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東寧縣老某某煤礦,住所地黑龍江省牡丹江市東寧縣。
法定代表人丁立軍,該公司經(jīng)理。
委托代理人張波,北京市天如律師事務所律師。
委托代理人王磊,北京市天如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告延邊云某貿(mào)易有限公司,住所地吉林省延吉市。
法定代理人欒云某,該公司總經(jīng)理。
被告欒云某,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延邊云某貿(mào)易有限公司總經(jīng)理,住吉林省汪清縣天橋嶺鎮(zhèn)。
被告王淑芝,女,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住吉林省汪清縣。
委托代理人欒云某(系王淑芝丈夫),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延邊云某貿(mào)易有限公司總經(jīng)理,,住吉林省汪清縣。
第三人丁立軍,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東寧縣老某某煤礦經(jīng)理,住黑龍江省東寧縣東寧鎮(zhèn)。
委托代理人張波,北京市天如律師事務所律師。
委托代理人王磊,北京市天如律師事務所律師。
原告東寧縣老某某煤礦(以下簡稱老某某煤礦)訴被告延邊云某貿(mào)易有限公司(以下簡稱云某公司)、欒云某、王淑芝、第三人丁立軍買賣合同糾紛一案,于2015年12月8日向本院提起訴訟。本院受理后依法組成合議庭,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原告老某某煤礦委托代理人張波、被告云某公司法定代表人欒云某、被告王淑芝委托代理人欒云某、被告欒云某、第三人丁立軍委托代理人張波到庭參加訴訟。本案現(xiàn)已審理終結。
本院認為,三被告與第三人對該證據(jù)無異議,對此予以確認。
2、老某某礦與云某公司對賬單(2015年11月7日)一份,意在證明:截止2014年6月1日,經(jīng)雙方確認云某公司共欠原告煤款10,262,862.75元。對賬單上簽寫的鄧永戰(zhàn)是原告的會計,張玲玲是被告云某公司的會計,并加蓋云某公司的公章。
被告云某公司、欒云某、王淑芝對該證據(jù)無異議。
第三人丁立軍對該證據(jù)無異議。
本院認為,三被告與第三人對該證據(jù)無異議,對此予以確認。
3、欒云某出具的借據(jù)三張,意在證明:因云某公司長期拖欠煤款,經(jīng)原告多次催要,云某公司法定代表人欒云某同意與云某公司共同償還所欠煤款。為此,欒云某分三次向原告負責人(個人獨資企業(yè)投資人)丁立軍出具共計800萬元的《借據(jù)》(其中2011年12月2日200萬元、2012年1月3日300萬元、2012年1月10日300萬元)。這800萬元就是云某公司欠原告9,945,541.01元煤款中的一部分。丁立軍為原告老某某煤礦個人獨資企業(yè)投資人;欒云某應在出具800萬元的借據(jù)的范圍內(nèi)對云某公司所欠煤礦承擔連帶責任。
被告云某公司、欒云某、王淑芝對該證據(jù)無異議,認為此800萬元借款與云某公司欠原告煤款是一個賬。當時云某公司拉原告煤炭時未攜帶云某公司的公章,所以給原告出具的欠條,但沒有借原告現(xiàn)金。
第三人丁立軍對該證據(jù)無異議。
本院認為,三被告與第三人對該證據(jù)無異議,對此予以確認。
被告云某公司、欒云某、王淑芝未舉證。
第三人丁立軍未舉證。
根據(jù)各方當事人的舉證、質(zhì)證、法庭調(diào)查及本院對上述證據(jù)的認證意見,本院確認案件事實如下:
原告老某某煤礦系個人獨資企業(yè),第三人丁立軍系老某某煤礦投資人。被告欒云某系被告云某公司法定代表人。被告王淑芝與欒云某系夫妻關系。自2010年11月起,云某公司開始購買老某某煤礦的煤炭,并陸續(xù)給付貨款。2011年12月2日至2012年1月10日期間,云某公司購買老某某煤礦煤炭時,未及時給付貨款,由云某公司法定代表人欒云某向老某某煤礦法定代表人丁立軍分別出具金額為200萬元(2011年12月2日)、300萬元(2012年1月3日)、300萬元(2012年1月10日)、內(nèi)容為借丁立軍現(xiàn)金的借據(jù)。庭審中,老某某煤礦、云某公司、欒云某均認可,欒云某出具上述三份借據(jù),實為證實云某公司拖欠老某某煤礦的貨款,并未發(fā)生借款,此800萬元“借款”系云某公司尚欠老某某煤礦9,945,541.01元煤款的一部分。2015年11月7日,老某某煤礦與云某公司對雙方以往賬目進行核對,確認截止2014年6月1日之前云某公司共欠貨款10,262,862.75元(應付貨款22,152,862.75元,已付貨款11,890,000元)。此后,云某公司償還老某某煤礦部分貨款,現(xiàn)尚欠貨款9,945,541.01元未付。
本院認為:老某某煤礦與云某公司之間形成的買賣合同,系雙方真實意思表示,內(nèi)容不違反法律、行政法規(guī)的強制性規(guī)定,應認定合法有效。老某某煤礦與云某公司于2015年11月7日對雙方以往賬目進行核對并確認尚欠貨款數(shù)額后,云某公司理應及時償還貨款,且云某公司對尚欠老某某煤礦貨款9,945,541.01元無異議,故對老某某煤礦要求云某公司給付煤款9,945,541.01元的訴訟請求,依法予以支持。
關于云某公司應否給付老某某煤礦逾期付款損失。云某公司與老某某煤礦未簽訂煤炭買賣合同,雙方簽訂的對賬單亦未涉及逾期付款責任,根據(jù)《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買賣合同糾紛案件適用法律問題的解釋》第二十四條第四款“買賣合同沒有約定逾期付款違約金或者該違約金的計算方法,出賣人以買受人違約為由主張賠償逾期付款損失的,人民法院可以中國人民銀行同期同類人民幣貸款基準利率為基礎,參照逾期罰息利率標準計算”的規(guī)定,云某公司應付老某某煤礦逾期付款違約金。老某某煤礦與云某公司于2015年11月7日核對以往賬目時方確定云某公司尚欠貨款數(shù)額,故云某公司應自此日起賠償老某某煤礦至付清貨款時止的逾期付款損失。老某某煤礦要求云某公司按中國人民銀行同期同類貸款利率計算,賠償至實際給付之日止逾期付款損失的訴訟請求,不超過《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買賣合同糾紛案件適用法律問題的解釋》第二十四條第四款的規(guī)定,故應以老某某煤礦訴請的標準為依據(jù),計算賠償逾期付款損失的數(shù)額,2015年11月7日至2015年12月8日期間逾期付款損失38,456.09元(按年利率4.35%計算)。
關于欒云某、王淑芝應否在800萬元范圍內(nèi)對云某公司所欠債務承擔連帶給付責任。云某公司與老某某煤礦發(fā)生煤炭買賣過程中,欒云某雖在2011年12月2日至2012年1月10日期間向老某某煤礦法定代表人丁立軍出具總計金額為800萬元的借據(jù),但老某某煤礦與云某公司、欒云某均認可此800萬元“借款”系云某公司尚欠老某某煤礦9,945,541.01元煤款的一部分。由此可以說明,欒云某向丁立軍出具800萬元的“借據(jù)”,并非其同意與云某公司共同償還拖欠老某某煤礦貨款,無法證明系債務加入的意思表示,而是證明云某公司欠老某某煤礦貨款的事實,該行為因欒云某是云某公司的法定代表人而認定為系法人行為,而非欒云某個人行為。且原告與云某公司于2015年11月7日進行了對賬,確認雙方欠款數(shù)額,因此被告欒云某所出具的三張欠條已被雙方的對賬協(xié)議所確定的欠款數(shù)額取代,故對老某某煤礦要求欒云某及其妻子王淑芝在800萬元范圍內(nèi)對云某公司所欠債務承擔連帶償付責任的訴訟請求,依法不予支持。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合同法》第八條、第一百零七條、第一百五十九條、《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買賣合同糾紛案件適用法律問題的解釋》第二十四條第四款、《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四十二條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
被告延邊云某貿(mào)易有限公司于本判決生效后十日內(nèi)一次性給付原告東寧縣老某某煤礦貨款9,945,541.01元;
被告延邊云某貿(mào)易有限公司于本判決生效后十日內(nèi)賠償原告東寧縣老某某煤礦2015年11月7日至2015年12月8日期間逾期付款損失38,456.09元(自2015年12月9日起繼續(xù)按中國人民銀行同期同類人民幣貸款基準利率,按實際欠款額至付清貨款之日止);
三、駁回原告東寧縣老某某煤礦對被告欒云某、王淑芝的訴訟請求。
案件受理費85,054元由原告東寧縣老某某煤礦負擔3,366元、被告延邊云某貿(mào)易有限公司負擔81,688元,財產(chǎn)保全費5,000元由被告延邊云某貿(mào)易有限公司負擔。
如果未按本判決指定的期間履行給付金錢義務,應當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二百五十三條的規(guī)定,加倍支付遲延履行期間的債務利息。
如不服本判決,可在判決書送達之日起十五日內(nèi)向本院遞交上訴狀,并按對方當事人的人數(shù)提出副本,上訴于黑龍江省高級人民法院。
審 判 長 鄭海洋 審 判 員 賈海波 代理審判員 楊大奎
書記員:伊金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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