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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銀行股份有限公司上海分行與上海澳霖化工有限公司、澳霖(香港)有限公司等金融借款合同糾紛一審民事判決書

2021-06-09 塵埃 評論0

  原告:華夏銀行股份有限公司上海分行,住所地:上海市浦東新區(qū)。
  負責人:沈建,行長。
  委托訴訟代理人:虞燕溪,上海虹橋正瀚律師事務所律師。
  委托訴訟代理人:張婷,上海虹橋正瀚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告:上海澳霖化工有限公司,住所地:上海市浦東新區(qū)。
  法定代表人:陳國泰,總經理。
  委托訴訟代理人:祝偉峻,上海市大衍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告:澳霖(香港)有限公司,住所地:香港特別行政區(qū)。
  被告:澳霖(上海)貿易有限公司,住所地:中國(上海)自由貿易試驗區(qū)馬吉路XXX號東華大樓21層2103A室。
  法定代表人:汪婷。
  被告:上海栢寶漣琳實業(yè)有限公司,住所地:上海市金山區(qū)。
  法定代表人:張俊毅。
  被告:上海索丹實業(yè)有限公司,住所地:上海市金山區(qū)。
  法定代表人:傅碧華。
  被告:俊源有限公司,住所地:澳門特別行政區(qū)新口岸北京街XXX號廣發(fā)商業(yè)中心10樓D室。
  被告:張俊毅,男,1971年10月26日出生,漢族,住上海市徐匯區(qū)。
  被告:寧春艷,女,1977年4月8日出生,漢族,住上海市徐匯區(qū)。
  委托訴訟代理人:祝偉峻,上海市大衍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告:金發(fā)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住所地:廣東省廣州市。
  法定代表人:袁志敏,董事長。
  委托訴訟代理人:金衛(wèi)強,上海市肅瀾律師事務所律師。
  原告華夏銀行股份有限公司上海分行(以下至判決主文前簡稱“華夏銀行”)與被告上海澳霖化工有限公司(以下至判決主文前簡稱“澳霖公司”)、栢寶漣琳(香港)有限公司、澳霖(香港)有限公司、澳霖(上海)貿易有限公司、上海栢寶漣琳實業(yè)有限公司、上海索丹實業(yè)有限公司、俊源有限公司、張俊毅、寧春艷、金發(fā)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以下至判決主文前簡稱“金發(fā)公司”)金融借款合同糾紛一案,本院于2015年4月2日立案后,于2017年3月22日作出(2015)浦民六(商)初字第S3632號民事判決。原告不服,提起上訴,上海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于2017年12月22日裁定撤銷原審判決,并依法將本案發(fā)回本院重新審理。本院于2018年2月13日立案后,依法適用普通程序,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經查,原列被告栢寶漣琳(香港)有限公司已解散,但原告堅持以該公司為被告,本院依法裁定駁回原告對被告栢寶漣琳(香港)有限公司的起訴,該裁定現已生效。審理中,原告委托訴訟代理人虞燕溪、被告澳霖公司及被告寧春艷共同委托訴訟代理人祝偉峻、被告金發(fā)公司委托訴訟代理人金衛(wèi)強到庭參加了庭審,被告澳霖(香港)有限公司、澳霖(上海)貿易有限公司、上海栢寶漣琳實業(yè)有限公司、上海索丹實業(yè)有限公司、俊源有限公司、張俊毅經本院依法傳喚無正當理由未到庭應訴,本院依法進行缺席審理。本案現已審理終結。
  原告華夏銀行向本院提出訴訟請求:1、判令被告澳霖公司歸還原告借款本金人民幣(以下幣種同)600萬元并支付截至2015年10月20日的期內利息33833.33元,逾期利息108739.73元;2、判令被告澳霖公司支付自2015年10月21日起至清償之日止的利息及逾期利息(逾期利息以借款本金600萬元為基數,利率按涉案《流動資金借款合同》約定的方式計算);3、判令被告澳霖(香港)有限公司、澳霖(上海)貿易有限公司、上海栢寶漣琳實業(yè)有限公司、上海索丹實業(yè)有限公司、俊源有限公司、張俊毅、寧春艷對訴請1和訴請2中被告澳霖公司的債務承擔連帶責任;4、判令原告對被告金發(fā)公司應支付給被告澳霖公司的應收賬款在600萬元范圍內享有質權,被告金發(fā)公司應就其對被告澳霖公司的應付賬款在600萬元范圍內向原告予以支付;5、判令本案受理費、公告費、保全費由各被告共同承擔。
  事實與理由:2014年12月18日,被告澳霖(香港)有限公司、澳霖(上海)貿易有限公司、上海栢寶漣琳實業(yè)有限公司、上海索丹實業(yè)有限公司、俊源有限公司分別與原告簽訂《最高額保證合同》,均約定作為保證人為被告澳霖公司自2014年12月18日始至2015年12月18日止的借款向原告提供連帶責任保證,保證擔保范圍為主債權本金600萬元及利息、逾期利息、罰息、復利、違約金、損害賠償金、原告為實現債權而發(fā)生的費用以及其他所有主合同債務人的應付費用,保證期間為兩年。同日,被告張俊毅、寧春艷分別與原告簽訂《個人最高額保證合同》,約定被告張俊毅、寧春艷作為保證人為被告澳霖公司自2014年12月18日始至2015年12月18日止的借款向原告提供連帶責任保證,保證擔保范圍為主債權本金600萬元及利息、逾期利息、罰息、復利、違約金、損害賠償金、原告為實現債權而發(fā)生的費用以及其他所有主合同債務人的應付費用,保證期間為兩年。2014年12月13日,原告與被告澳霖公司、金發(fā)公司簽訂了《應收賬款全部質押確認函》及回執(zhí),確認被告金發(fā)公司知悉被告澳霖公司將其與被告金發(fā)公司從2013年2月8日至2015年12月31日已經及將要訂立的全部商務合同項下的全部應收賬款以及全部應收賬款所享有的全部權利質押給原告,被告金發(fā)公司同意向原告履行應收賬款項下的付款義務,并將應付款項直接支付至原告指定賬戶。2014年12月18日,被告澳霖公司與原告簽訂了《最高額質押合同》,約定被告澳霖公司自愿以應收被告金發(fā)公司貨款為質押財產,為在2014年12月18日始至2015年12月18日期間向原告的借款向原告提供質押擔保,擔保的范圍是主債權本金600萬元、利息、逾期利息、罰息、復利、違約金、損害賠償金、原告為保管質押財產、實現質權而發(fā)生的費用以及其他所有主合同債務人的應付費用。2014年12月26日,該應收賬款質押在中國人民銀行征信中心進行了登記,登記證明號為XXXXXXXXXXXXXXXXXXX6。2014年12月18日,被告澳霖公司與原告簽訂《最高額融資合同》,約定被告澳霖公司可向原告申請使用的最高融資額度為600萬元,融資額度的有效使用期限為1年,自2014年12月18日至2015年12月18日,在合同約定的最高融資期限和最高融資額度內,被告澳霖公司可一次或分次使用融資額度,并提前3個工作日向原告提出書面申請,經原告審查同意后,雙方另行簽訂相應的具體合同或協議。2014年12月25日,被告澳霖公司與原告簽訂了《流動資金借款合同》四份,約定被告澳霖公司分別向原告借款XXXXXXX元、681150元、XXXXXXX元、XXXXXXX元,借款期限為10個月,年利率7%,還款方式為按月結息到期還本,被告澳霖公司不按合同約定的還款期限償還到期應付的貸款本金,自逾期之日起,按約定的利率加收50%作為罰息利率計收逾期利息,貸款期限內不能按期支付的利息,按約定的貸款利率計收復利,貸款逾期后仍未支付的利息,按罰息利率計收復利。2012年12月26日,原告按合同約定向被告澳霖公司發(fā)放貸款,但被告澳霖公司未按約履行還款義務。故原告起訴來院,請求判如所請。庭審中,原告補充以下事實:2014年被告借款的用途是借新還舊,2013年原告與被告澳霖公司之間曾發(fā)生過一次借款,并簽訂有相應的借款合同及質押合同,被告金發(fā)公司同意將自己對被告澳霖公司的應收賬款進行質押擔保。因此,被告金發(fā)公司應當以2013年2月8日到2015年12月31日期間所有對被告澳霖公司的應付賬款向原告承擔質押擔保責任。
  被告澳霖公司辯稱:對合同簽訂與借款事實無異議,但其已向原告歸還313833.34元,剩余本金及利息應為XXXXXXX.66元。2013年的相關合同是真實的,2014年借款是用于借新還舊。
  被告寧春艷辯稱:涉案借款與被告寧春艷無關,被告寧春艷在簽訂擔保合同時受到脅迫和欺騙,其沒有看到過除保證合同之外的任何合同。本案涉及的借款合同是借新還舊,對2013年發(fā)生的借款被告寧春艷并未進行擔保,原告也沒有向其披露過2013年的借款合同。同時,被告澳霖公司的經營收入并未用于被告寧春艷夫婦的共同生活。
  被告金發(fā)公司辯稱:不同意原告針對被告金發(fā)公司的訴請。原告提供的被告金發(fā)公司與被告澳霖公司之間的15份采購合同均系偽造。2014年12月,被告金發(fā)公司簽署了質權確認函,但在這之前雙方已經進行過對賬,雙方賬目已經結清,被告澳霖公司對被告金發(fā)公司已不存在應收賬款。之后,被告金發(fā)公司與被告澳霖公司之間再無交易,因此原告主張應收賬款質權沒有事實依據。關于借新還舊,2013年的借款已經還清,因此被告金發(fā)公司之前簽訂的應收賬款質押確認函就沒有法律約束力。
  被告澳霖(香港)有限公司、澳霖(上海)貿易有限公司、上海栢寶漣琳實業(yè)有限公司、上海索丹實業(yè)有限公司、俊源有限公司、張俊毅未應訴答辯。
  本院經審理查明:
  一、2013年原告與被告澳霖公司借款及擔保情況
  2013年2月19日,原告與被告澳霖公司簽訂編號SHZX23(融資)XXXXXXXX的《最高額融資合同》,原告授予被告澳霖公司330萬元最高融資額度,有效期三年。
  2013年3月12日,原告與被告澳霖公司共同向被告金發(fā)公司發(fā)送編號為SH(全部質押)XXXXXXX《應收賬款全部質押確認函》,將被告澳霖公司與被告金發(fā)公司從2013年2月8日至2014年2月8日已經及將要訂立的全部商務合同項下的全部應收賬款質押給原告,要求被告金發(fā)公司將應付款項直接付至被告澳霖公司開設在原告處的XXXXXXXXXXXXXXXXX賬戶,如以票據支付,則將所有票據交原告聯系人許靜。2013年3月17日,被告金發(fā)公司在該《應收賬款全部質押確認函》的《回執(zhí)》上蓋章確認。
  2013年11月8日、12月4日、12月12日、12月30日,原告與被告澳霖公司分別簽訂了編號為SHZXXXXXXXXXXXXXX、SHZXXXXXXXXXXXXXX、SHZXXXXXXXXXXXXXX、SHZXXXXXXXXXXXXXX的四份《流動資金借款合同》,貸款金額分別為XXXXXXX元、XXXXXXX元、XXXXXXX元、681150元,貸款期限均為7個月左右。2013年11月12日、12月4日、12月12日、12月30日,原告向被告澳霖公司發(fā)放了上述貸款共計XXXXXXX元。
  上述四份《流動資金借款合同》簽訂的同時,原告與被告澳霖公司分別簽訂了編號為SHZXXXXXXXXXXXXXX-31、SHZXXXXXXXXXXXXXX-31、SHZXXXXXXXXXXXXXX-31、SHZXXXXXXXXXXXXXX-31的四份《質押合同》,被告澳霖公司以對被告金發(fā)公司價值分別為XXXXXXX元、XXXXXXX元、XXXXXXX元、854705元的應收賬款向原告提供質押擔保?!顿|押合同》后的《應收賬款質押清單》載明的基礎合同編號分別為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應收賬款金額分別為:560000元、693650元、919320元、XXXXXXX元、996640元、611200元、XXXXXXX元、414230元、557600元、854705元。后,原告在中國人民銀行征信中心辦理了上述應收賬款質押登記。
  二、2014年原告與被告澳霖公司借款及擔保情況
  2014年9月18日,被告澳霖公司填寫《信貸業(yè)務申請書》,向原告申請授信額度600萬元,期限1年,申請用途為“歸還我行逾期貸款本息?!?014年12月18日,被告澳霖公司填寫四份《借款申請書》,借款金額分別為:681150元、XXXXXXX元、XXXXXXX元、XXXXXXX元,貸款用途均為借新還舊。
  2014年12月18日,原告與被告澳霖公司簽訂編號SHZX23(融資)XXXXXXXX的《最高額融資合同》,約定:被告澳霖公司在合同約定的有效期限內可向原告申請使用的最高融資額度為600萬元;融資額度的有效使用期限為一年,自2014年12月18日至2015年12月18日;被告澳霖公司可一次或分次使用融資額度,雙方另行簽訂相應的具體業(yè)務合同。2014年12月25日,原告與被告澳霖公司簽訂編號分別為SHZXXXXXXXXXXXXXX、SHZXXXXXXXXXXXXXX、SHZXXXXXXXXXXXXXX、SHZX23101XXXXXXXX的《流動資金借款合同》四份,均約定:貸款期限10個月,自2014年12月25日始至2015年10月20日止;貸款利率為7%(年利率);本合同項下貸款自實際提款日期計息,利息的計算公式為:利息=實際貸款余額×計息期間的實際天數×年利率/360(天);本合同項下貸款的結息為按月結息,付息日為每月的20日,最后一次付息日為合同到期日;貸款發(fā)放后,遇中國人民銀行調整同期貸款基準利率,本合同利率不變;被告澳霖公司支付的款項按下列順序清償債務,實現債權和擔保權利的費用、損害賠償金、違約金、復利、逾期利息和罰息、利息、本金,上述順序原告有權予以變更;被告不按本合同約定的還款期限償還到期(含提前到期)應付的貸款本金,自逾期之日起,按本合同約定的利率加收50%作為罰息利率,計收逾期利息;若原告與被告澳霖公司已簽訂了編號SHZX23(融資)XXXXXXXX的《最高額融資合同》,則本合同即為該《最高額融資合同》項下的具體業(yè)務合同。該四份《流動資金借款合同》還約定:貸款金額分別為XXXXXXX元、681150元、XXXXXXX元、XXXXXXX元;被告澳霖公司選擇如下方式償還本合同項下借款本金,于2014年12月31日分別支付430520元、227050元、642900元、699530元,合計200萬元,于2015年1月至2015年10月每月20日分別支付86105元、45410元、128580元、139905元,合計40萬元。
  2014年12月18日,被告澳霖(香港)有限公司與原告簽訂編號SHZX23(高保)XXXXXXXX的《最高額保證合同》;被告俊源有限公司與原告簽訂編號SHZX23(高保)XXXXXXXX的《最高額保證合同》;被告澳霖(上海)貿易有限公司與原告簽訂編號SHZX23(高保)XXXXXXXX的《最高額保證合同》;被告上海索丹實業(yè)有限公司與原告簽訂編號SHZX23(高保)XXXXXXXX的《最高額保證合同》;被告上海栢寶漣琳實業(yè)有限公司與原告簽訂編號SHZX23(高保)XXXXXXXX的《最高額保證合同》;被告張俊毅、寧春艷與原告簽訂編號SHZX23(高保)XXXXXXXX的《個人最高額保證合同》。上述《最高額保證合同》及《個人最高額保證合同》均約定:保證人愿意在最高債權額限度內為債務人被告澳霖公司在保證合同約定的期間內與原告發(fā)生的多筆債權向原告提供保證擔保;主合同為原告與被告澳霖公司簽訂的編號SHZX23(融資)XXXXXXXX的《最高額融資合同》及其項下發(fā)生的具體業(yè)務合同;本合同項下被擔保的最高債權額為600萬元,該最高債權額指最高主債權本金余額,在本金不超過上述限額的前提下,由此產生的利息、罰息、費用等所有應付款項,保證人均同意承擔擔保責任,主債權發(fā)生期間為2014年12月18日至2015年12月18日;保證擔保的范圍為主債權本金、利息、逾期利息、罰息、復利、違約金、損害賠償金、原告為實現債權而發(fā)生的費用以及其他所有主合同債務人的應付費用;保證方式為連帶責任保證;保證期間為2年,起算日確定方式為債務的履行期限屆滿日晚于被擔保債權的確定日時,保證人對該筆債務承擔保證責任的保證期間起算日為該筆債務的履行期限屆滿日。
  2014年12月18日,被告澳霖公司與原告簽訂編號SHZX23(高質)XXXXXXXX的《最高額質押合同》,約定:被告澳霖公司愿意在最高債權額限度內為原告與被告澳霖公司在本合同約定期限內基于主合同連續(xù)發(fā)生的多筆債權提供質押擔保;主合同為原告與被告澳霖公司簽訂的編號SHZX23(融資)XXXXXXXX的《最高額融資合同》及其項下發(fā)生的具體業(yè)務合同;本合同項下被擔保的最高債權額為600萬元,該最高債權額指最高主債權本金余額,在本金不超過上述限額的前提下,由此產生的利息、罰息、費用等所有應付款項,被告澳霖公司均同意承擔擔保責任,主債權發(fā)生期間為2014年12月18日至2015年12月18日;質押財產為應收被告金發(fā)公司貨款,見SH(全部質押)XXXXXXX《應收賬款全部質押確認函》。
  原告與被告澳霖公司于2014年12月13日向被告金發(fā)公司開具了編號為SH(全部質押)XXXXXXX的《應收賬款全部質押確認函》,載明:被告澳霖公司因經營發(fā)展的需要,現將與被告金發(fā)公司從2013年2月8日至2015年12月31日已經及將要訂立的全部商務合同項下的全部應收賬款以及全部應收賬款所享有的全部權利質押給原告,在原告書面通知被告金發(fā)公司終止繼續(xù)質押之前,被告澳霖公司與被告金發(fā)公司之間目前已經形成的以及未來形成的商務合同項下被告澳霖公司的全部應收賬款以及就應收賬款所享有的全部權利,均自動質押給原告。請被告金發(fā)公司向原告履行上述應收賬款項下的付款義務,并將應付款項直接付至下述賬戶:戶名上海澳霖化工有限公司,賬號XXXXXXXXXXXXXXXXX,開戶行華夏銀行股份有限公司上海長寧支行。如商務合同約定貴公司以票據支付,所有票據交華夏銀行聯系人:聯系人許靜,聯系電話XXXXXXXX……。本次應收賬款質押以及上述收款賬戶和票據交接聯系人未經華夏銀行同意不得變更。被告金發(fā)公司于2014年12月18日在該確認函《回執(zhí)》上蓋章,該《回執(zhí)》載明:被告金發(fā)公司已收到2014年12月13日簽署的編號SH(全部質押)XXXXXXX的《應收賬款全部質押確認函》,現確認同意其內容。
  2014年12月26日,原告在中國人民銀行征信中心進行了質押登記,載明最高債權額600萬元,質押合同號SHZX23(高質)XXXXXXXX,質押財產價值1250萬元,質押財產為SH(全部質押)XXXXXXX的《應收賬款全部質押確認函》自三方簽署起,被告澳霖公司與被告金發(fā)公司自2013年2月8日至2015年12月31日已經或即將訂立的全部商務合同項下的全部應收賬款及應收賬款享有的權利全部質押給原告。
  上述合同簽訂后,原告于2014年12月26日向被告澳霖公司發(fā)放四筆借款,金額分別為681150元、XXXXXXX元、XXXXXXX元、XXXXXXX元。被告澳霖公司于2015年1月21日至2015年9月21日期間,向原告支付了313833.34元,原告向被告澳霖公司出具了《還款憑證》,載明被告澳霖公司支付的款項系“歸還利息”。
  三、被告澳霖公司與被告金發(fā)公司的債權債務情況
  2013年1月8日至2014年9月23日,被告澳霖公司與被告金發(fā)公司之間共簽訂過23份采購合同,分別是:1、2013年1月8日,訂單號為XXXXXXXXXX,金額為370380元的《采購合同(原料類)》;2、2013年1月8日,訂單號為XXXXXXXXXX,金額為302400元的《采購合同(原料類)》;3、2013年1月11日,訂單號為XXXXXXXXXX,金額為113600元的《采購合同(原料類)》;4、2013年1月29日,訂單號為XXXXXXXXXX,金額為446580元的《采購合同(原料類)》;5、2013年2月17日,訂單號為XXXXXXXXXX,金額為67200元的《采購合同(原料類)》;6、2013年3月1日,訂單號為XXXXXXXXXX,金額為400800元的《采購合同(原料類)》;7、2013年3月11日,訂單號為XXXXXXXXXX,金額為67200元的《采購合同(原料類)》;8、2013年3月19日,訂單號為XXXXXXXXXX,金額為90000元的《采購合同(原料類)》;9、2013年4月3日,訂單號為XXXXXXXXXX,金額為150000元的《采購合同(原料類)》;10、2013年4月9日,訂單號為XXXXXXXXXX,金額為74000元的《采購合同(原料類)》;11、2013年4月11日,訂單號為XXXXXXXXXX,金額為384680元的《采購合同(原料類)》;12、2013年4月25日,訂單號為XXXXXXXXXX,金額為276080元的《采購合同(原料類)》;13、2013年4月25日,訂單號為XXXXXXXXXX,金額為456400元的《采購合同(原料類)》;14、2014年4月8日,訂單號為XXXXXXXXXX,金額為299200元的《采購合同(原料類)》;15、2014年4月16日,訂單號為XXXXXXXXXX,金額為69000元的《采購合同(原料類)》;16、2014年4月18日,訂單號為XXXXXXXXXX,金額為102500元的《采購合同(原料類)》;17、2014年4月24日,訂單號為XXXXXXXXXX,金額為75200元的《采購合同(原料類)》;18、2014年5月7日,訂單號為XXXXXXXXXX,金額為58320元的《采購合同(原料類)》;19、2014年6月10日,訂單號為XXXXXXXXXX,金額為261600元的《采購合同(原料類)》;20、2014年7月29日,訂單號為XXXXXXXXXX,金額為164000元的《采購合同(原料類)》;21、2014年8月15日,訂單號為XXXXXXXXXX,金額為63920元的《采購合同(原料類)》;22、2014年9月22日,訂單號為XXXXXXXXXX,金額為69000元的《采購合同(原料類)》;23、2014年9月23日,訂單號為XXXXXXXXXX,金額為144000元的《采購合同(原料類)》。以上23份采購合同總金額為XXXXXXX元。
  審理中,被告金發(fā)公司向法庭提交了2013年1月17日至2014年9月24日期間,被告澳霖公司向被告金發(fā)公司開具的49張共計XXXXXXX元的增值稅專用發(fā)票,并表示已對上述發(fā)票進行了稅務抵扣。
  另查明:2013年2月26日、3月21日、4月19日、5月27日、6月17日,被告金發(fā)公司向被告澳霖公司開具了5張商業(yè)承兌匯票,金額分別為910780元、513780元、558000元、608680元、732480元;2014年6月16日、6月18日,被告金發(fā)公司以銀行轉賬方式向被告澳霖公司分別支付了102500元、3400元;2014年6月13日,被告金發(fā)公司以銀行承兌匯票背書轉讓的方式向被告澳霖公司分別支付40000元、200000元、200000元;2014年7月21日,被告金發(fā)公司以銀行承兌匯票背書轉讓方式向被告澳霖公司分別支付217000元、100000元;2014年7月23日,被告金發(fā)公司以銀行轉賬方式向被告澳霖公司支付2920元;2014年9月25日,被告金發(fā)公司以銀行轉賬方式向被告澳霖公司支付164000元;2014年10月29日,被告金發(fā)公司以銀行承兌匯票背書轉讓方式向被告澳霖公司分別支付200000元、70575元;2014年10月31日,被告金發(fā)公司以銀行轉賬方式向被告澳霖公司支付6345元。以上付款共計XXXXXXX元。
  2014年8月13日,被告澳霖公司與被告金發(fā)公司進行過對賬,《往來對賬單》載明,截至當日被告金發(fā)公司的欠款金額為164000元。2014年9月18日,被告澳霖公司與被告金發(fā)公司再次對賬,《對賬單》載明,截至當日被告金發(fā)公司的欠款金額為227920元。
  再查明:2013年2月28日至2013年6月21日期間,被告金發(fā)公司有XXXXXXX.48元入賬被告澳霖公司在原告處開設的XXXXXXXXXXXXXXXXX賬戶,業(yè)務類型均為人行匯兌。其中,五筆共計XXXXXXX.48元的摘要為:XXXXXXXXXX金發(fā)科技股份734375貼現,另有一筆9250元的摘要為:材料。被告金發(fā)公司認為上述款項即2013年2月26日至2013年6月18日期間被告金發(fā)公司向被告澳霖公司開具的5張商業(yè)承兌匯票(票面金額共計XXXXXXX元)的貼現款。
  另,在本案審理中,原告提交了2013年9月2日至2013年12月12日被告澳霖公司與被告金發(fā)公司之間簽訂的共計XXXXXXXX元的15份《采購合同(原料類)》及相應的增值稅發(fā)票、送貨單的復印件。對此,被告澳霖公司表示認可。被告金發(fā)公司對上述15份采購合同及相應發(fā)票、送貨單的真實性不予認可。
  以上事實,有原告提交的2013年《最高額融資合同》及《流動資金借款合同、《質押合同》及《應收賬款質押(轉讓)明細表》和相應的采購合同、發(fā)票復印件、SH(全部質押)XXXXXXX《應收賬款全部質押確認函》及回執(zhí)、2013年《動產權屬統一登記表》、2013年放款憑證、信貸業(yè)務申請書、借款申請書、2014年《最高額保證合同》、《個人最高額保證合同》、《最高額質押合同》、SH(全部質押)XXXXXXX《應收賬款全部質押確認函》、2014年《動產權屬統一登記表》、2014年《最高額融資合同》及《流動資金借款合同》、借款憑證、逾期利息計算表、《存款金融交易明細查詢(含對手信息)》、被告金發(fā)公司的工商內檔信息材料、15份《采購合同(原料類)》及相應的增值稅發(fā)票和送貨單的復印件;被告澳霖公司提供的還款憑證;被告金發(fā)公司提供的2014年8月13日的往來對賬單、被告澳霖公司發(fā)給被告金發(fā)公司的對賬郵件及截至2014年9月18日對賬單、被告金發(fā)公司與被告澳霖公司之間的23份《采購合同》、2013年2月至2014年10月的付款憑證、49張上海增值稅專業(yè)發(fā)票、與原告提供的15份采購合同所涉訂單號一致的《采購合同》及企業(yè)信用公示報告、請款明細及采購報銷單;法院依法調取的兩張金額分別為200000元和70575元的銀行承兌匯票的相關材料,以及當事人在本案及(2015)浦民六(商)初字第S3632號案中的當庭陳述在案佐證。
  本院認為:原告與被告澳霖公司2014年簽訂的《最高額融資合同》及《流動資金借款合同》,原告與被告澳霖(香港)有限公司、澳霖(上海)貿易有限公司、上海栢寶漣琳實業(yè)有限公司、上海索丹實業(yè)有限公司、俊源有限公司2014年簽訂的《最高額保證合同》,原告與被告張俊毅、寧春艷2014年簽訂的《個人最高額保證合同》,均系當事人的真實意思表示,各方理應恪守?,F2014年的四份《流動資金借款合同》已屆滿,被告澳霖公司未能按約如數還款,已構成違約,原告有權要求被告澳霖公司歸還所有借款本金,并支付相應利息、逾期利息。
  關于尚欠的本金金額,原告向被告澳霖公司發(fā)放的貸款金額為600萬元,涉案《流動資金借款合同》亦明確約定貸款利息計算方式及貸款利率,同時約定了被告澳霖公司支付款項的清償順序,原告向被告澳霖公司出具的《還款憑證》亦明確載明被告澳霖公司支付的系利息,因此被告澳霖公司在貸款期限內向原告支付的款項性質應認定為利息,被告澳霖公司主張其已經支付的款項應扣除在600萬元本金范圍內,本院不予采納,對剩余貸款本金金額為600萬元,本院予以確認。
  關于期內利息,原告確認被告澳霖公司已經支付截至2015年9月21日的全部利息,該金額與被告澳霖公司確認支付的金額一致,本院予以確認,現尚余2015年9月22日至2015年10月20日之間的期內利息未支付,根據《流動資金借款合同》對于利息的計算公式的約定,剩余期內利息應以實際貸款余額600萬元為基數按年利率7%自2015年9月22日計算至2015年10月20日,未付利息金額為33,833.33元,對此,本院予以確認。關于截至2015年10月20日的逾期利息,涉案《流動資金借款合同》約定,被告澳霖公司不按本合同約定的還款期限償還到期應付的貸款本金,自逾期之日起,按本合同約定的利率加收50%作為罰息利率,計收逾期利息,現原告主張以當期應還本金為基數自逾期之日起按年利率3.5%的標準計算截至2015年10月20日的逾期利息108739.73元,并未超過合同約定,本院予以支持。關于2015年10月21日起的逾期利息,應以所欠本金600萬元為基數,按照合同約定的逾期利率即年10.5%計算,原告主張具有合同依據,本院予以支持。
  關于擔保責任。被告澳霖(香港)有限公司、澳霖(上海)貿易有限公司、上海栢寶漣琳實業(yè)有限公司、上海索丹實業(yè)有限公司、俊源有限公司分別與原告簽訂《最高額保證合同》,被告張俊毅、寧春艷與原告簽訂《個人最高額保證合同》,均自愿為被告澳霖公司自2014年12月18日至2015年12月18日內對原告所產生的債務在最高債權額600萬元內承擔保證責任,并明確該最高債權額600萬元系指本金數額,在本金不超過上述限額的前提下,由此產生的利息、罰息、費用等所有應付款項,保證人均同意承擔擔保責任?,F被告澳霖公司的系爭債務發(fā)生于上述期間,屬于保證合同約定的主債務發(fā)生期間,故被告澳霖(香港)有限公司、澳霖(上海)貿易有限公司、上海栢寶漣琳實業(yè)有限公司、上海索丹實業(yè)有限公司、俊源有限公司、張俊毅、寧春艷應當在合同約定的保證擔保范圍內承擔保證責任。被告寧春艷辯稱借款事宜與其無關,不清楚貸款發(fā)放及使用事宜,不同意承擔連帶責任,本院不予采納。
  本案的爭議焦點是,原告針對被告澳霖公司與被告金發(fā)公司之間的應收賬款質押是否成立,被告金發(fā)公司是否應當承擔相應的質押擔保責任。
  原告認為,被告金發(fā)公司應在質押的600萬元應付賬款范圍內承擔擔保責任。同時,原告與被告澳霖公司之間2014年借款是對雙方2013年借款的借新還舊,是一種特殊的展期,被告金發(fā)公司對2013年和2014年的借款都簽署了《應收賬款質押確認函》,被告金發(fā)公司沒有按照上述確認函的承諾將貨款完全支付到指定賬戶,因此,即使原告主張的被告澳霖公司與被告金發(fā)公司之間的15份交易合同項下的應收賬款質押不能成立,被告金發(fā)公司也應當在自認的交易項下的應收賬款范圍內承擔質押擔保責任。被告金發(fā)公司則認為,原告與被告澳霖公司2013年的借款已經結清,相應的應收賬款質押已經隨主債務的消滅而消滅。在原告主張的與被告澳霖公司2014年的借款項下,被告金發(fā)公司在簽署《應收賬款質押確認函》時,已經與被告澳霖公司結清所有的債權債務,之后也沒有發(fā)生新的交易,因此不應承擔應收賬款質權擔保責任。
  本院認為,首先,從原告與被告澳霖公司2013年與2014年兩次借款的關系看,2014年借款的用途雖然是對2013年債務的借新還舊,具有一定的關聯性,但兩筆借款分別根據不同的授信、簽署不同的借款合同、具有不同的借款金額和借款期限等,應當認定是兩筆獨立的債。同時,原告也沒有證據證明其或者被告澳霖公司曾向被告金發(fā)公司就兩次借款的關系作出過明確告知或披露。根據擔保合同的附隨性原理,2013年的主債務已經得到清償,建立在2013年主債務基礎上的相應擔保也應當消滅。因此本案中,被告金發(fā)公司是否應當承擔相應的質押擔保責任,需要判斷原告與被告澳霖公司之間在2014年的主債務基礎上建立的應收賬款質押是否成立,以及是否有效清償。
  其次,從原告主張的15份采購合同項下的應收賬款質押來看,審理中,原告提供了2013年9月2日至2013年12月12日期間,被告澳霖公司與被告金發(fā)公司簽訂的貨款共計XXXXXXXX元的15份采購合同及送貨單、發(fā)票的復印件,被告澳霖公司對此表示認可。但被告金發(fā)公司對上述證據的真實性不予認可,并否認其存在上述采購合同中所使用的印章。本院認為,當事人對自己提出的主張應當提供證據予以證明。本案中,原告僅能提供上述證據的復印件,其提供的被告金發(fā)公司工商內檔也沒有該15份采購合同中所使用的印章,原告也無法提供被告金發(fā)公司曾經使用該印章的其他證據,更無法查實被告金發(fā)公司對上述增值稅發(fā)票進行稅務抵扣的記錄。被告金發(fā)公司則舉證證明了上述訂單編號項下的采購合同并非被告金發(fā)公司與被告澳霖公司簽訂,且提供了2013年1月8日至2014年9月23日,被告澳霖公司與被告金發(fā)公司之間實際簽訂的23份采購合同、增值稅發(fā)票及付款記錄。因此,原告無法證實其主張的被告澳霖公司與被告金發(fā)公司之間存在過上述15份采購合同項下的交易,原告據此主張被告金發(fā)公司在該15份采購合同項下形成的應收賬款質押,本院難以支持。
  最后,原告能否根據被告澳霖公司與被告金發(fā)公司之間真實交易的應收賬款范圍內,要求被告金發(fā)公司承擔相應的質押擔保責任。對此本院認為,一是從雙方的質押合意看,雖然原告與被告澳霖公司簽訂的2014年《最高額質押合同》中對質押財產的描述為見SH(全部質押)XXXXXXX《應收賬款全部質押確認函》,但質押財產的價值明確為1250萬元,質押登記的財產價值也為1250萬元,與原告主張的15份采購合同項下的應收賬款金額基本匹配,與本院認定的實際發(fā)生的23份采購合同金額差距甚遠。庭審中,原告聲稱在2014年簽訂《最高額質押合同》時,曾對其主張的15份采購合同、送貨單及發(fā)票的原件進行過核對,并據此主張被告金發(fā)公司的質押擔保責任。同時,從2013年與2014年兩次應收賬款質押來看,2013年《應收賬款質押清單》明確列明的10筆應收賬款都在原告目前主張的15份采購合同項下,前后具有高度一致性。綜上可見,原告與被告澳霖公司是基于原告主張的15份采購合同所產生的應收賬款形成的質押合意,而不是根據被告澳霖公司與被告金發(fā)公司實際發(fā)生的23筆交易形成的質押合意。
  二是從應收賬款質押的債權本身來看。我國《物權法》雖然規(guī)定了應收賬款質押成立的條件,但從對應收賬款質押這一制度的設計和權利的具體保護來看,所質押的財產應當是明確和可預期的。但本案中,無論是2014年《最高額質押合同》,還是XXXXXXX《應收賬款全部質押確認函》,以及2014年的應收賬款質押登記的內容,對質押財產的描述均過于籠統,既包括已經發(fā)生的應收賬款,也包括將來可能發(fā)生的應收賬款,但對該些應收賬款的具體指向、是否實際存在、是否已經清償、是否會確定發(fā)生以及各筆的具體金額、基礎合同等均未明確。同時,原告也沒有證據證明其或者被告澳霖公司向被告金發(fā)公司明確披露過實際質押的應收賬款的具體內容和金額,導致各方對質押的合意產生重大分歧。
  三是即使在本院認定的實際發(fā)生的23份采購合同項下成立了應收賬款質押,一方面曾有XXXXXXX.48元入賬指定的XXXXXXXXXXXXXXXXX賬戶;另一方面被告金發(fā)公司舉證證明了在應收賬款質押成立前已經與被告澳霖公司結清所有債權債務,之后也沒有發(fā)生新的交易。2014年12月18日,原告與被告澳霖公司簽訂了《最高額質押合同》。同日,被告金發(fā)公司在SH(全部質押)XXXXXXX《應收賬款全部質押確認函》的《回執(zhí)》上蓋章確認。2014年12月26日,原告在中國人民銀行征信中心辦理了質押登記。根據我國《物權法》第二百二十八條的規(guī)定,以應收賬款出質的,當事人應當訂立書面合同,質權自信貸征信機構辦理出質登記時設立??梢姡词乖嬷鲝埖谋桓姘牧毓九c被告金發(fā)公司在實際發(fā)生的23份采購合同項下的應收賬款質押成立,成立的時間應當是2014年12月26日。雖然SH(全部質押)XXXXXXX《應收賬款全部質押確認函》載明的質押債務為2013年2月8日至2015年12月31日已經及將要訂立的全部合同項下的應收賬款,但從被告澳霖公司與被告金發(fā)公司在2014年8月13日、2014年9月18日的兩次對賬情況,結合2013年1月8日至2014年9月23日被告澳霖公司與被告金發(fā)公司之間的23份采購合同,以及2013年2月26日至2014年10月31日被告金發(fā)公司向被告澳霖公司的全部付款情況,被告金發(fā)公司在應收賬款質押成立前已經結清了與被告澳霖公司的全部應收賬款,原告也沒有證據證明在2014年12月26日之后被告澳霖公司與被告金發(fā)公司之間還發(fā)生過新的交易或者有新的付款。本院注意到,關于金額分別為200000元和70575元的銀行承兌匯票,雖然票據本身沒有明確載明被告金發(fā)公司背書被告澳霖公司的具體時間,但一方面金發(fā)公司提供的請款明細及采購報銷單可以證實背書發(fā)生于2014年10月29日,另一方面該兩張匯票支付的應是2014年8月15日、9月22日和9月23日三份《采購合同(原料類)》項下共計276920元欠款,2014年10月31日被告金發(fā)公司以銀行轉賬方式支付的6345元應當是補前述兩張匯票與欠款之間的差額,以此亦可推斷兩張共計270575元的匯票應當在2014年10月31日左右背書轉讓,遠結清于2014年12月26日之前。
  綜上,原告要求被告金發(fā)公司承擔相應的應收賬款質押責任,缺乏相應的法律依據和合同依據,本院難以支持。
  被告澳霖(香港)有限公司、澳霖(上海)貿易有限公司、上海栢寶漣琳實業(yè)有限公司、上海索丹實業(yè)有限公司、俊源有限公司、張俊毅經本院依法傳喚,無正當理由未應訴答辯,應視為放棄對原告的主張進行抗辯的權利,相應后果由七被告自負。
  綜上,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合同法》第二百零六條、第二百零七條、《中華人民共和國擔保法》第十四條、第十八條、第二十一條第一款、第三十一條、《中華人民共和國物權法》第二百二十八條、《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四十四條、《最高人民法院關于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的解釋》第九十條的規(guī)定,判決如下:
  一、被告上海澳霖化工有限公司應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向原告華夏銀行股份有限公司上海分行歸還借款本金600萬元;
  二、被告上海澳霖化工有限公司應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向原告華夏銀行股份有限公司上海分行支付截至2015年10月20日的借款利息33833.33元及逾期利息108739.73元;
  三、被告上海澳霖化工有限公司應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向原告華夏銀行股份有限公司上海分行支付自2015年10月21日起至實際清償之日止的逾期利息(以所欠本金600萬元為基數,按年利率10.5%計算);
  四、被告澳霖(香港)有限公司、澳霖(上海)貿易有限公司、上海栢寶漣琳實業(yè)有限公司、上海索丹實業(yè)有限公司、俊源有限公司、張俊毅、寧春艷對被告上海澳霖化工有限公司上述第一項至第三項付款義務承擔連帶清償責任,被告澳霖(香港)有限公司、澳霖(上海)貿易有限公司、上海栢寶漣琳實業(yè)有限公司、上海索丹實業(yè)有限公司、俊源有限公司、張俊毅、寧春艷承擔保證責任后有權向被告上海澳霖化工有限公司追償;
  五、駁回原告華夏銀行股份有限公司上海分行的其余訴訟請求。
  如果未按本判決指定的期間履行給付金錢義務,應當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二百五十三條規(guī)定,加倍支付遲延履行期間的債務利息。
  案件受理費53940元,財產保全費5000元,公告費1380元,合計60320元,由被告上海澳霖化工有限公司、澳霖(香港)有限公司、澳霖(上海)貿易有限公司、上海栢寶漣琳實業(yè)有限公司、上海索丹實業(yè)有限公司、俊源有限公司、張俊毅、寧春艷共同負擔。
  如不服本判決,原告華夏銀行股份有限公司上海分行、被告上海澳霖化工有限公司、澳霖(上海)貿易有限公司、上海栢寶漣琳實業(yè)有限公司、上海索丹實業(yè)有限公司、張俊毅、寧春艷、金發(fā)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可在判決書送達之日起十五日內,被告澳霖(香港)有限公司、俊源有限公司可在判決書送達之日起三十日內,向本院遞交上訴狀,并按對方當事人的人數提出副本,上訴于上海金融法院。

審判員:包鴻舉

書記員:黃??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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