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訴人（原審原告）：上海兆悅信息技術服務中心,住所地上海市崇明縣長江農場長江大街***號*幢****號。法定代表人：王娟，職務董事長。委托訴訟代理人：金星，男，公司總經(jīng)理。委托訴訟代理人：包玉杰，黑龍江仲信律師事務所律師上訴人（原審被告）：黑龍江福和華星制藥集團股份有限公司，住所地肇東市太平路34號。法定代表人：吳光彥，職務董事長。委托訴訟代理人：宋懷一，黑龍江萬杰律師事務所律師。委托訴訟代理人：劉宇，男，1970年5月21日出生，漢族，該公司總經(jīng)理，現(xiàn)住肇東市。原審第三人：北京德乾科技發(fā)展中心，住所地北京市海淀區(qū)普惠南里**號樓****室。法定代表人：高成華，職務總經(jīng)理。原審第三人：哈爾濱聚星投資策劃咨詢服務有限公司，住所地黑龍江省延壽縣安山鄉(xiāng)安山村。法定代表人：王娟，職務董事長。

上海兆悅公司上訴請求：請求二審法院依法撤銷原判，并改判福和華星制藥公司支付上海兆悅公司服務費本金63萬元及利息（利息按照《中國人民銀行關于人民幣貸款利率有關問題的通知》第三條，即在借款合同載明的貸款利率水平上加收30%-50%計算至實際給付之日止）。二審庭審時增加上訴請求：要求福和華星制藥公司賠償上海兆悅中心經(jīng)濟損失5萬元。事實與理由：一、原審判決認定事實錯誤。原判認定“2010年8月16日，聚星公司與尚志市為民法律服務所簽訂追索欠款協(xié)議一份，聚星公司委托尚志市為民法律服務所向福和華星制藥公司追索欠款63萬元。2011年尚志市為民法律服務所的工作人員王岳鷹從福和華星制藥公司索回拖欠服務費15萬元?！标P于原審法院的該認定：其一，聚星公司與尚志市為民法律服務所簽訂追索欠款協(xié)議的證據(jù)，沒有進行庭審質證，根據(jù)法律規(guī)定，未經(jīng)庭審質證的證據(jù)，不能作為有效證據(jù)使用；其二，上海兆悅中心曾向法院主張“有人偷著偽造我方公章，用偽造的公章制作了假的授權委托書，并以假的授權向福和華星制藥公司騙走了15萬元”，原審法院未采納我方的意見，并認定該15萬元應由我方承擔不當。二、原判對利息計算錯誤。一審法院判決“應按中國人民銀行同期同類貸款利率5.94%支付利息”沒有法律依據(jù)。根據(jù)《中國人民銀行關于人民幣貸款利率有關問題的通知》第三條“關于罰息利率問題。逾期貸款（借款人未按合同約定日期還款的借款）罰息利率由現(xiàn)行按日萬分之二點一計收利息，改為在借款合同載明的貸款利率水平上加收30%-50%?！钡囊?guī)定，案涉欠款的利息計算，應在同期貸款利率的基礎上加收30%的罰息。三、原審法院追加北京德乾公司與聚星公司為第三人不當。按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五十六條“對當事人雙方的訴訟標的，第三人認為有獨立請求權的，有權提起訴訟。對當事人雙方的訴訟標的，第三人雖然沒有獨立的請求權，但案件的處理結果同他有法律上的利害關系的，可以申請參加訴訟，或者由人民法院通知他參加訴訟。人民法院判決承擔民事責任的第三人，由當事人的訴訟權利義務”的規(guī)定，北京德乾公司與巨星公司依法不應成為本案的第三人，因此，一審法院將上述兩個公司列為第三人程序不當。福和華星制藥公司上訴請求：依法撤銷原判，改判駁回上海兆悅中心一審的訴訟請求。事實與理由：一、原判認定事實錯誤。原判認定福和華星制藥公司與北京德乾公司、聚星公司所簽訂的《產(chǎn)業(yè)技術成果轉化資金項目技術服務合同》有效是錯誤的。上海兆悅中心與聚星公司實為一家公司，他們利用合法形式掩蓋非法目的，利用所謂的提供中介、咨詢服務等形式，弄虛作假，實為套取國家專項資金，以合同的形式分割國家技術開發(fā)專項資金，雖然合同約定從企業(yè)自有資金支付服務費，但是以國家專項資金到賬為前提，實際上分割的仍然是國家的專項資金。因此，應認定雙方簽訂的合同為無效合同。二、上海兆悅中心沒有證據(jù)證明其履行了合同所約定的義務。沒有提供證據(jù)證明福和華星制藥公司所獲得的產(chǎn)業(yè)技術成果轉化項目補助資金與上海兆悅中心有法律上的因果關系，因此，判決福和華星制藥公司給付上海兆悅中心服務費缺乏事實根據(jù)。三、上海兆悅中心的主張超過了訴訟時效。原判認定上海兆悅中心的主張沒有超過訴訟時效與客觀事實不符。原判推定福和華星制藥公司收到一份快遞，其他幾封快遞也都收到了，缺乏事實依據(jù)。根據(jù)2005年8月8日《肇東市人民政府關于黑龍江福和華星制藥公司地址更名的通知》的規(guī)定，福和華星制藥公司的地址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更。由此可認定，福和華星制藥公司的地址無論是變更前還是變更后，均不是北京德乾公司、聚星公司及上海兆悅中心所郵寄的地址。上海兆悅中心一審訴訟請求：要求福和華星制藥公司給付拖欠服務費63萬元，并自2008年12月起按年利率7.665%支付利息至判決確定之日。一審法院認定事實：2007年12月16日，福和華星制藥公司與第三人北京德乾中心簽訂產(chǎn)業(yè)技術成果轉化資金項目技術服務合同一份，合同約定：由北京德乾中心為福和華星制藥公司將要參加國家有關部門專家評審的“烏拉地爾緩釋片（初定名稱）”的產(chǎn)業(yè)技術成果轉化資金項目的參評材料進行技術服務，分析該項目是否符合國家產(chǎn)業(yè)發(fā)展政策、是否符合國家當前重點支持方向等，分析該項目專家通過的可能性、立項成功的可能性，確定該項目讓專家順利通過，取得立項成功的關鍵技術等，確定該項目的技術創(chuàng)新點，確定參評材料核心內容，設計參評材料骨架要點等。若該項目參評材料通過專家評審，獲得國家對該項目產(chǎn)業(yè)技術成果轉化資金無償撥款，在無償撥款到達福和華星制藥公司賬戶3日內，福和華星制藥公司用自有資金按無償撥款總額的15%向北京德乾中心支付服務費，若該項目沒有通過專家評審，不收取福和華星制藥公司服務費。同日，福和華星制藥公司又與第三人聚星公司簽訂產(chǎn)業(yè)技術成果轉化資金項目技術服務合同一份，合同約定：聚星公司為福和華星制藥公司將要參加國家有關部門專家評審的“烏拉地爾緩釋片（初定名稱）”的產(chǎn)業(yè)技術成果轉化資金項目的參評材料進行技術服務，除承擔福和華星制藥公司與北京德乾中心簽訂的技術服務合同中北京德乾中心承擔的相同工作外，還為福和華星制藥公司提供中介、技術服務、技術咨詢，負責落實福和華星制藥公司應支付給北京德乾中心的全部服務費等。福和華星制藥公司應在該項目參評材料通過專家評審，獲得國家對該項目產(chǎn)業(yè)技術成果轉化資金無償撥款，在無償撥款到達福和華星制藥公司賬戶3日內，福和華星制藥公司用自有資金按無償撥款總額的20%向聚星公司支付服務費，同時應將支付給北京德乾中心的全部服務費一并支付給聚星公司。若該項目沒有通過專家評審，不收取福和華星制藥公司服務費，并支付福和華星制藥公司復印費1000元。2008年12月31日，福和華星制藥公司上報的烏拉地爾緩釋片項目獲得肇東市財政局撥付產(chǎn)業(yè)技術成果轉化資金項目補助資金180萬元，福和華星制藥公司未按合同約定向北京德乾中心、聚星公司支付服務費。2010年6月16日，北京德乾中心與聚星公司簽訂債權轉讓協(xié)議一份，北京德乾中心將福和華星制藥公司應支付的服務費27萬元（180萬元*15%）轉讓給聚星公司，并用特快專遞方式向福和華星制藥公司郵寄了債權轉讓通知書。2010年10月8日，聚星公司用特快專遞方式向福和華星制藥公司郵寄了金額為63萬元（27萬元+180萬元*20%）的索債通知書。2012年10月1日、2012年10月5日，聚星公司又先后用特快專遞方式向福和華星制藥公司郵寄了金額為63萬元的索債通知書。2014年9月25日，聚星公司再次用特快專遞方式向福和華星制藥公司郵寄了金額為63萬元的索債通知書。2016年3月28日，聚星公司與兆悅服務中心簽訂債權轉讓協(xié)議一份，聚星公司將福和華星制藥公司應支付的服務費63萬元轉讓給兆悅服務中心。2016年4月2日，上海兆悅公司用特快專遞方式向福和華星制藥公司郵寄了金額為63萬元的索債通知和債權轉讓通知書，福和華星制藥公司仍未支付服務費。另查明，2010年8月16日，聚星公司與尚志市為民社區(qū)法律服務所簽訂追索欠款委托協(xié)議一份，聚星公司委托尚志市為民社區(qū)法律服務所向福和華星制藥公司追索所欠63萬元服務費，協(xié)議有效期為2年。2011年，尚志市為民社區(qū)法律服務所工作人員王岳鷹從福和華星制藥公司索回服務費15萬元。一審法院認為，北京德乾中心、聚星公司與被告福和華星制藥公司于2001年12月16日簽訂產(chǎn)業(yè)技術成果轉化資金項目技術服務合同合法有效，福和華星制藥公司理應按合同約定時間向北京德乾中心和聚星公司支付服務費，逾期支付屬違約行為，應按中國人民銀行同期同類貸款年利率5.94%（中國人民銀行于2008年12月23日公布的五年以上期貸款利率）支付利息。北京德乾中心將福和華星制藥公司應支付的服務費轉讓給聚星公司，聚星公司又將該債權及其自有債權轉讓給上海兆悅中心，均已通知了福和華星制藥公司，債權轉讓合同成立，福和華星制藥公司應將服務費支付給上海兆悅中心，但尚志市為民社區(qū)法律服務所工作人員王岳鷹從福和華星制藥公司處索回服務費15萬元，應視為已支付給聚星公司，應在支付給上海兆悅中心的服務費中扣除。福和華星制藥公司辯稱其與第三人之間簽訂的服務合同無效，第三人之間及第三人與上海兆悅中心之間轉讓債權對其不發(fā)生法律效力，本案已超過訴訟時效等辯解理由，沒有事實和法律依據(jù)，不予支持。綜上所述，原告的合理訴訟請求，應予支持。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合同法》第八十條、第八十一條、第三百五十六條、第三百六十條之規(guī)定，判決：一、被告黑龍江福和華星制藥集團股份有限公司給付原告上海兆悅信息技術服務中心服務費48萬元，支付利息22.6512萬元，合計70.6512萬元，于本判決生效后10日內付清；二、駁回原告上海兆悅信息技術服務中心其他訴訟請求。本院二審期間，雙方均未提交新證據(jù)。對各方當事人爭議的事實，本院二審確認一審法院認定的事實。本案爭議的焦點是：一、福和華星制藥公司與北京德乾公司、聚星公司所簽訂的服務協(xié)議是否有效。二、福和華星制藥公司是否已經(jīng)支付了上海兆悅中心15萬元服務費。三、上海兆悅公司的主張是否超過了訴訟時效。四、案涉欠款本金與利息應如何計算。五、一審追加北京德乾公司與聚星公司為第三人是否違反法律規(guī)定。六、上海兆悅中心二審增加的訴訟請求應否予以支持。對雙方當事人爭議的焦點問題，本院綜合評判如下：一、關于福和華星制藥公司與北京德乾公司、聚星公司所簽訂的服務協(xié)議是否有效的問題。經(jīng)庭審質證，福和華星制藥公司對其與北京德乾公司、聚星公司所簽訂的《產(chǎn)業(yè)技術成果轉化資金項目技術服務合同》的真實性均無異議，可以認定福和華星制藥公司與北京德乾公司、聚星公司所簽訂的該兩份服務合同，是其真實意思表示，且經(jīng)本院審查，該兩份合同的內容，并不違反國家法律、行政法規(guī)的強制性規(guī)定，不損害社會公共利益，也不違反公序良俗，因此，該兩份服務合同合法有效。福和華星制藥公司提出上海兆悅中心、北京德乾公司及聚星公司是以合法形式掩蓋非法目的，實際上分割了國家下發(fā)的專項資金的主張，沒有法律依據(jù)和事實根據(jù)，不予支持。一方面，在雙方簽訂的合同中明確約定了用福和華星制藥公司的自有資金來交納服務費，并未約定用國家劃撥的專項資金交納服務費，該約定不違反法律及行政法規(guī)的強制性規(guī)定；另一方面，通過一審時上海兆悅中心提交的相關證據(jù)，可以證實北京德乾公司和聚星公司履行了相關的服務義務，因此，對福和華星制藥公司提出的上海兆悅中心無證據(jù)證明其履行了合同義務的主張，不能予以支持。二、關于福和華星制藥公司是否已經(jīng)支付了上海兆悅中心15萬元服務費的問題。一審時，上海兆悅中心為證實其主張權利的事實，提交了2010年8月16日聚星公司與尚志市為民法律服務所簽訂的追索欠款委托協(xié)議書一份，在該份協(xié)議中，雙方明確約定聚星公司委托尚志市為民法律服務所對福和華星制藥公司的欠款63萬元進行追繳。同時還提交了王岳鷹的文字說明一份、王岳鷹的錄音內容整理文字一份，其申請的證人魏曉林亦出庭作證。上海兆悅中心欲通過上述證據(jù)證實：聚星公司在2010年曾委托尚志市為民法律服務所代其向福和華星制藥公司追索案涉的欠款，王岳鷹系尚志市為民法律服務所的工作人員，王岳鷹從福和華星制藥公司索要回欠款15萬元的事實。另，在一審庭審時，上海兆悅中心的代理人亦明確認可王岳鷹曾在福和華星制藥公司要回15萬元欠款的事實。根據(jù)《最高人民法院關于民事訴訟證據(jù)的若干規(guī)定》第七十四條“訴訟過程中，當事人在起訴狀、答辯狀、陳述及其委托代理人的代理詞中承認的對己方不利的事實和認可的證據(jù)，人民法院應當予以確認，但當事人反悔并有相反證據(jù)足以推翻的除外。”的規(guī)定，應對上海兆悅中心在一審時舉示的上述證據(jù)及認可的相關事實依法予以確認。上海兆悅公司二審時對其一審時舉示的證據(jù)及提出的主張不予認可，并否認福和華星制藥公司曾支付過15萬元欠款的事實，與法相悖，不能予以支持。關于已被索回的15萬元欠款，上海兆悅中心可向其委托單位另行主張權利。三、關于上海兆悅公司的主張是否超過了訴訟時效的問題。經(jīng)查，2010年6月16日、2010年10月8日、2012年10月1日、2012年10月5日、2014年9月25日、2016年4月2日，北京德乾中心、聚星公司及上海兆悅中心先后以特快專遞的方式，多次向福和華星制藥公司發(fā)出債權轉讓通知書及催款通知書，且每次的郵寄地址、聯(lián)系方式、收件人名稱、公司名稱、公司地址等事項均未發(fā)生過變化，同時上海兆悅中心還舉證證明了相關快遞已經(jīng)由福和華星制藥公司的門衛(wèi)簽收，加之福和華星制藥公司亦明確認可2016年4月2日的快遞其公司已經(jīng)收到的事實。因此，在既有相關證據(jù)的證明，又有福和華星制藥公司的自認的情況下，一審法院認定上述的特快專遞郵件均被福和華星制藥公司收到，并無不妥，對福和華星制藥公司的上訴理由，不能予以支持。四、關于案涉欠款本金與利息如何認定與計算的問題。一審時，上海兆悅中心已經(jīng)提供證據(jù)證明并自認收到了福和華星制藥公司償還的15萬元欠款，福和華星制藥公司對該事實亦明確認可，但是雙方均未提供證據(jù)證實該筆欠款的具體償還時間。本院二審時，由于上海兆悅中心又拒絕承認福和華星制藥公司償還過15萬元欠款這一事實，而福和華星制藥公司也未能提供出具體的還款時間的證據(jù)，因此，參照聚星公司與尚志市為民法律服務所簽訂的委托協(xié)議的時間（2010年8月16日）及魏曉林的出庭作證陳述（2011年冬天向王岳鷹索款三萬元），本院酌定福和華星制藥公司償還15萬元欠款的時間為2011年1月1日。由此，關于案涉欠款利息的計算可分為兩段，第一段利息計算方式為：以15萬元為本金基數(shù)，按照中國人民銀行公布的1-3年期限貸款利率標準，自2009年1月2日起計算至2011年1月1日止。第二段利息計算方式為：以48萬元為本金基數(shù)，按照中國人民銀行公布的5年以上期限貸款利率標準，自2009年1月2日起計算至判決確定之日即2018年2月4日止。關于上海兆悅中心提出的應根據(jù)《中國人民銀行關于人民幣貸款利率有關問題的通知》第三條“關于罰息利率問題。逾期貸款（借款人未按合同約定日期還款的借款）罰息利率由現(xiàn)行按日萬分之二點一計收利息，改為在借款合同載明的貸款利率水平上加收30%-50%?！钡囊?guī)定，案涉欠款的利息計算，應在同期貸款利率的基礎上加收30%罰息的上訴主張。首先，本案為服務合同糾紛，而非民間借貸或金融借款糾紛，并不能適用中國人民銀行關于罰息利率計算的相關規(guī)定。其次，在福和華星制藥公司與北京德乾公司、聚星公司所簽訂的兩份服務合同中，對福和華星制藥公司逾期付款應如何承擔責任，亦沒有明確約定。故福和華星制藥公司在給付欠款本金的同時，應按照中國人民銀行同期同類貸款利率支付相應的利息。上海兆悅中心提出的福和華星制藥公司給付的利息，應按照在同期同類貸款利率基礎上加收30%的標準計算的主張，于法無據(jù)，不能予以支持。五、關于一審法院追加北京德乾公司與聚星公司為第三人是否違反法律規(guī)定的問題。一審法院追加北京德乾公司、聚星公司為本案訴訟第三人的目的，系為了查明案涉兩份服務協(xié)議的真?zhèn)危约吧鲜鰞晒巨D讓債權的相關事實，因此，追加北京德乾公司和聚星公司是為了進一步查清案件事實，并且，本案的處理結果同上述兩公司也存在一定的利害關系，因此，一審追加上述兩公司為訴訟第三人，并無不當。上海兆悅中心提出的一審追加北京德乾公司、聚星公司為第三人，違反法律規(guī)定的理由不能成立，不予支持。六、關于上海兆悅中心二審增加的訴訟請求應否予以支持的問題。上海兆悅中心在二審庭審過程中，提出了要求福和華星制藥公司賠償其經(jīng)濟損失5萬元的新的訴訟請求。根據(jù)《最高人民法院關于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的解釋》第三百二十八條“在第二審程序中，原審原告增加獨立的訴訟請求或者原審被告提起反訴的，第二審人民法院可以根據(jù)當事人自愿的原則就新增加的訴訟請求或者反訴進行調解；調解不成的，告知當事人另行起訴?！钡囊?guī)定，本院在庭審時已經(jīng)向上海兆悅中心進行了釋明，釋明其可另訴主張權利。上海兆悅中心雖辯稱其在一審時就已經(jīng)提出了該項訴訟請求，但未能提供證據(jù)加以證明，一審案卷中也對此無記載，故上海兆悅中心在二審過程中新增加的該項訴訟請求，不屬于二審的審理范圍，本院不予審理，上海兆悅中心可通過另行訴訟來主張該權利。綜上所述，上海兆悅信息技術服務中心與黑龍江福和華星制藥集團股份有限公司的上訴請求均不成立，不予支持。原審判決認定基本事實清楚，適用法律正確，但對利息的計算存在瑕疵，應予更正。依照《最高人民法院關于民事訴訟證據(jù)的若干規(guī)定》第七十四條、《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七十條第一款第（二）項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
上訴人上海兆悅信息技術服務中心（以下簡稱“上海兆悅中心”）與上訴人黑龍江福和華星制藥集團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福和華星制藥公司”）及原審第三人北京德乾科技發(fā)展中心（以下簡稱“北京乾德中心”）、哈爾濱聚星投資策劃咨詢服務有限公司（以下簡稱“聚星公司”）服務合同糾紛一案，因上海兆悅中心和福和華星制藥公司不服肇東市人民法院（2017）黑1282民初1905號民事判決，向本院提起上訴。本院于2018年1月9日立案后，依法組成合議庭，公開開庭審理了本案。上訴人上海兆悅中心的委托訴訟代理人金星、包玉杰，上訴人福和華星制藥公司的委托訴訟代理人劉宇、宋懷一到庭參加訴訟。原審第三人北京乾德公司和聚星公司經(jīng)合法傳喚未到庭參加訴訟。本案現(xiàn)已審理終結。

變更黑龍江省肇東市人民法院（2017）黑1282民初1905號民事判決第一項為：黑龍江福和華星制藥集團有限公司于本判決生效后十日內給付上海兆悅信息技術服務中心服務費本金48萬元及利息27.9663萬元，本息合計75.9663萬元。如果未按本判決指定的期間履行給付金錢義務，應當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二百五十三條規(guī)定，加倍支付遲延履行期間的債務利息。上海兆悅信息服務中心繳納的二審案件受理費6693元，由其自己負擔；黑龍江福和華星制藥集團有限公司繳納的二審案件受理費10865元，由其自己負擔。本判決為終審判決。

審判長　　張金中
審判員　　朱　麗
審判員　　于成林

書記員：韓喜寧