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訴人(原審被告):上海永某商業(yè)設備有限公司,住所地上海永某經(jīng)濟開發(fā)區(qū)。
法定代表人:IgnacioGabrielMarinVillamayor,董事長。
委托訴訟代理人:林則達,上海原本律師事務所律師。
委托訴訟代理人:周庭吉,上海原本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上訴人(原審原告):吳某某,女,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住上海市崇明區(qū)。
委托訴訟代理人:錢蕾,上海市申江律師事務所律師。
上訴人上海永某商業(yè)設備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永某公司”)因與被上訴人吳某某確認勞動關系糾紛一案,不服上海市崇明區(qū)人民法院(2018)滬0151民初8283號民事判決,向本院提起上訴。本院于2019年1月17日立案后,依法組成合議庭,對本案進行了審理。本案現(xiàn)已審理終結。
永某公司上訴請求:撤銷一審判決,判令吳某某與永某公司自2003年8月18日至2018年7月20日期間不存在勞動關系。事實和理由:根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勞動爭議調解仲裁法》第二十七條規(guī)定“勞動爭議申請仲裁的時效期間為一年。”因此,關于吳某某有關勞動關系主張的請求,也應適用該時效規(guī)定,即對于吳某某主張2017年8月23日以前的勞動關系的訴請,顯然已經(jīng)超過了法律規(guī)定的時效,依法不應當予以支持。一審法院基于本案是確認勞動關系的確認之訴而認定本案不適用該時效規(guī)定的法律適用顯然存在錯誤。勞動關系的確認不同于一般的確認之訴,其屬于勞動爭議的案件范疇,關于時效的規(guī)范仍應當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勞動爭議調解仲裁法》。所以,一審法院片面地將勞動關系確認之訴應當適用一般確認之訴時效的觀點及相關法律適用都是錯誤的,應認定該勞動關系確認之訴適用一年的時效。綜上,要求依法改判。
吳某某辯稱,確認勞動關系之訴屬于民法范疇。從民事訴訟的角度上講,確認勞動關系是對勞動者和用人單位是否存在勞動關系這一法律關系的確認,理應屬于民事訴訟中的確認之訴。該訴不受仲裁制度中一年訴訟時效的限制。另外,永某公司在勞動手冊和終止勞動關系的通知上已經(jīng)確認吳某某與永某公司之間存在勞動關系。綜上,原判事實清楚,適用法律正確,請求駁回永某公司上訴,維持原判?!?
吳某某向一審法院起訴請求:判令吳某某、永某公司自2003年8月18日至2018年7月20日期間存在勞動關系。
一審法院認定事實:吳某某于2003年8月18日進入永某公司工作至2018年7月。2018年7月26日,永某公司與吳某某終止勞動關系,永某公司向吳某某出具終止勞動關系通知。吳某某于2018年8月22日向上海市崇明區(qū)勞動人事爭議仲裁委員會申請仲裁,要求確認雙方自2003年8月18日至2018年7月20日期間存在勞動關系。該會裁決吳某某與永某公司自2017年8月23日至2018年7月20日期間存在勞動關系;對于吳某某的其余請求事項不予支持。吳某某不服仲裁裁決,在法定期間訴至一審法院,故涉訟。
一審法院認為,本案是確認勞動關系之訴。勞動合同是勞動者與用人單位確立勞動關系,明確雙方權利和義務的協(xié)議。從吳某某提供的終止勞動關系通知、勞動手冊等證據(jù)均能證明吳某某在永某公司處工作的起止時間。現(xiàn)永某公司認為吳某某與永某公司系勞務關系及超過仲裁時效的觀點,不予采納。一審法院根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勞動法》第十六條之規(guī)定,作出判決:吳某某與上海永某商業(yè)設備有限公司自2003年8月18日至2018年7月20日期間存在勞動關系。
本院二審期間,當事人沒有提交新證據(jù)。
本院經(jīng)審理查明,一審法院查明的事實屬實,本院予以確認。
本院認為,公民、法人的合法權利受法律保護。訴訟時效系指因權利人于一定期間內未行使請求人民法院保護其民事權利的請求權而喪失該權利的法律制度,其適用范圍為請求權之訴。本案中,吳某某關于雙方是否存在勞動關系這一法律關系的確認,屬于民事訴訟中的確認之訴,不受訴訟時效限制,故永某公司關于吳某某主張2017年8月23日以前的勞動關系的訴請已經(jīng)超過了法律規(guī)定的時效的抗辯,一審法院未予支持的意見并無不妥,本院予以維持。綜上,永某公司之上訴請求缺乏事實和法律依據(jù),應予駁回;一審判決認定事實清楚,適用法律正確,應予維持。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七十條第一款第一項規(guī)定,判決如下:
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二審案件受理費人民幣10元,由上訴人上海永某商業(yè)設備有限公司承擔。
本判決為終審判決。
法官助理 徐丹陽
審判員:郭征海
書記員:謝亞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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