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于某某,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住河北省石家莊市鹿泉區(qū)。委托代理人:趙進忠,河北重信律師事務所律師。被告:韓永明,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住河北省石家莊市鹿泉區(qū)。
于某某向本院提出訴訟請求:1、請求法院依法判決被告韓永明及時清理侵占原告于某某耕地上的種植物(小麥及核桃樹等),將土地交還原告;2、案件受理費由被告負擔。事實與理由:原告于某某承包經營位于鹿泉區(qū)“墻西”的土地1.2畝,土地四至為,北至于根學,南至曹某3,東至堾,西至壟溝,承包期限為自1993年9月20日至2023年9月20日?,F(xiàn)被告韓永明在未經原告于某某允許的情況下,多次搶種原告的土地,原告多次找村委會調解未果。被告韓永明的行為構成侵權,原告于某某為了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向法院提起訴訟。韓永明辯稱,一、原告于某某訴稱與事實不符。本案訴爭“墻西”土地1.2畝是原告于某某在第一輪土地承包時所耕種,但在1998年第二輪土地承包時,石柏村村民委員會已經根據(jù)當時的國家土地政策對訴爭土地做出調整,交給答辯人承包并耕種,因在二輪土地承包時,原告于某某作為時任村支部書記且在本村調整土地的幾天時間,答辯人在外打工。原告便將訴爭土地繼續(xù)登記在自己名下,原告當時告知答辯人,只要交給你耕種,就沒有問題,絕對不會收回土地。自二輪承包之后,經原告及村委會允許,答辯人開始耕種訴爭土地至今。且在答辯人耕種期間訴爭土地的四費及農業(yè)稅等都是由答辯人繳納,原告始終沒有耕種過。也未繳納相關費用。因答辯人對相關政策不知情,始終堅信訴爭土地已經承包給自己。直到國家開始發(fā)放糧食補貼,答辯人發(fā)現(xiàn)訴爭土地糧食補助由原告于某某領取。經答辯人多次找相關人員調解變更,始終未能解決。二、本案原告于某某所持有的土地承包登記證書記載的承包時間是1993年9月20日----2023年9月20日,但發(fā)證時間是1998年12月。本村二輪土地承包發(fā)生在1998年,答辯人取得二輪訴爭土地也在1998年。本村村委會也只能對二輪承包的范圍及承包時間進行開會表決。但原告于某某主張的二輪承包是自1993年開始,已經超出本集體經濟組織所能表決范圍,故,原告于某某訴稱的土地是1993年第一輪承包時所取得的,與答辯人在1998年二輪承包取得的承包地不一致,應當以村委會二輪承包為準。三、原告于某某作為時任村支部書記,在二輪土地承包時,利用其自身職務優(yōu)勢,在未經本集體經濟組織成員的村民會議三分之二以上成員或者三分之二以上村民代表同意的情況下,擅自將交由答辯人承包的土地登記在自己名下,是明顯屬于違反法定承包程序,屬于登記錯誤。四、在二輪土地承包時,原告于某某已經具有穩(wěn)定的正式工作且其戶口已經遷出本村,已經不具有承包土地的條件資格,但由于其時任村支部書記的特殊身份,違法將答辯人的1.2畝承包地登記在自己的名下,答辯人保留依法向原告于某某追究責任的權利。綜上所述,答辯人已經實際取得訴爭1.2畝土地的承包經營權,依法應予駁回原告于某某的訴訟請求。經審理查明,原告于某某在第二輪土地承包時承包了本村“墻西”的土地1.2畝,有土地承包經營權證書為證,證書記載的土地四至為,北至于根學,南至曹某3,東至堾,西至壟溝,承包期限為自1993年9月20日至2023年9月20日?,F(xiàn)訴爭的“墻西”土地1.2畝由被告韓永明耕種,原告于某某要求被告返還。庭審時,原告于某某為了證明自己的主張,提供如下證據(jù)。:一、1998年12月鹿泉區(qū)人民政府及鹿泉區(qū)為原告于某某頒發(fā)的土地承包經營權證書。證明1、訴爭“墻西”土地1.2畝的權屬登記人為于某某,以于某某為代表的家庭承包方,即原告屬于該訴爭土地用益物權人;2、政府確定的承包期限為1993年9月20日至2023年9月20日,即原告于某某在該期限內擁有土地承包經營權,即符合國家土地30年政策不變的規(guī)定;3、在證書第三頁載明爭議土地的地塊名稱為墻西及等級、面積、座落、四至,且有政府蓋有的印章及發(fā)包方蓋有的印章。綜上,依照物權法有關土地承包經營權、用益物權依法登記的法律規(guī)定,可以確認原告于某某擁有合法的土地承包經營權。二、照片一張。證明被告韓永明侵占原告于某某耕地的情況。針對原告于某某的主張和提供的證據(jù),被告韓永明質證認為:一、對土地承包經營權證書的真實性無異議,但是不應該給原告于某某頒發(fā),原告本人在1998年以前戶口已經遷出去了,而且村里沒有開會走正確途徑,我已經起訴原告于某某行政訴訟撤證書。而且土地承包經營權證書是1993年有的,我種地是1998年,我這個相符,原告于某某的不相符,而且原告也沒有證據(jù)證明我搶占這塊地,我是從1998年一直種到現(xiàn)在,地周圍的鄰居及村里人都知道這個地是我的,當時村長也能證明這塊地是分給我的,不是我搶他的,土地是二輪時原告調整給我了,不應該再登記在原告名下,原告于某某的證來歷不合法;二、照片屬實,但是這是我的地,我種著,原告于某某照了個相。庭審時,被告韓永明提交的證據(jù)有,一、從1998年二輪土地承包開始,我一直種著爭議的土地,有證人蓋振寶、于某1、于某2、于某3、于某4、曹某1、曹某2、于某5、于某6、王某證明,提交證人證言,同時證人曹某3出庭作證;二、1998年二輪補地后三、四天馬志軍、曹某2,他們兩個看見代理書記于某某即原告領著我妻子去爭議地轉了一圈;三、1998年二輪補地三四天后,谷巧娥告訴我妻子分地呀,我妻子就去大隊找書記要地了;四、收據(jù)一份,證明我一直交著四費及農業(yè)稅等費用;五、我發(fā)現(xiàn)補貼給了原告于某某后,多次找村干部要求改回土地證書的名字,但一直沒有辦成,當時書記李顯峰給調解過,但沒辦成,2012年任職的村干部曹兵海也給我們調解過,一直未果,村調委會也給調解過,提交證明一份,調委會也證明該地塊1998年二輪補地后一直由我耕種。原告于某某對被告韓永明提交的證據(jù)質證意見為,一、被告韓永明提交的第一組證人證言,依據(jù)證據(jù)規(guī)則,證人應當出庭作證,在沒有證人與其相核對的情況下,不能確定其真實性,但該組證言的內容,按照被告的表述證實了侵占原告于某某土地的事實。通過證人曹某3的出庭證實分地時,上級指示不允許村一、二組的村民土地進行混合分配,原告于某某系一組村民,被告韓永明系二組村民,故在當時被告不具有分配該土地的基本條件,基于證人證言表述,證人曹某3做為村主任與原告于某某發(fā)生沖突,雙方之間存在利害關系,經證人表述,全村均發(fā)有相應的土地承包經營權證書,被告應當知曉自己未分得所爭議的土地;二、第二組、第三組證人證言質證意見同第一組;三、該收據(jù)系復印件,在沒有與原件相核對的情況下不能確定其真實性,該收據(jù)沒有蓋有任何單位的印章,沒有收款人、交款人,收款單位的蓋章簽字,故該證據(jù)不能證實被告主張的內容;四、證據(jù)五,調委會的證明證實了原、被告因訴爭土地調解無效,證明了訴爭土地登記在原告于某某名下的事實及被告侵占的事實,該證明不能證實被告的主張。綜上,被告韓永明所出示的證據(jù)均沒有其權利證明的證據(jù),多是其侵占土地的證據(jù),故其主張不能成立。
原告于某某與被告韓永明物權保護糾紛一案,本院于2017年3月14日立案后,依法適用簡易程序,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原告于某某的委托代理人趙進忠、被告韓永明均到庭參加了訴訟。本案現(xiàn)已審理終結。
本院認為,家庭承包的承包方是本集體經濟組織的農戶,即承包方不是僅指承包時的家庭成員或者承包合同的簽字人,對于農戶承包的土地,家庭成員共同享有承包經營權,在承包期內,承包方中的人員因各種原因喪失本集體經濟組織成員資格后,如還有其他家庭成員,應繼續(xù)履行承包合同,發(fā)包方不得收回其土地;第二輪土地承包是在第一輪土地承包基礎上的重新發(fā)包和承包,是重新確定土地承包經營權的過程。不動產權屬證書是權利人享有該不動產物權的證明;無權占有不動產或者動產的,權利人可以請求返還原物;土地承包經營權人依法對其承包經營的耕地、林地等享有占有、使用和收益的權利,有權從事種植業(yè)、林業(yè)等農業(yè)生產。本案,原告于某某持有政府有關部門頒發(fā)的土地承包經營權證書,證書載明訴爭的“墻西”土地1.2畝由原告于某某的家庭承包經營,說明于某某的家庭對該地塊擁有土地承包經營權,故,原告于某某要求被告韓永明返還“墻西”土地1.2畝,符合相關法律法規(guī)的規(guī)定,本院予以支持。被告韓永明稱對“墻西”土地1.2畝擁有土地承包經營權,理據(jù)不足,本院不予支持。根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農村土地承包法》第十五條、第二十二條、《中華人民共和國物權法》第十七條、第三十四條、第一百二十五條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
被告韓永明在本判決生效后一個月內將土地上的附著物清理干凈并返還原告于某某“墻西”的土地1.2畝。案件受理費80元,減半收取40元,由被告韓永明負擔。如不服本判決,可以在判決書送達之日起十五日內,向本院遞交上訴狀,并按對方當事人或者代表人的人數(shù)提出副本,上訴于河北省石家莊市中級人民法院。
審判員 王丙午
書記員:趙建芳
成為第一個評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