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木斯煤礦機械有限公司
劉煜暄
新疆新煤機機械銷售有限公司
閆寶臣(內蒙古義盟律師事務所)
原告佳木斯煤礦機械有限公司,住所地黑龍江省佳木斯市解放路218號。
法定代表人李中鋒,董事長。
委托代理人劉煜暄。
被告新疆新煤機機械銷售有限公司,住所地新疆烏魯木齊高新技術產業(yè)開發(fā)區(qū)(新市區(qū))北區(qū)35號。
法定代表人李彪,董事長。
委托代理人閆寶臣,內蒙古義盟律師事務所律師。
原告佳木斯煤礦機械有限公司(以下簡稱佳木斯煤機公司)與被告新疆新煤機機械銷售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新煤機銷售公司)買賣合同糾紛一案,本院受理后,依法組成合議庭,于2015年7月14日公開開庭審理了本案。
原告佳木斯煤機公司的委托代理人劉煜暄,被告新煤機銷售公司的委托代理人閆寶臣到庭參加訴訟。
本案現(xiàn)已審理終結。
原告佳木斯煤機公司訴稱:原告是一家煤礦開采機械公司,與被告新煤機銷售公司存在多年的買賣合同關系,原告向被告銷售煤礦開采機械的相關配件,被告向原告支付相應貨款。
根據(jù)原告向被告發(fā)出的《企業(yè)詢證函》,原告曾向被告詢證,是否截至2014年6月30日,被告對原告的欠款總金額為人民幣16079955.28元。
根據(jù)被告新煤機銷售公司對該《企業(yè)詢證函》的回復,被告就上述欠款金額給予確認。
然而,被告在確認上述欠款金額后卻遲遲未向原告歸還,亦未就所欠貨款做出任何還款表示。
2014年12月31日,原告向被告發(fā)出的《催款函》,明確要求被告向原告履行還款義務,向原告支付截止至2014年12月31日止的所欠貨款人民幣16167352.28元,被告仍未履行還款義務。
為維護原告合法權益,原告訴至法院,請求法院判令:一、被告向原告支付欠款人民幣16167352.28元;二、被告向原告支付自2015年1月15日起計算,截至實際付款之日的上述欠款的延遲支付利息(以銀行同期貸款利率為標準,計算至2015年5月15日;三、訴訟費用由被告承擔。
被告新煤機銷售公司辯稱:一、原告佳木斯煤機公司所述理由與事實不符,訴訟請求應予駁回。
1、被告單位與原告單位之間是多年的代理銷售商與產品制造商關系,并不是原告訴稱的買賣合同相對人關系。
被告是在原告書面授權的情況下代理原告在新疆地區(qū)為原告銷售掘進機產品及配件,被告不是原告產品的購買者或消費者,更不是產品的最終用戶。
本案從訴求上看是債務糾紛,從事實理由上看是買賣合同糾紛,被告認可有代理關系糾紛,原告訴求與事實理由不相匹配,原告的訴求及事實理由概念模糊,法院應要求原告明確訴訟請求究竟是要求給付合同貨款還是要求履行債務欠款,因為這樣的釋明有利于審判方向,也涉及原告要求的違約金或逾期付款利息的請求成立與否。
2、被告單位沒有在2014年6月30日給原告回復過金額為16079955.28元的《企業(yè)詢證函》,被告不認可尚欠這一數(shù)額貨款的事實,因而不能給原告履行支付這筆所謂的貨物欠款,被告更沒有接到原告郵寄來的《催款函》,原告附隨的欠款利息請求更無給付根據(jù)。
假使被告真的欠付原告貨款,那么也僅應該在判決生效后方能起算逾期付款利息,逾期付款利息也只能按中國人民銀行2014年11月22日下發(fā)調整執(zhí)行的貸款基準利率短期(6個月內)的利率標準計算,原告按6%的年利率請求給付延遲付款利息與法律規(guī)定相悖。
3、原告起訴主張付款權利用的是38份《佳木斯煤礦機械有限公司產品銷售合同》作為立案證據(jù),事實上是原告單方用《佳木斯煤礦機械有限公司產品銷售合同》這種記賬方式記載被告為其代理銷售產品事項的一種方式。
如果這些《佳木斯煤礦機械有限公司產品銷售合同》是雙方真實的意思表示,那么按合同約定糾紛的管轄法院就應該是黑龍江省佳木斯市法院,可事實上被告沒有與原告簽訂過這些《佳木斯煤礦機械有限公司產品銷售合同》,雙方更沒有在合同上約定過爭議管轄的法院,這些合同是原告單方制作打印的,沒有被告的簽字蓋章。
被告與原告合作代理經營期間,曾經由原告主導發(fā)貨給被告進行銷售,或按被告考察了解市場客戶的需求由原告發(fā)貨到被告處進行銷售,被告將銷售的貨款大都已及時全額的轉返給了原告,被告單位的財務憑證以及開戶銀行付(匯)款給原告的銀行對賬回單,原告開具的財務收據(jù)等足以證實被告不欠也未侵占原告的貨款。
事實上原告在單方中止與被告的代理協(xié)議前提下,被告喪失了向已售貨客戶索要貨款的身份條件,自此不能再回款給原告方,原告就此將未回收的部分貨款轉嫁要被告支付,原告還欠被告的部分代理費也因此不給結算。
二、原告提供的證據(jù)有重大瑕疵,不能采信。
原告主張權利的證據(jù)主要是《企業(yè)詢證函》、《催款函》、《佳木斯煤礦機械有限公司產品銷售合同》,這些證據(jù)均不是被告為原告出具的,原告出具到庭的均是復印的或是單方打印蓋章的電子版,被告方沒有在這些文書上蓋章確認,被告不認可這些所謂的證據(jù),原告方提供的這些證據(jù)與我被告單位沒有關聯(lián)性。
因而這些證據(jù)是不能產生證明效力的。
原被告在中止銷售代理關系后,尚存的往來業(yè)務除部分代理費未結外,還有被告給原告寄售存放客戶處或自己倉庫的部分配件未取回減帳。
原告想要將寄售的配件按買賣關系讓被告支付貨款也是錯誤的,因為被告是代理原告銷售產品,被告單位不應承擔買方支付貨款的民事責任。
被告據(jù)此請求法院駁回原告的訴訟請求。
庭審中,原告佳木斯煤機公司為證明自己的主張,向本院提供如下證據(jù):
第一組證據(jù):原、被告雙方簽訂的產品銷售合同38份(2009年4月10日至2013年5月16日),旨在證明雙方存在多年的買賣合同關系。
被告新煤機銷售公司對該證據(jù)的真實性無異議,對證明的問題有異議,認為是原告單方制作的合同,從形式看是買賣合同,但實際是雙方發(fā)貨的憑證。
第二組證據(jù):原告分別于2014年7月15日和2014年11月4日向被告發(fā)出,并由被告加蓋公章的《企業(yè)詢證函》2份,旨在證明原告向被告詢問欠款金額,被告予以確認。
被告新煤機銷售公司質證對2014年11月4日的詢證函真實性無異議,對證明內容有異議,用函的形式詢證,只是業(yè)務往來的證明。
對2014年7月15日的詢證函沒有原件,不進行質證。
第三組證據(jù):2014年12月31日發(fā)的催款函及EMS的快遞單及網頁查詢送達證明,旨在證明催要過欠款。
被告新煤機銷售公司對該證據(jù)的真實性有異議,被告沒有收到催款函,快遞單沒有簽收回執(zhí),沒有單位的收發(fā)蓋章。
第四組證據(jù):發(fā)貨單2份(2013年5月24日和2013年8月4日),旨在證明雙方買賣關系實際履行,雙方存在買賣合同關系。
被告新煤機銷售公司對該證據(jù)的真實性無異議,對證明問題有異議,認為該證據(jù)只能證明原告與實際買方,而不是被告存在買賣合同關系,被告的業(yè)務員只是進行聯(lián)絡。
原告:第五組證據(jù):轉賬憑證19份,原告給被告出具的發(fā)票,旨在證明雙方的業(yè)務往來。
被告新煤機銷售公司對該證據(jù)的真實性無異議,對證明問題有異議,程序是這么辦的,但不是買賣合同關系,原、被告雙方辦理事情都基于有代理協(xié)議的存在,和財務制度的要求,被告得到原告授權,被告代理銷售貨物。
第六組證據(jù):銀行收款憑證11份,旨在證明雙方的業(yè)務往來,履行合同。
被告:質證意見同第五組證據(jù)。
被告新煤機銷售公司為反駁原告的主張,向本院提供如下證據(jù):
第一組證據(jù),工商行政部門出具公司基本情況登記表,旨在證明被告法定代表人變更為李彪。
原告佳木斯煤機公司對該證據(jù)無異議。
第二組證據(jù),銷售工作會議材料、授權書,旨在證明原、被告之間只是代理關系,不是買賣關系。
原告佳木斯煤機公司對該證據(jù)的真實性無異議,對證明問題有異議,認為本案是原、被告買賣合同的事宜,與代理關系無關。
該證據(jù)與本案無關。
第三組證據(jù),代理費結算明細14份,通用機打發(fā)票2份,EMS快遞單2份,付款回單2份,電子銀行承兌匯票1份,承兌匯票20萬元的2張,旨在證明原告欠被告款項的證明,應當予以充抵。
原告對該組證據(jù)的真實性無異議,對證明問題有異議,除對證據(jù)中的被告給原告付款93元和49元認可并予以核減外,其余與本案無關。
承兌匯票20萬元的2張,不能充抵。
本院對原告提供的證據(jù)認證如下:
因被告對原告提供的第一、二(2014年7月15日的詢證函除外)、五、六組證據(jù)的真實性無異議,雖對關聯(lián)性有異議,但無相反的證據(jù)佐證,故對該四組證據(jù)予以確認。
被告對證據(jù)三、四的真實性有異議,但未提供針對性的反駁證據(jù),故對該證據(jù)予以確認。
本院對被告提供的證據(jù)認證如下:
第一組證據(jù)因原告無異議,對該組證據(jù)予以確認。
因原告對第二、三組證據(jù)的真實性無異議,對其真實性予以確認。
但因對關聯(lián)性提出異議,被告又無其他證據(jù)佐證,故對該兩組證據(jù)中除被告向原告匯款93元和49元外,對其他證據(jù)不予確認。
由于認可被告額外向原告匯款93元和49元,共142元,庭審后,原告減少訴訟請求為:一、被告向原告支付欠款人民幣16167210.28元;二、被告向原告支付自2015年1月15日起計算,截至實際付款之日的上述欠款的延遲支付利息(以銀行同期貸款利率為標準,計算至2015年5月15日);三、訴訟費用由被告承擔。
根據(jù)原告的起訴,被告的答辯,結合原告在庭審中的雙方當事人的舉證、認證,對本案的基本事實可歸納如下:
原告佳木斯煤機公司作為開采機械公司,與被告新煤機銷售公司存在多年的買賣合同關系,原告向被告銷售煤礦開采機械的相關配件,被告向原告支付相應貨款。
根據(jù)原告向被告發(fā)出的《企業(yè)詢證函》,原告曾就截至2014年6月30日,被告對原告的欠款總金額為人民幣16079955.28元,向被告詢證,被告新煤機銷售公司通過對該《企業(yè)詢證函》的回復,對上述欠款金額給予確認。
2014年12月31日,原告向被告發(fā)出的《催款函》,明確要求被告向原告履行還款義務,向原告支付截止至2014年12月31日止的所欠貨款人民幣16167352.28元,雙方協(xié)商未果,原告訴至法院
本案當事人爭議的焦點問題是:一、雙方買賣合同關系是否成立;二、詢證函的性質和作用。
原告佳木斯煤機公司認為:一、原告已經提交了包括買賣合同發(fā)貨單,轉賬憑證,銀行收款憑證等證據(jù),證明買賣合同關系已經成立并且雙方已經實際履行了買賣合同關系的相關義務,因此雙方之間買賣合同關系成立。
原告與被告確實存在代理關系,雙方在本案之外簽訂有代理框架協(xié)議,但屬于其他業(yè)務,與本案無關。
在履行買賣合同時由被告向原告支付貨款,在履行代理協(xié)議時則是由被告尋找終端客戶,確定后,由原告向終端客戶直接發(fā)貨,終端客戶再向原告付款,待貨款到達原告賬戶后,原告再按一定比例向被告支付代理費。
本案被告新煤機銷售公司拖欠原告的貨款全部是因買賣合同項下發(fā)生的義務,被告所稱的是代理關系沒有買賣關系的說法不能成立。
二、詢證函的性質和作用,無論雙方之間存在何種法律關系,在被告向原告發(fā)送詢證函回函時,雙方的法律的關系已經轉化成一種簡單的債權債務關系,且被告對債務金額予以明確確認,在此情況下原告依法向被告主張還款權利,因此被告應向原告支付欠款本息。
被告新煤機銷售公司認為,一、原告所舉示的證據(jù)證明不了雙方存在買賣合同關系。
被告不否認雙方有過這些類似“合同”上記載的貨品名稱數(shù)額的發(fā)貨事實,認可原、被告之間存在代理合同關系,即被告代理原告銷售其生產的掘進機產品及配件,二、原告用以證明被告方有欠款事實存在的《企業(yè)詢證函》和《催款函》也是不能成立的。
《企業(yè)詢證函》沒有經過被告方蓋章確認,原告方僅提供帶有黑色影印章的《企業(yè)詢證函》打印件佐證待證事實,稱該《企業(yè)詢證函》被告方是經過電子郵箱傳輸?shù)囊矝]有事實根據(jù),原、被告在雙方簽訂《代理協(xié)議》中明確約定用于傳輸商務信息的電子郵箱和傳真號碼,原告也拿不出其通過這個特別約定途徑傳送的有效證據(jù),且被告不認可有這一事實存在,原告則屬舉證不能。
《催款函》也是原告方自己單方制作的文件,也沒有有效的送達證明,僅憑原告自稱是在網絡上打印的快遞回執(zhí)證明是不客觀的,該份回執(zhí)應配有快遞發(fā)送單位的印章方能證明其真實性,且該打印記錄最終收件人是收發(fā)章,被告單位根本沒有啟用過收發(fā)章,因而《催款函》也不能產生證據(jù)的證明效力。
本院認為,首先,本案原告佳木斯煤機公司與被告新煤機銷售公司買賣合同關系成立,原告提供的買賣合同發(fā)貨單,轉賬憑證,銀行收款憑證等證據(jù),以及《企業(yè)詢證函》均證明原、被告之間的買賣合同關系已經成立,并且原告已經實際履行了買賣合同,被告抗辯雙方存在的僅是代理合同關系,不存在買賣合同關系并通過對其中一份《企業(yè)詢證函》的真實性的疑問來否定雙方買賣關系的存在,證據(jù)不足。
由于原告不否認雙方存在代理關系,并主張分屬兩種業(yè)務范疇,被告相關代理關系的舉證不能否認雙方存在買賣關系。
其次,關于詢證函的性質和作用,詢證函起到對原被告業(yè)務一個財務決算的作用,除非被告提供出足以否定詢證函中記載的被告欠款數(shù)額與實際不符的證據(jù),否則其證明雙方的債權債務關系作用毋庸置疑。
在被告對債務金額明確確認的情況下,原告依法向被告主張追索欠款合法合理。
綜上,原告佳木斯煤機公司與被告新煤機銷售公司買賣合同關系成立,且不違反法律、行政法規(guī)的強制性規(guī)定,合法有效,雙方均應履行合同。
原告依約向被告提供貨物,履行了合同義務,被告應按約定給付貨款,其拖欠貨款的做法構成違約,應承擔違約責任,原告向其主張給付貨款,并承擔逾期付款的利息損失的請求應予支持。
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合同法》第一百五十九條 ?、《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買賣合同糾紛案件適用法律問題的解釋》》第二十四條第四款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
被告新疆新煤機機械銷售有限公司在本判決生效后10內給付原告佳木斯煤礦機械有限公司欠款人民幣16167210.28元及逾期付款利息損失(自2015年1月15日起,按中國人民銀行同期同類人民幣貸款基準利率,計算至2015年5月15日);
如果未按本判決指定的期間履行給付金錢義務,應當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二百五十三條 ?之規(guī)定,加倍支付遲延履行期間的債務利息。
案件受理費120579元,由被告新疆新煤機機械銷售有限公司負擔。
如不服本判決,可在判決書送達之日起十五日內,向本院遞交上訴狀,并按對方當事人的人數(shù)提出副本,上訴于黑龍江省高級人民法院。
本院認為,首先,本案原告佳木斯煤機公司與被告新煤機銷售公司買賣合同關系成立,原告提供的買賣合同發(fā)貨單,轉賬憑證,銀行收款憑證等證據(jù),以及《企業(yè)詢證函》均證明原、被告之間的買賣合同關系已經成立,并且原告已經實際履行了買賣合同,被告抗辯雙方存在的僅是代理合同關系,不存在買賣合同關系并通過對其中一份《企業(yè)詢證函》的真實性的疑問來否定雙方買賣關系的存在,證據(jù)不足。
由于原告不否認雙方存在代理關系,并主張分屬兩種業(yè)務范疇,被告相關代理關系的舉證不能否認雙方存在買賣關系。
其次,關于詢證函的性質和作用,詢證函起到對原被告業(yè)務一個財務決算的作用,除非被告提供出足以否定詢證函中記載的被告欠款數(shù)額與實際不符的證據(jù),否則其證明雙方的債權債務關系作用毋庸置疑。
在被告對債務金額明確確認的情況下,原告依法向被告主張追索欠款合法合理。
綜上,原告佳木斯煤機公司與被告新煤機銷售公司買賣合同關系成立,且不違反法律、行政法規(guī)的強制性規(guī)定,合法有效,雙方均應履行合同。
原告依約向被告提供貨物,履行了合同義務,被告應按約定給付貨款,其拖欠貨款的做法構成違約,應承擔違約責任,原告向其主張給付貨款,并承擔逾期付款的利息損失的請求應予支持。
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合同法》第一百五十九條 ?、《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買賣合同糾紛案件適用法律問題的解釋》》第二十四條第四款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
被告新疆新煤機機械銷售有限公司在本判決生效后10內給付原告佳木斯煤礦機械有限公司欠款人民幣16167210.28元及逾期付款利息損失(自2015年1月15日起,按中國人民銀行同期同類人民幣貸款基準利率,計算至2015年5月15日);
如果未按本判決指定的期間履行給付金錢義務,應當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二百五十三條 ?之規(guī)定,加倍支付遲延履行期間的債務利息。
案件受理費120579元,由被告新疆新煤機機械銷售有限公司負擔。
審判長:荊獻龍
審判員:肖宇峰
審判員:路敏
書記員:張歡
成為第一個評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