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上海古某電氣有限公司,住所地上海市松江區(qū)。
法定代表人:馬忠奇,執(zhí)行董事。
委托訴訟代理人:馬超。
委托訴訟代理人:馬繼杰,上海慕恩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告:曹某,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住重慶市。
委托訴訟代理人:謝慈祥,上海先誠律師事務所律師。
委托訴訟代理人:羅新宇,上海先誠律師事務所律師。
原告上海古某電氣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古某公司”)與被告曹某勞動合同糾紛一案,本院于2018年11月1日立案后,依法適用簡易程序,于2018年12月6日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原告的委托訴訟代理人馬超、馬繼杰,被告的委托訴訟代理人謝慈祥到庭參加訴訟,本案現(xiàn)已審理終結。
原告古某公司向本院提出訴訟請求:1.原告無需支付被告2017年11月1日至2017年12月31日止工資19,732.87元;2.原告無需支付被告2017年11月1日至2017年12月31日止的報銷費用4,106元。事實和理由:2017年6月19日,被告進入原告處擔任銷售工作,工作地點為四川省及貴州省,原告以被告企業(yè)微信定位、拍照及填寫有效的企業(yè)微信工作日報作為出勤計發(fā)工資。2017年9月起,被告未按照原告公司規(guī)定提供出勤信息,原告也無法了解被告的實際工作情況,后得知被告已在原告的競爭對手處工作,故請求法院支持原告的訴訟請求。
被告曹某辯稱,不同意原告的第一項訴訟請求,且原告的第一項訴訟請求系根據(jù)裁決書所主張,然而裁決書主文有筆誤,裁決金額的對應期間應自2017年9月1日起至2017年12月31日止,被告入職原告處后,工資發(fā)放至2017年8月份,之后的工資沒有發(fā)放。不同意原告的第二項訴訟請求,報銷費用是報銷至2017年10月份,之后沒有報銷,所以被告要求原告支付是有事實和法律依據(jù)的。對于原告所稱的入職時間認可,實際工作地點除四川省、貴州省以外還包括云南省,不認可原告關于公司以微信作為考勤依據(jù)的事實,認可裁決書的裁決。
當事人圍繞訴訟請求依法提交了證據(jù),本院組織當事人進行了證據(jù)交換和質(zhì)證。對當事人無異議的證據(jù),本院予以確認并在卷佐證。
本院經(jīng)審理認定事實如下:
被告于2017年6月19日入職原告處擔任銷售職務,雙方簽訂書面勞動合同、保密及競業(yè)禁止協(xié)議,合同期限為2017年6月19日至2020年6月18日。被告的月度無責任底薪為2,800元,月績效工資為3,200元,另有每月1,000元的保密費和1,000元的競業(yè)禁止費,共計8,000元。原告每月20號發(fā)放上月整月工資,逢節(jié)假日推后一個工作日支付。原告實際以銀行轉(zhuǎn)賬形式向被告發(fā)放,但實際發(fā)放日期不固定。
審理中,原告稱被告在2017年9月以后未正常工作,且和其他與原告存在競爭關系的公司存在不正當聯(lián)系并實際上已入職其他公司,故不同意向原告支付2017年9月以后的工資。被告則自述公司平時無工資條、不考勤,通過企業(yè)微信向上級匯報工作,其最后工作至2018年3月初,此后原告將被告的企業(yè)微信回收,導致被告正常工作無法開展而被迫離職,離職后被告才于2018年4月入職案外人珠海漢升電子科技有限公司工作。
從審理中雙方當事人提交的原告與被告自2017年10月起至2018年3月1日間的微信聊天記錄來看,原告從未向被告提出被告在該期間內(nèi)存在工作異常。
關于2017年9月1日起至2017年12月31日期間的工資應發(fā)數(shù)額,被告在仲裁期間向本院提供前述期間的工資明細一份,其中,2017年7月、8月的實發(fā)工資數(shù)額均可與被告處的銀行流水予以印證。原告直至訴訟階段第一次開庭后才應本院要求向本院提交工資明細一份。原告對被告提供的工資明細不予認可,但并未提出具體的質(zhì)疑意見;被告對原告提供的工資明細不予認可,指出該工資明細中2017年8月的工資構成明顯存在疑點,明細項目與最后計算的數(shù)字明顯不符,進而否定該工資明細的真實性,對此原告先解釋稱最后計算的數(shù)字另行包含了報銷費用,在被告稱銀行流水明細中已另有報銷費用的數(shù)字后,原告又改稱該款項中包含了2017年8月份原告給予被告的一筆臨時性獎勵。
關于2017年11月1日起至2017年12月31日期間的報銷費用數(shù)額,被告向本院提供各類發(fā)票共計4,106元,其中包含加油費934元,餐飲費577元,飛機票1,440元,過路費1,155元。經(jīng)質(zhì)證,原告對于飛機票1,440元、2017年12月5日前的加油費534元予以認可,對其余報銷款均不予認可。經(jīng)查,2017年12月9日、2017年12月14日、2017年12月22日發(fā)生的三筆餐飲費514元可與被告在公司企業(yè)微信中的報備情況可相互印證。被告另主張根據(jù)《2017年上海古某電氣銷售人員工資、差旅報銷、補貼、獎勵及相關考核規(guī)定》,被告每月本可享有1,000元至2,000元的油卡補貼,但事實上公司未發(fā)放油卡補貼,而是以報銷形式實現(xiàn),被告每月可享有2,000元的加油費、過路費、停車費等交通費用的報銷;對此原告確認公司實際未發(fā)放油卡補貼,是由業(yè)務員在工作期間內(nèi)拿發(fā)票在額度內(nèi)進行報銷的形式發(fā)放交通費,并認為被告事實上僅享有1,000元的報銷額度,僅在路途遙遠的情況下可能達到2,000元的報銷額度。
在起訴前,被告作為申請人就本案所涉的勞動爭議于2018年8月1日向上海市松江區(qū)勞動人事爭議仲裁委員會申請仲裁,請求被申請人(即原告)支付2017年9月1日至2018年2月28日期間工資35,732.87元、2017年11月1日至2018年2月28日期間報銷費用4,706元、違法解除勞動合同賠償金12,066.58元。上海市松江區(qū)勞動人事爭議仲裁委員會于2018年9月13日作出松勞人仲(2018)辦字第2235號裁決書,裁決原告支付被告2017年11月1日至2017年12月31日止工資19,732.87元(該數(shù)字實系被告提供的工資報表中2017年9月1日至2017年12月31日的實發(fā)工資之和);原告支付被告2017年11月1日至2017年12月31日止的報銷費用4,106元;駁回被告的其余仲裁請求。被告對于仲裁裁決結果并無異議,原告對于仲裁裁決結果有異議并提起本案訴訟。
以上事實,有《上海古某電氣有限公司勞動合同書》、《2017年上海古某電氣銷售人員工資、差旅報銷、補貼、獎勵及相關考核規(guī)定》、微信記錄、銀行流水明細、工資報表、發(fā)票、上海市松江區(qū)勞動人事爭議仲裁委員會松勞人仲(2018)辦字第2235號裁決書、當事人的陳述等證據(jù)證實,本院予以確認。
本院認為,鑒于被告對仲裁裁決結果并無異議,本院僅在原告的訴訟請求范圍內(nèi)對相關事實進行審查。本案中原告雖主張被告在2017年9月1日起就未再正常工作,但從微信聊天記錄等相關證據(jù)來看,直至2018年年初被告仍在就工作事宜正常與原告進行溝通,且原告從未向被告指出被告在工作上有任何問題,因此原告應當向被告支付2017年9月1日至2017年12月31日的工資及2017年11月1日至2017年12月31日期間的報銷費。至于原告應支付的工資數(shù)額,雖然原告向本院遞交了工資明細,但該明細是在仲裁和第一次庭審過后經(jīng)本院要求后才向本院提供,且該明細上的內(nèi)容顯有紕漏,原告的解釋亦前后矛盾,故本院對于原告的該份工資明細不予采信,而應以被告提供的工資報表上的數(shù)額為準。關于原告應支付的報銷款數(shù)額,原告對于機票報銷部分1,440元予以認可,本院予以確認;原告雖對餐飲報銷部分不予認可,但鑒于被告提供的部分發(fā)票金額514元可與企業(yè)微信中的報備記錄相印證,本院對該部分數(shù)額予以確認;對于加油費、過路費、停車費等交通費,原、被告均確認被告有一定的實報實銷的額度,只是對數(shù)額有分歧,而被告主張報銷的2017年11月1日至2017年2017年12月31日的交通費合計2,089元,即便按照原告主張的1,000元/月的額度標準計算,該數(shù)額也已極為接近,故本院對此全額予以支持。
綜上所述,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勞動合同法》第二十九條、第三十條第一款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
一、原告上海古某電氣有限公司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nèi)支付被告曹某2017年9月1日至2017年12月31日期間的工資19,732.87元;
二、原告上海古某電氣有限公司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nèi)支付被告曹某2017年11月1日至2017年12月31日止的報銷費用4,043元。
如果負有金錢給付義務的當事人未按本判決指定的期間履行給付金錢義務,應當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二百五十三條之規(guī)定,加倍支付遲延履行期間的債務利息。
案件受理費10元,減半收取5元,由原告上海古某電氣有限公司負擔(已付)。
如不服本判決,可在判決書送達之日起十五日內(nèi),向本院遞交上訴狀,并按對方當事人的人數(shù)提出副本,上訴于上海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
審判員:暨秉恒
書記員:孫靈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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