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充東風嘉某客車有限公司
郭軍元(四川元黎律師事務所)
袁東(四川元黎律師事務所)
香河縣安某汽車運輸有限公司
張宇(香河縣淑陽鎮(zhèn)光明法律服務所)
上訴人(原審被告):南充東風嘉某客車有限公司,住所地南充市嘉陵區(qū)火車西站工業(yè)園馮家橋。
法定代表人郭明建,該公司經理。
委托代理人郭軍元,四川元黎律師事務所律師。
委托代理人袁東,四川元黎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上訴人(原審原告):香河縣安某汽車運輸有限公司,住所地香河縣新華大街中段路南交通局運輸管理站院內。
法定代表人馬學杰,該公司經理。
委托代理人張宇,香河縣淑陽鎮(zhèn)光明法律服務所法律工作者。
上訴人南充東風嘉某客車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東風嘉某)與上訴人香河縣安某汽車運輸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安某汽運)買賣合同糾紛一案,經香河縣人民法院宣判后,東風嘉某因不服香河縣人民法院作出的(2013)香民初字第2551號民事判決,向本院提起上訴。本院依法組成合議庭審理了本案,現已審理終結。
東風嘉某不服原審判決向本院提起上訴稱,東風嘉某在一審時提交的出庫單、領款單、以及手機話單等證據相互印證,能夠證實東風嘉某已向安某汽運完成了交付車輛的義務,三次均是由安某汽運委托胡長和等駕駛員到東風嘉某提車、送車;韓維權雖系東風嘉某的銷售人員,但因安某汽運是一個大客戶,韓維權為了銷售業(yè)績必然會顧及安某汽運法人馬學杰的感受,他們之間存在利害關系。況韓維權的證言又系孤證,缺乏真實性且已經被韓維權于庭后提交的聲明所否認,所以一審法院不應采信他的證言;
在第三次提車的時候,安某汽運雖然沒有辦理委托胡長和提車的書面手續(xù),但是有馬學杰與胡長和的通話記錄,有前兩次胡長和、向立友、毛恩強給安某汽運提車的事實,使我方有理由相信他們的行為構成表見代理。更重要的是胡長和等人第三次提車11輛之后,馬學杰到了南充,然后辦理了全部24輛車的手續(xù),馬學杰的行為是對胡長和等人表見代理行為的追認。綜上,請求二審法院依法改判駁回安某汽運對東風嘉某的訴訟請求。
安某汽運答辯稱,在2013年7月30日雙方簽訂了車輛買賣合同,在涉及最后一批11輛車時,因為安某汽運是在北方因為前兩次提車路途情況不了解,這種情況下與東風嘉某當時的經理楊靈寶協商,楊靈寶才找到總廠送車人員將出售的客車送到香河縣。作為安某汽運根本對于地方的風土沒有認識,完全信任了楊靈寶,當時安某汽運法定代表人馬學杰與楊靈寶想簽訂送車協議,楊靈寶說沒有必要,安某汽運才將部分送車款支付給東風嘉某,東風嘉某在辦理保險手續(xù)時投保單中顯示的是東風嘉某的名稱。剩余的一臺車東風嘉某遲遲未送到是發(fā)生了一起交通事故,當時馬學杰也和東風嘉某的法定代表人郭明建多次通話聯系,郭明建稱“沒問題,車保證能夠送到,如果車撞壞,可以從廠方調換新車送過去”。由于交通事故處理費用過高,東風嘉某才否認了全部事實,我們因與東風嘉某協商未果才走向訴訟,請二審法院依法駁回東風嘉某的上訴請求。
東風嘉某為證明自己的主張,向本院提交了如下證據:
證據一、南充市高坪區(qū)機場有限責任公司運輸服務部登機人員信息查詢單1份。證明馬學杰于2013年9月14日由南充出發(fā)到達北京的情況,并進而證明2013年9月13日馬學杰到東風嘉某提車的事實。
證據二、四川輝騰物流有限公司與胡長和簽訂的承運合同書,
四川輝騰物流有限承運人員登記表(胡長和)各1份,證明胡長和不是東風嘉某的員工,胡長和與東風嘉某不存在利害關系,胡長和的證言真實、有效。
證據三、2013年4月10日南充市商業(yè)銀行網上銀行交易詳細清單1份。證明胡長和為四川輝騰物流有限送車到庫爾勒,輝騰物流有限公司向他支付送車費5409元的情況。
證據四、四川輝騰物流有限公司與向立友簽訂的承運合同書、四川輝騰物流有限公司承運人員登記表(向立友)各1份,證明目的同證據二。
證據五、2013年5月16日南充市商業(yè)銀行網上銀行交易詳細清單1份,證明目的同證據三。
證據六、四川元黎律師事務所律師郭軍元、袁東對劉某的調查筆錄、劉某的身份證復印件各1份。證明東風嘉某不負責送車,東風嘉某沒有與安某汽運達成過變更送車方式的口頭或書面協議。
證據七、四川輝騰物流有限公司出具的《關于胡長和、向立友在四川輝騰物流有限公司送車的情況說明》1份,證明四川輝騰物流有限公司是東風南充汽車有限公司的合作單位,胡長和、向立友分別于2013年9月、10月同四川輝騰物流有限公司續(xù)簽了合同,他們主要是為輝騰物流有限公司承接嘉某牌載貨汽車任務。
證據八、證人劉某的到庭證言一份。證實馬學杰在廠子購車的情況,當時為了兩家企業(yè)的合作關系才同意更換車輛,楊靈寶指派總廠人員送車的問題根本不存在。
本院認為,本案中東風嘉某和安某汽運發(fā)生爭議的原因在于標的車輛在運輸途中發(fā)生交通事故而致其中一輛客車受損,雙方對于受損車輛的損失應由誰承擔而發(fā)生分歧。東風嘉某主張合同約定了交貨方式為自提,故車輛損失的責任應由安某汽運自行承擔;安某汽運主張雙方在履行合同的過程中變更了交貨方式,由原來的買方自提變更為部分買方自提,部份由賣方即東風嘉某送貨,最后一批11輛車全部由賣方即東風嘉某送貨。東風嘉某和安某汽運為證明自己的主張在一審和二審期間均分別向本院提交了若干證據。但綜合具體案情及證據的三性分析,本院認為安某汽運的證據從證據效力上看更具優(yōu)勢。東風嘉某銷售人員韓維權庭前的證明及庭上的證言、東風嘉某的銷售經理劉某與安某汽運法人馬學杰的談話錄音、涉案車輛所投保險單中被保險人的名稱以及安某汽運通過銀行轉賬支付給東風嘉某的送車款,以上證據相互印證,能夠證實東風嘉某與安某汽運在履行合同的過程中變更了交貨方式。雖然韓維權后來提交聲明否認其庭前書寫的證明和庭上的證言,稱自己的證言和庭前所寫的證明是受到一審法官和馬學杰的誘導所形成,但因該聲明的理由并不充分且無相應證據支持,故本院對韓維權事后發(fā)表的聲明不予采信。東風嘉某所提交的胡長和、向立友與四川輝騰物流有限公司簽訂的承運合同以及四川輝騰物流有限公司出具的《關于胡長和、向立友在四川輝騰物流有限公司送車的情況說明》,能夠證實胡長和、向立友二人與四川輝騰物流有限公司之間建立了承運關系以及四川輝騰物流有限公司是東風南充汽車有限公司的合作單位的事實。但上述證據并不能排除胡長和、向立友與東風嘉某存在利害關系的可能性,相反,上述證據能夠印證安某汽運所主張的東風嘉某指派胡長和、向立友為安某汽運送車的可能性。因為交貨方式發(fā)生了變更,涉案車輛是由東風嘉某負責運送,故該車輛的損失應由東風嘉某承擔。因東風嘉某拒絕就受損車輛進行更換,故安某汽運要求退還事故車輛車款的主張成立,原審判決要求東風嘉某將事故車輛的購車款退還安某汽運并無不當。
綜上,東風嘉某的上訴理由不能成立,其上訴請求本院不予支持。原審判決認定事實清楚,適用法律正確,依法應予維持。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七十條 ?第一款 ?第一項 ?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
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二審案件受理費2860元,由上訴人南充東風嘉某客車有限公司負擔。
本判決為終審判決。
本院認為,本案中東風嘉某和安某汽運發(fā)生爭議的原因在于標的車輛在運輸途中發(fā)生交通事故而致其中一輛客車受損,雙方對于受損車輛的損失應由誰承擔而發(fā)生分歧。東風嘉某主張合同約定了交貨方式為自提,故車輛損失的責任應由安某汽運自行承擔;安某汽運主張雙方在履行合同的過程中變更了交貨方式,由原來的買方自提變更為部分買方自提,部份由賣方即東風嘉某送貨,最后一批11輛車全部由賣方即東風嘉某送貨。東風嘉某和安某汽運為證明自己的主張在一審和二審期間均分別向本院提交了若干證據。但綜合具體案情及證據的三性分析,本院認為安某汽運的證據從證據效力上看更具優(yōu)勢。東風嘉某銷售人員韓維權庭前的證明及庭上的證言、東風嘉某的銷售經理劉某與安某汽運法人馬學杰的談話錄音、涉案車輛所投保險單中被保險人的名稱以及安某汽運通過銀行轉賬支付給東風嘉某的送車款,以上證據相互印證,能夠證實東風嘉某與安某汽運在履行合同的過程中變更了交貨方式。雖然韓維權后來提交聲明否認其庭前書寫的證明和庭上的證言,稱自己的證言和庭前所寫的證明是受到一審法官和馬學杰的誘導所形成,但因該聲明的理由并不充分且無相應證據支持,故本院對韓維權事后發(fā)表的聲明不予采信。東風嘉某所提交的胡長和、向立友與四川輝騰物流有限公司簽訂的承運合同以及四川輝騰物流有限公司出具的《關于胡長和、向立友在四川輝騰物流有限公司送車的情況說明》,能夠證實胡長和、向立友二人與四川輝騰物流有限公司之間建立了承運關系以及四川輝騰物流有限公司是東風南充汽車有限公司的合作單位的事實。但上述證據并不能排除胡長和、向立友與東風嘉某存在利害關系的可能性,相反,上述證據能夠印證安某汽運所主張的東風嘉某指派胡長和、向立友為安某汽運送車的可能性。因為交貨方式發(fā)生了變更,涉案車輛是由東風嘉某負責運送,故該車輛的損失應由東風嘉某承擔。因東風嘉某拒絕就受損車輛進行更換,故安某汽運要求退還事故車輛車款的主張成立,原審判決要求東風嘉某將事故車輛的購車款退還安某汽運并無不當。
綜上,東風嘉某的上訴理由不能成立,其上訴請求本院不予支持。原審判決認定事實清楚,適用法律正確,依法應予維持。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七十條 ?第一款 ?第一項 ?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
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二審案件受理費2860元,由上訴人南充東風嘉某客車有限公司負擔。
審判長:李紹輝
審判員:劉建剛
審判員:羅丕軍
書記員:宋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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