按雙方約定執(zhí)行,乙方承諾嚴格遵守雙方約定,以互惠共贏的心態(tài)實踐完成自己的責權利(代理報酬約定見第五條)。第四條、違約責任,1、本協(xié)議第三條明確約定了雙方的權利義務,任何一方違反約定,怠于履行義務,均視為違約,行為人應當向守約方承擔違約金人民幣20萬元,若雙方均有過錯,根據(jù)各自的過程程度承擔責任,此外,違約方還應賠償對方因此遭受的損失?!谖鍡l、報酬約定,雙方協(xié)商在完成無錫和怡陽光酒店中央空調(diào)設備安裝工程項目過程中甲方需報銷乙方用于幫助甲方完成工程的費用,并將項目決算總額(包括后期補充協(xié)議及項目增項)的10%作為乙方全部報酬,該報酬作為乙方的業(yè)務接洽費用。報酬付款時間不得超過2014年10月底(或根據(jù)無錫和怡陽光酒店付款情況變動)……。協(xié)議并對其他事項作出約定。無錫和怡陽光酒店空調(diào)系統(tǒng)安裝工程經(jīng)被告斯某華納公司審核,審定金額為3,251,210.80元。
2017年3月28日下午,原告至公司商量工程款報銷,徐光文與原告發(fā)生爭執(zhí)后搶奪報銷票據(jù),后報警,經(jīng)調(diào)解員調(diào)解,雙方達成一致意見,原告、徐光文均不要求追究對方肢體接觸所造成的責任,原告就票據(jù)一事另尋司法途徑解決。
2017年3月31日,蘇傳霞作為甲方,盧某作為乙方,案外人張某某作為丙方,簽訂協(xié)議書一份,載明:甲乙雙方通過友好協(xié)商,關于無錫和怡陽光酒店工程,不再通過司法途徑解決問題,而是通過張某某來公平合理的解決。甲方同意把無錫和怡陽光酒店工程的有關工程資料往來款相關信息和乙方共享,同時乙方同意將于(與)公司匯款有關賬戶銀行信息與甲方共享。甲方曾經(jīng)收到乙方交來的關于無錫和怡陽光酒店工程的單據(jù),其中包括邢某某貳萬元現(xiàn)金收條壹張。蘇傳霞、盧某、張某某于協(xié)議書落款處簽名。
審理中,原告申請案外人張某某作為證人出庭作證,張某某到庭陳述:我從2013年至2018年年初在被告斯某華納公司工作,是2013年3月1日正式到工地,是施工總代表,負責安裝,江蘇鹽城項目我不清楚,無錫和怡陽光項目從頭到尾都是我在做的,烏蘭項目后期都是我去處理的,這兩個項目我比較清楚。因為工程很長,要列舉明細很難,有一些大的款項通過回憶可以說出。無錫陽光酒店的費用很大,商務這塊是委托原告處理,甲方也只認原告,因為這項業(yè)務是跨省的,被告在手續(xù)、設備上不成熟,在這個過程中,產(chǎn)生了很多問題,其中也產(chǎn)生了很大的費用,因為跨省資質(zhì)需要掛靠需要費用,協(xié)調(diào)也需要費用,監(jiān)理的關系處理也需要費用,和甲方保持關系也要費用,這筆項目沒有掙到錢就是因為項目費用很大,這些費用都是原告出的,這個項目從我接手之后,商務這塊是由原告全權處理,所有的這些費用除公司轉賬之外,都是原告出的,原告告訴我是由公司出的錢。
2014年11月6日,原告與被告斯某華納公司簽訂委托合同,被告斯某華納公司為甲方,原告盧某為乙方,其中約定:第一條、委托合同簽訂背景,甲方與鄂爾多斯市烏蘭煤炭集團有限公司簽訂中央空調(diào)采購合同,……。第四條、1、乙方接受甲方委托從事烏蘭公司中央空調(diào)安裝項目管理工作,約定報酬為人民幣25萬元,2、報酬支付方式:由于客觀原因約定報酬收到烏蘭集團款項后支付給乙方。其他方式:乙方作為善良義務人差旅費實報實銷,請客送禮大宗開銷申請后執(zhí)行……。合同并對其他事項作出約定。
2015年7月13日,張某某、盧某、蘇傳霞及案外人邢某某、徐某某簽訂洽談備忘錄,載明:上海斯某華納空調(diào)設備有限公司與邢某某雙方委托:張某某、盧某作為第三方,來主持有關烏蘭集團業(yè)務結算的有關事項,以及與韓志國之間的有關事項處理。2015年7月22日,被告向鄂爾多斯市烏蘭煤炭集團有限責任公司出具委托公函一份,明確委托張某某、盧某前往辦理工程后期驗收結算等有關工作。
蘇傳霞的丈夫徐光文、張某某、盧某,于一份落款日期為2017年1月24日的協(xié)議上簽字,該份協(xié)議由邢某某的下屬鄔毛毛執(zhí)筆,其中載明:今有烏蘭集團空調(diào)工程結算款經(jīng)各方協(xié)商,結果為除支付第三方勞務費后,斯某華納拿叁拾萬付工資,邢某某拿叁拾萬付工人工資外,剩余款項繼續(xù)由第三方監(jiān)管,并處理好韓志國同斯某華納的后續(xù)事務。
2017年1月25日,徐光文向原告尾號為1659的浙江稠州商業(yè)銀行賬戶轉賬26萬元,轉賬記錄中附言記載:用于烏蘭匯款承兌匯票的貼現(xiàn)后剩余的費用。同日,盧某該賬戶在收到徐光文轉賬后隨即向張某某轉賬支付13萬元,轉賬記錄中附言記載:勞務費。
審理中,對于鄂爾多斯市烏蘭項目的報酬支付,原告陳述:蘇傳霞于2015年10月14日打給盧某5萬元,后又打給盧某2萬元,蘇傳霞的老公徐光文在2017年1月25日打給盧某26萬元,其中11萬元是讓盧某處理韓志國事務的勞務費,15萬元是給盧某烏蘭項目的報酬。關于烏蘭項目,公司與盧某約定的報酬是25萬元,只給了22萬元,還余3萬元未支付;烏蘭項目是盧某和張某某受被告公司和邢某某委托去烏蘭集團結款,款結清后,被告公司、邢某某、盧某、張某某都到場,一起簽了2017年1月24日的這份協(xié)議,當時盧某帶回一張100萬元的匯票,除了第三方即盧某、張某某勞務費25萬元外,被告拿30萬元,邢某某拿30萬元支付工人工資,剩余款項繼續(xù)由盧某、張某某監(jiān)管,并處理好韓志國的事務。原告還陳述,由于韓志國、邢某某、蘇傳霞簽有一份三方協(xié)議,協(xié)議約定被告在收到烏蘭項目貨款,如果打款給邢某某,必須告知韓志國,由于蘇傳霞并未履行協(xié)議,故韓志國經(jīng)常拿著協(xié)議來找蘇傳霞,蘇傳霞自知理虧,每次都讓原告和張某某來處理韓志國來上海的事務,蘇傳霞就不出面了。由于處理韓志國來上海事務占用了原告和張某某時間,故有勞務費,并且是蘇傳霞對原告和張某某稱,余款11萬元就是你們處理韓志國的勞務費。被告陳述:備忘錄真實性屬實,被告和邢某某的共同委托內(nèi)容是原告寫上去的,蘇傳霞只是在上面簽字,被告只是委托原告去結算,是原告拉張某某去做的,張某某原來是邢某某的施工人員,原告和張某某共同去做這件事情并不是被告委托的,即使張某某有參與,理應和原告算一個整體,被告和原告方的工資結算已經(jīng)寫在了合同里面,2017年1月24日所簽的協(xié)議,原告確實帶回來100萬元的匯票,第一筆26萬元直接作為原告的勞務費,被告拿30萬元,另外30萬元支付給邢某某,剩余款項放在公司賬戶,韓志國是業(yè)務介紹人,對利益提成不滿,到被告公司鬧事,備忘錄已經(jīng)明確,讓原告去處理這個事情,被告與韓志國的費用已經(jīng)結算完畢,并沒有讓原告去和韓志國結算,只是讓原告處理被告和韓志國的矛盾。原告說的11萬元不是事實,原告和蘇傳霞的25萬元協(xié)議中已經(jīng)包含了處理和韓志國的事項。
就烏蘭項目及徐光文匯款給盧某26萬元一事,張某某出具書面證言一份,內(nèi)容記載“本人在2017年元月25日收到盧某匯來的烏蘭勞務費和另外處理韓志國事務的六萬元勞務費?!?br/> 2016年12月13日,被告斯某華納公司法定代表人蘇傳霞通過號碼為XXXXXXXXXXX的手機向原告發(fā)送短信,內(nèi)容為“東臺款項到賬了,感謝,外欠供應商款項壓力非常大,你看5萬元酬勞可以嗎?”原告回復“可以的”。
審理中,關于江蘇鹽城東臺項目,原告陳述:東臺項目沒有簽過協(xié)議,該項目是2013年開始施工,中途公司與現(xiàn)場安裝董總產(chǎn)生矛盾,甲方意見甚大,要求公司加強現(xiàn)場管理,盧某于2015年5月份去現(xiàn)場協(xié)調(diào),蘇傳霞非常滿意,給盧某發(fā)了短信就是那條給盧某5萬元作為報酬的。被告斯某華納公司法定代表人蘇傳霞陳述:當時是鹽城東臺的項目有事情,盧某說她可以去,就讓盧某去了,但是蘇傳霞說的5萬元酬勞的事情并不是關于東臺項目的服務費用,而是無錫和怡陽光酒店空調(diào)安裝項目,盧某不斷的要求蘇傳霞給費用,要去支付項目的公關費用,所以盧某就答應先給5萬,這個并非是東臺的酬勞,而是無錫和怡陽光項目的酬勞。
2018年1月8日,蘇傳霞出具備忘錄一份,其中載明:斯某華納公司支付盧某90,400元,在東臺、內(nèi)蒙古及無錫陽光代墊差旅費用每個月支付8,000元,由盧某提供銀行卡號給公司,直至付完為止。蘇傳霞、盧某在備忘錄落款處簽名并捺指印。
訴訟中,原告申請撤回要求被告歸還原告6萬元。原告還就被告提供的一份涉及蔣忠平的合作協(xié)議簽名進行鑒定,但是本院認為該份證據(jù)與本案無關聯(lián)性,故不予準許。
以上事實,由原告提供的代理合作協(xié)議、基本建設工程預(結)算審核定案表、委托合同、短信圖片、備忘錄、2015年7月13日烏蘭結算事項的會議紀要、2017年1月24日烏蘭結款分配協(xié)議、證人證言,被告提供的費用支付憑證、視頻光盤及當事人庭審陳述等證據(jù)材料所證實。
本院認為:當事人行使權利、履行義務應當遵循誠實信用原則。本案中,原被告就無錫和怡陽光酒店中央空調(diào)設備安裝工程項目簽訂協(xié)議,內(nèi)容系雙方真實意思表示,合同成立且生效,雙方爭議焦點在于被告是否按照合同約定向原告支付報酬,原告認為被告尚未支付報酬,被告向原告轉賬錢款是用于工程相關費用,并非報酬,被告則認為其已于工程進行過程中陸續(xù)向原告支付約定報酬,對此本院認為:首先,從雙方訂立的合同而言,根據(jù)協(xié)議關于報酬的約定,原告收取的報酬為被告相關工程項目決算總額的10%,并有根據(jù)項目方付款情況對報酬付款時間做相應變動的約定,由此可見,雙方約定的報酬支付時間應當在被告收取項目方工程款之后,結合原被告于2014年11月6日簽訂的委托合同的相關條文,這一約定也是符合雙方交易習慣的,因此,在合同明確約定有報酬支付順序的前提下,被告應當承擔其于工程進行中向原告轉賬錢款系支付協(xié)議約定報酬的舉證責任;其次,從合同實際履行情況而言,原告負責項目現(xiàn)場管理和協(xié)調(diào),根據(jù)案外人張某某的陳述,項目進行過程中,有很大比例的費用是由原告支付的,而被告提供的轉賬憑證中部分沒有備注說明,部分則備注有“代斯某華納支付”、“代斯某華納轉賬”、“無錫陽光業(yè)務費”、“無錫陽光墊資”等字樣,從其含義無法區(qū)分系向原告支付報酬抑或向原告支付無錫項目所需工程款及原告所墊付工程款。因此,在項目進行過程中存在原告需要費用支出的情況下,被告未能證明其向原告轉賬具有關于相關款項為支付合同報酬的特別約定,故對于被告所述其已于工程進行過程中陸續(xù)支付原告報酬的意見,本院不予認可;最后,從被告向原告轉賬錢款過程而言,根據(jù)代理合作協(xié)議所載,被告與無錫和怡陽光酒店的工程合同于2013年3月2日簽訂,被告于此時間節(jié)點之后向原告的轉賬均為零星錢款,根據(jù)轉賬備注,部分轉賬明確指向原被告之間的內(nèi)蒙古烏蘭項目,從被告轉賬過程來看,與一般行業(yè)支付報酬的交易習慣不符,較為符合原告所述被告轉賬系用于支付工程項目支出的意見。綜上所述,關于原被告于2014年7月1日簽訂的代理合作協(xié)議,被告并未證明其已支付協(xié)議所約定報酬價款,其應當按照合同約定向原告支付報酬。對于報酬具體金額的確定,雙方對于審定金額3,251,210.80元均無異議,對于原告所述工程增項金額,原告雖提供了部分證據(jù),但未能得到被告的認可,本院認為證據(jù)較為薄弱,本院不予認可,故被告斯某華納公司應當按照工程合同價款3,251,210.80元的10%向原告支付報酬,即325,121.08元。對于原告主張的違約金,本院認為,被告在所簽訂的代理合作協(xié)議中第三條第三款承諾嚴格按照雙方的約定執(zhí)行,原告承諾嚴格遵守雙方約定……(代理報酬約定見第五條)。現(xiàn)本院查明,在項目決算后,被告并未支付原告應有的報酬,而稱在項目進行中全部支付完畢,對此,被告違約,應承擔違約責任,本院對于原告主張雙方約定的違約金20萬元予以支持。
關于鄂爾多斯市烏蘭項目,原被告簽訂委托合同,應當按照合同約定履行,合同約定原告報酬為25萬元,根據(jù)原告陳述,被告斯某華納公司分三次向原告支付5萬元、2萬元及26萬元,其中第三筆26萬元中11萬元系用于韓志國事務,只有15萬元系被告向原告支付該合同報酬,故被告尚余3萬元未支付,而被告陳述,這26萬元是包括無錫陽光酒店項目、差旅費等費用。原被告雙方均確認,雙方約定了處理韓志國事務,但爭議的是是否有11萬元的勞務費用?對此本院認為,1、韓志國事務僅與烏蘭項目有關,2017年1月24日的多方協(xié)議中約定也是烏蘭項目,并未出現(xiàn)任何其他項目,第二天即1月25日,徐光文向原告轉賬26萬元的附言也稱是用于烏蘭匯款承兌匯票的貼現(xiàn)后剩余的費用,被告稱26萬元中包括無錫陽光酒店項目、差旅費等,并且核算過,這種說法難以讓本院相信;2、依照常理,雙方約定了烏蘭項目勞務費25萬元,在2015年,被告已經(jīng)支付了烏蘭項目勞務費7萬元的前提下,一般不可能無故多支付勞務費,這其中肯定有其他的約定或者費用;3、被告庭審中稱100萬匯票貼現(xiàn)后按照2017年1月24日的協(xié)議支付后的剩余款項放在第三方監(jiān)管,這個第三方監(jiān)管就是被告監(jiān)管,但這又與該協(xié)議前部分支付第三方勞務費中的第三方約定不一致,而且被告的這個說法,與2015年7月13日的烏蘭結算備忘錄、2015年7月22日其向烏蘭煤炭集團出具的委托公函也不一致;4、由于張某某也在2017年1月24日的協(xié)議上簽了字,名字也出現(xiàn)在2015年7月22日被告出具的委托公函上,其對事實情況應清楚,在2017年1月25日盧某收到徐光文的26萬元,隨后張某某收到了原告轉賬的13萬元勞務費,這些證據(jù)能夠相互印證,因此,張某某的證言有較高的可信度。5、被告所稱原告于蘇傳霞約定的25萬元勞務費中就包括處理韓志國的事項,這一說法與雙方2014年11月6日所簽訂的委托合同不符。6、就舉證責任來講,被告有義務就烏蘭項目提供履行證據(jù),而被告的說法及出示的證據(jù)顯然不能達到舉證標準。綜上,本院認為,在原被告雙方并無書面合同約定的情況下,原告所稱的被告承諾有償處理能夠得到證據(jù)支持,本院采信原告的陳述,認定原告所稱的蘇傳霞承諾處理韓志國事務有11萬元的勞務費,故扣除該項費用,被告尚欠3萬元烏蘭項目服務費,對于原告的此項訴請,本院予以支持。
關于江蘇鹽城東臺項目,原被告未簽訂書面協(xié)議,從被告斯某華納公司法定代表人蘇傳霞所發(fā)送短信內(nèi)容來看,可以確定蘇傳霞存在就東臺款項到賬而支付5萬元酬勞的意思表示。對于該短信內(nèi)容,蘇傳霞陳述5萬元酬勞并非對應東臺項目,而是無錫酒店項目的公關費用,此陳述與該短信內(nèi)容一般理解含義不符,本院不予認可,蘇傳霞作為被告法定代表人,其代表行為對被告發(fā)生效力,被告斯某華納公司應當按照約定向原告支付報酬5萬元,根據(jù)被告所提供服務費轉賬清單,其于蘇傳霞發(fā)送短信之日即2016年12月13日后,并無對應款項支付記錄,故被告斯某華納公司應向原告支付費用5萬元。
關于原告主張的為被告墊付差旅費97,047元,2018年1月8日,蘇傳霞作為被告斯某華納公司法定代表人所出具的備忘錄中明確被告應支付原告代墊差旅費90,400元,雖然被告陳述該備忘錄系受原告脅迫所寫,但并未提供證據(jù)證明存在脅迫情事,因此對于此抗辯,本院不予采信。根據(jù)被告所提供的向原告支付差旅費用的清單,其支付時間均發(fā)生在2018年1月8日之前,被告并未舉證證明其已支付備忘錄中所載差旅費款項,因此被告斯某華納公司應當向原告支付其代墊差旅費90,400元。
據(jù)此,依照《最高人民法院關于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的解釋》第九十條,《中華人民共和國合同法》第六條、第一百零七條,判決如下:
一、被告上海斯某華納空調(diào)設備有限公司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nèi)支付原告盧某服務費405,121.08元;
二、被告上海斯某華納空調(diào)設備有限公司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nèi)支付原告盧某因違反雙方2014年7月17日簽訂的代理合作協(xié)議違約金20萬元;
三、被告上海斯某華納空調(diào)設備有限公司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nèi)支付原告盧某墊付差旅費90,400元。
負有金錢給付義務的當事人如未按判決指定的期間履行給付義務,應當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二百五十三條之規(guī)定,加倍支付遲延履行期間的債務利息。
案件受理費減半收取計4,846.23元、保全費3,466.23元,由被告上海斯某華納空調(diào)設備有限公司負擔。
如不服本判決,可以在判決書送達之日起十五日內(nèi),向本院遞交上訴狀,并按照對方當事人或者代表人的人數(shù)提出副本,上訴于上海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
審判員:張恩健
書記員:陶嫻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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