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訴人(原審被告)中國平安財產(chǎn)保險股份有限公司隨州中心支公司。住所地:隨州市曾都區(qū)迎賓大道香山怡景小區(qū)。
負責人:周志宏,經(jīng)理。
委托訴訟代理人:柯善斌,該公司員工。
被上訴人(原審原告):湖北順泰商貿(mào)有限公司。住所地:隨州市經(jīng)濟技術開發(fā)區(qū)望城崗村*組。
法定代表人:李傳宗,總經(jīng)理。
委托訴訟代理人:胡強,湖北神農(nóng)律師事務所律師。
上訴人中國平安財產(chǎn)保險股份有限公司隨州中心支公司(以下簡稱平安財險隨州支公司)因與被上訴人湖北順泰商貿(mào)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湖北順泰公司)財產(chǎn)保險合同糾紛一案,不服隨州市曾都區(qū)人民法院(2017)鄂1303民初3422號民事判決,向本院提起上訴。本院立案后,依法組成合議庭開庭進行了審理。上訴人平安財險隨州支公司的委托訴訟代理人柯善斌,被上訴人湖北順泰公司的委托訴訟代理人胡強到庭參加了訴訟。本案現(xiàn)已審理終結。
經(jīng)審理查明,一審判決認定事實屬實,本院予以確認。另查明,上訴人在一審中提交了一份落款為“隨州市公安局交通警察支隊四大隊”于2017年4月1日出具的證明,內(nèi)容為:“2016年10月25日21時25分,李浩醉酒駕駛無牌二輪摩托車(后載李子劍及皮靜),沿隨州市白云大道由府河大橋方向往編鐘大橋方向行駛,21時10分許,行駛至隨州市白云大道涢水村路口路段,與正前方同向羅某駕駛的二輪電動車相撞,致使羅某倒地,隨州(筆誤,應為隨后)羅某被同向孫華雄駕駛的鄂S×××××重廂式貨車和齊昌超駕駛的額(筆誤,應為鄂)SCS320小型車先后碾壓,造成羅某當場死亡,及摩托車,電動車受損的交通事故。事故發(fā)生后,孫華雄駕駛的鄂S×××××重型式貨車和齊昌超駕駛的鄂S×××××小型轎車逃逸現(xiàn)場。”
本院認為,上訴人以公安機關交通管理部門出具的“證明”,認為標的車輛駕駛員逃離事故現(xiàn)場,依照保險合同免責條款的約定不應承擔商業(yè)保險賠償責任。本院認為,隨州市公安局交通警察支隊四大隊作出的隨公交認字(2016)第0366號道路交通事故認定書中,認定孫華雄駕駛的鄂S×××××重型式貨車承擔同等責任,沒有認定其離開事故現(xiàn)場或者交通事故逃逸。在作出交通事故認定書近五個月后以“證明”的方式認定該車輛逃逸現(xiàn)場?!兜缆方煌ㄊ鹿侍幚沓绦蛞?guī)定》第六十一條第一款第一項規(guī)定:“當事人有下列情形之一的,承擔全部責任:(一)發(fā)生道路交通事故逃逸的;”。隨公交認字(2016)第0366號道路交通事故認定書與前述“證明”在事實認定和責任劃分上存在前后不一之處。依照《道路交通安全法》第七十三條“公安機關交通管理部門應當根據(jù)交通事故現(xiàn)場勘驗、檢查、調(diào)查情況和有關的檢驗、鑒定結論,及時制作交通事故認定書,作為處理交通事故的證據(jù)。交通事故認定書應當載明交通事故的基本事實、成因和當事人的責任,并送達當事人”的規(guī)定,交通管理部門依照法定程序作出的道路交通事故認定書具有認定和處理交通事故的證明效力,改變道路交通事故認定書中所認定的事實和責任時,應當撤銷原道路交通事故認定書,重新作出事實的認定和責任的劃分,而不能僅以“證明”來推翻交通事故認定書所認定的事實和責任。依照《最高人民法院關于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的解釋》第一百一十五條第一款規(guī)定:“單位向人民法院提出的證明材料,應當由單位負責人及制作證明材料的人員簽名或者蓋章,并加蓋單位印章。人民法院就單位出具的證明材料,可以向單位及制作證明材料的人員進行調(diào)查核實。必要時,可以要求制作證明材料的人員出庭作證?!彪S州市公安局交通警察支隊四大隊于2017年4月1日出具的“證明”沒有制作證明材料人員的簽名或者蓋章,不符合前述法律規(guī)定的有效證據(jù)的形式要件,在認定本案的交通事故處理中不具有證明效力,本院不予采信。上訴人沒有提交充分的證據(jù)證明,在涉案的交通事故中,被保險車輛駕駛員有離開事故現(xiàn)場或者交通事故逃逸的行為,故上訴人應當依照保險合同的約定,承擔保險金賠付責任。綜上,上訴人的上訴理由不能成立。一審判決認定事實清楚,實體處理正確,應予維持。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七十條第一款第一項規(guī)定,判決如下:
審判長 楊亙
審判員 袁濤
審判員 呂丹丹
書記員: 謝菡
成為第一個評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