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北京愛某某科技有限公司，住所地北京市。
　　法定代表人：耿曉華，副總裁。
　　委托訴訟代理人：衛(wèi)馳翔，上海融力天聞律師事務所律師。
　　委托訴訟代理人：張程博，上海融力天聞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告：上海螢案信息科技有限公司，住所地上海市長寧區(qū)。
　　法定代表人：楊軼，董事長。
　　被告：上海光邸娛樂休閑有限公司，住所地上海市徐匯區(qū)。
　　法定代表人：楊軼，總經理。
　　兩被告共同的委托訴訟代理人：朱旭望，上海漢商律師事務所律師。
　　兩被告共同的委托訴訟代理人：毛軼文，上海漢商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告：上海百視通數字電影院線有限公司，住所地上海市靜安區(qū)。
　　法定代表人：戴鐘偉，執(zhí)行董事。
　　委托訴訟代理人：楊波，上海天尚律師事務所律師。
　　委托訴訟代理人：王瑜，上海天尚律師事務所律師。
　　原告北京愛某某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愛某某公司)與被告上海螢案信息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簡稱螢案公司)、被告上海光邸娛樂休閑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光邸公司)、被告上海百視通數字電影院線有限公司(以下簡稱百視通公司)侵害作品信息網絡傳播權糾紛一案，本院于2019年7月25日立案后，依法適用普通程序，于11月21日召集庭前會議，于12月10日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愛某某公司的委托訴訟代理人張程博、螢案公司和光邸公司共同的委托訴訟代理人毛軼文、百視通公司的委托訴訟代理人王瑜到庭參加訴訟。本案現已審理終結。
　　愛某某公司向本院提出訴訟請求，要求判令三被告：1.立即停止在“極光私人影院”(徐匯區(qū)天鑰橋路XXX號星游城5樓)通過信息網絡提供電影《小門神》的點播服務；2.連帶賠償愛某某公司經濟損失及合理開支50萬元(合理開支包括律師代理費2萬元、公證費500元和觀影支出500元)。
　　事實與理由：愛某某公司享有電影作品《小門神》(以下簡稱涉案電影)的信息網絡傳播權。經查，螢案公司和光邸公司未經許可在其共同經營的“極光私人影院”(以下簡稱被訴侵權影院)，通過信息網絡向公眾提供涉案電影的收費點播服務，而該點播系統“BestMovie”及其中內容系百視通公司提供。三被告的行為嚴重侵害了愛某某公司的權利，應當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
　　螢案公司和光邸公司共同辯稱：1.愛某某公司享有的是涉案電影的網絡傳播權，而非系爭的信息網絡傳播權，故無權以此為由主張權利(審理中撤回該主張)；2.百視通公司及其母公司上海文廣科技(集團)有限公司系上海文化廣播影視集團旗艦企業(yè)，是國內最大的廣電傳媒公司之一，具有極高的品牌知名度、影響力和公信力。螢案公司和光邸公司以協議合作方式自百視通公司獲得包括涉案電影在內的相關內容的合法授權，并按約使用，已盡到合理注意義務，無任何過錯；3.即使應承擔責任，涉案電影上映后票房及點播數量極少，愛某某公司主張的經濟損失金額過高。此外，愛某某公司并未提供律師費和觀影費證據，公證費支出也不僅僅針對本案，故對合理費用均不認可。綜上，螢案公司和光邸公司請求駁回愛某某公司的全部訴訟請求。
　　百視通公司辯稱：1.愛某某公司享有的是涉案電影的網絡傳播權，而非系爭的信息網絡傳播權，故無權以此為由主張權利(審理中撤回該主張)；2.被訴侵權影院的影片內容確系百視通公司提供，但百視通公司經授權享有涉案電影IPTV權利，可合法提供網絡點播服務，未侵犯愛某某公司任何權利；3.被訴侵權影院使用的是局域網，觀看時間也受商家營業(yè)時間限制，故被訴侵權行為僅涉及放映權，與愛某某公司主張的信息網絡傳播權無關；4.百視通公司向螢案公司和光邸公司提供作品，收費是單店一年1萬元，包括800部影片，每月還有更新，以此計算，百視通公司每部影片的獲利僅10元，而且涉案電影受歡迎程度不高，在被訴侵權影院的點播數量僅20余次，觀影收入不超過2,000元，故愛某某公司主張50萬元的賠償金額過高。另愛某某公司主張合理費用沒有提供證據。綜上，百視通公司請求駁回愛某某公司的全部訴訟請求。
　　當事人圍繞訴訟請求提交了證據，本院組織當事人進行了證據交換和質證。對當事人無異議的證據，本院予以確認并附卷佐證。
　　根據當事人陳述和經審查確認的證據，本院認定事實如下：
　　一、涉案電影與愛某某公司享有權利的情況
　　涉案電影載明追光人動畫設計(北京)有限公司(以下簡稱追光人公司)出品，北京中聯華盟文化傳媒投資有限公司、阿里巴巴(杭州)文化創(chuàng)意有限公司、上海騰訊企鵝影業(yè)文化傳播有限公司、北京百度網訊科技有限公司、上海格瓦商務信息咨詢有限公司聯合出品。涉案電影于2015年9月29日獲得電審動字[2015]第038號電影片公映許可證(出品單位為上述出品公司和聯合出品公司)在國內外發(fā)行后，于2016年1月1日公映。
　　北京中聯華盟文化傳媒投資有限公司、上海騰訊企鵝影業(yè)文化傳播有限公司、北京百度網訊科技有限公司、上海格瓦商務信息咨詢有限公司分別出具授權書，授權追光人公司獨占且排他地享有涉案電影全球范圍內所有形式的商務開發(fā)權利、發(fā)行權利(包括電視播映權、網絡傳播權、音像、航空等現在和今后發(fā)明媒體上的所有發(fā)行權利)，該司可在專屬區(qū)域內獨家全權代表該片各出品單位行使或者授權第三人行使該片的所有形式的商務開發(fā)權利、發(fā)行權利，有權自行或授權他人通過提起訴訟等一切合法途徑追究上述侵權行為方的一切相關法律責任并享有賠償權益。授權期限為自該片“電影片公映許可證”簽發(fā)之日至該片版權保護期終止之日。阿里巴巴(杭州)文化創(chuàng)意有限公司則通過合作協議確認追光人公司為涉案電影的第一出品方及制作方，獨家擁有該片的完整版權及作品的一切權利。
　　追光人公司出具授權書，授權北京奇異世紀科技有限公司涉案電影中國大陸地區(qū)獨家信息網絡傳播權及轉授權的權利，自該作品于商業(yè)院線首映之日起，被授權人基于本授權書取得的權利受到侵犯的，被授權人有權以自己名義單獨進行行政投訴、提起訴訟、索賠等。被授權人的上述維權權利期限至所涉糾紛全部解決完畢并可授權第三人行使。
　　北京奇異世紀科技有限公司將被授權的上述獨家信息網絡傳播權、維權權利及轉授權權利全部授權給愛某某公司。
　　二、三被告的基本情況及合作概況
　　螢案公司成立于2015年5月，注冊資本1,250萬元，經營范圍包括信息科技領域內的技術咨詢、技術開發(fā)、技術轉讓、技術服務，電子商務(不得從事增值電信、金融服務)、多媒體產品的開發(fā)、設計、通信設備(除微信電視廣播地面接收設施)等。
　　光邸公司成立于2016年4月，注冊資本100萬元，經營范圍包括電影放映、計算機信息科技、多媒體科技領域內的技術咨詢等。
　　百視通公司成立于2014年4月，由上海文廣科技(集團)有限公司獨資設立，注冊資本1,000萬元。經營范圍包括文化廣播影視領域內的技術開發(fā)、技術轉讓、技術咨詢、技術服務，影片發(fā)行，計算機軟件產品的開發(fā)、銷售，計算機硬件銷售，計算機信息科技和網絡科技專業(yè)領域內的技術開發(fā)、技術服務、技術咨詢、技術轉讓等。
　　2016年12月28日，螢案公司和百視通公司簽訂《戰(zhàn)略合作協議》，約定：百視通公司是經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批準依法設立的數字電影二線市場院線公司，螢案公司是微影院品牌加盟商，百視通公司授權螢案公司由其發(fā)展的加盟點或直營點，在本協議期限內專門運營由甲方統一提供的數字電影相關產品、內容及服務。百視通公司向螢案公司提供數字電影播放器及相關系統產品，向螢案公司拓展的直營或加盟點提供內容服務方式為基礎片庫和節(jié)目更新(每月更新20部左右影片，以百視通公司實際引進影片速度為準)。百視通公司確保向螢案公司提供擁有合法權利的產品。螢案公司保證拓展的直營或加盟點合法運營，不得放映除百視通公司外的其他發(fā)行渠道影片。螢案公司在2016年12月31日至2017年12月30日期限內按微影院模式完成銷售指標，即發(fā)展100家微影院，預定款為100萬元。合作期限六年。
　　三、愛某某公司在本案中主張的侵權行為
　　2018年6月28日，愛某某公司的委托代理人會同公證人員至上海市天鑰橋路XXX號五層“極光私人影院”，使用播放室內提供的平板電腦搜索并點擊包括涉案電影在內的40部電影，通過投影熒幕進行播放，愛某某公司為此支出500元。該私人影院經營者為光邸公司，標識為：“BestMovie百視通數字電影院線愛影吧”，并附有二維碼，掃描該二維碼，反饋微信公眾號bestmovieDC，賬號主體為百視通公司。愛某某公司的委托代理人另使用手機掃描該影院前臺提供的名片上的二維碼，反饋結果為極光點播影院微信公眾號，賬號主體為螢案公司。上海市靜安公證處為上述公證過程出具(2018)滬靜證經字第1646號公證書。
　　2018年11月3日，愛某某公司的委托代理人在公證人員的監(jiān)督下，使用公證處互聯網計算機瀏覽網頁：工業(yè)和信息化部ICP/IP地址/域名信息備案管理系統載明網站www.jiguangcinema.com由螢案公司主辦，審核通過時間2018年3月29日。該網站載明：極光點播影院與東方明珠集團、百視通數字電影院線深度合作，背靠海量正版版權庫與雄厚技術實力，致力于打造一個定位中高端消費人群，提供優(yōu)異試聽體驗與服務的頂級點播影院連鎖品牌；百視通數字電影點播院線致力于為觀眾提供差異化、品牌化、互聯網模式運營的多元“娛樂+”體驗，集多元正版內容提供、專業(yè)播放設備系統解決方案、互聯網云平臺運營服務于一體，為點播影院提供一站式系統解決方案。上海市靜安公證處為上述過程出具(2018)滬靜證經字第2843號公證書。
　　經比對，公證保全的同名電影(以下簡稱被訴侵權視頻)已播放部分與涉案電影相應內容基本一致。
　　四、審理查明的其他事實
　　愛某某公司授權上海勱馳數字技術有限公司2017年12月31日至2019年12月31日在中國大陸地區(qū)包括涉案電影在內10000小時片庫和不少于2000小時的2018年更新節(jié)目的非獨家信息網絡傳播權(僅限IPTV權利)，授權平臺為東方明珠新媒體股份有限公司(及其下屬和關聯公司)運營的IPTV視頻平臺(即“百視通”平臺)，終端僅限電視機終端(不含互聯網電視平臺及終端)，傳播網絡僅限授權區(qū)域內的IP專網。超出本授權區(qū)域、期限、范圍或方式，本授權書無效。
　　百度百科記載，IPTV即交互式網絡電視，是一種利用寬帶有線電視網、集互聯網、多媒體、通訊等多種技術于一體，向家庭用戶提供包括數字電視在內的多種交互式服務的技術。用戶在家中可以有三種方式享受IPTV服務：計算機、網絡機頂盒和普通電視機、移動終端。
　　本院認為，涉案電影系電影作品，受《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權法》(以下簡稱著作權法)保護。
　　一、愛某某公司享有涉案電影的信息網絡傳播權
　　著作權法規(guī)定，如無相反證明，在作品上署名的公民、法人或者其他組織為作者。涉案電影載明追光人公司為出品人，北京中聯華盟文化傳媒投資有限公司等5家公司為聯合出品公司，電影片公映許可證記載的出品人信息與涉案電影上的署名基本一致，可以確認上述6家公司為涉案電影的著作權人。愛某某公司經層層授權，獨占享有涉案電影的信息網絡傳播權，有權提起本案訴訟。
　　需要指出的是，追光人公司與聯合出品方之間的授權書中使用的“網絡傳播權”一詞并非著作權法上的專業(yè)術語，著作權法中亦無相應規(guī)定；但是，結合上下文可知，此處的“網絡傳播權”即通過網絡公開傳播的權利，與著作權法關于“信息網絡傳播權”的定義無異。故本院確認愛某某公司所獲授權并無瑕疵，有權在本案中主張涉案電影的信息網絡傳播權。
　　二、三被告的行為構成共同侵權
　　雖然被訴侵權視頻未完整播放，但已播放部分與涉案電影相應內容一致，且被訴侵權視頻時長約2小時，從一般一部電影時長考察，具有完整性，在沒有相反證據的情況下，可以確認二者構成實質性相似。百視通公司將涉案電影上傳至其網絡平臺，螢案公司和光邸公司共同經營被訴侵權影院，為觀賞涉案電影提供場所，三被告未經許可，分工合作，使相關公眾可以在個人選定的時間和地點獲得涉案電影的行為，共同侵害了愛某某公司就涉案電影享有的信息網絡傳播權。
　　百視通公司辯稱，影院內提供電影的行為僅涉及放映權，與信息網絡傳播權無關，百視通公司提供被訴侵權視頻的行為未侵害愛某某公司的信息網絡傳播權。本院認為，放映權和信息網絡傳播權均屬公開傳播權范疇，但針對行為有所不同。放映權是通過放映機、幻燈機等技術設備公開再現美術、攝影、電影和以類似攝制電影的方法創(chuàng)作的作品等的權利，觀眾只能選擇看與不看，而不能各自另行選擇其他作品觀賞，傳統電影院播放電影即典型的行使放映權的行為。信息網絡傳播權則是以有線或者無線方式向公眾提供作品，使公眾可以在其個人選定的時間和地點獲得作品的權利。網絡用戶使用互聯網設備即可隨時隨地自由選擇觀賞自己感興趣的作品，而不需要前往傳統電影院根據其確定的放映時間和地點觀影，這是放映與信息網絡傳播帶給觀眾的不同觀影體驗，也是視頻網站興起的原因之一。
　　本案中，被訴侵權影院雖然以“影院”為名，但其提供作品的方式與傳統電影院不同。該影院是百視通數字電影點播院線網點之一，觀眾通過平板電腦選擇片庫中的電影后，通過投影設備將該電影投影到屏幕上。此間電影的傳播通過網絡完成，這個結論與螢案公司官方網站上“提供差異化、品牌化、互聯網模式運營的多元‘娛樂+’體驗”的陳述是一致的，百視通公司作為內容提供者對此亦不持異議。上述依靠網絡的自主點播體驗由三被告提供，其行為符合信息網絡傳播的特征。
　　百視通公司關于使用局域網及非全天候營業(yè)即不侵害信息網絡傳播權的主張，本院認為，信息網絡傳播權的特征——“公眾可以在其個人選定的時間和地點獲得”，其中的“在選定的時間和地點”并非任意時間和地點，上述內容旨在描述“交互式傳播”的特征，而不能就此理解為任何時刻和在世界上任意地點。在傳播者限定的時間和地域范圍內，只要公眾可以通過網絡自行選擇時間和地點去點播，這一傳播即交互式傳播，受信息網絡傳播權控制。百視通公司的上述抗辯無法律依據，本院不予采納。
　　百視通公司還主張其依法享有和行使IPTV權利，不構成信息網絡傳播權侵權。本院認為，IPTV是指交互式網絡電視，是基于IP協議主要面向家庭用戶的電視廣播服務，百視通公司既未證實其提供涉案電影系通過IP專網傳輸，亦未證明其提供的是電視廣播服務。故百視通公司關于不侵權的抗辯沒有事實和法律依據，本院不予采納。
　　螢案公司和光邸公司認為，百視通公司及其關聯公司有較大的品牌影響力，螢案公司經其合法授權提供影院服務，不侵害愛某某公司權利。本院認為，螢案公司和光邸公司經營影院數年，理應熟知播放電影之前須進行權利審查的規(guī)則，在合作對象可能只有IPTV權利的情況下，上述兩公司仍使觀眾在其經營場所可獲得涉案電影，并未盡到其所謂的注意義務。更何況，在侵權影院中能且僅能觀賞到百視通公司提供的電影，正是螢案公司、光邸公司和百視通公司分工合作的結果。螢案公司和光邸公司實施的是直接侵權行為，無權適用合法來源或注意義務予以抗辯。
　　三、三被告應當承擔的民事責任
　　三被告侵害了涉案電影的信息網絡傳播權，愛某某公司要求其停止侵權，有法有據，本院予以支持。
　　關于賠償數額，三被告稱侵權視頻收益少，愛某某公司主張50萬元的賠償金額過高。本院認為，信息網絡傳播權控制的是“提供”行為，即為公眾提供獲得作品的可能性，而不是將作品實際發(fā)送到觀眾手中。一旦將作品至于信息網絡使公眾可以獲得，提供行為已經完成，以實際獲得作品的觀眾人數較少為由認為損害結果較小，并無法律依據。
　　鑒于愛某某公司未能舉證證明其因侵權行為所遭受的實際損失或三被告因侵權行為所獲利益，其按照法定賠償標準予以主張，本院予以準許。本院綜合考量作品類型、涉案電影發(fā)表時間，侵權行為性質和后果，以及三被告主觀過錯程度等因素酌情判定。根據法律規(guī)定，賠償數額還應當包括權利人為制止侵權行為所支付的合理開支。觀影支出系愛某某公司為維權實際支出的費用，本院予以支持。關于律師費，愛某某公司雖未相應證據，但其聘請的律師已參加訴訟，律師費系必然發(fā)生之費用，本院予以支持，但愛某某公司主張金額過高，本院綜合律師行業(yè)收費標準、案件的繁簡程度、訴訟請求的支持比例等因素酌情支持。愛某某公司主張的公證費亦為其合理開支，雖然其未能提供公證費證據，但愛某某公司提供了公證書原件，本院結合其公證費主張及本案實際情況酌情予以支持。
　　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權法》第三條第六項、第十條第一款第十項、第十二項、第十一條第四款、第四十八條第一項、第四十九條，《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著作權民事糾紛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二十五條第一款、第二款、第二十六條第二款規(guī)定，判決如下：
　　一、被告上海螢案信息科技有限公司、上海光邸娛樂休閑有限公司、上海百視通數字電影院線有限公司于本判決生效之日立即停止在上海市徐匯區(qū)天鑰橋路XXX號星游城5樓“極光私人影院”提供電影《小門神》的點播服務；
　　二、被告上海螢案信息科技有限公司、上海光邸娛樂休閑有限公司、上海百視通數字電影院線有限公司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賠償原告北京愛某某科技有限公司經濟損失及合理開支30,000元；
　　三、駁回原告北京愛某某科技有限公司的其余訴訟請求。
　　如果未按本判決指定的期間履行給付金錢義務，應當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二百五十三條規(guī)定，加倍支付遲延履行期間的債務利息。
　　案件受理費8,800元，由原告北京愛某某科技有限公司負擔4,136元，被告上海螢案信息科技有限公司、上海光邸娛樂休閑有限公司、上海百視通數字電影院線有限公司共同負擔4,664元。
　　如不服本判決，可以在判決書送達之日起十五日內，向本院遞交上訴狀，并按對方當事人的人數或者代表人的人數提出副本，上訴于上海知識產權法院。
　　

審判員：湯顯婷

書記員：林佩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