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省泉州市豐某某人民檢察院
不起訴決定書
泉豐檢公訴刑不訴〔2020〕7號
被不起訴人許某某,女,xxxx年xx月xx日出生,港澳居民來往內地通行證:H0********,港澳證件號碼:P64******,高中文化,無業(yè),現(xiàn)住福建省廈門市思明區(qū)**路**號**花園**室。因涉嫌幫助偽造證據(jù)罪,于2018年5月24日被泉州市公安局豐澤分局刑事拘留,同年6月28日變更為取保候審,2019年6月20日變更為監(jiān)視居住,同月30日經(jīng)本院批準,同日被泉州市公安局豐澤分局執(zhí)行逮捕。2020年3月5日本院對其取保候審。
辯護人呂某某,寧夏寧銀律師事務所律師。
本案由泉州市公安局豐澤分局偵查終結,以被不起訴人許某某涉嫌詐騙罪,于2019年8月30日向移送本院審查起訴。本院受理后,于2019年8月30日已分別告知被不起訴人有權委托辯護人、被害人有權委托訴訟代理人,依法訊問了被不起訴人,聽取了被害人的意見。其間,因事實不清、證據(jù)不足,我院退回公安機關補充偵查二次(分別自2019年10月14日至2019年11月14日,2019年12月26日至2020年1月22日)。因案情重大、復雜,我院決定延長審查起訴期限三次(分別自2019年10月1日至2019年10月13日、2019年12月15至2019年12月25日,2020年2月23日至2020年3月8日)。
泉州市公安局豐澤分局起訴意見書認定:
張某某與施某甲(批捕在逃)原系生意合作伙伴關系,2008年張某某與施某甲共同出資4000萬元人民幣(以下元均為人民幣,其中張某某出資3650萬元,施某甲出資350萬)以張某某的名義,購得福建省**合生投資發(fā)展股份有限公司20%股權(公司地址:泉州市豐某某田安路**大廈**樓,以下簡稱**合生公司)。
因張某某另有其他生意,經(jīng)常出國,無暇顧及行使聯(lián)華合生公司的股東權利,經(jīng)施某甲提議,于2009年3月26日在豐某某寶珊花園**北路**號張某某的別墅內與施某甲的侄子施某乙(已起訴)簽訂了《委托持股協(xié)議》,約定由施某乙代持張某某在聯(lián)華合生公司的股份,代為行使股東權利,并約定代持人不得進行轉讓、處分或任何形式的擔保。
2009年11月28日,張某某將**合生公司股份中3%的股份轉讓給劉德川后,張某某的股份變更為17%。隨著房地產(chǎn)業(yè)的迅猛發(fā)展,張某某、施某甲共同持有**合生公司17%的股權已經(jīng)遠高于投資時的價值。
2013年初,施某甲開始萌生將張某某手中的巨額股權以及張某某的房產(chǎn)、游艇等財產(chǎn)非法占為己有的犯意,開始實施一系列的借貸、擔保、訴訟等合法手段,掩蓋非法目的,將張某某的財產(chǎn)非法占為己有。
2013年1月初的一天(具體日期不詳),施某甲以介紹朋友認識為名,將孫某某(已起訴)帶至豐某某**花園別墅**北路**號張某某家中閑談家宴。其后,施某甲向張某某提及,因生意需要,想向孫某某借款周轉,但需要有人擔保,張某某出于對施某甲的信任,表示同意為其借款提供擔保。
2013年1月上旬的一天(具體日期不詳),施某甲找到其友的兒子陳某某,謊稱其友“張總”需要向其借款,因怕出借后不好要回,要求以陳的身份申領銀行卡作為出借款的賬戶。陳某某同意后,在施某甲的指使下,由犯罪嫌疑人許某某帶領陳某某來到廈門市農(nóng)業(yè)銀行,以陳某某的名義申辦了農(nóng)業(yè)銀行卡,并將預留聯(lián)系電話登記為施某甲的手機號碼,辦理完后將銀行卡以及密碼交由許某某帶回交給施某甲使用。
2013年1月12日,施某甲帶著孫某某,以及事先準備好的“借款借據(jù)”等借款材料,來到張某某位于豐某某家中,三方簽訂了“借款借據(jù)”,由孫某某出借6500萬元給施某甲,并由張某某一家進行擔保,承擔連帶保證責任。
為制造資金流水,施某甲、犯罪嫌疑人許某某先后于2013年1月16、17、18日,通過已掌控的陳某某農(nóng)行賬戶、施某甲本人農(nóng)行賬戶、許某某本人農(nóng)行賬戶,分66筆資金(每筆間隔數(shù)分鐘)進行循環(huán)流轉,制造出出借人孫某某通過陳某某的賬戶,共計22筆匯款,出借6500萬元給施某甲的資金流水。
2013年4月的一天(具體日期不詳),施某甲向張某某謊稱孫某某還有一筆閑置資金要低息外借,在獲悉孫的這筆資金有6500萬元之巨、且利息僅需1.2分后,立即引起張某某的興趣。其后一段時間,施某甲又先后提議可由股份代持人施某乙出面借款,并用**合生公司全資子公司西安**房地產(chǎn)開發(fā)有限公司(以下簡稱西安**公司)出面擔保,借到款后再由施某乙轉借給張某某,如暫時不用這筆資金,可以先辦理好借款手續(xù),待要用時再提款。張某某同意后,施某甲等人即開始著手制作借款手續(xù)。
2013年4月下旬的一天(具體日期不詳),施某甲在制作好借款合同后,將施某乙叫到豐某某泉秀路**大廈**合生公司內,指使施某乙在借款合同上簽名,施某乙在明知其根本沒有向孫某某借款的前提下,仍在借款合同上簽名蓋手印,數(shù)日后,施某甲再次在上述地點,指使施某乙在股東會決議上簽名作為前述借款的擔保手續(xù)。
同時,為了取得預期的擔保方西安**公司的信任,施某甲先唆使被害人張某某出面致電給西安**公司的大股東劉某某,告知這筆借款是張某某本人要用,請劉出面協(xié)調擔保事宜;另一方面,為取得西安**公司的信任,施某甲帶著借款合同、擔保合同等借款手續(xù),陪“出借方”孫某某以及孫聘請的律師,一起來到西安?“實地考察”西安**公司的房地產(chǎn)項目進度。
經(jīng)“實地考察”后,“出借方”孫某某“同意”簽署借款合同,經(jīng)張某某、劉某某的多方協(xié)調,擔保方西安**公司同意為該筆借款提供擔保。2013年5月2日,孫某某在明知其并未真實出借資金的前提下,在西安**公司內簽署借款合同。同時,由西安**公司出具保證合同和股東會決議、公司承諾函等擔保手續(xù)對該借款合同進行擔保。
因施某甲與張某某另開設的廈門**公司有生意往來,施某甲向張某某建議,該筆借款到位后,可用于廈門**與施某甲本人的資金結算,在征得張某某同意后,2013年5月10日,施某甲帶著事先準備好的委托書、借款合同來到張某某家中,由張某某簽署借款合同、委托書,約定張某某向施某乙借款6500萬,張某某委托施某乙將借到的6500萬元全部轉入施某甲賬戶(即代廈門**公司還施某甲借款)。
為制造資金流水,2013年5月10日,施某甲指使犯罪嫌疑人許某某帶施某乙來到廈門農(nóng)業(yè)銀行申辦一張農(nóng)行卡,由許某某為該卡設置了交易密碼,且將該卡接收出入賬短信消息的號碼登記為許某某使用的手機號碼,以便及時掌握控制資金的流水,進行下一步的資金轉移操作,后該卡由許某某帶回使用。
為制造資金流水,在2013年5月13日、14日、15日、16日共四天時間內,施某甲、許某某利用1000萬元的初始資金,通過陳某某農(nóng)行賬號、施某乙農(nóng)行帳號、施某甲農(nóng)行賬號,在“出借方”孫某某的配合下(每次轉賬后立即電話告知孫某某,再由孫某某通過其控制的其哥的農(nóng)行賬號和孫某某本人的農(nóng)行帳號將錢款轉入施某甲指定的施某乙賬戶內),在上述多個賬戶內循環(huán)流轉,制造了“出借人”孫某某通過孫某某、孫呆、陳某某賬戶匯款20筆共計6500萬元給施某乙的資金流水;同時制造了施某乙匯款15筆共計6500萬元給施某甲的資金流水。
2013年5月16日,施某甲指使施某乙簽署了一份“收據(jù)”,內容為施某乙聲明收到孫某某借款6500萬元。
自2013年5月簽署了兩份借款合同(施某乙向孫某某借款、張某某向施某乙借款)后,張某某多次交代公司財務王某某務必與施某甲對接好借款事宜。但直到2014年7、8月,施某甲到張某某廈門**辦公室內對賬時,王某某再次問施某甲該筆借款是否到賬,施某甲均辯稱該筆借款沒有到位,導致張某某此時認為該筆借款并未實際發(fā)生。
2014年9月初,施某甲找到張某某,謊稱前述2013年1月經(jīng)張某某及其家人擔保的施某甲向孫某某所借的6500萬元,可能無法及時歸還,孫某某已經(jīng)準備向法院起訴施某甲。施某甲提出先用張某某位于武夷山市度假區(qū)**路**號**幢的別墅作價1500萬元暫時抵押給孫某某,以緩和一下關系,等有錢歸還孫后,再解除抵押。鑒于前述已經(jīng)為施某甲的借款提供了擔保,張某某被迫同意后,于2014年9月2日,張某某一家在廈門市思明區(qū)**路**大廈**樓施某甲的**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友公司)內,簽署借款借據(jù),明確前述6500萬元借款中的1500萬元,由張某某一家用張某某位于武夷山市度假區(qū)**路**號**幢的別墅作為抵押擔保。
2014年9月上旬,施某甲以沒償還借款,孫某某要向法院起訴他為由,再次向張某某提出,用張某某之前出資購買并登記在施某甲的**友公司名下的一艘進口“法拉帝”681型游艇作價1600萬元先歸還給孫某某,鑒于前述已經(jīng)為施某甲的借款提供了擔保,張某某被迫同意后,施某甲指使時任**友公司的法人施某乙,于2014年9月12日簽署船舶買賣合同并蓋上**友公司的公章,約定以600萬元賣給孫某某,后由施某甲帶著這份合同到孫某某位于廈門市集美區(qū)**社區(qū)辦公室內找到孫某某,孫某某即指使其哥在該合同上簽名。
2015年1月5日,在施某甲的指使下,孫某某以前述2013年5月的借款合同、保證合同、施某乙簽署的“收據(jù)”、截取的匯款憑證為主要證據(jù),向福建省高級人民法院起訴借款人施某乙及擔保方西安**公司。
福建省教育廳退休干部楊某某與施某甲原系摯友關系,雙方認識交往30余年,與施某甲的侄子施某乙也素有來往。2015年1月間,施某甲與楊某某在閑談時,告知楊某某其為了獲得張某某的股份權益,指使孫某某到福建省高級人民法院提起訴訟,要求施某乙“還款”。之后不久,施某甲又找到楊某某,說起施某乙“借款”一事,是用自己的小額資金在幾個賬戶之間來回循環(huán)周轉,制造出相關的巨額資金流水,從而拿到法院進行虛假訴訟,現(xiàn)在被查封的擔保方西安**公司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并向福建省高級人民法院提出,施某乙向孫某某的借款,可能涉嫌刑事犯罪,并要求移送公安機關辦理。施某甲詢問楊某某要如何應對此事,楊某某勸解說該事涉嫌犯罪,建議施某甲不要這樣做并撤訴。其后,施某甲、許某某為應對福建省高級人民法院的這場虛假訴訟,并獲得巨額收益,先后多次一起找到楊某某商量要如何應對此事,雖經(jīng)楊某某多方勸解,但施某甲、許某某仍執(zhí)意繼續(xù)訴訟。
2015年2月,西安**公司收到傳票后,當即聯(lián)系張某某,張某某即向施某甲詢問情況,施某甲謊稱該訴訟存在借款事實,但該筆借款已被施某乙挪用,暫無法歸還,請張某某出面先行處理,待施某乙方歸還后再作處理。
2015年3月20日,孫某某向法院申請訴訟財產(chǎn)保全,2015年3月31日,福建省高級人民法院查封了西安**公司名下在售的63套房產(chǎn),導致西安**公司無法正常銷售其開發(fā)的房產(chǎn),公司面臨倒閉的風險。
2015年3、4月間,施某乙、孫某某在施某甲的指使下,在明知沒有借款事實的前提下,向法院隱瞞真實情況,用截取的資金流水憑證、“收據(jù)”、借款合同、保證合同等偽造的、虛假的證據(jù)積極進行訴訟。
2015年4月,因在售房產(chǎn)被凍結,基于借款人施某乙系張某某股份的代持人,且之前張某某向西安**公司稱該筆借款是其本人要用,西安**公司要求張某某務必盡快處理,否則西安**公司有倒閉的風險。此時,張某某誤認為借款事實真實存在,且施某甲向其保證會盡快將挪用的借款還上,于是張某某主動通過施某甲向“出借方”孫某某提出,將其由施某乙代持的17%股份作價6500萬元作為還款過戶給孫某某,施某甲向張某某謊稱孫某某不同意以股份還款,要現(xiàn)金還款。施某甲又向張某某提議,可以將其股份轉讓給西安**公司的其他股東,然后由其他股東來償還這筆債務,經(jīng)張某某多方協(xié)調,西安**公司的股東吳某某同意出資購買張某某的股份并轉讓張某某的債權。
2015年6月13日,孫某某、施某乙、吳某某、西安**公司四方達成和解協(xié)議,其內容為:借款人施某乙將股份轉讓給吳某某,吳某某自2015年9月開始每月支付300萬元給出借人孫某某直至還清,由西安**公司對吳某某的付款承擔連帶保證責任,借款人施某乙應于2015年7月30日前負責償還利息1500萬元。
2015年6月15日,**合生公司股東大會決議,將張某某委托施某乙代持的17%的股份以3400萬元的價格轉讓給吳某某。
2015年6月16日,西安**公司向省高院申請吳某某作為訴訟第三人參與訴訟,2015年6月17日,福建省高級人民法院作出【2015】閩民初字第11號民事調解書,確認了上述四方和解協(xié)議。
2015年下半年,福建省高級人民法院作出民事調解后,施某乙因擔心張某某會找他討要借款,多次找到楊某某,表示其知道施某甲通過實施一系列的虛假借貸、擔保、訴訟等手段涉嫌違法犯罪,擔心該事遲早會牽連到自己,詢問楊某某應該如何應對該事。楊某某安慰施某乙稱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讓其承擔該承擔的責任,如果公安機關介入調查要實事求是配合調查。
2015年7月5日,在施某甲的指使下,孫某某到廈門市中級人民法院起訴施某甲本人及擔保人張某某一家,要求歸還前述借款1500萬元。并向廈門市中級人民法院提交了施某甲事先偽造的“收據(jù)”(落款時間為2013年1月18日,內容為施某甲收到孫某某1500萬元)、截取的資金流水憑證、借款借據(jù)等虛假的證據(jù)。
同時,施某甲以其本人經(jīng)張某某擔保向孫某某所借的6500萬元借款的法律時效快到期,需要重新簽署為由,提出與孫某某理清欠款并重新簽署錢款及擔保事宜。張某某基于前述已經(jīng)為施某甲的借款提供了連帶擔保,答應了施某甲的重新簽署請求。2015年7月8日,施某甲在張某某不知道孫某某已經(jīng)起訴的情況下,與孫某某的律師一起來到張某某位于廈門市思明區(qū)的家中,重新簽訂了一份“借款借據(jù)”,明確了施某甲尚欠孫某某3400萬元,并用張某某之子位于廈門市思明區(qū)的房產(chǎn)為3400萬元欠款作抵押擔保。
2015年7月20日,廈門市中級人民法院作出【2015】廈民初字第1138號?民事調解書,確認孫某某、施某甲、張某某、鄭某某達成調解協(xié)議,其內容為:施某甲確認尚欠孫某某1500萬元,施某甲同意于2015年11月30日前償還孫某某1500萬元并支付利息,如施某甲未履行還款義務,孫某某有權以抵押物武夷山市度假區(qū)**路**號**幢的房產(chǎn)折價、變賣或者拍賣的價款優(yōu)先受償。
2015年9月30日,施某甲致電給陳某某,告知其與西安**公司的訴訟已經(jīng)勝訴,因之前資金通過陳的賬號進行轉款,現(xiàn)欲收取調解款,也須通過其本人賬號走賬,陳某某同意后,施某甲與陳某某相約來到廈門農(nóng)行翔安支行,由陳某某申領的農(nóng)行卡,并將接收出入賬短信消息的號碼登記為犯罪嫌疑人許某某使用的手機號碼,以便及時掌握控制資金的流水,進行下一步的資金轉移操作。
2015年9月至2017年12月,吳某某開始履行調解書的約定,至2017年12月共計匯款6642.8萬元給孫某某的賬戶,孫某某在收到款項后,均按照施某甲的指使,將錢款轉入施某甲控制的陳某某、柯某某、葉某某等人的賬戶內。
其中,2015年10月28日吳某某匯入一筆300萬元調解款給孫某某建設銀行賬戶內,2015年10月29日孫某某按照施某甲的指示,將220萬元通過其本人中國銀行的賬戶匯入陳某某農(nóng)業(yè)銀行的賬戶內,將80萬元匯入陳某某農(nóng)業(yè)銀行的賬戶內。2015年11月6日,施某甲、許某某夫婦將80萬元從陳某某農(nóng)業(yè)銀行的賬戶轉入陳某某農(nóng)業(yè)銀行的賬戶內。后施某甲提出向陳某某借其本人身份證并帶陳某某身份證及陳某某農(nóng)業(yè)銀行銀行卡到廈門農(nóng)行翔安支行分三筆現(xiàn)金每筆100萬將調解款取出后將290萬元馬上存入許某某農(nóng)業(yè)銀行的賬戶中。2015年11月10日,190萬元從許某某農(nóng)業(yè)銀行的賬戶轉入許某某建設銀行賬戶中。2015年11月11日,100萬元從許某某農(nóng)業(yè)銀行的賬戶轉入施某甲農(nóng)業(yè)銀行賬戶中。
2016年11月30日至2017年1月4日,吳某某先后匯入三筆調解款(共計600萬元)給孫某某賬戶,孫某某按照施某甲的指示,將錢款分兩筆匯入許某某的弟媳的興業(yè)銀行賬戶,后該筆錢款又匯入許某某的興業(yè)銀行賬戶。
2017年12月6日,廈門市中級人民法院作出【2017】閩02執(zhí)1037號?執(zhí)行裁定書,其內容為:查封、扣押、凍結、劃撥、提取被執(zhí)行人施某甲、張某某、鄭某某所有的款項人民幣15147240元等值財產(chǎn);查封、拍賣、變賣被執(zhí)行人張某某、鄭某某提供的抵押物即其名下的位于武夷山市度假區(qū)**路**號**幢的房產(chǎn),并從折價、拍賣、變賣所得的價款優(yōu)先受償。
經(jīng)本院審查并退回公安機關二次補充偵查,本院仍然認為,泉州市公安局豐澤分局認定許某某涉嫌詐騙罪的事實不清、證據(jù)不足,不符合起訴條件。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第一百七十五條第四款的規(guī)定,決定對許某某不起訴。
被害人如不服本決定,可以自收到本決定書后七日以內向泉州市人民檢察院申訴,請求提起公訴;也可以不經(jīng)申訴,直接向泉州市豐某某人民法院提起自訴。
泉州市豐某某人民檢察院
2020年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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