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海生
盧英花(青龍滿族自治縣坤源法律服務所)
劉月平
田某某
姚志國(河北宏業(yè)律師事務所)
楊衛(wèi)東
上訴人(原審被告):馮海生,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滿族,住河北省青龍滿族自治縣。
委托訴訟代理人:盧英花,青龍滿族自治縣坤源法律服務所法律工作者。
委托訴訟代理人:劉月平,系馮海生妻子。
被上訴人(原審原告):田某某,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滿族,住河北省青龍滿族自治縣。
委托訴訟代理人:姚志國,河北宏業(yè)律師事務所律師。
原審第三人:楊衛(wèi)東,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住河北省青龍滿族自治縣。
上訴人馮海生因與被上訴人田某某、原審第三人楊衛(wèi)東公司盈余分配糾紛一案,不服河北省青龍滿族自治縣人民法院(2015)青民初字第1748號民事判決,向本院提起上訴。
本院于2017年3月9日立案后,依法組成合議庭審理了本案。
本案現已審理終結。
上訴人馮海生不服原審法院判決向本院提起上訴,上訴請求:一、請求撤銷一審法院判決第一項,依法改判駁回被上訴人的訴訟請求或發(fā)還重審;二、本案的全部訴訟費用由被上訴人負擔。
事實與理由:上訴人沒有多占公司轉讓款,一審法院判決上訴人一次性支付被上訴人公司轉讓款120萬元明顯錯誤。
一、2011年10月12日,上訴人與被上訴人代理人馮桂蘭、楊衛(wèi)東與何金戶共同簽訂《轉讓協(xié)議書》。
該轉讓行為不是以公司名義,而是股東個人自愿行為。
轉讓價款1300萬元是經全體股東共同協(xié)商好分配方案,即上訴人得500萬元,被上訴人得400萬元,其余400萬元為賠償李森林方投入補償及違約金,后由何金戶按該方案直接支付給各方。
賠償李森林方的400萬元是按照協(xié)商何金戶直接支付給李森林方的,被上訴人代理人馮桂蘭對此直接參與認可,否則交易不能成立。
正是因為被上訴人對分配款及賠償數額認可,事隔一年后,即2012年11月6日,被上訴人的顯名股東楊衛(wèi)東代表被上訴人和上訴人代理人馮建柱、何金戶、何木登到青龍縣工商局辦理了股權轉讓手續(xù)。
如有糾紛,楊衛(wèi)東是不可能在股權轉讓協(xié)議書上簽字確認的。
所以過戶時均以股東名義簽字的,證明分配轉讓款均無異議。
上訴人只是收取了自己應得的500萬元轉讓款,并沒有多占公司轉讓款,一審法院判決上訴人支付被上訴人120萬元轉讓款明顯錯誤。
二、該轉讓行為是全體股東共同轉讓,而非法定代表人轉讓。
賠償李森林方的400萬元是何金戶直接支付給李森林方的,上訴人并沒有占有該款。
上訴人與被上訴人均是公司股東,根據“誰主張,誰舉證”的舉證規(guī)則,被上訴人要求上訴人給付拖欠的公司分配款,被上訴人應向法庭提交上訴人多占公司分配款的證據。
一審庭審中被上訴人作為主張權利的一方沒有提交任何證據證明上訴人多占公司分配款,依據《最高人民法院關于民事訴訟證據的若干規(guī)定》第2條 ?規(guī)定,被上訴人的訴訟請求不應得到法庭支持。
而一審法院在被上訴人沒有提交任何證據的情況下,無視上訴人向法庭提交了李森林的證言、經手人劉前的收條這些最原始的證據,憑空認定900萬在上訴人手,并判決上訴人支付被上訴人120萬元明顯錯誤。
三、一審法院認定被上訴人請求分配轉讓款均發(fā)生在被上訴人服刑期間,屬于權利人不能主張權利的客觀情形,該項認定錯誤。
被上訴人雖在監(jiān)獄服刑,但其妻子作為代理人和公司的顯名股東楊衛(wèi)東均可主張權利,不屬于權利人不能主張權利的客觀情形。
四、一審判決程序違法。
被上訴人訴訟請求第一項為:“要求馮海生給付拖欠的公司分配款50萬元(具體數額待清算后確定)”,之后被上訴人在一審法庭辯論終結前沒有變更訴訟請求,庭審中更沒有上訴人欠其120萬元的證據,訴訟費也是按50萬元交納的,庭審結束也未補交訴訟費。
一審法院只能按照被上訴人主張的50萬元的訴訟請求來審理,但判決結果是上訴人支付被上訴人轉讓款120萬元,明顯超出訴訟請求的范圍,判決明顯錯誤。
五、被上訴人的訴訟的真實情況是:被上訴人涉嫌受賄罪審理時,被上訴人家屬曾找到上訴人,讓上訴人出假證,上訴人沒給出,被上訴人對上訴人懷恨在心。
2014年臘月,被上訴人出獄后便揚言要報復上訴人,先是于2015年農歷正月初六將上訴人替被上訴人償還給崔志龍的50萬元借條騙走,隨后又向青龍縣人民法院進行惡意訴訟。
綜上,一審法院判決認定事實錯誤,請求二審法院查明事實,依法改判支持上訴人的上訴請求。
被上訴人田某某答辯稱:答辯人與馮海生公司盈余分配糾紛一案,青龍滿族自治縣人民法院判決馮海生給付答辯人公司轉讓款120萬元是正確的,馮海生提出上訴沒有任何道理,故應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一、本案基本事實:青龍滿族自治縣正道礦業(yè)有限責任公司(以下簡稱正道公司)原系徐達、李曉波2004年4月注冊開辦,法定代表人為徐達。
在2007年7、8月間徐達找答辯人幫忙出售公司,后答辯人從馮海江(馮海江系馮海生胞弟,當時是青龍滿族自治縣嘉億鐵礦有限公司的股東、法定代表人,答辯人是馮海生、馮海江的家族姐夫)處借款20萬元給付徐達,收購了正道公司,由于當時答辯人考慮到自己是公務員,沒有辦理工商變更登記,但明確答辯人是正道公司的實際控制人,2007年11月25日,徐達為答辯人出具《委托書》(證據1),授權田某某全權處理正道公司的全部事務。
答辯人經營正道公司后,為支付婆婆嶺礦區(qū)征山占地費從馮海江處借款190萬元,為支付四道河礦權轉讓費從馮海江處借款700萬元,為支付西落地(小鹿溝礦區(qū))征山占地費從馮海江處借款400萬元(其他借款與本案關系不大不再贅述)。
為理清正道公司從馮海江處的借款情況,2008年10月13日答辯人代表正道公司與馮海江、馮海生簽訂《備忘錄》(證據2),答辯人為收購、經營正道公司共從馮海江及其嘉億公司處借款1872萬元,約定正道公司具備償付能力時,將上述資金匯入馮海生賬戶,一經匯入,債權債務關系終結。
此后答辯人陸續(xù)還款,截至2008年11月底尚下欠622萬元。
2008年12月1日馮海江、馮海生向答辯人的正道公司提交入股函(證據3)。
次日即同年12月2日,答辯人代表正道公司為甲方與馮海江為乙方簽訂《合作協(xié)議書》(證據4)。
上述事實說明三點:其一,此前馮海生明知正道公司系田某某一人所有;其二,債權622萬元轉入馮海江名下,僅作為合作開發(fā)婆婆嶺和四道河鐵礦的資金,西落地(小鹿溝)礦區(qū)不在合作開發(fā)范圍內;其三,馮海江與正道公司是合作經營,馮海江不是正道公司股東,馮海生與正道公司的經營無任何關系。
2009年初馮海江因病喪失經營能力,馮海生才開始代表馮海江與答辯人合作經營婆婆嶺和四道河礦區(qū),后馮海生以方便經營為名,提出入股正道公司,并要求將西落地(小鹿溝)礦區(qū)歸公司所有。
故2009年6月25日,答辯人又以徐達的名義與馮海生簽訂《補充協(xié)議書》(證據5),第六條規(guī)定,正道公司在西落地小鹿溝石胡上已經征占的山場、土地及道路投入450萬元歸公司所有,投入回收后按甲、乙雙方在公司的股權分配。
隨后答辯人、馮海生共同與徐達商量公司股東變更事宜,7月13日正道公司進行變更登記,徐達占公司51%的股份轉給馮海生,李曉波占公司49%的股份轉給答辯人指定的楊衛(wèi)東名下(證據6),答辯人與馮海生股份按40%、60%執(zhí)行,楊衛(wèi)東的股份歸答辯人所有,馮海生為公司法定代表人(證據7)。
上述事實充分證明,正道公司從2007年11月25日徐達給答辯人出具《委托書》時始至2009年7月13日正道公司股東變更到馮海生、楊衛(wèi)東止,正道公司屬于答辯人一人所有,答辯人是唯一的隱名股東,2008年12月2日至2009年7月13日與馮海江合作開發(fā)婆婆嶺、四道河礦區(qū)。
2009年7月13日馮海生成為公司股東、法定代表人。
2010年6月6日答辯人因涉嫌刑事案件被刑事拘留,正道公司由馮海生一人管理。
2011年馮海生將公司的西落地小鹿溝礦區(qū)以270萬元轉讓給青龍滿族自治縣龍興礦業(yè)有限責任公司。
2011年10月12日經答辯人妻子馮桂蘭同意,馮海生將公司的婆婆嶺、四道河兩個探礦權以1300萬元價格轉讓給何金戶、何木登(證據8、9、10、11)。
2011年10月14日,馮海生與馮桂蘭簽訂《說明》(證據12),馮海生承認正道公司楊衛(wèi)東股份實際所有人為答辯人。
上述兩項轉讓款合計1570萬元,實際分配給答辯人400萬元,余款約定在繳稅后再行分配。
2012年11月6日,正道公司變更登記到何金戶、何木登的名下(證據13),馮海生、楊衛(wèi)東不再是公司股東。
由于尚有數百萬元轉讓款未分配,答辯人2015年初出獄后與馮海生算賬,因有爭議故提起本訴訟。
二、一審判決雖有瑕疵,但損害的是答辯人利益,判決馮海生給付答辯人公司轉讓款120萬元是正確的。
婆婆嶺、四道河礦區(qū)轉讓價款1300萬元,答辯人應分得520萬元,計算方式是1300萬元的40%為520萬元,答辯人家屬已領取400萬元,余120萬元。
故一審判決馮海生給付答辯人120萬元是正確的。
一審判決雖損害了答辯人的權益,但答辯人考慮與馮海生的關系及其給付能力,答辯人對一審判決未提異議,如二審不維持一審判決,答辯人堅持追索小鹿溝礦區(qū)轉讓款的分配權。
三、馮海生上訴沒有道理,不應支持。
1、關于馮海生上訴稱賠償李森林400萬元問題。
2011年8月17日,馮海生在隱瞞答辯人家人及楊衛(wèi)東的情況下,擅自與劉前、李森林惡意串通,簽訂轉讓合同,把公司以1300萬元轉讓給劉前,約定合同簽字后付款100萬元,2011年12月31日付款400萬元,剩余800萬元在2012年8月15日前一次性付清。
如一方違約,違約方賠償守約方違約金100萬元。
同日又擅自偽造楊衛(wèi)東的簽名,將其持有的公司股份轉給李森林,并偽造楊衛(wèi)東簽字,欺騙青龍縣工商局,進行公司股東變更。
答辯人家人發(fā)現后,多次找青龍縣工商局要求糾正錯誤變更登記,在工商局的壓力下,同年10月12日李森林把公司又恢復到股東馮海生、楊衛(wèi)東狀態(tài)。
所以馮海生與劉前簽訂的公司轉讓合同未履行,劉前也沒有支付轉讓款。
所以馮海生稱賠償李森林400萬元是虛假的,即使真的應該賠償,也應該由馮海生個人承擔。
答辯人對此不應承擔任何責任。
(見馮海生證據10、11)。
2、雙方糾紛是股東權益盈余分配糾紛,不是侵權糾紛,需要清算后確定分配數額,故不超過訴訟時效。
(1)股東權益盈余分配是建立在清算基礎上的,馮海生作為正道公司股東及法定代表人,在答辯人服刑期間,處理西落地(小鹿溝區(qū))礦山的,其掌握270萬元的轉讓價款是正當履行公司法定代表人的職責,不是損害答辯人權益的行為,控制轉讓給何金戶的1300萬元價款(給付答辯人一方400萬元除外)也是正當履行職責,不是侵權行為。
(2)2011年10月答辯人家人取得400萬元時,雙方約定以后再算賬,待繳稅、扣除合理開支后再分配。
如果雙方清算完畢,馮海生拖欠答辯人分配款,則構成侵權,才受訴訟時效制約。
(3)答辯人因受賄罪被判10年有期徒刑,其主要原因是認定答辯人不是正道公司實際控制人和隱名股東,所以答辯人受賄成立被判刑10年。
后經答辯人申訴,秦皇島市中級人民法院進行再審,2014年6月30日作出(2013)秦刑再終字第2號刑事判決書,認定“不能排除田某某實際控制正道公司、參與正道公司經營”,故田某某不構成受賄罪。
田某某作為實際股東在2015年1月初出獄后才以股東身份與馮海生清算,因雙方有爭議于2015年6月提起訴訟,故不超過訴訟時效。
綜上所述,請求中級法院判決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原審第三人楊衛(wèi)東訴稱:與田某某的意見一致。
田某某向一審法院起訴請求:1、要求馮海生給付拖欠的公司分配款50萬元(具體數額待清算后確定);2、馮海生承擔訴訟費用。
一審法院認定事實:第一、2009年7月13日楊衛(wèi)東代表田某某成為正道公司的顯名股東,并辦理了工商登記,田某某成為該公司的實際股東,占公司40%的股份,馮海生占公司60%的股份。
2011年10月12日,田某某妻子馮桂蘭、楊衛(wèi)東、馮海生與何金戶簽訂《轉讓協(xié)議書》,將正道公司轉讓給受讓方何金戶,轉讓金額為1300萬元。
合同簽訂后,田某某方得到轉讓款400萬元。
馮海生稱,在公司轉讓給何金戶之前,曾與遷安李森林、劉前一方合作過一段時間,后合作無法繼續(xù),正道公司在何金戶給付的轉讓款中賠償李森林、劉前一方400萬元,并由何金戶直接支付給李森林方指定的賬戶,并由劉前出具了收條一張,馮海生提交的證據有李森林的書面證言及劉前的收條用以證明馮海生得到轉讓款為500萬元。
對于與李森林方的合作及補償,田某某表示不知情也不認可。
第二、對于本案爭議的小鹿溝礦補償款問題,在2011年縣工作組協(xié)調下,正道公司將征占的山場、土地及道路作價270萬元賣出,對于該270萬元,田某某稱當時都是田某某投入的,錢是跟馮海生借的,具體投入多少得看賬,現在田某某主張按4:6分配該補償款。
馮海生稱全是自己投入,共計投入450萬元,與田某某無關,同時,在解決該礦山事宜中,馮海生稱曾為田某某墊付田某某欠崔志龍的欠款50萬元,馮海生實際得到220萬元,但是欠條原件被田某某騙回,同時提交與崔志龍的電話錄音,證實自己的主張。
田某某稱崔志龍扣50萬元屬實,但自己并不欠崔志龍的錢。
第三、在2010年12月13日檢察院對徐達(原正道公司股東)的詢問筆錄中,徐達稱2008年10月13日的《備忘錄》、2008年4月24日的《協(xié)議書》以及2009年7月13日《股權轉讓協(xié)議書》均不是徐達簽字,他也不清楚這些事情。
現田某某提起訴訟,請求法院判決馮海生給付拖欠的公司分配款,具體數額需要經法院主持,雙方進行清算。
第四、馮海生在辯論中提到訴訟時效問題,因本案的公司分配款發(fā)生在2011年,田某某于2015年提起訴訟,2011年至今由正道公司的顯名股東楊衛(wèi)東明知本案轉讓過程,卻未向馮海生主張過權利,故馮海生認為本案已經超過兩年的訴訟時效,田某某的訴訟請求不應當得到支持。
一審法院認為,股東按照實繳的出資比例分取紅利。
2009年7月13日田某某田某某正式成為正道公司的隱名股東,其顯名股東為楊衛(wèi)東。
2011年10月13日,正道公司與何金戶簽訂《轉讓協(xié)議書》,合同約定轉讓款為1300萬元。
馮海生辯稱雖然合同上寫的轉讓款為1300萬元,但是由于賠償劉前、李森林方400萬元,故田某某、馮海生應按照900萬元進行分配,但馮海生提交的證據不能充分證明其主張,且對于馮海生提出的賠償行為,作為股東之一的田某某和顯名股東楊衛(wèi)東不知情也不認可,對于馮海生的該項辯解觀點不予采信。
一審法院認為田某某、馮海生應當根據雙方在公司的比例,即40%:60%分配公司轉讓款1300萬元。
現田某某已經得到轉讓款400萬元,馮海生還應給付田某某120萬元。
關于小鹿溝礦的問題,田某某的證據5,2009年6月25日的《補充協(xié)議書》第六條約定,“正道公司在西落地小鹿溝石胡上已經征占的山場、土地及道路投入450萬元歸公司所有,投入收回后按甲乙雙方在公司的股權分配。
”甲方系徐達(田某某簽字),乙方系馮海生。
雖然田某某出示2007年11月25日正道公司給田某某出具的《委托書》,該委托書可以證明徐達授權田某某處理正道公司事務,但不能證明田某某因此獲得股東身份,故田某某在簽訂該《補充協(xié)議書》時并不是正道公司的股東。
在田某某成為正道公司隱名股東之后并未對該項投資及分配有約定,現田某某主張按照40%:60%的比例分配該轉讓款,理據不足,法院不予支持。
本案中,馮海生辯稱本案的公司分配款均發(fā)生在2011年,田某某于2015年提起訴訟,2011年至今由正道公司的顯名股東楊衛(wèi)東明知本案轉讓過程,楊衛(wèi)東與田某某妻子領取公司分配款,卻從未向馮海生主張過權利,已經超過兩年的訴訟時效。
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通則》第一百三十九條 ?規(guī)定:在訴訟時效期間的最后六個月內,因不可抗力或者其他障礙不能行使請求權的,訴訟時效中止。
從中止時效的原因消除之日起,訴訟時效期間繼續(xù)計算。
本案中,田某某請求分配的轉讓款均發(fā)生在田某某服刑期間,屬于權利人不能主張權利的客觀情形,且馮海生不能舉證證明田某某在服刑期間對于本案事實已經知曉。
因此田某某的情形應當適用于《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民事案件適用訴訟時效制度若干問題的規(guī)定》第二十條 ?規(guī)定中的“其他導致權利人不能主張權利的客觀情形”。
故馮海生對于訴訟時效的辯解觀點,法院不予采信。
遂判決:(一)馮海生于判決生效之日起十五日內一次性支付田某某公司轉讓款120萬元。
(二)駁回田某某其他訴訟請求。
如果未按判決指定的期限履行給付金錢義務,應當依據《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二百五十三條 ?之規(guī)定,加倍支付遲延履行期間的債務利息。
案件受理費15600元,由田某某負擔3600元,由馮海生負擔12000元。
本院二審中,上訴人馮海生提交2017年4月18日謝萬富收條一份(復印件),擬證明:謝萬富是2011年正道公司轉讓給何金戶時,是經他手介紹轉讓的,他是何金戶委托的中間人,何金戶付款是馮海生及田某某的委托代理人馮桂蘭對于1300萬元轉讓款協(xié)商好各方分配的數額后,何金戶打的款,給馮桂蘭的400萬元是何金戶委托謝萬富給的,而謝萬富證明對于分配款項是在各方沒有爭議的情況下給付的馮桂蘭。
被上訴人田某某的質證意見為:我們對謝萬富的簽字及其證明內容的真實性不認可,就其所述的公司轉讓款雙方無爭議后付的款,應指的是原股東和新股東轉讓無爭議付款,而不證明原股東分配沒爭議,謝萬富如果作為中間人想證明真實情況,他應當出庭做證。
本院認為,上訴人提交的謝萬富的收條和書面說明為書證,證人未出庭接受質證,被上訴人對其真實性不予認可,故本院對該證據不予采信。
本院對于審查明的事實予以確認。
本院認為,被上訴人田某某為正道公司的隱名股東,原審第三人楊衛(wèi)東為顯名股東,上訴人馮海生為正道公司的股東之一,上訴人與被上訴人在公司持股比例為60%:40%,該事實各方當事人均無異議。
2011年10月13日正道公司與何金戶簽訂《轉讓協(xié)議書》,約定股權轉讓款為1300萬元,上訴人提出該筆轉讓款中400萬元用于支付正道公司對案外人劉前、李森林的合作補償款,其余部分按持股比例進行了分配,被上訴人對此不予認可。
本案現有證據不能證明正道公司的股東之間對該筆補償款的支出達成了一致意見,上訴人單方認可支付該筆合作補償款未征得另一股東的同意,不能以此認定該筆補償款為公司的應付款,故上訴人雖主張該筆款已由何金戶實際支付給李森林方,但不能以此為由免除上訴人應承擔的責任。
被上訴人田某某請求分配的該筆轉讓款系其服刑期間發(fā)生,應屬于權利人不能主張權利的客觀情形,另被上訴人訴訟請求并未確定為50萬元,故一審判決未超出訴請,一審審判程序并無不當。
綜上所述,馮海生的上訴請求不能成立,應予駁回;原審判決認定事實清楚,適用法律正確,應予維持。
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七十條 ?第一款 ?第一項 ?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
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二審案件受理費15600元,由上訴人馮海生負擔。
本判決為終審判決。
本院認為,上訴人提交的謝萬富的收條和書面說明為書證,證人未出庭接受質證,被上訴人對其真實性不予認可,故本院對該證據不予采信。
本院對于審查明的事實予以確認。
本院認為,被上訴人田某某為正道公司的隱名股東,原審第三人楊衛(wèi)東為顯名股東,上訴人馮海生為正道公司的股東之一,上訴人與被上訴人在公司持股比例為60%:40%,該事實各方當事人均無異議。
2011年10月13日正道公司與何金戶簽訂《轉讓協(xié)議書》,約定股權轉讓款為1300萬元,上訴人提出該筆轉讓款中400萬元用于支付正道公司對案外人劉前、李森林的合作補償款,其余部分按持股比例進行了分配,被上訴人對此不予認可。
本案現有證據不能證明正道公司的股東之間對該筆補償款的支出達成了一致意見,上訴人單方認可支付該筆合作補償款未征得另一股東的同意,不能以此認定該筆補償款為公司的應付款,故上訴人雖主張該筆款已由何金戶實際支付給李森林方,但不能以此為由免除上訴人應承擔的責任。
被上訴人田某某請求分配的該筆轉讓款系其服刑期間發(fā)生,應屬于權利人不能主張權利的客觀情形,另被上訴人訴訟請求并未確定為50萬元,故一審判決未超出訴請,一審審判程序并無不當。
綜上所述,馮海生的上訴請求不能成立,應予駁回;原審判決認定事實清楚,適用法律正確,應予維持。
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七十條 ?第一款 ?第一項 ?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
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二審案件受理費15600元,由上訴人馮海生負擔。
審判長:李蓬
書記員:王秀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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