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鹽宏博（集團）有限公司
劉建華代理權限代為承認
變更訴訟請求
陳火旺代理權限同上
陳某某
楊雄剛（湖北橫空律師事務所）
李先卿（湖北多能律師事務所）

上訴人（原審被告）中鹽宏博（集團）有限公司。住所地:湖北省云夢縣城關鎮(zhèn)泰山路155號。組織機構代碼70694676-2。
法定代表人李五民，該公司董事長。
委托代理人劉建華。代理權限:代為承認、變更訴訟請求，進行調解、和解，調查收集證據等。
委托代理人陳火旺。代理權限同上。
被上訴人（原審原告）陳某某。
委托代理人楊雄剛，湖北橫空律師事務所律師。代理權限:代為承認、放棄、變更訴訟請求，進行和解，簽收法律文書。
委托代理人李先卿，湖北多能律師事務所律師。代理權限:承認、放棄、變更訴訟請求，進行和解，調查收集證據，參加全部訴訟活動，簽收法律文書。
上訴人中鹽宏博（集團）有限公司因與被上訴人陳某某名譽權糾紛一案，不服湖北省云夢縣人民法院（2013）鄂云夢民初字第00158號民事判決，向本院提起上訴。本院于2014年3月6日立案受理后，依法組成合議庭，于同年4月14日公開開庭審理了本案。上訴人中鹽宏博（集團）有限公司的法定代表人李五民及其委托代理人劉建華、陳火旺、被上訴人陳某某的委托代理人楊雄剛、李先卿到庭參加訴訟。本案現已審理終結。
原審判決認定，陳某某于1998年8月被湖北省云夢縣鹽硝廠［后更名為中鹽宏博（集團）有限公司］聘為業(yè)務員，并于2003年12月從孝感市商業(yè)物資總公司調入中鹽宏博（集團）有限公司工作。自2004年9月起至2008年7月，陳某某與中鹽宏博（集團）有限公司簽訂了多份“銷售承包責任書”，由陳某某承包經營中鹽宏博（集團）有限公司在廣東地區(qū)的工業(yè)鹽銷售事宜，在“銷售承包責任書”中明確約定了銷售產品名稱、銷售價格、銷售網點、銷售費用及結算兌現辦法等。2008年7月1日，陳某某經與中鹽宏博（集團）有限公司結算后，向該公司支付了7615781.48元貨款。2008年7月3日，中鹽宏博（集團）有限公司匯款3954221.20元給湖北百順通貨物運輸有限公司，系支付陳某某所墊付的運費。此后，中鹽宏博（集團）有限公司停止了在廣東地區(qū)工業(yè)鹽的銷售。2011年7月5日，中鹽宏博（集團）有限公司發(fā)送了一份國內特快專遞郵件，郵件內容為:“陳某某:經查，你在擔任本公司業(yè)務員并承包廣東工業(yè)鹽銷售業(yè)務至今，尚欠2187萬元貨款未與公司結清（如有其它欠款另行通知），請你接到本公司通知后及時清理賬務，并盡快與公司結清貨款。2011年7月1日中鹽宏博集團有限公司”。該郵件收件單位為湖北長舟云夢鐵路貨場有限公司，收件人陳某某。2011年9月24日，中鹽宏博（集團）有限公司在《孝感日報》第三版底部刊登了一份公告，內容為:“陳某某，我公司于2011年7月5日已就要求清理賬務、結清貨款事宜通過國內特快專遞向你寄送通知一份，該公文已由長舟云夢鐵路貨場有限公司徐進波代為簽收，但至今未見你作任何形式答復，為此，我公司特公告通知如下:經查，你在擔任本公司業(yè)務員并承包廣東工業(yè)鹽銷售業(yè)務至今，尚欠2187萬元貨款未與公司結清（如有其它欠款另行通知），請你接到本公司通知后及時清理賬務，并盡快與公司結清貨款。特此公告！中鹽宏博（集團）有限公司2011年9月24日”。陳某某以中鹽宏博（集團）有限公司在全國范圍發(fā)行的報刊上登載公告，公然散布欠其巨額貨款的虛假消息，損害其名譽、信譽，侵害了其名譽權為由訴至法院，請求判令中鹽宏博（集團）有限公司停止侵害；在《孝感日報》相同版面和規(guī)格刊登賠禮道歉的聲明以恢復其名譽、消除影響；象征性賠償其精神損失費人民幣1元；由中鹽宏博（集團）有限公司承擔本案訴訟費。
本院認為，中鹽宏博（集團）有限公司在二審中提交的證據1、證據2和證據3客觀真實，可以作為二審新證據予以認定；對于其他證據因不符合二審新證據條件，且與本案沒有關聯性，本院不予認定。
對于原審判決認定的事實，陳某某無異議；中鹽宏博（集團）有限公司除對于其中認定的“2008年7月1日，陳某某經與中鹽宏博（集團）有限公司結算后，向該公司支付了7615781.48元貨款，2008年7月3日，中鹽宏博（集團）有限公司匯款3954221.20元給湖北百順通貨物運輸有限公司，系支付陳某某所墊付的運費。此后，中鹽宏博（集團）有限公司停止了廣東地區(qū)工業(yè)鹽的銷售”提出異議以外，對于其他事實無異議。本院認為，上述有異議的事實與本案沒有關聯性，是否屬實本院不予審查。
本院經審理查明，原審判決認定的事實除中鹽宏博（集團）有限公司提出的上述異議以外，其他事實屬實。
另查明，2007年1月5日，中國鹽業(yè)總公司發(fā)出中鹽審（2006）475號文件《關于對中鹽宏博集團有限公司審計、檢查中發(fā)現問題責成整改的通知》，通知要求中鹽宏博（集團）有限公司根據國家審計署和國資委監(jiān)事會審計、檢查結果，對發(fā)現的問題立即逐項整改。該通知附件載明，一、國家審計署專項審計中發(fā)現的問題:1、2003年至2006年2月，宏博公司員工陳某某以承包方式向廣東市場銷售由該公司供應的工業(yè)鹽91萬多噸，其中13萬多噸由該公司代陳某某對外開具了增值稅發(fā)票，另78萬噸則未對外開具發(fā)票（該公司與陳某某結算鹽款時向其開具了作廢的普通發(fā)票）。造成大量稅收流失。該公司與陳某某的承包結算價明顯低于該公司同期對外開具增值稅發(fā)票的價格，可能造成國有收益流失。該公司所屬汽運公司將陳某某收取的2300多萬元運費存入個人賬戶，并銷毀了有關會計資料。該公司董事長之侄宋亮、銷售公司經理李華東和原辦公室主任陳火旺等人向陳某某收取74萬多元。該附件還對該公司的其他問題作了陳述。
2008年1月14日，中瑞岳華會計師事務所有限公司作出中瑞岳華審字（2008）第11119號審計報告，載明，中鹽宏博（集團）有限公司:我們審計了后附的中鹽宏博（集團）有限公司財務報表，附注:三、導致保留意見的事項:中鹽宏博廣東地區(qū)工業(yè)鹽銷售應收賬款計22654739.77元未收到客戶回函，我們無法獲取充分的證據證明該款項，無法判斷對中鹽宏博財務報表的影響。
同年8月9日，中國鹽業(yè)總公司發(fā)出中鹽發(fā)（2008）224號《關于中鹽宏博（集團）有限公司2007年度財務決算的批復》，其中，第三項中的（三）載明，你公司2007年財務決算審計中瑞岳華審計師對你公司廣東地區(qū)工業(yè)鹽銷售應收賬款計2265.47萬元保留了意見，你公司2007年末應收賬款期末余額占資產總額的11.50%，請你公司加強對應收款項管理，加速資金回籠，減少賒銷帶來的壞賬風險。
2010年1月21日，中通會計師事務所有限責任公司對中國鹽業(yè)總公司作出中通專審字（2009）第35號《關于中鹽宏博（集團）有限公司原董事長宋秀成離任經濟責任的審計報告》，該報告第六項（一）1、2007年度財務報表審計情況中載明，宏博集團廣東地區(qū)工業(yè)鹽銷售應收賬款計2265.47萬元未收到客戶回函，中瑞岳華無法獲取充分的證據證明該款項，無法判斷對宏博集團的財務報表的影響。該報告第六項（二）對上述保留意見的整改情況中載明，由于宏博集團銷往廣東地區(qū)工業(yè)鹽實行的是業(yè)務員陳某某責任承包銷售方式，銷售價格系按照宏博集團與陳某某簽訂的《承包經營責任書》中明確指定的價格銷售，銷售貨款由陳某某負責回收并承擔相應的應收賬款風險。因此，上述銷售貨款的回收程度及數額均依賴于陳某某個人。但是，宏博集團對陳某某回款過程的控制缺乏必要的監(jiān)控措施，致使廣東工業(yè)鹽銷售款長期不能收回。截至2008年12月31日，宏博集團實際仍未收回廣東地區(qū)工業(yè)鹽銷售款2265.47萬元。在該審計報告的《補充情況說明》第二項的（二）廣東工業(yè)鹽銷售應收賬款的回收情況中載明，宏博集團通過采取“賬銷案存”的方式，沖銷了該部分應收賬款，其中:以“以虛構煤炭采購沖抵前期開票虛增收入”的方式沖銷上述應收賬款1530萬元，包括:廣東2006年及2007年運費340萬元，廣東業(yè)務兌現及借款利息1190萬元；以“運費掛賬”的方式沖銷上述應收賬款的其余部分。這一事實與宏博集團在上報中鹽總公司《2007年度財務決算審計保留整改的報告》（宏博字（2008）54號）之中“……應收廣東2007年度工業(yè)鹽銷售貨款2265.47萬元已基本收回”的陳述不符。
2010年4月9日，中國鹽業(yè)總公司辦公廳作出中鹽辦發(fā)（2010）8號文件中鹽審決字（2010）1號《關于對中鹽宏博（集團）有限公司在經濟責任審計中發(fā)現問題的審計決定》，該決定第四項廣東工業(yè)鹽銷售及應收賬款載明，你公司（宏博公司）2007年、2008年、2009年2月止仍往廣東地區(qū)銷售工業(yè)鹽且價格低于同期其他地區(qū)，不定期通過賬銷案存等方式沖銷了部分應收廣東地區(qū)工業(yè)鹽銷售款，沒有執(zhí)行關于對中鹽宏博集團公司審計、檢查中發(fā)現問題責成整改的通知，并造成了實際損失。
2014年1月2日，中國鹽業(yè)總公司作出中鹽發(fā)法務（2014）1號文件《關于對《中鹽宏博（集團）有限公司關于中央企業(yè)年度審計報告、主要負責人離任審計報告審計效力等問題的請示》的答復意見》，載明:社會審計機構對自己出具的審計報告真實性、合法性、公允性負責，審計報告是具有法律效力的證明性文件。由審計機構作出的審計決定是行政行為，具有強制執(zhí)行效力，當事人必須履行。如當事人不服審計決定，可在法律規(guī)定的時效內依法提出復議或行政訴訟。
本院認為，名譽權糾紛屬一般的侵權糾紛，應當適用過錯責任原則，舉證原則為誰主張、誰舉證。本案中，陳某某應當對其主張承擔舉證責任，而陳某某所舉證據均不足以證明中鹽宏博（集團）有限公司在報刊上刊登公告的行為侵害了其名譽權，因此，應當承擔舉證不能的法律后果。從刊登的公告內容上看，中鹽宏博（集團）有限公司也并沒有確切地說陳某某欠貨款2187萬元，而只是公告稱陳某某尚欠2187萬元貨款未與公司結清，要求其盡快與公司清理賬務結清貨款。該公司公告的內容來源于國家審計署和相關審計機構作出的審計報告而非該公司虛構或捏造的事實。故此，該公告中并沒有對陳某某人格進行侮辱、誹謗，也沒有捏造、散布虛假的事實貶損其人格。同時，中鹽宏博（集團）有限公司以公告的方式催告其與公司結清貨款的行為并不違法，也沒有對其人格造成損害。根據《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名譽權案件若干問題的解答》第七條 ?和《中華人民共和國侵權責任法》第二條 ?、第三條 ?的規(guī)定，陳某某的訴訟請求缺乏事實依據且與法相悖，不應支持。上訴人中鹽宏博（集團）有限公司的上訴稱其未侵害陳某某名譽權的理由成立，本院予以采信，其第一項 ?上訴請求本院依法予以支持。對于中鹽宏博（集團）有限公司提出的第二項上訴請求因與本案無關，本院不予審查。原審判決適用法律部分不當，導致實體處理錯誤，本院依法予以糾正。據此，經本院審判委員會討論決定，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侵權責任法》第二條 ?、第三條 ?，《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通則》第一百零一條 ?，《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名譽權案件若干問題的解答》第七條 ?，《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法》第一百七十條第一款第（二）項的規(guī)定，判決如下:
一、撤銷湖北省云夢縣人民法院（2013）鄂云夢民初字第00158號民事判決；
二、駁回陳某某的訴訟請求。
一、二審案件受理費各50元，均由陳某某負擔。
本判決為終審判決。

本院認為，中鹽宏博（集團）有限公司在二審中提交的證據1、證據2和證據3客觀真實，可以作為二審新證據予以認定；對于其他證據因不符合二審新證據條件，且與本案沒有關聯性，本院不予認定。
對于原審判決認定的事實，陳某某無異議；中鹽宏博（集團）有限公司除對于其中認定的“2008年7月1日，陳某某經與中鹽宏博（集團）有限公司結算后，向該公司支付了7615781.48元貨款，2008年7月3日，中鹽宏博（集團）有限公司匯款3954221.20元給湖北百順通貨物運輸有限公司，系支付陳某某所墊付的運費。此后，中鹽宏博（集團）有限公司停止了廣東地區(qū)工業(yè)鹽的銷售”提出異議以外，對于其他事實無異議。本院認為，上述有異議的事實與本案沒有關聯性，是否屬實本院不予審查。
本院經審理查明，原審判決認定的事實除中鹽宏博（集團）有限公司提出的上述異議以外，其他事實屬實。
另查明，2007年1月5日，中國鹽業(yè)總公司發(fā)出中鹽審（2006）475號文件《關于對中鹽宏博集團有限公司審計、檢查中發(fā)現問題責成整改的通知》，通知要求中鹽宏博（集團）有限公司根據國家審計署和國資委監(jiān)事會審計、檢查結果，對發(fā)現的問題立即逐項整改。該通知附件載明，一、國家審計署專項審計中發(fā)現的問題:1、2003年至2006年2月，宏博公司員工陳某某以承包方式向廣東市場銷售由該公司供應的工業(yè)鹽91萬多噸，其中13萬多噸由該公司代陳某某對外開具了增值稅發(fā)票，另78萬噸則未對外開具發(fā)票（該公司與陳某某結算鹽款時向其開具了作廢的普通發(fā)票）。造成大量稅收流失。該公司與陳某某的承包結算價明顯低于該公司同期對外開具增值稅發(fā)票的價格，可能造成國有收益流失。該公司所屬汽運公司將陳某某收取的2300多萬元運費存入個人賬戶，并銷毀了有關會計資料。該公司董事長之侄宋亮、銷售公司經理李華東和原辦公室主任陳火旺等人向陳某某收取74萬多元。該附件還對該公司的其他問題作了陳述。
2008年1月14日，中瑞岳華會計師事務所有限公司作出中瑞岳華審字（2008）第11119號審計報告，載明，中鹽宏博（集團）有限公司:我們審計了后附的中鹽宏博（集團）有限公司財務報表，附注:三、導致保留意見的事項:中鹽宏博廣東地區(qū)工業(yè)鹽銷售應收賬款計22654739.77元未收到客戶回函，我們無法獲取充分的證據證明該款項，無法判斷對中鹽宏博財務報表的影響。
同年8月9日，中國鹽業(yè)總公司發(fā)出中鹽發(fā)（2008）224號《關于中鹽宏博（集團）有限公司2007年度財務決算的批復》，其中，第三項中的（三）載明，你公司2007年財務決算審計中瑞岳華審計師對你公司廣東地區(qū)工業(yè)鹽銷售應收賬款計2265.47萬元保留了意見，你公司2007年末應收賬款期末余額占資產總額的11.50%，請你公司加強對應收款項管理，加速資金回籠，減少賒銷帶來的壞賬風險。
2010年1月21日，中通會計師事務所有限責任公司對中國鹽業(yè)總公司作出中通專審字（2009）第35號《關于中鹽宏博（集團）有限公司原董事長宋秀成離任經濟責任的審計報告》，該報告第六項（一）1、2007年度財務報表審計情況中載明，宏博集團廣東地區(qū)工業(yè)鹽銷售應收賬款計2265.47萬元未收到客戶回函，中瑞岳華無法獲取充分的證據證明該款項，無法判斷對宏博集團的財務報表的影響。該報告第六項（二）對上述保留意見的整改情況中載明，由于宏博集團銷往廣東地區(qū)工業(yè)鹽實行的是業(yè)務員陳某某責任承包銷售方式，銷售價格系按照宏博集團與陳某某簽訂的《承包經營責任書》中明確指定的價格銷售，銷售貨款由陳某某負責回收并承擔相應的應收賬款風險。因此，上述銷售貨款的回收程度及數額均依賴于陳某某個人。但是，宏博集團對陳某某回款過程的控制缺乏必要的監(jiān)控措施，致使廣東工業(yè)鹽銷售款長期不能收回。截至2008年12月31日，宏博集團實際仍未收回廣東地區(qū)工業(yè)鹽銷售款2265.47萬元。在該審計報告的《補充情況說明》第二項的（二）廣東工業(yè)鹽銷售應收賬款的回收情況中載明，宏博集團通過采取“賬銷案存”的方式，沖銷了該部分應收賬款，其中:以“以虛構煤炭采購沖抵前期開票虛增收入”的方式沖銷上述應收賬款1530萬元，包括:廣東2006年及2007年運費340萬元，廣東業(yè)務兌現及借款利息1190萬元；以“運費掛賬”的方式沖銷上述應收賬款的其余部分。這一事實與宏博集團在上報中鹽總公司《2007年度財務決算審計保留整改的報告》（宏博字（2008）54號）之中“……應收廣東2007年度工業(yè)鹽銷售貨款2265.47萬元已基本收回”的陳述不符。
2010年4月9日，中國鹽業(yè)總公司辦公廳作出中鹽辦發(fā)（2010）8號文件中鹽審決字（2010）1號《關于對中鹽宏博（集團）有限公司在經濟責任審計中發(fā)現問題的審計決定》，該決定第四項廣東工業(yè)鹽銷售及應收賬款載明，你公司（宏博公司）2007年、2008年、2009年2月止仍往廣東地區(qū)銷售工業(yè)鹽且價格低于同期其他地區(qū)，不定期通過賬銷案存等方式沖銷了部分應收廣東地區(qū)工業(yè)鹽銷售款，沒有執(zhí)行關于對中鹽宏博集團公司審計、檢查中發(fā)現問題責成整改的通知，并造成了實際損失。
2014年1月2日，中國鹽業(yè)總公司作出中鹽發(fā)法務（2014）1號文件《關于對《中鹽宏博（集團）有限公司關于中央企業(yè)年度審計報告、主要負責人離任審計報告審計效力等問題的請示》的答復意見》，載明:社會審計機構對自己出具的審計報告真實性、合法性、公允性負責，審計報告是具有法律效力的證明性文件。由審計機構作出的審計決定是行政行為，具有強制執(zhí)行效力，當事人必須履行。如當事人不服審計決定，可在法律規(guī)定的時效內依法提出復議或行政訴訟。
本院認為，名譽權糾紛屬一般的侵權糾紛，應當適用過錯責任原則，舉證原則為誰主張、誰舉證。本案中，陳某某應當對其主張承擔舉證責任，而陳某某所舉證據均不足以證明中鹽宏博（集團）有限公司在報刊上刊登公告的行為侵害了其名譽權，因此，應當承擔舉證不能的法律后果。從刊登的公告內容上看，中鹽宏博（集團）有限公司也并沒有確切地說陳某某欠貨款2187萬元，而只是公告稱陳某某尚欠2187萬元貨款未與公司結清，要求其盡快與公司清理賬務結清貨款。該公司公告的內容來源于國家審計署和相關審計機構作出的審計報告而非該公司虛構或捏造的事實。故此，該公告中并沒有對陳某某人格進行侮辱、誹謗，也沒有捏造、散布虛假的事實貶損其人格。同時，中鹽宏博（集團）有限公司以公告的方式催告其與公司結清貨款的行為并不違法，也沒有對其人格造成損害。根據《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名譽權案件若干問題的解答》第七條 ?和《中華人民共和國侵權責任法》第二條 ?、第三條 ?的規(guī)定，陳某某的訴訟請求缺乏事實依據且與法相悖，不應支持。上訴人中鹽宏博（集團）有限公司的上訴稱其未侵害陳某某名譽權的理由成立，本院予以采信，其第一項 ?上訴請求本院依法予以支持。對于中鹽宏博（集團）有限公司提出的第二項上訴請求因與本案無關，本院不予審查。原審判決適用法律部分不當，導致實體處理錯誤，本院依法予以糾正。據此，經本院審判委員會討論決定，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侵權責任法》第二條 ?、第三條 ?，《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通則》第一百零一條 ?，《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名譽權案件若干問題的解答》第七條 ?，《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法》第一百七十條第一款第（二）項的規(guī)定，判決如下:

一、撤銷湖北省云夢縣人民法院（2013）鄂云夢民初字第00158號民事判決；
二、駁回陳某某的訴訟請求。
一、二審案件受理費各50元，均由陳某某負擔。

審判長：李國華
審判員：孟曉春
審判員：夏建紅

書記員：邵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